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竹好不容忍住將盤在砸上去的沖動和羞意,將目光從咬著自己內衣一臉幸福蕩漾張陽臉上移開,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從盤子里拿出一柄水果刀,緩緩的將刀尖湊向了張陽背上的xx和oo。
雖然是商場女強人,可一想到要用刀在張陽背上開個口子,從而將子彈取出來,如玉一般的小手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而且這一次可比季萱萱哪次困難多了,季萱萱只需要將傷口擴大,然後就可以取出子彈,季雲竹卻是要在張陽結實健壯的後背上重新割開一道口子。
咬了咬牙,季雲竹終于將刀尖放在了張陽背上,閉著眼楮顫巍巍的向下一劃,睜開眼楮卻發現那背上只有一道白印,她愣了一下,這次睜著眼楮又劃了一刀,卻依舊沒能割破張陽的肌膚。
張陽咬著內衣口齒不清的悶聲道︰「拜托,用點力氣,我的肌肉可是很結實的
確實,張陽的肉可比一般人結實多了,盡管還達不到刀劍難傷的地步,可是想用一把水果刀輕輕巧巧的劃破卻是很難。
季雲竹深呼吸了幾下,咬牙用上了些力道,向下按著刀柄再次劃了一刀,這次終于有了效果!一絲殷紅的血液從傷口里滲出,竟讓季雲竹有種成就感,不過隨即她便關切的詢問道︰「怎麼樣,疼不疼?」
「放心,經歷過玉鎖的折磨之後,這點小傷算什麼,你大膽的插進來就是了!」
說是這麼說,一刀刀下去,皮肉越切越深,哪殷紅的血液漸漸匯聚成了小溪,季雲竹的手也再次顫抖了起來,小臉蒼白的更甚于張陽,仿佛正在挨千刀的是她而不是張陽一般。連帶著,她手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小,每次下去只能割開一點點,最後甚至變成了原地踏步。
張陽本來不想說話干擾她,可是僵持了足足十分鐘後,他終于忍不住吐槽了︰「拜托!你不會是想剮了我吧?你難道不知道鈍刀子割肉是最疼的嗎?這都幾百刀了,才還沒割到子彈的位置,在這麼下去還沒等子彈被取出來,我就先掛掉了
「我……我……」季雲竹聞言手一顫,浸滿鮮血的水果刀在張陽傷口里來個九十度旋轉,疼的張陽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惶急的將刀子拔了出來,緊張道︰「怎麼辦?我真的沒做過這種事!要不……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去!這都切到一半了,你讓我怎麼去醫院?」張陽無語,早知道這樣就該找趙雪來取子彈,她畢竟是醫生,不但工具齊全手藝也過硬。不過現在都已經進行到這種階段了,顯然在換人是不合適的,張陽也只能循循善誘道︰「這樣吧,你想想讓你生氣的事情,這樣力氣就大了,爭取幾刀下去就讓子彈露出來
「生氣的事情……」
季雲竹喃喃的自語著,然後沉默了足足幾分鐘,就在張陽以為她徹底走神,正準備提醒她的時候,季雲竹突然圓睜杏目,嬌叱一聲道︰「你這個大,大混蛋!」
說著狠狠的一刀戳進了張陽肩頭的傷口!
「嗷!」
張陽真的化身為狼長嚎了一聲,這一刀也tm太準了些,刀尖好死不死的扎在子彈上,將本就嵌入骨頭里的子彈又向里狠狠的推了推!
「啊!」
季雲竹驚呼一聲,連忙丟開手里的水果刀,緊張的捧著張陽的頭問道︰「怎麼樣?你別嚇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陽抬起蒼白的臉,嘴角抽搐的道︰「你確定你有這麼恨我?這一刀可真夠狠的
見張陽還有余力調笑,季雲竹終于松了一口氣,咬牙嗔道︰「誰……誰讓你欺負我和萱萱的!活該!」
「好吧,好吧,我活該行了吧。你就照著這個勁頭趕緊努力,把子彈取出再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說是這麼說,可接下來季雲竹再也不敢如此用力了,好字剛才那一刀已經隔開了一道口子,接下來只需要擴大成果就可以了。
又是幾分鐘之後,季雲竹用盡全身力量,好不容易才將子彈從張陽骨頭里拔出來,看著哪有些變形的子彈,她只覺得全身再提不起一絲力道,腳下一軟竟癱倒在了地上,還好張陽身上血大半都流進了洗漱池,不然她可就成了倒在血泊里了。
「咳咳……」張陽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虛弱無力的招呼道︰「雲竹,能不能把玉鎖拿給我,我實在沒有力氣動了
季雲竹這才想起,子彈雖然已經取出來了,可傷口還是血流如注,現在並不是輕松的時候,她也不知從哪里涌出一股力量,連忙撐起嬌軀,跌跌撞撞的從臥室取來玉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張陽傷口上。
十幾分鐘後,看著張陽平滑如初的寬闊脊背,季雲竹直覺的一切仿佛都是在做夢似的,要不是周圍還有許多血跡,誰能想到剛才哪里還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張陽戀戀不舍的將嘴里的內衣吐出來,小心翼翼的收藏進褲袋里,這才腆著蒼白的臉,耍賴道︰「雲竹,你能不能幫我擦一擦身子,身上的血跡雖然被玉鎖給吸收沒了,可剛才我出了不少的汗,身上特別難受
「你……你休想!」
「拜托,都已經肌膚相親過了,幫我擦擦身子也沒什麼吧?萱萱幫我取子彈的時候,也幫我擦了身上的血跡的張陽腆著臉繼續說著,卻忽略了當時季萱萱用的是墩布的事實。
也不知是「肌膚相親」起了作用,還是因為萱萱也做過同樣的事,季雲竹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擦拭了給張陽擦拭了身子,甚至在他要求褪下褲子,擦拭雙腿的要求也默默的接受了。
張陽很像得寸進尺干脆提議來個鴛鴦浴,可又怕會惹惱了面皮薄的季雲竹,落個適得其反,于是只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轉而要求道︰「雲竹,我今天這個樣子肯定是走不了了,你把扶到臥室里休息休息好不好?」
季雲竹板著紅潤的俏臉,冷冰冰的提醒道︰「我這里有客房
「我是主人,又不是客人,怎麼能睡客房呢!」
「哼!」季雲竹冷哼一聲,咬牙道︰「愛睡不睡,反正只能讓你睡客房!」
「算了,我自己爬到臥室去
張陽說著,作勢扶著牆壁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緩緩蹲,似乎真的想用四肢著地的姿勢爬到臥室去,季雲竹氣的狠狠跺了跺腳,過去扶住了他,憤憤道︰「算了,就讓你睡臥室好了,我睡客房總行了吧?」
「那怎麼行!」張陽再次抗議道︰「那樣我會孤枕難眠的!再說咱們都已經……」
「閉嘴!」
季雲竹在張陽腰上狠狠擰了一把,扶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了臥室,將他丟到床上,又找了個全新的被褥蓋好,然後不理會張陽天花亂墜的各種要求,重重的摔門而去。
剛才給張陽取子彈的時候,季雲竹也出了一身的香汗,同時還有手上還沾染了些血腥氣,于是安排好張陽之後,重新回到浴室洗了澡,捎帶著也收拾了一下浴室。當然門她是插的死死的,而且還用墩布頂在門後,為的就是防止張陽這個大搞突然襲擊。
還好,等她換上一身保守的分體式睡衣走出浴室的時候,張陽還老老實實的躺在臥室里呢。
季雲竹有些不放心的走到臥室門口,側耳听了听里面的動靜,卻突兀的听到了一長串的咳嗽聲,那聲音仿佛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讓她沒來由的心里一揪,想也沒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只見張陽在被子里縮成了一團,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連忙沖過去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咳咳咳……」張陽又咳了幾聲,這才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道︰「沒什麼,連續流了兩次血,失血過多有點發冷,放心吧,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听張陽這麼說,季雲竹不由的一陣自責,如果不是她花了半個小時才將子彈取出來,張陽也不至于會失血過多。她猶豫了一下,問道︰「要不我給你做點吃的?或者再加一床被子?」
「我覺得……你要是能讓我抱著睡,我肯定能好受多了
「你休想!」
季雲竹聞言氣的轉身便走,順勢將房間里的燈關閉,可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張陽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讓她的腳怎麼也邁不動了。
片刻之後,張陽懷里多了一具香噴噴的嬌軀,他幸福的將四肢纏了上去,得寸進尺的提議道︰「老婆,這睡衣太礙事了,能不能月兌掉?」
季雲竹二話不說,抓過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作為回答。
張陽不死心的換了條件道︰「那算了,隔著衣服模一模總可以吧?我會一種增大胸部的按摩指法,按摩幾次保證……哎呦!」
又是一口。
「老婆……」
第三口。
張陽委屈的道︰「干嘛又咬,我只是想說你的身上真香
「你再說話或者亂動,我立刻就去客房睡!」
房間里立刻靜了下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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