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盼盼從醫院走了出來,惡狠狠地踢著路邊的石頭,為什麼她要來醫院這里,听那妖孽的差遣啊,她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義務要照顧妖孽的,可她偏偏就忘記了,自己看到醫生把李傲拔掉他手上的針頭的時候,自己的愧疚幾乎是把她壓得無法喘氣,悶悶地踢著路上的小石頭,不滿地嘟囔著。
……
如果說有什麼比路上那些吵鬧聲還要讓人惱火的,那就是催命一樣的手機鈴聲。
「放!」顧盼盼直接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惡狠狠地從嘴里蹦出一個字。
「你再說一次!」李傲的聲音有些冰冷,夾雜著一絲危險。
「呵呵,您听錯了!」顧盼盼的怒火徹底地消失了,立刻整裝上陣,態度特麼的狗腿。
電話的另一端的男子勾起了嘴角,「希望是如此。」
「呵呵……呵呵!」顧盼盼笑得三分得意七分討好,「你老這會有啥吩咐?盡管說吧!」
「吩咐倒是沒有,就一個請求——勞煩盼盼回趟家,給我帶份文件到蘇那里去,至于詳情我會以短信形式發給你。」
「好 ,我立馬回家去。」
李傲掛斷電話,坐在床上,嘴角便明顯地掛著大大的弧度,坐在一旁的安子念一見滿臉蕩漾的某人就樂了,「可憐的某人啊,快連渣都不剩了,還不知不知覺地幫狼少服務……」
李傲被他說得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文件,捏了捏鼻梁上一點的穴位,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喜悅,「你情我願,有什麼好說的。」
見李傲這樣說,安子念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好轉移話題,「今天真的提前出院麼?」安子念斜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最近他都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的,似乎他的心里真的有了牽掛了。
「今晚借機把我的女人介紹給你們幾個認識,免得有人逾越了。」李傲答非所問,把身子轉過來,和安子念面對面。
「呵呵,就算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逾越一步啊。」
很明顯,李傲對安子念的話不置可否,轉念看了看安子念一眼,「希望如此,城南的莫家和城西的蘇家,傳出了要聯姻的消息,你有什麼看法?」
安子念的臉上閃過一瞬的異色,他笑了笑,「能有什麼看法,能不能結成婚還不知道呢!」
李傲探究地看了一眼所有所思的安子念,「那你要多注意一下那兩家的動向。」
……
顧盼盼慢吞吞地爬回了李宅,然後又慢吞吞地到達目的地,來到蘇的時候,已經是旁晚六點三十分,天色微暗,
剛進蘇的門口時,門口便出現了一片的騷動,只見不遠處的街道,幾輛跑車極其拉風地飛奔著,橫沖直撞地停在蘇的門口,紅色毛毯的旁邊,最後的一輛火紅色的,極其風騷的法拉利,還極其耍帥地朝著原地打轉。
紅色毛毯兩邊站滿了人群,以妙齡少女為多。
極其拉風的出場方式,引來顧盼盼的側目,不知道是誰,排場這麼高調,還這麼耍帥!
顧盼盼和所有人一樣,注視著停下來的跑車。
一分鐘之後,大家都看到每輛車的車門被拉開了,同時出現一只亮 的皮鞋,然後是皮鞋的主人。
不一樣的著裝,動作卻是一致。
不同底色的襯衣,配上不同的西裝外套,統一的沒有帶著領帶,領口卻是一致的大咧咧地敞開,手腕出袖口微微地卷起。
顧盼盼認得出,走在前頭,雙手插兜,面目表情地拽著姿態的是剛剛在電話里讓她送文件的李傲,李傲後面跟著兩個男子,在左邊的一個男子那極其風騷的法拉利的主人,他的肩上搭著西裝外套,對著旁邊的美女暗送秋波,惹得引起一陣的尖叫聲,不過有些眼尖的人,都能看到他的領子赫赫印著一枚火紅色的唇印……
在右邊的男子,一身剪裁修身的黑色西裝,整個人溫潤儒雅,給人的感覺也很溫暖,只是他那黑色的墨鏡遮擋住了他那驕傲的神色,似乎把四周的熱情都當成了隱形。
他們的周圍突然間出現了很多記者,簇擁著他們,問著問題。
而那兩只極其騷包的男人卻是不管不顧,似乎旁人的驚艷,**,傾慕的眼光,都是與他們無關,只是端正地身姿,往電梯口走去,留下衣領印著火紅唇印的男子,應付著突然冒出來的記者和那些熱情的妙齡粉絲們。
顧盼盼駐足觀看,突然間有個記者沖出了突圍,問了一句雷倒眾人的問題。
「君少爺,有傳聞說你曾經在傾城和一男子度過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還把該男子帶回了你的住所,這些傳聞是真的還是假的?」
「君少爺,不知道你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和任何一個異性傳出緋聞,是不是和那個那男子有關?還有你領子上的唇印是不是就是那個男子留下的?」
听到這些問題,顧盼盼的耳朵自動自覺地伸長了些許。
還真的沒有想到,帥到人神共憤的男人是彎的,于是,為了八卦,顧盼盼的步子走得更加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