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婚(軍婚) 第37章

作者 ︰ 匿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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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沐婉的痛,沐則有心卻不能所動,對于小早早,沐則不想要壓抑自己的感情,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早早,與沐婉的感情無關,所以可以敞開胸懷,讓自己所能給予孩子童真的快樂。

沐則的車子一路向自己家的方向行駛著,小早早癟著小嘴,止不住的抽啼,沐婉看著沐則的車子方向,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情緒,沐則,你可以為早早放棄原則,那她呢,為什麼不可以……

小早早抬起小手,抹著眼淚,沐婉也不哄他,前面開車的叔叔也不說話,小早早很是委屈,大人們的想法,真是很不讓人明白啊。他只是想去叔叔家,為什麼就不可以啊,以前不也是住在叔叔家嘛,不是很開心嗎,為什麼媽媽不讓自己去叔叔家。

車子平穩的拐進了軍區大院兒門口,小早早趴在窗口看著方向是叔叔家,大眼楮里立馬浮現開心的愉悅和興奮之情。

「媽媽,媽媽,這是叔叔家哦。」小早早從座位上爬了起來,看著車子的方向,開心的笑著。

又是哭又是笑,沐婉著實拿早早無奈。前面開著車的沐則听到了小家伙愉悅的笑聲,也是勾起一抹暖心的笑意。車子平穩的停在了自家樓下,沐則下了車,轉過身來打開車門,小早早水眸晶亮,開心的張開手臂討著要抱。

沐則一笑,傾身,抱起小早早。

「小家伙不要再哭啦,以後想來,告訴叔叔就行了。」

小早早摟著沐則的脖子,小腦袋貼著沐則的頭,臉蛋在沐則的臉頰上蹭了蹭︰「叔叔對早早最好了。」

沐婉一直沒有好臉色,小早早轉頭,笑眼里有些膽怯的掃了一眼沐婉,然後委屈的低下眸子,轉頭趴在沐則的肩上,小聲說著︰「叔叔,媽媽生氣了。」

沐則抬眼,看著沐婉緊抿著嘴角,一言不發,沉著的面容一臉的不悅。他當然知道沐婉不想來這里,但是他不希望他們大人的情感給小孩子增加心里負擔。

「沒事兒,有叔叔在。」

小早早的下巴擱在沐則的肩上,用力的點了幾下小腦袋︰「媽媽會不會揍我?」

沐則抱著小早早往里走,等電梯的時候,沐則小聲的湊到小早早耳邊輕聲問道︰「媽媽揍過你麼?」

小早早點頭︰「揍過,打屁屁。」

沐則心疼的揉著小家伙的腦袋︰「那小早早有沒有哭呢。」

小早早小嘴一癟︰「哭的很傷心。」

沐則噗哧一樂,目光卻落在沐婉瞪著小家伙的眸子上。

沐婉一直沒有開口,沐則嘆了口氣,上了電梯,小家伙趴在他懷里,但目光卻時不時的去留意媽媽的臉色,沐婉也知道小早早那膽怯的表情,擔憂她會生氣。

她也知道,她和沐則的事情不應該讓早早去承擔。她讓早早接觸沐則,她有她的目的,畢竟,這種血緣的關系,她也希望早早得到父親的愛。再者,她還是希望,沐則有一天能夠真正的接受她。

可是,沐則一再拒絕,那晚的話,沐婉至今回想,心都疼得千瘡百孔。沐則的意思很明確,她也不想讓自己賤到那種不要臉的地步。

一想到沐則對她沒有感情,小早早的到來也只是個錯誤,她就特別恨,不是恨沐則,她是恨自己……

電梯在21樓停下,沐則抱著小早早先走了出來,掏出鑰匙開了門,沐則放下小早早,小家伙自己月兌下鞋子換上小拖鞋後,便開始月兌衣服。

十一月中旬,天氣早晚溫差大,但是暖和供的不錯,一開門就一股熱氣撲面。

小早早一邊月兌外面的小馬甲,一邊嘟囔著︰「叔叔,家里好熱哦。」

沐則看著小家伙開心的模樣,笑容不自覺的掛在了臉上。

回首時,撞見沐婉意有所思的臉孔。沐則想了想,開口道︰「小婉,我希望你和早早都好。」

沐婉抬眸,復雜目光定在沐則的眸光中,末了,淡淡開口︰「我們挺好的。」

沐婉的唇瓣里,有一處明顯的傷痕,她一直沒開口沐則也沒注意,這次就在面前,兩人近距離的對視,沐則的眸光一暗,心底泛起一陣酸楚。

沐婉沒有注意到沐則的目光,一邊換鞋一邊月兌著外套︰「我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之前麻煩你好久了,小孩子也不能由著他性子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以後還管不管啦。」沐則把衣服外衣掛在衣架上,沒有去看身後的沐則,徑直走了進來。

沐則望著沐婉的背影,她的話他沒有在意,腦海中卻一直呈現著剛才入眼的畫面,豐滿的唇瓣上,那一抹傷……

沐婉走到客廳坐了下來,抬手拍著小早早的腦袋︰「你別鬧了,老實點。」

小早早看到媽媽終于跟他說話了,立馬撲到沐婉懷里︰「媽媽媽媽,我們晚上可以住在這里嗎?」

沐婉一頓,好看的眉頭一皺︰「不行,再說了,爹地回來了,你不想和爹地在一起嗎?」

小早早撅著小嘴,想了想︰「讓爹地也住在這吧,爹地和媽媽一個房間,我和叔叔一個房間,不是很好嗎?」

小早早的話清晰的傳到了沐則的耳朵里,脆生生的童音,純真的大眼楮說著他覺得很合理的安排。但沐則卻猛然發現,他很難受,為什麼,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他的心為什麼要受這樣的情緒波動。

沐則站了好久,才緩了情緒走進了房間,從書房拿出他之前給早早玩過的仿真狙擊模型︰「小早早,給你這個。」

小早早看到沐則手里的槍,目光噌的一下子就放亮了。

「哇噢……」小早早急切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沐則身邊,開心的從沐則手里接過他很喜歡的玩具。

沐則看著小早早的表情,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是不是早就惦記這個了。」

好像被看透了一樣,小早早不好意思的貌似還有一些尷尬的嘿嘿一笑,抱著狙擊槍模型,女乃聲女乃氣的開口︰「沒有沒有……」然後發現自己的動作有那麼一絲沒底氣,又縮著小肩膀咯咯一笑,「有一點點啦,就一點點……」

沐則輕聲一笑︰「去吧,到沙發上玩。」

沐婉低著眼瞼,靠在沙發上一聲不吭。沐則走了過去,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早早很開心的拿著槍比劃著,在屋子里躥來躥去,根本不受大人們的情緒影響,玩得不亦樂呼。

「你和韓易城,有沒有想過早早以後,我的意思,會不會送他去念軍校。」過了好一會兒,沐則開口。

沐婉眼皮也沒撩一下,一手拄著腮,一邊看著早早拿著槍到處瞎突突,無奈的輕聲一笑,這是沐婉一天來,沐則第一次看到沐婉露出一絲笑意。

「听他爸爸的。」沐婉輕抿著嘴角,「男孩子都應該听爸爸的,如果是女孩子,就由我決定。」

沐則其實是想說,如果早早喜歡,長大後去念軍校,喜歡槍,以後隨便玩。可是沐婉的話,卻硬生生的階段了他下面的話。

只是到後來,沐則才能理解。

韓易城打來電話時,小早早正玩得開心,沐婉起身,走到了陽台︰「在沐則這兒呢。」

韓易城一愣,隨即輕聲一笑︰「那怎麼著,你們娘倆就住那了。」

沐婉想了想,開口︰「你來接我們吧。」

「行,你把地址給我,我這邊也快完事了,一個小時之後到。」

沐婉掛了電話,回身坐到了沙發前,編輯了信息把地址給韓易城發了過去。

發完信息,沐婉對沐則開口︰「一會兒韓易城來接我們。」

小早早舉著槍,從廚房跑了過來,對準了沐則開口︰「不許動,否則我就開槍啦。」小家伙稚氣的童聲帶著無盡的歡愉,孩子們的世界,永遠是那麼的單純和快樂。

沐則輕笑,開口︰「好,我不動。」

「哎呀,你應該說,奧特曼會來保護我們的,你會被打敗的。」小家伙玩了好一陣子,槍也重,無力的放在地上,煞有介事的對著沐則說著。

沐則挑眉,在小家伙沒反應過來之時,快速伸手,一把拿過槍,對準小家伙︰「不許動。」

哈哈,小早早樂得嘎嘎直笑,指著沐則︰「叔叔你賴皮。」

沐則笑著,卻很嚴肅的說著︰「不許笑,認真嚴肅,否則我就開槍子。」

小早早轉著大眼楮,急忙抬手捂住正笑得歡樂的嘴角偷笑,然後用大眼楮偷瞄著︰「壞人,奧特曼會來保護我們的,你會被打敗的。」

沐婉不知怎麼地,噗哧一樂,看著沐則逗著小早早一本正經的模樣,心底有一點酸楚,有一點欣慰,還有一點,暖……

三歲的孩子本就小胳膊小腿,沐則的那把狙擊模型是總參研究科室出的,雖然重量會輕一些,但是小早早最後也不再踫了,因為,實在是,太重了。

不過小家伙還是愛不釋手,小早早想了想︰「叔叔,這個以後可以給我玩嗎?」

沐則點頭︰「可以。」

小早早看了眼沐婉,小手模著槍,女乃聲女乃氣的說著︰「媽媽,以後我在叔叔家,可以玩這個。」

沐婉看了眼早早,好像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圖。

抬手拍了下小早早的腦袋︰「你心眼真多,隨你爹。」

小早早被拍了下,反正也不疼,咯咯的笑著︰「爹地說了,我隨爸爸。」

沐則微頓了下,因為早早這個稱呼有一點亂。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在香港不像北京,稱呼上孩子都叫爹地。

沐婉也怕沐則多想,急忙開口打亂小早早的話︰「爹地一會來接我們。」

「爹地在這住嗎?」小早早踢著小腿,很認真的問著沐婉。

沐婉搖了搖頭︰「我們要回家住。」

小早早嘆了口氣,轉頭跳下沙發走到沐則身邊,趴在他的膝蓋上︰「早早和爹地媽媽回家,明天再來看叔叔好不好。」

小早早的不舍,和沐則的不舍如出一轍,沐婉看著早早依偎在沐則的懷里,心底有無限唏噓,看來,早早喜歡沐則,比韓易城要多。

一個是喜歡,一個是不舍得。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回去,小早早定會撇下韓易城,跟著沐則一起住的。

韓易城來的時候,樓下的門衛打了電話,放行後,沐婉開始給早早穿衣服。

小早早一邊穿衣服,大眼楮瞅著一旁邊站立的大男人,小嘴一癟一臉的不舍︰「叔叔,你明天去看我吧,媽媽如果不帶我來,我就慘了。」

沐則走了過來,從沐婉手里拿過小早早的馬甲,一邊給他穿著,一邊說道︰「想念叔叔就給叔叔打電話,好不好。」

小早早點頭︰「恩。」

韓易城這邊已經上來了,沐則開了門,韓易城笑著走了進來。

「兒子,讓爹地抱抱。」

小早早看到韓易城也是十分開心,張開手臂︰「爹地,我們晚上可以不以住在這里啊。」

韓易城拍著小早早的小︰「我看你喜歡叔叔比爹地多是不,白疼你了。」

小早早摟著韓易城的脖子,咯咯的笑著︰「我都喜歡啊。」

「哎,過兩天爹地又要走,真舍不得小早早啊。」韓易城說著,卻突然抬頭,目光看向沐則,挑了挑嘴角,開口,「今天說那事兒,你看看怎麼辦一下,我想讓沐婉和早早跟我回香港,總這麼兩地分著,早早跟我都不親了,我這個當爹的,不是要悲劇了麼。」

韓易城想要沐婉和早早離開北京去香港,那麼,他以後是不是就見不到他們了,像四年前一樣,小婉就突然消失了。沐則輕抿著唇角,末了開口︰「回去開車慢點兒。」

人走了,屋子里又恢復了原有的冷清,安靜的房間里,有種壓迫人心的窒息感。看著沙發上的狙擊槍模型,慢慢的伸出手,把槍拿起,放到了腿上。

這是給早早的,茶幾上的水杯,是給沐婉的,這里有著他們的生活氣息,也有著他們離開之後抽離的溫馨氣氛,溫暖的房間,卻讓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沐則重重的嘆了口氣,一手支著腦門,心里十分矛盾。

沐婉和早早走,那是他們一家子齊樂融融開心的生活,他只是哥哥,舅舅,根本不可能給他們一個完整的生活。

小早早需要爸爸,他可以給早早所有的愛,但那不是早早想要的父愛。他能給沐婉所有,卻唯獨不能給予她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

可是,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卻為什麼這麼煩躁……

韓易城開著車,沐婉在後座摟著早早︰「你最後那話啥意思?」

「字面意思,他如果不要你,你就只能跟我回香港了。」

小早早一臉的不明白,抓著沐婉的手臂,認真說著︰「媽媽,早早和媽媽永遠在一起啊。」

沐婉低頭,親吻下小早早的額頭︰「寶貝兒,媽媽也永遠和你在一起。」

小早早咯咯笑著︰「還有爹地……」韓易城吹了個口哨,「看吧,還得是我兒子。」小早早笑著開口,「還有叔叔。」

韓易城臉一黑︰「你老子抵不過你那個叔叔是吧,你真讓你老子傷心,吃醋了,不解釋,晚上回去說什麼也要摟早早睡。」

「好呀好呀,我要和爹地一起睡呀。」小早早咯咯的笑著,高興的拍著小手,以示有爹地陪著,他開心死了。

小早早玩得累了,回去就睡著了,沐則第二天沒有出現。

韓易城沒有離開,在北京分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意思是能在北京呆上一周左右。

自從上次之後,沐則和沐婉的關系也曝光,大家也清楚了,原來就是他們最初的猜測,沐政委的女兒,沐則的妹妹。

但是沐婉一直很低調,她只是解釋,不想攀關系。

周一上班,沐則和沐婉正巧一起下的車,進了辦公大樓。沐則轉頭看了沐婉一眼,但沐婉卻沒有回視著他,非常淡然的從他身邊走過。

沐則看著沐婉目不斜視的從自己身邊走過,心底一片冰冷。

下午,沐婉突然接到出差的通知。

這是上周已經定好的名單,原來這份名單里並沒有她,是許征要去的,結果突然改成了她。

沐婉不解,許征說自己有事兒去不了。沐婉不想和沐則單獨出去,她比誰都清楚,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在沒調整好心態之前,她不想和沐則有過多的接觸。沐婉緊咬著唇,起身去了沐則辦公室。

「我不去。」沐婉站在沐則面前,把通知單「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沐則頭都沒抬︰「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我不去。」沐婉反駁。

「沐婉,你是軍人。」沐則的臉上布上一絲陰霾。

「別擺領導架子,我是不想和你一起出去。」沐婉刻意強調了不想和你,這幾個字。

沐則拿著筆的手微微一頓,不想,哪有你那麼多的不想,「啪」的一聲把筆拍在了桌面上,隨手抓起那張通知單,「唰」的一聲撇了出去。

「拿著你的通知單,出去。」

這是沐則從沒有過的態度,粗暴,不講理,沐婉看著紙張飛在面前,心底一股悲傷涌進。

作者有話要說︰沐則哥哥,你腫麼了?

今晚更五千,爽不爽不爽不,哈哈∼∼

某匿身體好點就德瑟了,噗……

明天要出門,所以今晚繼續碼存稿,如果沒問題,明天還是五千,這已經跟雙更差不多啦,你們爽了吧。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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