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立在海港小鎮里的百里家宅邸。♀
────宅邸外頭。
晴空萬里的藍天,陽光普照,真的是很美。
我將書包放在一旁,坐在玄關上穿起鞋子。
「今天要去學校了啊?」
她就在我後頭站著,烏黑的長發泄在身後,大大的眼楮正看著我,大概是沒曬過陽光的原因,她的皮膚雪白雪白,她叫夜川。我也才剛剛認識她兩天,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據她說自己已經活了好久,到底有多久她自己也不好意識告訴我,反正我只知道她不是人類,而是一種名為使徒的生命,因為她不能在陽光底下活動,我和她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命運就是愛開玩笑,我偏偏在那一天夜里和她相遇了,跟令我興奮的是,她和我同樣對天空充滿著向往。
今天很不幸的是個晴朗的好天氣,恐怕要麻煩她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伙食什麼的,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很慶幸鎮里的超市是全天營業的,否則我連今天的早餐也要落下了。
「也不可能一直請病假不去呀。」
我這麼回答著她,更深層的原因則是我不能再讓姐姐擔心了。晴人昨天晚上說的,還有姐姐的病情,一切的一切,像春夏瘋長蒂蔓的扎根在心頭。
「生病了嗎?」
「準備這樣說。」
我回頭看著夜川,開著玩笑。
「你不用為我這麼費心啦。」
如果不是對夜川多少有些了解,現在溫柔笑著的夜川簡直就是賢妻良母的典範。這麼瞎想著,我不由回過頭去,不認她看到我有些發紅的臉頰。
「是我想這樣做而已。」
我平復了下心情,回過頭看著她。
「難道你喜歡上我啦?」
夜川眨了下眼楮,蹲下來近距離注視著我的眼楮。
相當大膽的發言,我有些不知所措,腦袋有些發燙,用詫異目光看著夜川,但馬上害羞滌開她的視線了。
「但不可以想H的事情——」
蹲著的夜川面帶戲謔,算是在警告我吧,然後很調皮的又伸出手肆意模著我的頭。♀
「誰會想——」
我撥開那只擁著如春天山脊般優美線條的手,低垂著眉頭,將剩下的一只腳塞進鞋子里。
「那麼我為你做晚飯等你回家吧。」
夜川合上雙手放在臉旁,興致勃勃的說。
「你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就可以了。不用特意去做什麼——」
我趕緊站起來對著她說,一臉嚴肅。夜川的黑暗料理,不僅針對食材,連廚房電器都有可能慘遭毒手。
「為什麼?這樣才能感受到我在報答你呀?」
夜川收起微笑,憨憨地對我說。
「夜川每次干勁十足想做什麼的時候總是給我添麻煩。」
我不客氣的說。
「微波爐、高壓鍋、空調都是自己壞的——」
「是你用得太粗魯了。」
「我沒有那麼用力••••••」
夜川模著削尖的下巴,閉著眼楮,回放著昨天晚上與各種家用電器的大戰。(只有單調的一招飛踢。)
「根本不需要你用力氣呀——」
听著夜川無厘頭到極點的解釋,我不禁握起拳頭,為那些陪伴我多年的電器鳴不平。
「最近的電器真脆弱啊——」
「唉——」
完全無法溝通,我不由深深稻了口氣。
「行了,請你老老實實的待著。」
對著她,我只能無奈蹦出這最後一句話。
「嗯。」
夜川很是乖巧的點了下頭。雖然我不認為她會安安靜靜的待著,但也只能默默祈禱了。
「那我走了。」
我跺了兩下,將鞋子踩松,剛要推開大門,
「呀哈——」
晴人已經在我之前打開門,笑著對我打招呼。♀
「啊——」
我有些驚訝,接著迅速收斂起詫異的表情,希望晴人沒有發現我異常憚度。
「正好,打你手機又不接,正好過來看看。」
晴人看了我一眼,將視線轉向我的後面。
「呃啊不許看——」
「什麼?」
「什麼的——」
我趕緊抓著晴人的肩膀,慌慌張張地將她推出門外,而後回頭看向屋內,想要示意夜川趕緊躲起來。
——燈火依舊通明,不過一個人影也沒。我回過身又仔細查看了一番,松了口氣。
「沒有發燒——」
晴人一只手放在我的額頭,細細感受著我體溫。
我只能安分地看著她,面露苦笑。
「好啦,跑起來——「
鎖上房門後,晴人拉起我一路跑動起來,催促著我快點。
「別為難大病初愈的人——」
「反正你和以前一樣是裝病。」
我就這樣和晴人歡快的上學去了。
宅邸二樓背陰的房間里,窗戶就像連接著在陽光與黑暗的夾縫。
夜川靜靜地目送我和晴人在底下離開。
在確定了我們在日光中遠去的背影後,她緩緩撢起頭,透過窗戶眺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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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的生活重新新步上正軌。當然被叫去值班室訓導式不可避免的,在式的敷衍幾句後,班任便讓我走了,關上值班室房門的一刻,我從門縫里不經意間看到老師搖著頭嘆氣。
「從小失去父母,唯一的親人又得了不治之癥,壓力很大呢。」
對此,我只能無奈的自嘲。
黃昏,在上完了一天的課後,我和晴人如約的來到市立醫院探望姐姐和依人。
「不是這個。」
姐姐抱著我送的女圭女圭這麼說道,然乎是隨意的丟到一旁的儲物籃里。
「沒有品味。」
對于我的女圭女圭,好像姐姐的其他的女孩子一樣,只有種評價。絲毫沒考慮我作為一個男人千辛萬苦,每日孜孜不倦的收羅獵奇女圭女圭的童心。
「對不起。」
我也只能這麼道歉了。
「小依倒是覺得心竹的品味很前衛哦。」
小依趴在床尾上安慰著受傷的我。
「小依,不用安慰我啦。」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著頭發,笑著對依人說道。耳邊是晴人捂著嘴巴的偷笑聲。
「姐姐再見,下次再來看你。」
既然已經確認的姐姐的身體狀況,那麼就只剩下家里的夜川了。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再不回去,家里又要有麻煩了。
看著姐姐,我只能暗罵自己這個弟弟真是不稱職,就這麼抨擊著自己好多遍,希望得到原諒。
「剛剛才沒來多久呢。」
晴人抱怨著我。大概這也是姐姐的心聲吧,我默默的承受著。
「有事嗎?」
小依很體貼墊我圓場。這反而叫我更加不好意識。
「也不是這樣的」
我吞吞吐吐的說著,卻不知從何說起,總不能告訴她們我在家里窩藏被人追殺的一名女孩,不應該不算是人類,是一種名為使徒的不老不死的怪物。
——
姐姐就這樣順勢整個人用力倒在床上,背對著我轉過身,扯上床單。
「姐姐姐」
看得出來,她雖然不說話,但一定對我很失望吧,連續兩天沒來看望她,這次又只待短短十幾分鐘,連陪著她吃頓飯的時間也沒有。
我想要好好安慰她,可是我害怕自己太笨,又說出什麼傷害到她。姐姐性格很固執,我是知道的,或許過幾天就沒事了,畢竟姐姐也很疼我。
離開看護大樓,我和晴人走在夕陽染紅的醫院中庭。
「晴人,你明明不用一起出來的。」
「因為要去打工。」
晴人悠閑走在我的前面。
「是這樣呀。」
「奇怪——」
「心竹今天的樣子很奇怪。」
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嘟噥著。
「不奇怪呀。」
我站在原地,不敢和她的眼楮對視。心肝砰砰亂跳,女人的直覺果然好可怕。
「今天早上也是——」
「干什麼啦?」
我試探著問她,臉龐可以清晰感覺到她炙熱的視線。
「感覺你很慌張。」
她傾著上身對我吐出這句話,令我倍感壓力。
「沒有啦。」
我撇著頭斜視著看了她一眼,驚出冷汗,簡直要把我徹底看個通透。月復誹一句,偏偏在這方面那麼。
「對燻也不能說的事嗎?」
最後的拷問。
「你想說什麼?」
我繼續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土鱉樣。
「你在隱瞞著什麼吧。」
晴人上前幾步,挺起身子大聲質問。
「沒有。」
「就算有,也不用晴人亂猜呀。」
「再說,根本沒有——」
我回過身,努力平復心中不安,看著她澄澈的瞳孔中那個撒謊的我,隨後承受不住壓力,在她身邊繞著步伐說道,連自己都有些覺得破綻百出。
「再見。」
最後就這麼說了一句,我灰頭土臉的跑了。
「可疑。」
晴人盯著我慌張不安的背影,連被陽光拉扯的長長的影子也充滿可疑。作者紺碧莎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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