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他終于明白了!
他一直在心底里無數遍咒罵的,設計這個變態牢籠的人原來是他自己。通過研究自身能量分布及關聯的過程中才發現,那團生命系能量和困住自己的這個暗無天日的牢籠是有著聯系的,並且自己的生命系能量在維系著牢籠的結構穩定。換言之,這根本就不是牢籠,而是下意識生成的保護層,盡管他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保護層。
在暗自罵過自己豬頭後心下一陣輕松,壓在他頭頂的生存危機一下子就解除了。有之前逆行吸能的案例,他堅信自己能放就能收,從生澀到熟練他很快掌握了從這由他自己創造的牢籠中抽取能量的方法。
能量抽盡猛一挺身,「 吧、 吧!」束縛他的囚籠如膨化食品般紛紛碎裂,他終于坐了起來。
映入眼中的世界是地獄般的景象!
濃郁的血腥及腐肉的氣息令人作嘔,身下猶如萬千蟒藤編織而成的巨型繭蛹一樣的牢籠已然碎裂遍地,而他剛才正是被困于其中。
圍繞這巨型繭蛹的方圓2米內的草如同被鮮血澆灌一般凝結著一層厚厚的暗紅色血痂,那一根根的草睫甚至不能負擔血液的重量被壓彎凝結在那血漿之中,苗樸不是沒有見過血,但是眼前這方圓2米厚厚的血漿讓苗樸不知所措,這種視覺沖擊讓任何言語都蒼白無力。♀
涇渭分明的2米之外,所有的草都像是一根根槍矛般沖天而起,串連著無數的怪物尸骸縱橫交錯,在巨型繭蛹的上方匯聚,像是搭建了一個「茅屋」似得。然而這些草的枝葉仿佛是來自地獄刑場的晾尸桿,上面掛著形式各異的怪物尸骸,層層疊疊的仿佛這「茅屋」的外牆是由尸骸組成的一般。
苗樸坐在繭中,透過那一縷縷照進來的陽光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心像掉進了極地的海底,徹骨冰寒。他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難言的恐懼在蔓延孳生,強烈的不安和一陣陣的心悸在預示著某種不幸即將發生。
這種陣陣襲來的心悸讓苗樸都沒有心情研究他身下的蟒藤巨繭,他需要出去確認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果說剛才的景象是地獄,那麼此刻苗樸看到的則是修羅殺場。成片成片的各色怪物尸骸圍繞著「茅屋」堆得像一片片的丘陵,由遠及近越鋪越密,苗樸甚至都找不到可以下腳的地方,腳下的滑膩是血肉的沉積。
在這些尸山血海中,一處堆疊的格外高的「尸山」吸引了苗樸。
不知道為什麼當苗樸看到這座尸體堆砌而成的小山時,心髒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痛!難言的痛,沒有來由的熟悉讓苗樸走向它的腳步都在微微的發顫。
苗樸慢慢的動手移動著那些尸骸,每搬動一具心里就像扔進了一個炸彈般劇烈的抖動一次,由慢及快然後瘋狂……
他,找到了已經肢體不全的獨眼兒。他,也找到了一只被壓在最底的樣貌特別的怪物,說不出為什麼,他就是知道那是平日沉默少語的龍衍。
看著獨眼兒早已渾濁沒了生機的雙眼,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還有那被撕咬不全的尸骸……看著那丑陋不堪形容詭異的怪物,至死仍將一只如虎豹般的利爪指向那「茅屋」的樣子,苗樸覺得心底有團熊熊的烈火在燃燒,燒的他眼中的淚水都仿佛沸騰了起來。
依稀記得那戰至最後依然不肯退去的獨眼兒狗王,它不能言語,卻用行動證明了它的忠誠,它身上的每一條傷口都在訴說著它的勇敢,如今殘缺的尸骸是它忠實的見證。
「我殺光了你所有的伙伴,你走吧!生存不易……」
「你真的要跟著我?」
「吼!」
「就叫你獨眼兒吧!我就欺負你了,怎麼地?」
「吼!」
「你這是什麼口音?你倒是同意不同意啊?」
「吼!」
「你同意了啊!這多不好意思,呵呵……」
依稀記得那個瘦弱的身影對著他直直的注視,耳邊甚至響起了那略顯稚女敕的語音堅定的說出︰「我要跟著你……」
「阿姨,你安心上路吧,我會好好的照顧您的孩子,只要我還活著龍衍就會活著……」
一幕幕過往的記憶,鮮活清晰的在他腦海中洶涌浮現,如同一柄柄燒紅的利刃刺穿了苗樸的心髒,這是生命難以承載之痛。
苗樸跪在這堆尸骸旁,淚無聲卻滴的讓人心碎,手指的撫向那兩具殘尸,距離不遠卻仿佛天涯及至模到那尸骸傳來的冰冷,再也難以忍受心中的痛楚失聲痛哭了起來。
夜,深了!
哭泣已成哀嚎,難以宣泄的痛楚折磨著苗樸,哀嚎漸成悲鳴,如狼月……
正當苗樸痛不欲生時,大片大片的日行者和一種迄今為止尚過的怪物來了。是苗樸的哀鳴引來?又或是其它?
那種新的怪物很特別,它們像追暗者一樣四肢著地,卻明顯個頭更大也更強壯。
它們的頭部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人類特征,倒有幾分像是昆蟲。頭部有觸須及大大的復眼和奇怪的嘴,這嘴有些像某種昆蟲的口器,在嘶鳴時除了露出鋒利的牙齒外,還吞吐著吸管般的東西。在它的頭部完全找不到像鼻子這一類的器官,倒是它們靛側有一排小孔不斷的向外噴吐著白色的氣息,那大概是它們的呼吸器官吧。
這種怪物的四肢非常發達,尤其是後肢極像螞蚱,脛骨上還有尖銳的鋸刺,至于前肢那更是十足十的殺人凶器,不但擁有比追暗者或是日行者更為銳利的爪子而且在小臂的外側有鐮刀樣的骨刺凸起。在它們跌躍中,偶爾會展出它們後背的一對兒貌似由角質構成的翅膀。
這些怪物通體呈淺灰色分布著不規則的綠色的斑點,在星月的亮光下隱約可以感覺到它們的身體有著類似角質的反光,這代表他們的軀體或許是角質化了的硬殼。它們的數量不多,但地位明顯是凌駕于日行者之上的,貌似指揮似得驅使大片大片的日行者殺向苗樸。作者底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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