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九跟小七練拳的時候。請使用訪問本站。姜守業一臉嚴肅的坐在書房跟御醫密談。
「丁老,我家表姑娘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一頭白發的老御醫,皺了一下眉頭說「姜家主,老夫剛剛給表姑娘把脈,感覺她好像並非尋常病癥。不過,這病雖然來的迅猛,卻不是很難治,就是要天天服藥靜養一段時間。不能見風,不能抓撓。」
姜守業听老御醫話里有話,眼楮不自覺的就眯縫了起來。屏退了左右,然後誠懇的跟老大夫說「丁伯伯,現在也沒什麼外人了,您跟我說個明白吧!」
老御醫乍看起來渾濁的雙眼突然閃過一絲光彩,嘴角一扯說「賢佷,既然這麼問,我也就跟你說吧,從脈象上看,表姑娘是中毒了。至于中的什麼毒……」老御醫沉吟了一下。然後有些陰沉的說「我臨出姑娘閨閣前,在桌上看見一盞油燈,聞里面殘油的味道,好像參雜了一些,毀紅顏。」
「毀紅顏?丁伯伯真的嗎?」姜守業好似有些不敢相信。
老御醫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肯定是這毒,而且表姑娘的癥狀也相符。只是這毒是參雜在燈油里的,可能夜里姑娘屋里的門窗沒關,毒氣隨風散去了大半,表姑娘雖然已經中毒但還不是太重。」
沉默了一會,姜守業一臉感謝的看向老御醫說「今天煩勞丁伯伯了。小佷送您回府。順便去看看丁大郎,听說他想進戶部。」
老御醫一臉笑意的點點頭說「賢佷也很久沒去我府里做客了。正好大郎得了一瓶好酒。讓他拿出來,你嘗嘗!」
兩個老狐狸笑呵呵的從書房出來,一路有說有笑的離開姜府。臨走姜守業朝暗處點了下頭。
當晚,原本被紅雲特意放在桌子上的油燈,莫名的不見了。
第二天,清早姜守業跟府里宣布。表姑娘得了傳染的急病,要送到城郊的院子去靜養。上午,看似重病的紅雲就被用被子包裹著抬進馬車,由姜伯駕車送了出去。身邊只有朝露伺候。
接下來的幾天姜府看似平靜,實則壓抑。留在牡丹園里的人,一個個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翠燕被姜守業叫道書房問話。之後很多人都看見痛哭流涕的翠燕以及她的父母三人跪在院子里請罪,說翠燕在街上沾染了疾病渡給了表姑娘雲雲,請家主原諒。他們一直跪了一整天,姜守業才傳出話,讓翠燕一家搬到莊子上去。以後不召見不得回府原配寶典全文閱讀。
翠燕一家人感恩戴德的領命離開了姜府。隨著他們的離開好似一切都結束了。
玄九因為醫治好了身受重傷的小官,在花街一下子打出了名聲。每天病人絡繹不絕。很快溫柔帥郎中的名號就在花街打響了。花街上的女人們一個個都使勁渾身解數想要貼上玄九。就連小官們也對玄九有所表示。整的小七私下里沒少笑話玄九。
玄九在前方吸引大眾的注意力,而小七則在暗地里跟每個樓子里的人都混的爛熟。還靠出賣玄九出行的信息。博得了很多花娘小官的好感。倆人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混入了花街。
時間飛快,轉眼就到了皇宴開辦的時間。一大早玄九就醒了。站在院子里看了眼陰沉的天,轉頭凝視著皇城的方向。心想,今天注定是要起大風的。
小七看玄九在院子站了半天,從屋子里出來走到玄九跟前說「想什麼呢?」
玄九轉頭笑看著他說「要變天了!該收衣服了。」
小七听她這麼一說。愣了一下,瞟了一眼皇城的方向說「是啊!起風了!不知道今天的雨會淹死多少花花草草蟲蟲獸獸。」
玄九臉色一冷說「無論今天死多少,以後都會死的更多。」
听了玄九的話,小七沉默了。丫蛋一早來干活,看見玄九跟小七都在院子里,上前行了一禮就去干活了。在玄九這里干活的日子。不但改善了她的生活,也讓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不需旁的,只要在干活的時候能偷看一眼。溫柔帥氣還很有本事的九大夫。丫蛋就覺得知足了。
小七跟玄九說了聲「我去買早點。我回來之前你都不要出去。」說完小七就從後門出去了。
沒容玄九想太多。前門就響起了敲門聲。丫蛋立馬跑去開門,玄九整理了一下也去了前院。大清早的玄九奇怪到底是誰來。
當玄九到診室的時候,來客已經坐在桌前。讓玄九沒想到的是,來人竟然是冷書,而且就他一人並沒有帶任何受傷的小官。
玄九挑了挑眉毛。坐到椅子上,丫蛋將茶具端了上來。玄九一邊泡茶一邊問冷書說「不知冷管事來此有何貴干?」
冷書並沒回答玄九的問題。而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玄九。好似要將玄九看個透徹。
對他這麼無禮的注視,玄九完全沒有理會。很淡然的做自己的事。直到一壺茶都泡好了。冷書才突然來了一句「我能相信你嗎?」
玄九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不能!」
冷書完全沒想到玄九會這麼直接。到嘴里的話猛的噎住了。半天才緩過勁來。看著玄九依然自若的在泡茶,還順便給了他一杯。冷書笑了。先是有些壓抑的悶笑接著就開始笑出聲來,最後竟然是控制不住的狂笑了起來。
玄九撇了在那發瘋的冷書。邊喝茶邊看他發瘋。直到冷書完全不在笑了。玄九才放心茶杯拿起邊上的筆說「笑夠了?這是降火的方子,十兩銀子。謝謝惠顧!」
冷書接過方子,從袖籠里拿出一張千兩的銀票放在桌上。然後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玄九。玄九看了一眼說「找不開,回去之後,讓人再給我送銀子吧。」
冷書搖了搖頭說「這就是給你的。」
玄九一笑說「無功不受祿。」
「我確實有事要求九大夫。」說完將銀票往玄九跟前推了推。
玄九看了一眼銀票又看了一眼冷書說「我就是個郎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