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稱張國華外甥的年輕人叫馮剛,仗著他舅舅的名頭在這難民營沒少干欺男霸女的勾當,時局混亂百姓苦逼很多操蛋的事情也就那麼不了了之了。當然,這張國華也確實牛掰,能力詭異特殊,想在這個難民營生存,得罪了姓張的那絕對是自尋死路。
話說這馮剛前腳領了看守苗樸的任務屁顛屁顛的離開,後腳又來了一個人見張國華。
只見那人恭敬的說︰「張先生,那神秘人放出消息,打算出售解藥樹。」
聞訊,張國華眼中得色更是濃郁了幾分。他的小九九一早就打的 啪作響了,拋開他詭異特殊的異能不講,他有一項極其可怕的技術,那就是「掠奪異能」。這種技術放在眼下這種世道不要太霸道太犀利,他有趁亂一統汾城的機會,甚至和政府對抗的籌碼,如果這解藥樹到手,那無疑會讓他的籌碼更加雄厚,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坐地稱王的光輝未來……
正當張國華為雙喜臨門而高興的時候,苗樸正被一種凶猛的變異水蛭騷擾著。
苗樸雖然算不得動物學方面的學者大拿但好歹也是學這個專業的,他清楚的知道汾城這地界兒的氣候並不適合水蛭這種生物存活,可眼下這些格外凶猛的變異水蛭讓苗樸直想罵街。它們每一條都比成人拇指還要粗,更詭異的是通體墨綠,苗樸絕對不懷疑它們的貪婪與恐怖,這種家伙估計來個幾十條就足以將他的每一分血液都全部抽干。
水位現在已經過了苗樸的小腿,這些水蛭瘋狂的擰動著它們令人惡心的身體,不計代價的想要攀附在苗樸身上,這玩兒十分滑膩而且怎麼看怎麼透著幾分惡心,就像苗樸這種鬼門關都進過幾遭的人看著都頭皮發麻,要是扔個普通人進來分分鐘嚇都嚇死了。
這些東西貪婪異常而且凶狠無比,數量非常之多,不管苗樸怎麼撲騰收割它們都悍不畏死的前僕後繼,殺不勝殺。
這種鬼東西只要往人身上一趴那就沒個好兒,水蛭這東西就是老人說的螞蟥,最是惡心難纏,按照苗樸所學這東西口內有3個半圓形的顎片圍成一個「」形當吸住動物或是人體後,此顎片便向皮膚里鑽進去吸取血液,然後由咽經食道而貯存于整個消化道和盲囊中,它們身體各節均有排泄孔,開口于月復側……
如今這變異後的水蛭更是可怕,整個月復部均有吸盤,只要一搭上獵物吸盤就向內縮緊,然後便有鋒利的細碎顎片切破皮膚,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簇簇墨綠色細長的觸須便探入傷口進行吸血,此刻再想把這東西從身體上弄下來那是難上加難的了。
更可怕的是,這東西是有毒的,毒素分兩種,第一種是麻痹,主要作用是令被攻擊的獵物不能及時發現它們的吸食活動,但是此刻看來這種毒素的主要作用大概是用來毒倒獵物讓它們進食更暢快吧,第二種是破壞血凝血栓,以讓它們更方便的把人吸干……
苗樸的生命系能量本身毒抗很高,而且因為蛇毒藤植物元素因子的關系,他自己的體內其實也是有劇毒的,這使得上得他身的水蛭不一會兒就因苗樸體內充斥的劇毒而紛紛死掉,但是即便這樣苗樸也受不了,蟻多咬死象,苗樸感覺越來越扛不住了。
抗毒高不假,自己體內的劇毒可以令他不被抽干也不假,但是架不住多啊,這時間一長,隨著水位的不斷提高,苗樸感覺自己就像塊扔到老鼠窩里的女乃酪,那吸引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位已經到了苗樸的胸部,此刻他的衣服已經千瘡百孔,渾身上下感覺都每一塊兒好地方,並且已經產生了嚴重的麻痹感,大量的毒素沉積已經超過了他自身的消化能力,全身各處細密的傷口受毒素的影響已經慢慢喪失了凝血功能開始大量失血。
鑒于此,苗樸已經放棄了無謂的掙扎,殺死幾只惡心的水蛭對于苗樸的現狀而言毫無意義,而且會因為運動加速血液的流失。
就在苗樸決定放棄掙扎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令人討厭的聲音︰「喂!高手,你死了嗎?被這螞蟥吸血的感覺很爽吧,我拜托你多堅持一會讓啊,死的太快就沒意思了,哈哈……」門外跟他舅舅領了美差的馮剛在作秀,此刻的馮剛哪里還有面對他舅舅時的那份兒少年老成以及恭敬,那表情活像剛哈了料子而且身下還干著個娘們,既yin且賤!
苗樸這人自來骨子里帶著幾分狠勁兒,災難爆發前還不顯,至多也就是願意冒險賭命喜歡些極限運動啦,搞搞驢友遠足的橋段。這災難爆發後,他那骨子里的狠勁兒也逐步表露了出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馮剛的作秀讓苗樸心中多了份動力,原本準備好的罵街詞兒終于有了一個主語,不過出口的話卻客氣非常︰「門外的是哪位,敢說下名字不?」
這馮剛是萬萬沒有想到苗樸現在還有力氣和他對話的,一時間有點慌︰「你管你大爺叫啥,你個死b,慢慢等死吧!別以為你可以活著出來……」這馮剛確實是有點慌了,沒別的,凡是被這些水蛭攻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死狀奇慘,而且死亡過程也極其痛苦,哪里有像苗樸這樣還問話兒的。所以,這馮剛後來的話都是用吼的,他需要發泄一下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片刻,一段透著徹骨寒意的森冷言語從水牢內傳出︰「 ,我記得你的聲音了,你很幸運,你成功的讓我想慢慢的殺了你……」苗樸的這段話,那種冷冽和殘忍仿佛是從馮剛靈魂深處冒出來一般,那馮剛一瞬間甚至打了一個擺子,周身汗毛都根根立了起來。
「你別神氣,一會兒老子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馮剛歇斯底里的發泄著,然而水牢內卻再無聲息,仿佛苗樸已經死亡了一般,只有馮剛直覺的認為他一定還活著,並且心中的不安和恐懼越來越濃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