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樸眼前的這個玩意兒真心像人,只是惡心了點。
老實說作為一個自詡存爺們兒的人,苗樸各種恐怖大片真心沒少看,甚至邊吃飯邊看什麼號稱催吐神作的影視作品,可眼前的這個像人的東西真心挑戰了苗樸的忍耐極限。
先看所謂的頭吧,與其說是頭不如說是窩,蛆蟲與血蛭的窩,也趕上苗樸眼神兒好點,那半邊腦殼漿液淋灕的進進出出蠕動著各色的蛆蟲與血蛭,尤其是左眼,應該已經是瞎了吧,就剩下一個泛著黏稠血漿的洞,蠕動著些惡心的東西。
這些血蛭看起來與曾經襲擊過苗樸的應該是同一種類只是小了許多,而那些蛆蟲則比夏天公共衛生間里的那種肥碩的多。總之,一個人類的腦袋像是半邊鼓包了一樣,流膿卦瘡的蠕動著這些讓人惡心的東西,另外整個腦袋看起來有些嚴重走形,一溜溜掛著黏液的頭發趴在頭頂,感覺上也像是活了一般攪動著,著實讓人不寒而栗。
再看身上,絕對是動過了大手術的樣子,那前胸橫七速八的口子開來有三四條,那縫合的手藝真心還不如施楠。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些傷口縫合的縫隙間還不時的整出幾根兒肉須一樣的東東,看著就讓人渾身發毛。兩條胳膊到是正常,可那手已經很非人類了,說不清是個啥感覺,也是五根兒指頭,但是感覺上就像五根兒粗壯的肉須一樣,很詭異。
要就這樣苗樸也就不覺得如何了,真正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東西的下半身兒,真心已經非人類了。那是無數的觸手般的東西,不同于什麼章魚之類的,而更像是一條條加長加粗的蛆蟲,密密麻麻快速的往來蠕動支持著這具軀體。如果仔細看,這些蠕動著的觸手底部是硬化的角質,看起來很硬並且有些鋒銳的感覺,那刺耳的掛鐵皮的聲音大概就是這東西移動時發出的動靜。
此刻苗樸真心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是這麼一個令人倒胃口的家伙他就跑了,倒不是如何怕,跟這麼個東西戰斗真心絲毫快感也欠奉,就沖這幅尊容都能算是一種殺傷性技能,特效是令人渾身發毛腸胃痙攣,嚴重的時候有可能會導致嘔吐……
這怪物倒貌似很享受自己的樣子,僅存的一只眼楮中跳動著妖異的橘紅色,舉起自己軟塌塌的手擺了一個很迷醉的樣子,應該是迷醉吧,至少苗樸是這麼認為的。那嚴重走形的嘴角掛著絲絲縷縷的口涎,牙齒什麼的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細密的白色肉芽兒在高頻率的擺動著。
此刻那怪物就用那只獨眼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為什麼,苗樸知道他這種造型是在耍帥。可惜的是,苗樸只感覺到一陣陣的犯惡心,心中一陣陣的悲嘆,實在忍不住的苗樸輕咳一聲︰「呃……這位……呃……差不多行了吧,我有點惡心了!」
「 ……,你不是想慢慢的殺死我嗎?外來人,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怪物竟然能夠口吐人言,這還真有點讓苗樸感嘆造物的神奇了,都這樣也能說話真是不容易啊!當然啦,苗樸能听懂也是真心費了些勁兒的,那怪物的聲線已經嚴重改變,說出的話其音階已經很不準了,連猜帶蒙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不過苗樸倒是知道這人的身份了,心說︰「啊,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不是那個當初自己被困水牢的那個傻叉嘛!有點意思……」
苗樸實在有些審美疲勞了,轉頭看向張國華皺著眉頭說︰「張先生,好手段啊,這種奇葩你都能弄出來,你準備拍恐怖片?」
張國華倒是很有些得意,捋了捋他略有些凌亂的發絲保持著他的那個上位者的範兒呵呵一笑︰「我也沒想到你能把我逼到這種地步,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得到你的身體,你放心我會把你做得精致些的。」張國華說完立刻翻臉,沖著那怪物說︰「弄死他!舅舅全靠你了。」
話音剛落,怪物的獨眼中的橘紅色光芒驟然大盛,仰天咆哮,那稀巴爛的嘴里涎液橫飛。
「我了個次奧!你們還是親戚?」苗樸一听張國華的話大吃一驚,眼前的怪物竟然和張國華是親戚?這是什麼節奏,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張國華真是喪心病狂的可以啊!
苗樸現在也沒有時間琢磨這里面的故事了,那怪物已經發起了攻勢,那看著就惡心的手上驟然亮起了苗樸熟悉的能量波動,一捧紅色的火焰球跳動著憑空燃燒在那怪物的手心之上,而那另一只手則瘋狂的聚集著苗樸所不熟悉的能來那個波動,感覺很危險。
既然開戰苗樸也不多言,他最煩打個架能聊半個小時的電影,悶聲不語直接開干,他可從來都沒有做靶子的習慣。
靜若處子動如月兌兔,苗樸這一靜一動之間的差別十分巨大,十來米的距離苗樸可以說轉眼即到,一個變向疾沖,兩把斬馬刀從前大開左右,兩道墨綠的刀光形成了兩個完美的扇面。之所以變向,是因為苗樸擔心他疾沖的過程中遭到那怪物的火焰球攻擊,那怪物手上火焰球的能量波動要遠遠比張小華劇烈的多,估計挨一下絕對好受不到哪里去。
苗樸估計錯了,那怪物沒有進行攻擊,而是等到了苗樸的刀光及身的瞬間,下半身兒那些密密麻麻的觸須般的東西掀起了一大片,瞬間糾結起來。
「噗,噗,噗……」一陣密集的切肉聲,漫天的黃綠液體飛灑,陣陣刺鼻的青煙飄起。
這是苗樸已經橫躍開來與怪物再次拉開距離,他身上剛換的衣服上面大窟窿小眼子的一片,並且他里面的皮肉也一陣嘶嘶的聲響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而那那些噴灑的液體落到地上都會冒起一股股的青煙,明顯有腐蝕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