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自身的狀況以及那許多的謎團苗樸沒有硬去鑽牛角尖,輕重緩急的道理他已經比大多數人要懂,將體內的能量進行了梳理,調整了一下現在自身的狀態後,一邊吃著肉干口糧一邊認真的翻閱著華強安保公司的資料。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種牛掰的精神苗樸自問是沒有的,從來就不曾有過,他比較信奉小人報仇恨不隔夜這一爽利的做派。他跟張國華一伙的帳因為種種所謂的大局已經擱下了幾天,這理由充分順風順水的事兒那是必須要辦的。
「你們想哥了吧,是該收賬的時候了!」看完資料的苗樸喃喃自語道。
話說這張國華團伙所做的壞事,不敢說罄竹難書也能稱之為惡行累累,這樣的人居然能逍遙的活著,苗樸大恨沒有天理。真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骸」啊,如此一來苗樸下狠手的念頭自然就起來了,咱可不是那報私仇的主兒,這叫替天行道有木有?
入夜!
苗樸神不知鬼不覺的利用植物的力量破壞牆體進入了市公安局的主樓……
張國華很不爽,不爽的蛋疼,心里的火要噴出來估計能燒死全樓的人。
張國華面沉似水陰陰的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尸骸呢?異能凝結物呢?人呢?」語調越提越高最後干脆用喉的了「你們這群飯桶……」
一眾人等都是瑟瑟發抖低頭不語,宛如一群受了驚嚇的羊羔。
張國華凶狠的眸光依次從麾下臉上掃過,最終停在了馮剛的臉上,抬手一指,「你,給我個解釋,這囚房你是怎麼看的?」
「舅,我完全是按照規定做的,每天24小時監控,連小天窗都沒打開過」馮剛一臉委屈的解釋。
話說馮剛是真心委屈,大概打從娘胎里出來就屬這次最賣力,可謂盡職盡責。可被拘禁的人就像會變戲法一樣,莫名其妙的就蹤影全無,還一點痕跡都沒有,這他有什麼辦法?最要命的是,每每一想起苗樸那陰森可怖的威脅他就茶飯不香,這太他娘折磨人了。
張國華接口大吼道︰「你是死人嗎?被困在那里邊,既不鬧也不求饒,你他媽覺得這正常嗎?」
馮剛答不上來,心里暗罵道︰「老不死的,你這不是吹毛求疵嗎?當初是你他媽的說一切按章程來,里邊鬧出再大的動靜也不要理會,現在又怨我不聞不問了,你是自己蛋疼拿哥在這兒撒氣吧?」
這時,張小華進來了,身後有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押著一個30多歲的男子。
張國華神色陰冷的看了那被押解的囚犯一眼,然後沖其子微一點頭。
張小華手一揮,「扔下去!」
「張哥,張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碼!張哥!不!張爺!放過我吧!」那男子一邊掙扎一邊苦苦求饒。
可張國華根本無動于衷、充耳不聞。
「啊!」
「噗通!」男子被推下露台,這露台是以機關操控的,可伸可縮,下面就是曾困住苗樸的那間水牢,如今依舊是臭水盈溢,深度超過兩米。
男子掉進去後嗆了幾口水,隨即努力掙扎竟然比較走運的踩到了水下的那張桌子,如此半個身子就露于水面之上了。可這水陰寒,那男子濕了身冷的牙齒直打磕,渾身栗抖的連話都說不清了,卻依舊不停的向張國華求饒。
「李鐵,知道我為什麼懲治你嘛?」
「知道、知道!我不該偷您的東西!我知錯了,給我個機會。」
張國華搖搖頭,「做點假賬、偷些零碎兒,這我不在乎,只要听話好好干,都給你們估著的。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喝上幾杯貓尿就管不住自己的逼嘴,只沖這點你就該死!」
李鐵告饒哭訴︰「張爺、張爺,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改!啊……」
張國華只是不理,冰冷的目光在一眾麾下的身上掃來掃去,眾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水牢里只聞李鐵的哭號。
未幾,這哭號就成了慘叫,有血蛭游弋而至,越來越多,幾分鐘內便爬滿了李鐵全身,那李鐵肉眼可見的迅速萎靡、干癟。
這些異變的生物可不光是吸血,而是像某種章魚一樣,將毒液注入目標體內,使其肌理內髒變成肉羹,然後連帶體液一齊吸取。而這種死法,無疑是非常痛苦的,因為受害者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保有意識。
整肅紀律,張國華很喜歡一舉多得的做法。
要說張國華也是邪火積壓,殺人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兒,關鍵是他需要發泄,也需要趁這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地位。
張國華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不是完全憑借他那詭異的能力,他還是很有兩下的。被困水牢的苗樸失蹤,那是百分之百跑了的,他不會心存僥幸,哪怕他不知道對方如何逃走的。水牢里將近三分之二的水蛭都消失了,這個問題讓他很是痛苦,因為那些水蛭對他很重要,同時他不能確定是為什麼,是苗樸干掉了?還是其他什麼問題導致!
「加強警戒,將那些備用的陷阱全部啟動,所有人進入戰備狀態。」張國華一臉陰沉的發布著命令,在他的概念里苗樸是一定會殺回來的,他打從見到那個年輕人時就知道這種人必須直接弄死,所以才不惜以身為餌騙苗樸入局。
張小華點點頭,立刻扭身去執行命令了,那兩個之前押解李鐵的魁梧漢子也緊隨而去。
張國華又下命令︰「通知其他幸存者團伙,我要知道外來者的下落,提供有價值的消息者,賞!和我們作對的,就等著被寄生菌變成活尸吧!」
專門負責對外聯絡的人急忙疊聲應著迅速下去執行了。
張國華做完一系列事情後,徑自走向不遠的桌邊,那桌子上赫然放著的一柄盤紋銀光偃月刀,這是苗樸留下的,事後張國華特意研究過這東西。越是研究越是心驚膽戰,所以沒到一周就決定看看,這一看不要緊,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