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嚓!」這次碎的是左腿。
這樣的痛苦,即便對方是覺醒者,那也是無法忍受的。也許,由于手法問題將來這人的傷勢或許能康復,但是估計在心理上會造成無法磨滅的傷害吧。
「啊……」看樣子那狙擊手已經到了極限,一邊嚎叫著一邊大聲說︰「殺了我吧,殺了我!」他整個人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停的抽搐著,兩條胳膊已經徹底報廢掉了,根本無從借力,有種疼痛叫沒著沒落兒,大概就是這種情形吧。
苗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用更具體的行動回答了他「 嚓!」
那射手一張原本冷峻嚴肅的臉此刻只剩下了痛苦的扭曲,他在顫抖著涕淚橫流,他不知道這種痛苦什麼時候會終止,每一秒的時間都讓他像挨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生不如死!
最終死神沒有去陪伴和他代號一樣的神祗,他昏死了過去,四肢的骨骼全部碎裂,雖然不是粉碎性的,但是那種痛苦怕是要終身難忘了。
進入到嗜血狂暴狀態的苗樸,哪怕是保有主觀意志,但是其性情和對外界的感知是不同的,這是個比較抽象的問題。比如,要是再正常狀態下,這種極度摧殘人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哪怕他心底在恨著,也是無法這樣下手。但是在嗜血狂暴狀態下就沒有問題,不但如此,那一聲聲的骨折在他听來還略有些享受。
處理完死神,苗樸扭身往回走,偌大的一片區域中,寂靜的只余風聲和他踩雪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響。
大多數人還沒能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也有些人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世界上有些問題和局面是讓人手足無措的,比如此刻。
苗樸所展露出的實力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過強大,那無形的壓力仿佛一座萬鈞山峰壓在他們心中,讓他們有種要瘋了一樣崩潰的感覺。
少校高崗在之前與苗樸的戰斗中獲取了巨大的信心,哪怕是發生了後面的情況,他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認為自己有與苗樸一戰的實力。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病,病的還不輕,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任何機會,更何況是進入嗜血狂暴狀態下的苗樸。
雄厚一聲,高崗把吃女乃的力量都發了出來,就在剛才的那個瞬間,他覺得苗樸沖向死神的那個身影實在是太帥了,他很希望自己也可以沖出那種感覺,哪怕一刻也好。
最終,他的夢想實現了,在他沖向緩緩前行的苗樸後揮出了自己極其自信的鐵拳,這一次沒有爆發出什麼氣爆,只有一聲讓人牙酸的碎裂聲,然後整條右臂骨骼從後肩沖出體外的高崗真的如同苗樸狂奔一樣的速度倒飛而出,並且激起了一道紛揚的雪線。
同樣,在他還沒有停下在雪地上畫線的身形時苗樸趕到了,他當初用的是大力抽射,而苗樸喜歡的是大腳高射……
所以,高崗飛了,看得出苗樸足球踢得不錯,這一腳很有水平,高崗飛過了高牆,越過了人群,無巧不巧的落在了最高的一處哨樓上!
最終,林少劍一部全員崩潰,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掉,全體喪失作戰能力,部分受傷,不過無人犧牲!
林少劍閉著眼楮,面如死灰,不斷抿動的嘴唇和急促的呼吸以及身體的栗抖,昭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劉振剛則是汗濕衣襟,痛苦的呲牙咧嘴,可見他那土飛機坐的並不怎麼愉快,他現在的眼中已經只剩下乞求之色了。
翟武倒是沒受什麼罪,不過他承受的那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則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如同大多數人一樣,面對自己的錯誤總是找不準反省的點,他的這份兒羞愧懊惱,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眼水欠缺,錯把金玉當瓦塊,而不是什麼幡然醒悟覺得愧對苗樸。
最讓人意外的,或者說想不通的是倪勇強,在最後塵埃落定後,看到苗樸紅著眼珠亢奮的啐了一口,嚎叫道︰「癟犢子,你有種殺了老子!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養的……」
苗樸現在已經從嗜血狂暴狀態中平靜了下來,見到倪勇強如此表演,當下略一皺眉道︰「好,我就給你這個面子!」
說著,抬起一只右手,伸出一只手指,然後倪勇強就見到苗樸的指尖上一抹綠光閃過。
「噗嗤!」苗樸的手指已經刺入了倪勇強的心口,也就不到一秒苗樸就把手指抽出,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倪勇強心口上的窟窿並沒有出血。
那倪勇強明顯的在苗樸手指插入的瞬間變了臉色,但是後面見到沒啥事兒也沒見血就再次的叫囂了起來「怎麼了?你不敢動你家爺爺師是不?看你那慫樣兒,你……」
倪勇強的表演還沒有進行完,情況就發生了變化,那不出血的小窟窿里綠光一閃,一捧細密的絲藤便生長而出,很柔女敕也很縴細,幽幽的一抹新綠,很惹人喜愛。只是放在現在不但沒有人喜愛,反而一個個覺得毛骨悚然。
「啊……」倪勇強聲嘶力竭的開始了慘呼,偏偏他卻無法動彈哪怕一個手指。
苗樸就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顫顫巍巍的慢慢跪下,胸前的藤蔓越來越茂盛,從一片新綠已經變得墨綠了起來。
倪勇強覺得自己要死了,渾身上下感覺有無數的小蟲子在撕咬一樣,而且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就連剛才跪下的動作也是被迫的,仿佛身體里有種力量驅使他的腿彎曲跪倒一樣。
苗樸沒有問他要不要求饒,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他,似乎在欣賞,欣賞他最後的死亡。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想怎麼樣?」已經從哨樓上下來的高崗憤怒的對著苗樸吼道。
苗樸沒有看他,依舊是盯著慘呼中的倪勇強輕輕的說︰「我打小就敬重英雄,但是我不認為他是,現在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
事實證明倪勇強不是,他求饒了,很誠懇,所以他作為英雄的那一部分死亡了,假如他有的話。而作為一個求饒者,他活了下來,並且完全沒什麼事兒。
苗樸只是象征性的在他的傷口植入了絲藤,甚至絲藤綻放發育的能量都是他給予的,不但如此,在絲藤綻放後其實還治療了那小小的傷口。至于那些微的疼痛只是一點點的毒素而已,很輕微,絕對不致命,這種痛苦更多的是來源于想象力和現場的恐怖氛圍。
苗樸唯一做的,只是控制藤蔓刺激他的神經讓他跪下而已,這是苗樸認為應該收取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