前景悲催,既然尚全變化就只能硬著頭皮闖了,躲在這樓里,不用到晚上,也就兩三個小時,光照射不那麼強裂,有了更多的陰影,估計就是他的死期!
愣著神兒用手模著額下的胡須,做思考狀「有胡子的感覺不錯哦……」
行動!小心翼翼的出得房門,走廊上已再度陷入讓人心慌的靜謐中,好些病房的門都是洞開的,凌亂、血痕充斥其中,此時光線相對充足,由此卻愈發襯顯得亂像滲人。
苗樸一心想找件趁手些的武器,感謝上蒼,瞌睡來了枕頭,走廊側牆上他看到了消防栓!
用上衣裹著手摁碎消防栓玻璃,獲得了一柄嶄新的消防斧,以及一盤帆布水龍,他還特意抻了抻,相當結實,足以勝任繩索。
下一個目標,不是直接下樓,而是樓層的護士值班室,苗樸也算是謀定而後動,他希望可以在這里找到他所需要的……
值班室亂的一塌糊涂,還有兩具殘缺不全的女尸,看起來應該是護士,其中有一個看起來還像是人類,另外一個已經有了變異的跡象,但是尸體卻明顯遭到了啃食和撕咬,「難道怪物之間也自相殘殺?」苗樸有些疑惑的琢磨著。
一頓亂刨,苗樸用醫用床單包裹了一堆紗布、膠布、酒精、藥棉、剪刀、手術刀、甚至圓珠筆之類的,總之凡是感覺有點用的全部打包,還順便給自己雙肩及手臂消了炎換了藥,做了簡單的包扎。♀剩下的一大瓶消毒液看著也帶不走,索性就閉著眼楮從頭澆了下來,然後一頓里里外外的狂搓……
臨要出門,一抹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桌子下面的角落里發現了一部連著充電器的手機。面露欣喜的苗樸出而復返,這可是救命的家伙啊。
SEALSVR7,三防機,功能少,但待機時間長,這種驢友們出游時愛用的手機,作為一個資深的驢友當然是有過了解的。
手機入手,「我了個去,2013年10月8日14︰22?我昏迷了6天啊……」緊接著滿懷希望的播了幾個號碼後,神色黯淡了下來。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手機,把包裹用另外的床單斜系在背上,怕不保險,腰間又橫扎了一條床單才作罷。
這下他心中篤定多了。
之前那怪物像蛇一樣吐信子來確定他的位置,他知道蛇的這種能力跟嗅覺和味覺有關,索性就按照防蛇的辦法來。
末了在腳上認真纏了布條,倒也不是特別怕傷到腳。♀
如果說走廊里像凶案現場,那麼樓梯間則可以說是典型的屠夫房間。鮮血、殘余的內髒、缺東少西的尸骸……
或許是因為時間關系,血腥味已經散去,可光是那景象,還是讓他忍不住心髒抽搐,一陣陣的犯嘔欲吐,好在之前吐過太多次,基本上也獲得了某種程度的免疫。
他知道需要克服心理障礙,但做到卻很是不易,別過頭不去看,花了好半天,才算讓情緒平穩了下來。
隨後又犯賤般的去盯著看,忍不住就再別頭看別處,前後花了十幾分鐘,才算是基本適應了。
午後的陽光從天窗照射進來,但由于窗戶的位置、以及太陽的位置,只能照到樓梯的一段。這情況提醒他,不管是逃亡,亦或躲藏,他都需要抓緊點時間了!
輕手輕腳的順著樓梯向下,幾乎每一層的樓梯間都是屠房。
依舊感覺觸目驚心,依舊想要嘔吐,但好在已不妨礙思維的正常運轉。
好在一路都是有驚無險,提心吊膽攥著消防斧的手不覺間已是汗濕淋灕,用左臂夾住斧子,右手在褲子上抹了幾把,這才又抓緊武器繼續前行。
走到三層時,他停了腳步。
如果沒記錯,中心醫院的這棟住院樓,底層基座較大,有著一個大廳,即便是白晝,也是需要燈光照明。
而二樓,同樣結構特殊,中央與一樓大廳對應的是一個環島,四壁無窗和一樓共享大型吊燈的光源。
不光是客觀分析,還有危險直覺,就像第一次遇到怪物前一樣。
直覺告訴他,下面有危險的東西,且數量很多!
從三樓的樓門條窗向內觀望了一小會兒,心中有了計較,他以非常輕柔緩慢的速度推開半扇門,然後再輕輕閉合,躡手躡腳的輕輕將上下門栓栓死。
整個動作,花了足足有3分鐘。
剛向前邁出一步,便又頓住了,直覺警告,這層居然也有怪物,而且似乎就在走廊上。更糟糕的是,怪物似乎在逼近,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折返回樓梯間。
與此同時,他能看到斜對面的病房,門是開著的,內中空無一人,三張凌亂的床,對面的百葉窗開著,但紗簾拉著。
短暫剎那,苗樸心念電轉,如果直覺是正確的,那麼他已經被逼入死角,必須做出決斷。
牙一咬、心一橫,「沖!」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直覺是正確的,他的將成為必然,向樓上跑,只會引來群怪追擊,那是死路一條!
苗樸不再收斂,用盡渾身氣力奔向那病房,在跨越走廊時,他向直覺感應的方向瞭了一眼。
果然有!
的確在走廊!
就倒掛在頂壁上!
距離他滿打滿算也沒有15米!
他的狂奔,已經將其驚動,一聲嘯叫,怪物翻身落地,噠噠噠!緊躥幾步,直接向他撲擊。
苗樸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宛如短跑過線般,狂奔中向前努力挺身!
下一刻,苗樸沖進了病房,同時就听得‘ !’的一聲怪物似是撞到了門上。
苗樸回身踩門,利用怪物一撲的機會,直接戴門上鎖。
!怪物揮爪叩門的聲音隨即響起,房門為之大震。
隨後,苗樸隱約听到樓下傳來群怪的嘯叫!
他知道這門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但他需要的時間也不算多,大概只要幾十秒,他就能安全的從窗戶逃出去。
沖到窗邊,使勁扯下百葉窗和紗簾,用消防斧砸碎窗玻璃,取了消防水龍,拉住其中一個頭,系到病床的腿兒上,然後整盤扔向窗外。
苗樸的這一系列動作不可謂不快,中間絲毫沒有停滯,因為他早已在心中演練了數十遍,然而幸運之神似乎並不那麼眷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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