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酒菜陸續端上,羋芙蓉拿起盛滿酒水的青銅爵說道︰「既然主持本次家宴,那我也代君上歡迎加入我們的一位故人,請大家都滿上,為清池的到來干一杯!」內侍們給眾位美人斟滿酒水,自然也不落下我。♀
真是騎虎難下,早知如此我就不再回來。
我只好勉為其難的端起酒杯,看著羋芙蓉一派女主風範,領著眾位美人向我慶賀,心中怪味。
「听說清池一副好嗓音,不久前在為齊國使臣送行的酒宴上一展歌喉,震驚四座!真是此音只得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不知,今日我們姐妹是否能有幸听上一曲說完,田芷茵端起銅爵飲下一口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看著酒杯低頭不語,羋芙蓉笑著說︰「清池不肯答應,莫不是瞧不起我們
她這一句話將我推向眾矢之的境地。
我抬起頭,笑著答道︰「哪敢,姐姐這話豈不是折煞我,我只是在想唱什麼曲子比較好,一時忘記答復
不想唱什麼諷喻今夕的歌,我只想唱給自己听,閉上雙眼,我緩緩唱到︰
「我想要回到那一年
你守護我那一年
想起遙遠那個夏夜
我記得你眼里是我的臉
不管這世界是那麼的危險
我都悄悄的在你身邊
一直到某一個幸福期限
別忘記我的臉
……」
一曲唱完,殿中稀稀拉拉響起掌聲,我飲下手中酒,對著大家說道︰「諸位,清池今日身體不適,也不勝酒力,就此告辭說完,我不等羋芙蓉再說些什麼,領著小綠從大殿中退出。
「姑娘、姑娘,你慢些走,我有些跟不上小綠在後面一路追著,我稍稍停下,轉身對她說︰「小綠,你先回去吧,我飲酒有些體熱,想四處走走
「姑娘,這天色漸暗,我擔心你找不到回來的路,還是我陪著你吧
「別擔心,沒事,你先回吧。我一會兒就回來我沖小綠擺擺手,轉身就走,剛才的酒有些後勁,我想找一處安靜地方歇歇,腦中便出現清泉宮舊居所的畫面。
打發走了小綠,我穿過薔薇花廊快步來到舊居,推開房門,緩緩步入屋內,渾身舒散地躺在床榻上,酒勁使我不需多時就睡去。
***
隨著一陣陣胸悶氣短,心髒痛苦異常,仿佛呼出上氣便接不上下氣。我勉力睜開眼楮,看到有人影在我身前晃動。
「水,水,給我水我伸著手朝眼前的人要水喝。
有涼水潑在我的臉上,我捂著胸口試圖從床上坐起來,但一切只是徒勞。
這時,房內的燈也點上,眼前一片明亮。
「怎麼,清醒了羋芙蓉站在我的面前,諷刺地笑道︰「你能死在這間房里,也算是不錯的歸宿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呼吸困難,心痛不已。
「你剛才吃的蜜餞,飲的酒都染上了毒,平常人單獨吃這兩種毒都會沒事,但只要配在一起吃就會像你現在這樣,心慌氣短、上氣不接下氣,只要到了明日,你就是一具尸體,神仙也救不了你。神不知鬼不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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