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見了宇文博,苗樸主動迎上去打招呼。
「哦,是苗弟啊。我給你引見一下。」說著,他給剛才正握手寒暄的軍官引見︰「這是我的學弟苗樸,我們都是林大眉教授的門生,苗樸比我低兩屆。」接著又給苗樸介紹︰「這位是楊元清楊教導員。」
「中校同志你好。」苗樸給楊元清敬了個軍禮,標準而有力。他今天是穿著冬季作訓服來的,土黃、棕、深綠三色數碼迷彩,沒有佩戴肩章、領章,只有表明部隊所屬的臂章。
這倒不是他刻意保密,而是他現在所屬的部門,保密級別非常高,職務、番號、軍餃等一律不對外公開。連證件上也只有一組編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面對苗樸,楊元清明顯的有點「壓力山大」和「強顏歡笑」的意思。
不為別的,他正是林少劍部的教導員,當日他沒有跟林少劍他們一起出去,而是稍後些到場的,那個代號死神的特級射手就是他親自安排的,苗樸的戰力有多強大,他在高牆後的哨塔上基本也看了個清楚。
老實說,對這個非人類,他心里直到現在都有些發 ,尤其是後來看了林少劍部的特種兵少校指揮官高崗的傷勢以後。
相關的科研人員明確表示高崗的傷勢應該是特意留手了的,整條手臂骨骼並沒有問題,僅僅是月兌臼後貫穿了肩後血肉。雖然傷勢嚴重但是治療起來並不麻煩。按照這樣的傷勢分析,如果苗樸願意,完全可以對高崗造成無法挽救的創傷甚至死亡。
高崗是紅色英雄計劃的受益人之一,他有多麼恐怖的戰力大家都清清楚楚,就這樣,有人說苗樸想讓他死就是一個念頭的問題,而且還是專家的言論。這個結果讓林少劍部所有高層人員都有些後怕,他們大概可以預想如果要是硬干起來,眼前這個人將會是多麼的恐怖。
「哎呀!苗樸同志啊,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了。來來來,里邊請。」
這樣的一出兒讓一旁的宇文博眼露差異,心忖︰「莫非是我感覺有誤?怎麼楊元清如此殷切而且還透著點惹不起的畏懼之意呢?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是說現在難民營所有跟暴力沾邊兒的單位都是由賑災部隊說了算嗎?苗樸貌似是隸屬只剩個核心框架的8733師吧?過氣軍事單位的基層軍官,也能讓正當紅的一把手態度如此謙卑?」
宇文博並不知道苗樸跟林少劍部他們的恩怨,他就是單純的以為眉剛不省心又闖禍惹事了。
他以為這也就是小事兒一樁,所以掃听了個大概,就跑來拉關系了,他還想著請楊元清等人吃頓飯,聯絡聯絡感情的同時,順便就把這事一提,問題也就解決了。
沒成想現在情況有變,而且他並不清楚這里面的頭緒,也得虧他應變能力強,沒有大包大攬的說那些牛氣話,見情況如此,寒暄兩句就走了。他打的主意是,不清楚情況就先去模模底,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完後再說。
苗樸站在那里,都沒應楊元清的話茬兒,只是送了一下宇文博,待到他走遠了才扭回身對楊元清道︰「中校同志,正好踫上您,就勞煩您給林少劍中校帶個話兒。我們彼此之間的事,我們來解決就好,高低我都接著。可要玩禍及親友的超限戰,那我或許就沒辦法保持冷靜了。您也明白,我就一匹夫,心窄,一激動沒準兒就容易出點啥事兒。好了,您公務繁忙,我就不多打擾了,再見!」
講完要講的,苗樸也不待楊元清有什麼反應,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給楊元清最大的面子,就是沒當著宇文博的面,把剛才的一番話說出來,僅此而已。
要說楊元清也算是位高權重的人了,苗樸的態度自然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可他更多的還是驚懼的情緒。苗樸的話讓他意識到,下邊的人應該是惹禍了!
話說,在苗樸手上栽的跟頭,林少劍等人從沒有想過要善罷甘休。可身份一旦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很多事情就很講究方式方法了,沒有利只為出氣,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也不值得他們下大本錢打擊報復。
更何況苗樸的戰力幾何,他們已經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認識,而苗樸背後的8733這支神秘的部隊,僅是露出冰山一角,就已經讓他們感覺毛骨悚然。在這種基礎上,盲動只會是自取其辱,而且一旦被捅到上面,這種吃了虧、挨了打、還一點好處都沒賺到的事兒,鐵定沒好果子吃的。
另外,這幾天林少劍明顯的感覺到上面的心情不咋地,原因他倒是知道,不為別的,就是研究體的事兒。
目前上面已經放棄了獨佔研究體和資料的心思,而只是想派幾名自己的科研人員共同參與研究,但就是這樣,8733師都不肯松口。若是知道他們曾錯失獲得研究體及資料的良機,降職處分什麼的都是輕的。
楊元清立刻著人進行調查,結果的確是下邊人搞出的是非。這人苗樸還認識,就是充英雄失敗的倪勇強,那次事件過後,林少劍對其明著批評其實暗中給了些甜頭,安排了一個肥差,不但管著一攤兒油水足、不受苦的營生,還整日里吃得好、睡的香,閑的蛋疼。
要不說有些人真就不是享福的命,越是春風得意,就越襯顯出苗樸當初給予他的羞辱實在難忍,加之人一閑的蛋疼,就會琢磨點啥。倪勇強那名為報復的心思一個勁兒的撓他的小心肝兒,那叫一個心癢難耐。
就這樣,他利用職務之便,通過下三流的渠道,獲知了一些苗樸的信息,隨後便迫不及待的展開了報復。
楊元清調查清楚了來龍去脈後,差點沒氣死,剛剛開會回來的林少劍更是被氣的渾身栗抖,叉著腰罵道︰「這王八羔子,給他調職的時候我還特意安頓他,好好養傷恢復別總想著報復,這口氣我們自然是要出的……都,都他媽當了耳旁風。這尼瑪的傻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