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真是糟透了,整頓飯都在晴人和小依不懷好意的目光底下戰戰兢兢,而夜川這個家伙卻還厚著臉皮和晴人他們站在同一陣線。
雨已經停了,站在門口,一股淡淡的泥腥味彌漫于空氣之中,一股清新和淡雅油然而生。
「要我送你們嗎?」
滿懷誠意向晴人她們送行,不過顯然我的好意起了反效果,果然沒有女孩會願意和一頭戴著頭餃的男人隨行,哪怕他看起來並不像。
「不必勞駕。」
小依雖然很有禮貌的向我躬身,但那無論如何都震蕩著我耳膜的口氣,令我苦悶而又尷尬。
「走,小依——」
至于晴人則更加不給面子,直接拉上小依連句道別都沒有,可想而知我在她心里有多糟糕了。
「再見,變態心竹——」
比起這句話我更願意晴人什麼都不說就離開。
從她離開時頗為暴躁的腳步聲,我可以想象得到背著我的她一定還鼓著腮幫繼續灌輸著小依遠離不良少年的思想,
「我說那是」
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還能說些什麼,能解釋的都解釋了,我只能期盼她一覺醒來都忘了。
微風中加夾著涼爽的濕意,深吸一口氣,滋潤心肺。細听枝頭葉子上落下的豆大的雨滴落在泥地的聲音,听起來是那麼美妙,那樣動听。
其實,也並不全是壞事,至少姐姐算是出院了。
有的時候,人們的願望還是樸實些的好。♀一切都可以在觸手可及的幸福中,變得清爽而美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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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只剩我和燻一起收拾著餐具。
她現在總是安靜得令我感到害怕,如同高級的人偶,機械而完美去做每一件事。話也少得可憐,那冷漠的表情和分毫無差的舉止更是令人不由自主地選擇不去接近。
她到底過的是怎樣一種生活?
我不知道,也很害怕知道,唯一可以確認的是——
以前的那個天真純潔的少女已經消失了——
接下來我應該如何是好呢,要為了她做些什麼事情,才能夠找到最終的答案呢?
我好像被無邊的黑暗壓迫一般痛苦。
抬起頭,掛在牆上奠空藍圖仍舊那般遙不可及——
「吶,我有一個請求——」
像這樣感到痛苦的時候,只要抬頭看看天空的話,就會有一種寬闊的感覺。繼續前進的勇氣也涌了出來。
曾經有人這麼告訴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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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地握著心竹的手,靜靜走在無人的夜路。
——在這里就算哭泣也不會被他笑話吧——
無聲哭泣著的我看著他的側臉這麼想著,我晃了晃腦袋努力留住最好的一面。
沐浴著清風的舒爽,呼吸著雨後小草的清香,通透了靈魂,蕩滌了心靈。♀我喜歡這里的人們,喜歡這里的花草,也喜歡這樣的時光。空氣中彌漫著幸福的味道。
在這濕意濃濃的無光之夜,著人們呼吸這段熟悉卻又久違的愜意時光,那些微小細碎的記憶,在這個靜靜的夜晚,彌漫為一種馨香,一種懷戀。
我奠空也並不總是深沉的黑夜和哭泣的雨天……
其實幸福就在我們身邊……
心竹在我身邊,一直握著我的右手。
「……踫到心竹之前,我去了很多的地方哦。這次帶我去看看你的學校吧——」
我用大姐姐一樣的口吻對心竹說道。
胸口好像被另外一種疼痛撕裂。
「吶……梵蒂岡、羅馬、耶路撒冷、阿勒山、約旦、馬盧拉村……還有什麼呢?讓我再想想——」
「……那個,是我剛買的《聖經史地》中的吧。」
心竹抬起頭回答。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難怪心竹一輩子都沒女朋友。要不我和晴人說說,看她願不願意當你女朋友?」
我故意說話惹他生氣,也更慌張,我就藉此口味著小小的生活樂趣。
「呀!不行啦!」他側著臉,慌張地抗議的模樣很有趣。
「絕對不行,你要是再跟她們亂說,我這輩子真的要孤苦一生!」
看到心竹鼓著臉頰再三強調的樣子,我很自然地笑開來,胸口也覺得好暖和。
校舍的門已經鎖上,要進去的話只能用特殊手段了。
我一躍而起,輕輕松松便跳上圍牆,向心竹伸出一只手。說到底人類就是人類,身體機能差其他生物太多了。
他一只手抓住牆頭,最多只將半個腦袋伸上來,像個走鋼絲失誤掉在半空的雜技演員,那尷尬的模樣真把我逗樂了。
「真沒用,來——」
「不用。」
他用堅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自己借力爬上來。
「感覺心咚咚跳——」
或許是下過雨的緣故,空氣很涼爽,濕答答的地面被月光照得閃閃發亮。深沉的黑暗里,校舍白色的輪廓清晰浮現。
「真的一定非今天不可嗎?僅僅是進去的話還是下雨天的周日比較好。」
他坐在牆頭看著我問道,有些困惑。
「現在想進去。」
我一躍而下,認真地對他說。
「如果被誰發現的話,馬上逃哦。」
他嘆了口氣,對任性的我無可奈何。
「我知道啦。」
回過頭,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他說道。
他並不是往大門的方向,而是繼續往穿廊走去,然後轉到校舍後面的窗戶旁。
「只有這里的窗關得比較松。」
從窗戶鑽進走廊,我跟在他後面一臉興奮好奇,仿佛在進行一場大冒險。
深夜的學校走廊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像一條黑暗的運河。運河之上,我和心竹仿佛乘坐著狹長的平底小船,隨著水波搖搖晃晃地前進。
「比想象中要寬敞呢。」
我貼著牆壁,細細的感受著指尖這棟建築物堅實而寬厚的觸感。
「因為什麼人都沒有。平常可是很吵的,所以比較窄。」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我落在身後,像個不稱職的導游數落著這些他平時看來毫無特點的景致。
我爬上樓梯,繼續在走廊上漫步,來到心竹教室前。面對教室的拉門,然後就走了進去。
「這里嗎?」
「嗯。」
視野中的寬闊的房間就是教室,月光透過窗戶照耀著,整個教室如同深冬的不凍港,一排排整齊擺放的桌椅像是船舶一般停靠。
「那里是我的位置。這里是真名的。」
他指著最靠窗的倒數第二個座位。主角位——|||然後又指著自己前面的第二排座位,那里恰巧在他的座位旁邊。
「啊——原來是這種感覺呀。」
我拉出椅子,坐在心竹的位子上。我還是第一次坐在教室里,那種感覺就像咬著兩片考得香噴噴的吐司中間夾著酸甜的番茄和嗶哩嗶哩b站躺槍跌跳糖一樣新鮮。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請勿嘗試
一抬起頭就一眼看見長方形的黑板和扇形的講台,一個跳動著奇妙規則而又簡單到一眼望穿的空間。
「原來只有在電視上看過學校。」
「並不是什麼很有趣的地方,還很無聊。」
心竹在我身旁的位子坐下,無精打采的支著腦袋。
「老師也很煩,上課也容易犯困?」
我學著心竹的模樣,發著牢騷。
「什麼?原來你都知道啊?」他轉過頭看著我,有些驚訝,隨後繼續說道,「體育課也很累,早上也要起早。」作者紺碧莎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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