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個不停,他持著雨傘悠悠行走在河道的堤岸,被雨水打濕的鵝卵石被踩出沙沙沙的輕響,與叮鈴咚的碎雨協奏出一曲輕快的旋律。
就這樣,他在橋底的淋到的角落,收起了傘。
在他面前是一個大約半個人大小紙皮箱,他緩緩的蹲下來不發出一絲聲響,輕輕地打開箱子,然後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令人大吃一驚的,箱子里是一個大約七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一身哥特風的粉紅色蕾絲裙,磕著睡眼的側臉白皙如雪,用發箍精心梳理的金色長發柔順如床單一樣披散,懷抱著一只灰白色的老式兔子女圭女圭,如果不是微微顫動的呼吸聲傳入耳中,幾乎就是一個最高檔的設計師制作的一比一比例的洋女圭女圭。
「肚子餓了。」
小女孩察覺到來人,微微睜開如藍寶石般璀璨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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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如往常一般躺在校舍的樓頂仰望著天空,不,準確來說是一把傘壁里描繪了栩栩如生的藍天白雲的雨傘。
刺眼的陽光下,我枕著臂彎,一只手輕輕搖曳著雨傘。天空和白雲像活了一般流動起來,如同放映著的皮影戲。
已經封閉起來準備翻修的教堂,璀璨的陽光即使在里面也可以看到黑色的帷幕被染上一圈光暈。
少女輕輕的撫模著帷幕,像是要感受溫暖的陽光,眼里充滿期盼,期盼著希望奠空,有那麼一瞬間,多麼想要扯開帷幕,但是揪著帷幕的手還是本能的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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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著呆,卻說有什麼要事?」
「說是今天不去醫院,直接回去。」
「雖然問他發生了什麼?但淨是一些含含糊糊的回答。♀」
「心竹他?」
淡淡的語氣如初春漸漸消融的冰雪,燻確認著心竹的近況。
「七。」
「八。」
晴人說完心竹的事,將一張花牌蓋在燻打出的牌上。(在玩說瞎話)
「非常抱歉,我懷疑你說的是假的。」
一旁持著花牌的依人如是說道。
「真是的,這種時候不用這麼客氣的說啦。」
晴人有些泄氣的開始收拾桌上的花牌,自己再一次敗倒在妹妹依人手中。
「抱歉。」
依人眯著眼楮,不好意思的笑道。
「心竹天空」
燻目不轉楮的看著手中剩下的牌,輕輕的吐出兩個詞匯。
「我想大概今天也是跟這個有關的事吧。」
晴人眨了眨眼,看著一語中的的燻。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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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在落葉般泛黃的余暉里。
大叔提著兩袋食物,踏著輕快的腳步走進一座已成廢墟的土坯房。
「讓我等了這麼長時間就買來了飯團?」
透過碎了大半的玻璃窗,小女孩蹲坐在陽光照射的角落抱怨著,旁邊還放著一只老式的兔女圭女圭(比心竹的品味好多了)。
「沒辦法,無法實現的要求嘛。」
大叔坐在女孩旁邊有些無奈的解釋,手里還搖晃著半罐啤酒。
「我只是說想吃鴨肝而已。♀」
小女孩不是很滿意大叔的回答。
「所以才帶你來這啊。而且最近鵝肝醬口味的飯團在便利店很多啊。」
「差勁」
毫不留情的評價,小女孩看著那如豬肝色包裝的飯團。
「真是個傷腦筋的lady。」
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大叔垂著腦袋嘆息道。
「那麼,找到了嗎?」
「嗯,大致的著眼點有了。」
大叔抬起頭,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
「下次能踫到的吧。」
小女孩面無表情的盯著地面。
「也許吧。」
大叔在女孩的注視下緩緩走到窗前,目光盯著那再過片刻便落下山頭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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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忙活了一天的我倒在松軟的床上。
旁邊是如同黃沙一般荒涼的余暉。
一閉上眼楮就想起了她——夜川。
在雨中消失的淚水。
還有那張黃昏的火燒雲牢牢定格的相片。
忽然我想起了什麼,迅速起身,將放在書桌旁的背包打開,取出里面的相機連接在電腦上。
瀏覽著一張張我拍過奠空,終于,找到了一張與夜川給我看得有些相似的黃昏,那是在市立醫院的頂樓拍下的。
雖然可以從肉眼中分辨出些許不同,但大致的背景是一樣的,特別是那一座教堂
「這座教堂——」
我注視著圖片,最終定格在那座夕陽下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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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將臨,教堂似也沉入夢鄉。
深夜的秋風已如冬日呼嘯的寒風。
夜川躺在教堂長長的凳子上,枕著臂彎蜷縮著有些單薄的身軀。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的聲響。
夜川睜開幽幽的紫眸,環視了一圈,一片漆黑的教堂,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還有外面止不住的狂風,月光透過精心雕刻的聖窗在地上灑下一片清淚。
戴上紅色的兜帽,夜川沿著中間狹長的走道來到大門前,探出半個側臉仔細看了一下,門外只有空無一人的熠熠清輝的草地。
夜川松了口氣,正要合上大門,耳邊傳來一陣悠悠然的腳步聲,夜川警惕的注視著面前的黑暗,貓著腰退後,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腳後跟緊連著的便是大門。
「很高興,比想象更早的遇見你。」
凜然的語氣中充滿讓人渾身不自在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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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耐不住好奇的心,大概是想再見那個少女一面。
睡不著的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多久,懷著一絲僥幸心理,決定去那個教堂看看。
不到一個小時,騎著單車的我便在教堂外停靠下車。
教堂外是一大片的樹林,隔著條長長的階梯,教堂坐落在我眼前,面前是用鎖鏈鎖著的一塊禁止的標示。
「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吧。」
我吶吶說道。月光下的教會簡直如驚悚電影里的幽靈古堡,散發著詭異而陰森的氣息。這可不像是我心中那如驕陽般明媚的少女該待的地方,不,正確來說,在我心里,夜川就本該是屬于晴空的。
正當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教堂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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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到兩米寬的走廊上,夜川呼吸慌亂地跑著,背後的長發飛舞跳動。
後面戴著小眼鏡的大叔緊咬著不放,始終與夜川保持著大約十米的距離。忽然他手探進深色的西服兜里,甩出一枚大約五公分左右的飛鏢——
夜川的視力在夜里絲毫不受影響,敏銳地察覺到朝她筆直飛來的飛鏢,一個騰挪,很是巧妙的躲開。
可是,就在飛鏢擊碎到夜川背後的窗時,發出了一團如同太陽般刺眼的白光。
本已經躲開的夜川在白光閃過的一剎,像是被什麼灼燒了一般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還好只是輕微的接觸,夜川在看到強光的一刻,果斷將身軀鑽入凳子底下。
但是還沒有結束,在夜川只是稍微遲疑了一刻,那人已經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里接著甩出三枚飛鏢。
夜川急中生智,躺著身子一蹬椅腳,借著反作用力,身體滑行到另一側的凳子下。抬起頭剛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玻璃窗,夜川找到了出口,迅速站起來朝窗子飛奔。
那大叔看著自己的攻擊屢次被她躲過,很不甘心,焦慮地咬著牙。在看到夜川想要撞碎窗戶時,心中竊喜。
面朝著的玻璃窗射出耀眼奪目的白光,夜川嚇了一跳,貓下腰轉了個彎,朝另一個窗戶飛奔。
剩下的窗戶也紛紛爆出白光,將夜川的去路封鎖,夜川煞不住腳,摔了一跤,滾到講台的陰影里。
一切如事先設計的劇本一樣,大叔渡著腳步走向夜川,從懷里拔出一把雕刻著蛇形浮雕的銀劍————
恰在此刻,後面傳來一陣開門聲——
「你是——」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個籠罩在白色燈光里的大叔,還有——
攙扶著講台艱難站立起來的黑發少女——作者紺碧莎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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