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半調子徐神醫突然話語連珠,說︰「誰說一切安好,不必擔心,依老夫看來,你病入骨髓,只怕……」他又在關鍵的地方停下來,我想對他用鼻孔只哼哼,真是個討厭鬼,看來他不應該叫什麼徐神醫,而應該叫徐半調子。(菇•涼•小•伙最愛上的)
「徐神醫!」尉繚拱手向徐半調子行禮,瀟灑抬手向管家打個手勢,管家是個機靈聰明人,馬上心領神會的遞上一只木匣,尉繚接過拱手遞給徐神醫,「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尉大哥!」我出聲表示抗議,這個徐半調子分明就是在故弄玄虛,他到底會不會看病?還難說!
「清池。」尉繚表情嚴肅止住我想要說的話,我撇撇嘴表示抗議,默不作聲地盯著徐半調子,看他接下來還會賣什麼關子。
「呃,吭,那個,這怎麼好意思呢……」徐半調子邊說著不好意思邊睜開半耷拉著的眼皮,兩眼放光,好似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只見他接過木匣子,並不急于打開看,而是揣在衣袖里,繼續模著胡子,說︰「夫人這病據老夫診治,乃是有淤血久治不散,氣血阻隔,若按照老夫的方子,應該有所好轉才是,可夫人不見明顯好轉,還伴有惡心與嘔吐,這恐怕是病入骨髓的先兆,需要及時進一步診治,方可解救,不然後果不堪!」
這徐半調子總算是把剛才說到一半的話給說完了,但他說了等于沒說,只是將我的病往更嚴重處說,我將頭撇開,不去看這位老神在在的徐半調子,心想這人說的真的還是假的?
「求先生指點迷津。」尉繚繼續恭敬地說道。
我在一旁嘆口氣,尉大哥其實是個聰明人,他何嘗不知這徐半調子是在賣關子,但他關心我,一心想把我醫治好,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徐神醫相求。
「老夫有一位遠在咸陽城開醫館的師兄,他的醫術遠在老夫之上,所救之人不計其數,老夫曾听聞他也救治過患有像令夫人這樣的病人,若是不見好轉,你們去那里看看,老夫可以修書一份,幫你們介紹。」
徐神醫這次沒賣關子,直接提筆為我們給咸陽城的神醫師兄寫了一份信箋,洋洋灑灑,大筆一揮,一蹴而就,最後他從衣袖中拿出自己的封印蓋在落款處,說︰「好了,你們拿著這封信,我師兄一定會好生診治令夫人。」
說著,徐神醫將手中竹簡遞給尉繚,但尉繚神情猶豫,一時間僵在原地,卻遲遲不伸出手接住信箋,徐神醫又向前遞過來,說︰「老夫的師兄姓魏,人稱魏神醫,為人很好說話。」
尉繚還是遲疑著沒有接過竹簡,我只好抬手踫踫他,輕聲提醒︰「尉大哥。」
「哦,多謝徐神醫。」尉繚這才從剛才的神游中緩過勁來,伸手接過徐神醫遞過來的信箋。
看著尉繚相送徐神醫的背影,有一種直覺告訴我,尉繚好像對咸陽城這個地方很是敏感,好像一提到去那里總是會走神,也不知道這是否只是我的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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