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是誠王心里變數的人選。請使用訪問本站。而且經過兩天的接觸,誠王也有些欣賞玄九。但是茶姬在冷書臨死之前的突然出現,也讓誠王心里有了些想法。本著舅舅說的寧可殺過莫錯過的心態。誠王決定將玄九,茶姬都當成變數來對待。冷書已經死了,這步棋廢了。誠王需要用別的棋子彌補失去冷書的失落感。
對于冷書的尸身,誠王雖然讓管家找人收斂了。但是管家並不知道冷書特殊的身份。只是找人備了一口薄皮棺材,就這麼將冷書裝了起來。入夜,心情煩躁的誠王,不自覺的走到了冷書停尸的房間。陰森的房中間停放著裝冷書的薄皮棺材。棺材前一張小桌,上面一盞破油燈忽明忽暗。邊上一只破瓷碗里有半碗生米,上面還有香燭燃盡的灰跡。
見到此情此景,誠王又感慨了。一國太子,最終落得如此下場,豈止一個慘字?誠王捉到冷書之後將其軟禁,經過多次接觸,誠王在心底也是很欣賞冷書的。無論是在氣度,內涵,學識各方面誠王都覺得,冷書比跟自己合作的那個人更適合坐在龍椅上。多少次誠王設想自己與冷書若只是普通人定然會成為極好的朋友。
模著冷書的棺材,那粗劣的質感直達誠王心底。這就是斗爭中失敗者的下場。即便生的多麼顯貴,若是失敗了,下場更加淒慘。想到自己,誠王突然覺得手下的棺材格外的炙熱,幾乎要灼燒他的手。心底一個聲音在吶喊,我絕對不能落入如此境地。不能失敗。
誠王猛的收回手,後退了幾大步。仿佛那生怕沾染上棺材的晦氣。大喊了一聲「來人!」
侍衛,管家兩人立馬推門進屋恭敬的半跪在在誠王身邊。誠王指著冷書的棺材說「立馬把它給我處理了!」
管家立馬應聲「是」出門招來兩個小廝,立馬將棺材抬了出去。玄九眯著眼躺在床上養神,但是誠王的一聲吼。讓她激靈一下坐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子正看見,有兩個人將冷書的棺材抬出了房間重生之花開錦繡。看樣子是要處理了。
玄九抬頭看天,夜幕降臨,月黑風高的。心想劉德應該是已經在別院外守候了。但是自己被困在了這里,沒人去通知紅絲接應。事情有些麻煩了。玄九想到這里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茶姬也听到了誠王的喊聲,推開窗子看到了棺材,當時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推開門就要往外走,門口的侍衛一把攔住了他。將他抱住。
茶姬掙扎著手使勁向前伸哭喊著「冷大哥!冷大哥啊!」一聲聲聲嘶力竭。
誠王听到茶姬的呼喊。轉身有些不悅的瞥了一眼。抱著茶姬的侍衛見到自己主子不悅了,一個手刀敲暈了掙扎呼喊的茶姬。將茶姬扛進屋內,一把甩在床上。又順便點了他身上幾個穴道。這才放心的關閉門窗站到門口守衛。
玄九雖然不喜歡茶姬,但是看到侍衛的手段,心里還是很不舒服的。下人的作為與主人的為人處事原則息息相關。玄九眯眼轉頭看向誠王,正好跟他四目相對。誠王看著玄九的眼楮,突然覺得這雙眼楮看起來如此熟悉。卻想不起哪里見過。陷入回想之中。誠王眉頭一皺,不自覺的垂下了眼簾。
看見誠王陷入了沉思,玄九頓時心生警惕。這廝又再琢磨什麼?自己要如何月兌身呢?
誠王實在沒想起何處見過這雙相似的眼楮。又抬頭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玄九,轉身離開了這個園子。
誠王走後不久,管家就來將茶姬帶走了。玄九一直站在窗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玄九開始考慮自己是否需要暴露一些底牌。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經過幾番考慮,玄九決定若是黎明之前誠王還沒有什麼動靜,自己就是豁出去暴露也要離開這里。
有了對策的玄九。頓時放松了很多。剛躺回床上準備養精蓄銳,房門就被推開了。侍衛冷聲道「主子請先生去問話,請跟我來。」
有動靜了,玄九頓時翻身起床。二話不說的出了屋子。侍衛帶著玄九再次來到了誠王的書房。書房里看起來只有誠王一人。但是處于警惕狀態的玄九始終緊繃著神經,將感知力調節到最敏銳。一進屋就感覺到暗處有三個人。看著玄九進屋。誠王伸手指了下側邊的椅子說「先生坐吧!」
誠王的彬彬有禮讓玄九更加警惕。心想他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不露聲色的坐到椅子上。玄九並沒開口說話。而是看向誠王等他出招。
誠王看玄九仿佛一點不擔心生死。而且絲毫不懼怕自己,雖然自己沒表明身份。但是玄九的這種表現也讓誠王刮目相看。
「先生應該猜出我的身份了吧?」誠王說話開誠布公。這是玄九萬萬沒想到的。琢磨了一番,玄九點了點頭說「多少听說了一些。我猜你是如水軒的東家……」
玄九並未說透,這也是給自己留有余地。誠王呵呵一笑說「先生跟譚放關系非同一般。想必有些事情他也跟你說過。我這次請先生到此醫治病人。手段魯莽了些,還請先生勿怪。」
「我輩醫者救人性命自是天職,我也能理解公子的心情。魯莽之事倒是不必在意。」玄九也開始唱高調。她不知道誠王到底有何用意,但是他在話語間將譚放搬了出來,自己的生命安全現在起碼是有了保證些。
「先生原諒就好。昨日我初見先生,就覺得與先生有緣。這次魯莽行事倒是促成了我二人的相識。雖然冷書的死多少讓我覺得有些遺憾。但是事理我還是明白的。先生年紀青青就有如此高超醫術,我十分欣賞。」誠王說的誠懇之極。倒是有幾分賠罪之意。這頓時讓玄九受寵若驚。這誠王先兵後禮玩的是什麼套路?
「公子言重了,我不過是個小小的郎中,剛剛出師,說不上什麼醫術高超。只是有些吃飯的本事罷了。」玄九說的謙虛。臉上則是表現出一幅少年被表揚後的自豪像。顯得稚女敕了一些,城府不是很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