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微眯雙眼,轉頭看向誠王,嘴角掛著一絲微笑。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誠王雖然步履有些蹣跚,但是心里清醒的很,這次宴席,他就是想探探玄九的底,來到玄九跟前也是為了更清楚的看看玄九的反應。
玄九回頭的瞬間,誠王恍惚了一下,有種驚艷的感覺。
「王爺有何疑?在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玄九的聲音開始有些嘶啞。
誠王听到玄九的回話,頓時回神,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還真是喝的有點多,興許也是有段時間沒踫女人的緣故,怎麼會覺得眼前這個清秀的男孩極具誘惑力。自嘲的笑了兩聲。誠王松開玄九,刻意退後的一步,才說「本王有些醉了!呵呵,本王是想問先生,你到底是誰?」
玄九一听,重頭戲來了,呵呵一笑說「王爺這話問的奇怪,在下,李九,京城里花街的一個黑醫。」
誠王听玄九這麼一說,呵呵的笑,伸手點著玄九說「先生跟本王不夠坦誠啊!以先生的本事,以我對先生的認識,先生絕非一般人啊!難道先生有什麼苦衷,不便與人講?」
誠王心里已經有了猜測,若是玄九硬說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恐怕反而更會讓他多想。玄九沒反駁誠王,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干了杯中的酒後說「不論李九是什麼人,王爺只要知道,李九是真心實意的為王爺賣命的人就行了。王爺您說對嗎?」
玄九的反問,讓誠王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說「先生說的對!本王多慮了!來!喝酒!」誠王端起酒杯敬向玄九。
玄九再度斟滿酒杯,舉起杯說「王爺心系天下自然需要想的多一些。但是在下,不過一介布衣,即便有些什麼秘密。在王爺眼里恐怕也都不是什麼要緊之事。這一杯,在下要敬緣分,若非緣分,恐怕在下今生也難以與王爺共飲。」說完玄九一飲而盡。話里話外玄九表達的很清楚,我就一個平民,而且關系也是你找上來的。老子可沒犯賤去倒貼你。
瞬間誠王就明白玄九的意思,呵呵一笑說「先生所言極是,是該敬緣分。喝!」放下酒杯誠王夾了一口菜說「先生嘗嘗這道青筍,應該是先生的家鄉菜吧!先生品評一下。」
玄九偽造的李九戶籍上寫的籍貫是南方的一個小縣城。誠王以此試探玄九,也是費了心思的。玄九夾了些青筍說「不瞞王爺。在下自小離家跟隨師父學習醫術。四海為家。還真沒怎麼吃過家鄉的菜。」
誠王听玄九提到師傅,頓時來了興致,饒有興趣的看著玄九說「先生醫術如此高超。想必先生的師傅也是個極厲害的人物。不知是哪一位神醫?」
玄九搖搖頭說「師傅從來沒提過他的名諱,也沒見過他給什麼達官貴人醫治。多數時間我們都是在山上渡過,師傅研究藥材,我負責試藥。」玄九假話中夾雜著一句真話,胡大夫確實讓她試過藥,甚至還是毒藥。
誠王听了玄九的話眉毛不自覺的挑了起來。玄九如今也不過是個少年,他跟在師傅身邊的時候,也就是個女圭女圭,能在女圭女圭身上試藥的人,恐怕玄九的童年是個惡夢。誠王身在帝王家。見識更加廣博一些,太醫院給貴人們治病自然精貴又精貴。在太醫院里也養了一群人,他們就是專門為了試藥而生。誠王曾經誤闖進去,見到了可謂是人間地獄的景象。
誠王回想當初的所見,再看向玄九的眼神中不自覺的泛著一絲憐憫。經歷了那種苦痛之人,能順利成長起來,就定然是有大毅力之人。如此就能解釋玄九身上為何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為何能從千軍萬馬中頑強生存。再想到變數,誠王如今更能肯定是玄九,天將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瞬間誠王的眼中又涌出了一些熱切。
玄九不知誠王是怎麼想的,但是卻感覺誠王的眼神怪怪的,看的她直起雞皮疙瘩。誠王端起酒杯嘆了口氣說「先生不用多說了,無論曾經怎樣,本王定然會好生對待先生。」
玄九舉杯「謝王爺愛戴。李九定會竭盡所能助王爺。」
至此,誠王跟玄九基本上達成了共識。玄九搖搖晃晃的起身沖誠王一拱手說「王爺,時間不早了,在下先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待到凱旋的那一天咱們在盡情的喝一頓。」
「好!」誠王起身走進玄九身邊摟著玄九脖子說「戰時,喝酒總有些心事,等戰後本王準備一桌好酒席,在找些漂亮姑娘跳舞助興。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
告別了誠王,玄九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院子。其實玄九一出門冷風一吹,酒氣就散了。但為了不讓誠王再起疑問,就學著醉酒的樣子步伐飄輕的走了回來。
進屋後,小兵立馬上前要攙扶玄九,玄九甩開他的手臂很嚴肅的說「不用,我沒醉,就是有些暈。你們睡吧!沒我吩咐不要進我的房間。記住!」
玄九的話那個小兵有些手足無措。玄九晃悠的走回自己的屋。小兵跟到房門口,猶豫了一下,沒敢進屋。在門口站了一會,才離去。
玄九進屋後,瞬間恢復清明。三哥歐陽貴在邊城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如今戰事復雜雖然誠王贏得了一場勝利,但是太子還在敵軍手里。以後的事還真不好說。戰爭的殘酷玄九親身體會了。玄九不是什麼聖人,沒有為天下蒼生的覺悟,但也不希望戰事蔓延到中原月復地。天下亂了,誰又能獨善其身呢?想到三哥歐陽貴,想到小七,他們是玄九想要守護的人,想到地道里的尸體,那是玄九沒解開的秘密。想到這一世的命,是老道爺爺用命換來的,九妹,玄九更要好好珍惜,要活的精彩。帶著一絲堅定玄九進入夢鄉。
再說誠王,玄九走後,茶仕立即將解酒湯端到誠王跟前。喝了解酒湯,誠王回到書房,又連著下達了多條命令。雖然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可仍然不能掉以輕心。誠王身為總帥,就是所有人都安心睡了,他也不能輕易就放松。天色泛白,茶仕實在看不過去,斗膽上前勸說誠王休息,誠王這才上床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