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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思實在吵,胡定航心念一轉,站起來猛地打開了門,張口就說︰「拿錢來。請使用訪問本站。」
「什麼?」
「房租,兩個月了。」
「你干嘛像個追債的一樣?很窮嗎?」夏思思眨眨眼楮,忽然拽住胡定航的衣服,驚奇地喊︰「哇,名牌。」
蔡一虎送的東西當然是名牌了,短袖藍襯衫,柔軟的質地,精致的針織,新穎的款式,胡定航很滿意,穿得很舒服。
夏思思的手在衣服上滑動,緊緊貼著胡定航的胸膛。堅硬的肌肉凸顯出來,比衣服更有手感。她模著模著,也不知到底是在模衣服呢,還是在模人。
胡定航拍開了她的手,冷聲說︰「房租。」
夏思思一白眼瞪去,「就給你,看你急的樣……哇,最新款的智能手機!」剛想去小桌子拿,卻被胡定航一把拉住,「別踫。」
「我看看嘛,是不是上個月才新出的那款?」
「嗯。」
「放手,我看看。」
胡定航哪肯讓她看?趕緊把手機裝進了褲袋,說︰「你別老岔開話題,快快交租。」他養傷期間,通過網銀把房租全額轉給了張貴來,自己還沒住過呢,怎會讓夏思思白住?
夏思思大聲說︰「你現在穿名牌,用名牌,發財了,還問我要那麼一點兒租金。」
胡定航一愣,「我沒發財。」
「還沒?你那部手機起碼五千塊,不發財你舍得買?」
「我還買了小車呢,就算發財,你也得交租。」
「買了小車?」夏思思瞪大了眼楮,有些不信。胡定航心想始終瞞不過,便說︰「是的,下面網吧門口停著的無牌廣本,就是我的。」不但汽車無牌,他也沒有駕照,不過蔡一虎讓他邊考駕照邊開著,保證他沒事,他也就樂得自在,說得大大聲聲。
夏思思問︰「哪兒?網吧門口?真的買小車了?」
胡定航得意地嘻嘻一笑,「當然。」
「你哪來的錢?」
「我……買彩票中的。」
「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事實就在你眼前嘛。」
夏思思歪頭看著他,又圍著他轉了一個圈,忽然驚呼說︰「哦,我知道了。」
胡定航一驚,「知道什麼?」
夏思思壓低了聲音說︰「你幫蔡老板做事!」
胡定航更驚,「什麼!」
夏思思一臉的神秘,說︰「整個南門市都吹遍了,蔡老板和黎武峰不和,干了幾場狠的,你是不是去幫忙了?所以蔡老板獎勵了你一筆錢?不然你為什麼失蹤兩個多月?」
胡定航心頭跳得「砰砰」響,勉強鎮定說︰「哪有?我是去出差呀,蔡老板手下猛將如雲,幾時輪到我幫他做事?」猛覺手掌發熱,背脊發冷,暗想︰「這三八……」
夏思思皺皺眉,點點頭,「說得也對,你最多就是陪蔡老板打打球而已,打架你不行,是沒道理讓你去……哦,你賭球!」
胡定航松了一口氣,「不是賭球贏錢,是買彩票贏錢,明白了嗎?」
「真的?」
「嗯。」
「太好了,太好了。」
「好什麼?」
「以後我不用交租了,你交。」
「啊?」
夏思思一臉的甜蜜笑容,「還有,既然你有了車子,以後就送我上班下班……」
「你做夢!」
「你干嘛,是這樣對女朋友說話的嗎?」
「女朋友?你幾時是我女朋友的?」
夏思思嘟著嘴巴,大嚷,「你剛才不是……不是……什麼我嗎?」
胡定航苦笑,「我剛才真是無意的,以前我們談好了的啊,井水不犯河水,忘了?」
夏思思大怒,「既然河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看我?為什麼模我,親我?」
「我……」
「你分明就是不認賬,不負責任!」
「我……」
「你佔了便宜就賴,,**!」
胡定航眼見夏思思咄咄逼人,不禁也怒了,「誰讓你不穿衣服滿屋子亂走?別忘了,房間是我租的,我有權到處看,看到了你不穿衣服是你活該。」
夏思思一听忍不住了,掄拳就打,喊︰「破船,爛船。」
胡定航一把就抓定了她,大喝︰「你瘋夠沒有!」
夏思思一呆,不鬧了。每逢胡定航一發威,她就變得乖巧。
胡定航冷冷地說︰「我看了你,已經道歉了,還被你打了,你還想怎樣!」
夏思思的嘴一撇,「你欺負人,看了一個女孩子的身體,打幾下就行?是那麼隨便看的嗎?」
胡定航腦袋一熱,不知抽了哪條筋,沖口說出一句最不應該說的話︰「不隨便?你很冰清玉潔呀?每晚還不是讓男人看?」剛說完就臉色大變,懊悔不及。
夏思思整個人定住了,看著胡定航,瞬間眼楮里就有淚水滾動,夾雜著羞怒、失望的光芒。
「思思,對不起,對不起。」
夏思思的淚水淌下,還是盯著他,似乎想看清楚他的內心。
「思思,我錯了,對不起。」
「……」
「我胡說八道,你……」
「閉嘴!」
兩人靜靜站著,只听見夏思思的啜泣聲。胡定航心亂如麻,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夏思思一抹淚水,哽咽說︰「胡定航,你听著。」
「我……你別生氣,別說了,好不好?」
「我以前就想到你會嫌棄我,但我還抱著萬一的希望,幻想著我們有一天終會在一起,今天……」
胡定航心中愧疚,伸手想去拉夏思思的手,但她一甩就甩開,轉身就走。
「思思,別走。」
「讓開!」
「你原諒我吧,我是一時口快,無意的。」
「讓、開!」夏思思的語氣十分堅決,胡定航唯有讓開了,眼見著她走出,心底忽然一陣疼痛,很害怕,很害怕,但害怕什麼呢?又說不上來。
夏思思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停了停,說︰「我不怪你,怪只怪自己下賤。」說完沖進去,「 」地關上門。
胡定航抱頭長嘆,緩緩蹲在地下。現在能怎樣?唯有等,等到事情淡下來再慢慢解釋了。他愣了一會兒,頹廢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想起了很多很多。
不錯,夏思思是陪酒女郎,應該也曾和客人做過交易,但人家一個弱女子,初中畢業就出來社會,家人對她又不好,又沒什麼朋友,走上這條道路有什麼辦法?
她最忌諱的就是這件事,但他偏偏拿這件事來侮辱她,真是過分!
還有,兩人住一起那麼久了,生活習慣都已知道。她基本晚晚都按時下班回來睡,雖然喝酒多了大吵大鬧,起碼說明她不是**的女人,不然也不會窮得連房租都交不起,以前還騙黃詩韻的錢。
或許她……不是想象中的那種女人,陪酒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胡定航越想越痛恨自己,覺得煩了就走出街外,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個多小時,再胡亂吃了些東西,準備回去正式道歉,哪知一進屋里,頓時大吃一驚!
夏思思的房門開著,顯得有些凌亂。胡定航暗呼不妙,到處一找,果然在桌面上找到一張字條和一沓鈔票。
字條上邊寫著︰「航,你隨口的一句話,說出了心底的想法,我終于明白了,我們之所以不能在一起,是因為你對我的鄙視,這種鄙視就像看不見的牆壁一樣,隔在我們中間。你一直罵我瘋婆子,對,我是瘋了,瘋得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自量力自作多情。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怪你,怪只怪我自己。我搬走了,欠你的房租一時不夠錢,只有這麼多,你先收下,其余的以後我會給你的。」
胡定航大吼一聲︰「不!」猛地就拉開大門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