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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里邊是另外一個天地。請使用訪問本站。七八個男的,五六個女的,分成幾堆玩骰子,大銀幕上播放著KTV,有人在唱歌。
阿藝帶著黎忠德等三人進去,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阿藝拍拍手掌大聲說︰「這位是德哥。」
大家紛紛點頭打招呼,相互擠了擠讓出位置來。胡定航目光一轉,心中暗暗稱奇,原來成人學院的那伙中專生都在,那個女孩當然也在。她看了看胡定航,頓時記起了,趕緊扭開頭去。
劉文俊本來就盯著女生看,便發現了,問︰「阿航,認識的?」
胡定航搖搖頭。
「喂,認識的介紹介紹啊,很多女孩呢。」
「都不認識,真不認識。」
劉文俊白他一眼,又郁悶了。這時阿藝倒了酒,大伙嚷嚷著齊齊喝了一杯,一杯還不算,連續三杯。
胡定航的酒量不行,之前又喝了點白酒,現在可覺得難受了,頭暈。劉文俊的酒量也不行,但他很興奮,一顆圓腦袋左扭右扭到處看。只可惜現在天氣冷,妹子們都穿得嚴嚴實實,沒什麼看頭,幸好她們青春無敵,單單看臉也挺帶勁。
黎忠德和阿藝在說著話。
「阿藝,去哪兒認識的一群學生妹子?」
「呵呵,我弟弟專門去學校打球,認識了幾個男生,自然也就認識女生了。」
「真高手。」
「偶然的而已。」
「喂,那個穿黑色夾克的女孩不錯哦,叫來喝兩杯?」
「她?最漂亮也是最冷酷的,我一群朋友都想和她親近,但就是沒戲。」
兩人討論的就是胡定航見過的那個女孩,名叫趙思琪。她的皮膚特別白女敕,身材特別瘦削,她不太愛說話,眼楮里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讓人一見便忍不住想問問她是不是不開心,是不是有心事?這時她正唱著歌,對旁人毫不理會,是名副其實的冰山、冰美人。
劉文俊踫踫黎忠德的胳膊,悄聲說︰「德哥,露兩手啊。」
黎忠德微笑搖頭,和阿藝踫杯喝酒,一雙眼楮滴溜溜地亂轉。胡定航心想︰「德哥心里自然有一套泡妞**,現在可能在尋找目標,到時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可能中了……哎呀呀,我是怎麼了?別人泡妞關我屁事?難道還真想學?」他暗暗自責,隨手便喝了一杯酒。
劉文俊見他喝,便也跟著喝,阿藝和黎忠德見了,又是鼓噪干杯,四人再喝了兩杯。這下胡定航有點慌了,只覺全身發熱坐也坐不住,身體里邊似乎有一只小老鼠在竄來竄去一樣。
興奮!
還沒醉,就快了。
喝酒喝到這個時候最是痛快也最是危險,往往能突破平時的自制,而做出一些大膽的行為來,幸好胡定航一直善良平和,能勉強壓抑住沖動,但他的眼楮已經死死地盯著趙思琪。
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了解她的經歷,想的只是那天她為什麼哭?她所說的天使布偶是什麼回事?
一個女孩子被男孩子這樣盯著,當然會發覺,她飛速地掃視了一眼,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劉文俊也發覺了,湊近說︰「妹子真美啊,上去。」
「什麼上去?」
「泡她啊。」
胡定航挺挺胸膛躍躍欲試,終于還是搖搖頭。劉文俊也喝得興奮了,咬牙切齒地說︰「我上,拼了!」剛要站起來,忽然黎忠德說了聲︰「我們走吧。」
「走?」
「那麼快?」
兩人都感到驚異。
黎忠德在旁瞧得清楚,知道時候差不多了,這里始終不是自己的主場,免得惹人不滿,便急流勇退。
兩人真心不想走,互相望望齊齊嘆氣。
三人出到大門口,黎忠德說︰「記住,廂房不是我們開的,人也不是我們帶來的,亂泡妞不妥,知道嗎?」
兩人都嗯了聲。
「你們別這樣,改天再出來玩,到時我邀請幾個女孩子過來。」
「真的?」
「太好了。」
黎忠德哈哈大笑,三人又扯了一陣閑話,分別回去。胡定航回到403房,才覺得渾身發軟睡意漸濃,他月兌了衣服準備睡覺,隨便看了下手機,卻發現有幾條未讀信息和未接電話。
夏思思打了兩次電話給他,還有一條信息寫著︰「破船,死哪兒去了?」
胡定航嘿嘿一笑,喃喃地說︰「這個瘋婆子找我能有什麼好事?等明天再問了,倒也挺久沒見過她呢。」兩人同住一套房,但作息時間不同,基本上就沒踫過面。
第二條信息是女朋友楊阿娣發來的,「航,就要過年了,我下個星期放假,你幾時回來?」
胡定航無語了,把頭靠在床架上,心里充滿了迷茫。他的本意是打工到年底攢些錢回去,再讀個名牌大學出來,但如今在都市混了半年,竟有點舍不得離開。
五千塊一個月的收入,還有晉升的可能,如果努力點工作,如果再和蔡一虎、馬偉杰接近接近……現在公司里的同事大都對他客客氣氣,令他有種無形的優越感。回去讀個大學又怎樣?四年之後出來社會變成了什麼樣子?還有這種機會嗎?
黎忠德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工作了好幾年才當個組長,劉文俊也是大學畢業,工資還不及他的高。黎忠德說得對,一紙文憑有時根本無用,有靠山才是王道!
他心里想了又想︰「以我的記憶力,上大學是穩穩當當的,不過用這四年的時間去打拼的話……可能月入過萬呢,過十萬呢?而且要個文憑也不難啊,成人學院的課程都是國家承認學歷的……唉,我該怎麼辦?」
他覺得心煩意亂,翻開了第三條信息,「謝謝你的禮物。」
「黃詩韻?什麼禮物?」他一驚,大冷天的卻陡然出了一身汗,「禮物……哎呀呀,糟糕,糟糕之極!」
那條手鏈子,是公司發給他的元旦禮物,他卻留在了網吧,再加上譚小智開個小小的玩笑,最主要的是黃詩韻本來就對他有意……一個美麗的誤會產生了。
「不行,得向她坦白。」
「也不行,直說會傷她的心……」
胡定航坐立不安,一會兒跳下床來回走動,一會兒跳上床輾轉反側,原本濃濃的酒意早就消散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深夜兩點,他還沒能睡得著。他要想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工作、學業、感情……
忽然大門外輕微一響,接著是「咯咯咯」的高跟鞋聲音,應該是夏思思回來了。她走到胡定航的房外,竟拍門叫喊︰「破船,破船……」
胡定航心煩得很,把被子蓋過頭。
「破船,你開不開門?」
「……」
「好啊,你找打是不是?」
胡定航心中暗怒︰「小三八,又喝醉!」翻一個身還是不理不睬。夏思思不叫喊了,但門鎖卻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不夠一分鐘,房門居然打開,她叉著腰走進來一臉的得意。
胡定航猛從床上跳下,驚怒地說︰「哦——三八你會開鎖!」
夏思思咧著嘴嘿嘿直笑,雙肩不停抖動。
「怪不得以前你總能進別人的門,你,好卑鄙!」
夏思思俏臉一沉,「什麼卑鄙?我又沒偷你東西。」
「誰說沒偷?偷我的面!」
「切,小氣鬼,一兩桶面而已嘛。」
「你……」
夏思思走近兩步,一臉的神秘,說︰「破船,你現在出名了知道不?」
「出什麼名?」
「昨晚你在舞會上調酒,還能說一口英語,所以就出名了啊。」
胡定航驚喜地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剛才公司有幾個高層去猛虎吧請客人喝酒,提起了你昨晚的威風事。」
「哈哈,小意思而已。」
「喲,驕傲了?」
「他們都提及我些什麼事兒?」
「就是說你會調酒啊,會英文啊,得到蔡老板賞識啊之類的,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胡定航大感得意,不禁呵呵傻笑。
「破船看你不出嘛,越來越強了。」
「那是必須的。」
「廢話少說,請客!」
「嚇?又來訛詐我?沒門。」
夏思思一把扯住他,「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誰幫你的。」
「好笑,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事?當初你被解雇,不是我求馬先生來找你,你能……」
「屁話,蔡老板和馬先生早就……」
「你耍賴!」
「你才耍賴……放手。」
「請不請客?」
「放手啊,你,死臭臭。」
「還敢這樣叫我?找死!」
「我就叫,思思,屎屎,臭臭!」
夏思思大怒,雙手雙腿全部出動,又使出絕招來。胡定航早有防備,招架抵擋加上反擊,兩人拉拉扯扯吵吵嚷嚷,忽然「 」地一聲就滾在了床上。
夏思思反應敏捷,伸手去掐胡定航的脖子,胡定航擋開,眼見她抬起了膝蓋想撞來,慌忙也是一膝蓋壓去,頓時把她的腿壓住。
他畢竟是個男人,力氣大很多,三來五去、七手八腳之下終于把夏思思制服了。他得意地喘口氣,「嘿嘿,小妞……」忽然臉色一變,心中大亂。
他的坐在她的大腿之上,小月復貼著小月復;他的雙手抓住她的雙手,胸口對著胸口,臉蛋對著臉蛋。
這個姿勢……
房間內沉寂了十幾秒,夏思思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猛地大力一頂手臂一掙,月兌離了胡定航的控制,接著她腰肢一扭用力一推,胡定航便「哎喲」一聲摔下了床。
「砰」地一聲房門關上,夏思思像個兔子一樣蹦了出去。胡定航模模疼痛的,又模模跨下……
「胡定航啊胡定航,你太邪惡了,居然……居然在這個時候……可恥地硬了?天啊,今晚是怎麼回事,全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