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航回到座位上,臉色當然不太好。旁邊的劉文俊問︰「怎麼了,航哥?」他搖搖頭沒出聲,眼楮盯著不遠處營銷總監辦公室的大門。
大門緊閉,閃著油油亮光。那間辦公室一直空著,胡定航雖然接手公司許多業務,但蔡一虎為人精明深沉,為免胡定航坐大,沒有讓他使用。
「營銷總監?嘿嘿,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我現在無論能干些什麼,沒有一個正式的餃頭,始終被人欺負……馮春花你個臭娘們,更年期到了?像只母狗一樣到處亂咬……」
胡定航正生著悶氣,忽然桌面上放下一杯咖啡,傅恆盛諂笑著說︰「航哥,請慢用。」自從廖四海走後,他仍然身為總監助理,不過暫時受命于胡定航,當然得大拍馬屁。
胡定航斜望他一眼,沒作聲。他趕緊說︰「航哥,我知道你不喜歡喝咖啡,但這杯是藍山咖啡,很不錯的,你試試。」
胡定航緩緩喝了一口,冷冷地說︰「咖啡就是咖啡,無論什麼品種還是咖啡!一樣有那種臭味道,你懂不懂!」
傅恆盛臉色一變,「是是是,我立即換掉。」慌忙拿起杯子走開。
劉文俊低聲說︰「這小子……航哥你別生氣,其實他人挺好的。」
胡定航淡淡一笑,心想︰「唉,文俊這人太單純,哪知人心險惡?傅恆盛是典型的勢利分子,不可深交不可深信,要是被他表面那一套騙住,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著劉文俊,忽然閃電般地捅了一捅他的胳肢窩,逗他。
劉文俊一酸一愕,瞪大了眼楮。
「今晚我們去玩。」
「啊?哪兒玩?怎麼玩?」
「當然是玩大人的事兒,男人的事兒。」
「好……呃,我答應了老婆今晚陪她吃飯哦。」
「臭小子沒出息,老婆奴。」
劉文俊呵呵傻笑,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和她吃了飯再找你。」
胡定航望著天花板,說︰「不用了,我去郊區玩,不等你。」
「郊區有什麼場子好玩的?」
「嘿嘿……農家風景,農家風情。」胡定航眼珠一轉,臉上有幾分色色的樣子。劉文俊大感興趣,連連追問,胡定航支支吾吾,故意吊他胃口。他急了,正想再問,但這時傅恆盛回來了,兩人便住口不說。
下班後,劉文俊還是選擇了回家侍候老婆,胡定航突然覺得沒心情,索性也不去了,打了個電話給梁曉月,相約一起吃飯。回到出租屋時,梁曉月正在廚房忙著,她扭頭看了看,說︰「急急的要回來吃飯,不早點通知……你干嘛了?」
胡定航懶洋洋地說︰「沒什麼,覺得累。」
「喲,武林高手也覺得累?是不是中毒了?十香軟骨散?」
「切……」
「你不是練有九陽神功嗎?把毒逼出來啊……」梁曉月本想繼續逗笑,但眼見胡定航的臉色不太好,便識趣地住嘴了。過了一會兒,她從廚房走出來,「就快能吃了。」
「嗯。」
「你今天干嘛?受氣了?」
「嗯。」
「你不是公司里的高級人物嗎?有誰能讓你受氣?老板?」
「是小人而已!」
梁曉月坐下,溫柔地貼在胡定航身邊,輕輕地撫模著他的胸膛。胡定航順勢把她抱住,微微閉起了眼楮。
小兩口溫存了一會兒,梁曉月的身軀充滿了彈性,具有極大的誘惑力。胡定航大受刺激,生理突然就有了反應,只覺得一股熱血急速沖下丹田。他一驚,說︰「菜糊了吧?還不去?」
「關火了,我去把青菜煮了,你等等。」
望著梁曉月窈窕的腰肢,胡定航伸手安慰了下的「小弟弟」,眉頭緊緊皺著。他已經是個老手了,鬼混了也不知多少次,現在有個女朋友在身邊,還天天同屋睡覺,他居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說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有時問問自己,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似乎梁曉月這個人親近不得。這種感覺,就像養著一只老虎,可以模它的毛皮,可以摟著它睡覺,但絕對不能把頭伸進它的嘴里試試好不好玩。
都說女人如老虎,梁曉月就算是老虎,也不是真的老虎啊,何必那麼忌憚她呢?胡定航甩甩頭,頭昏。
從梁曉月的口中,他知道了她許多事情,家庭啦、學校啦、朋友啦……梁曉月給人的印象也不是屬于變態的那種,而且她漂亮、性感,特別是身材,出奇的勻稱,實在令人難以抗拒。
但胡定航偏偏就是抗拒,看來變態的是他自己!
難道是因為對楊阿娣的承諾?他陡然心中一震,楊阿娣的倩影突然就浮現出來了。嗯,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一種愧疚感充盈著他的心田,令他不敢對別的女人付出真感情。
只不過嘛,男人都是有**的,天天對著這樣一個吸引力爆滿的女朋友,卻能看不能用,真草他丫的無窮痛苦啊!
這時梁曉月捧著碟子出來放在桌上,喊︰「吃飯了。」她的笑容很可愛,她的表情的很溫馨,作為她的男朋友應該是幸福無比的事情,但胡定航唯有苦笑,暗暗苦笑。
吃了飯,胡定航的心情還不能平靜,借故進了房間關上了門,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馮春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困擾不了他多久的,反而是關于梁曉月的事情,每天總在纏繞著他,心煩!
「不行,得和她說清楚,她是個好女孩,不能坑了她。阿娣經常來電話,而且還在網上和我有聯系,說不定哪天就得穿梆,到時……長痛不如短痛!」
他眨眨眼楮,繼續想︰「可是……做人嘛,哪能那麼死板?還有一年半阿娣才畢業,我先找個女朋友打發下寂寞不行?」
「不行的,不行的,如果行的話我早就把她……」他翻個身,拿起枕頭捂住,只覺得膨脹得難受,似乎連褲子也裂開了。
胡思亂想了十幾分鐘,他始終下不了決心,忽然一個鯉魚打挺下床,換了衣服大步走出去。
梁曉月在廳里看電視,問︰「你不是困了嗎?還出去?」
胡定航笑笑,「公司有個急會要開,我得回去。」
「什麼公司來的?晚上還開會。」
「沒辦法,我走了。」
「小心點開車。」
「知道了。」胡定航走出大門,下樓,上了車開出大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覺得輕松許多。他當然不是回公司開會,掏出電話約了兩個朋友,車子左拐右拐,半個小時後來到一間酒吧。
時間還早,才八點鐘,酒吧里人數不多。朋友還沒來到,他坐在吧台上,要了瓶啤酒慢慢地喝著。
吧台的侍應生是相熟的了,低聲問︰「來那麼早?」
「是呀,沒事兒做。」
「今晚是周末哦。」
「呵呵,所以我來了,而且來早了。」
兩人相視一笑,有種心神領會的味道。不錯,胡定航偶爾都在這里玩,除了和朋友閑聊增進交流之外,最重要的是……酒吧很多美女,也就很多艷遇的機會。
胡定航,不知不覺中,成了都市飲食男女群體里的一分子。他今晚要做都市獵人,捕捉風騷野性的女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