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為君傾國︰妲己傳 第十五章 真相

作者 ︰ 林小籬

妲己走出星雲殿的門,冷風吹過,臉頰火辣辣的疼。此時的妲己已經不再是之前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嬌美人了,她一點都不恨子嬌給她這兩巴掌。現在在宮中,子嬌對伯邑考的愛慕已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了,她也目睹了子嬌是如何在眾人面前維護伯邑考的。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而言,心中的那個男人是比她的命還要重要的,她今日這般針對自己,也必然與伯邑考有關。想當初,當她的林初被那個女人搶走時,她想對她做的,又何止是兩巴掌而已?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一聲「玉兒」讓她停下了腳步,四顧無人,正懷疑自己出現了幻听時,又听到一聲「玉兒」的呼喚。循聲看去,有個人影在前方花木之間閃動,這宮中知道自己叫玉兒的,只有伯邑考!想到這里,妲己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天色漸暗,附近也鮮有人路過,躊躇再三,妲己還是邁出了腳步,往花叢深處走去。

待看清那個人時,妲己驚訝地「啊」了一聲,竟是姬發站在那里,英俊的臉上似笑非笑。

「你怎麼在這里?」妲己開口問道。

「你果然是玉兒!」姬發盯著妲己的眼楮,湊近了說道。

妲己往後退了一步,說︰「伯邑考告訴你的?」

姬發冷笑了一聲,又逼近一步,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來這里,就是想告訴你,那晚的人是我,不是我大哥。」

「你說什麼?」妲己驚道,難以置信地看著姬發。

姬發一臉壞笑地捏著妲己的下巴,說道︰「你說,這是天意弄人呢,還是上天注定呢?嗯?」

「你騙我!拿開你的手!」妲己掙開他的手,驚恐地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的姬發,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後背上還有你抓傷的痕跡,要不要月兌下來給你看看啊,祁玉兒?」姬發邪邪一笑,作勢要解開衣襟。

「你走開!神經病!」妲己六神無主,只想拔腿就走。

「你給我回來!」姬發一把拽住妲己的衣領,倒著把她拖回來,湊到她耳邊說道︰「這個事情我大哥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對你而言呢,睡錯人這種事,想必你也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吧?」

妲己如鯁在喉,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再思及當晚的情形,胃中一陣惡心,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姬發松開手,妲己跪在地上吐了許久,只覺得眼冒金星,身似飄絮。

姬發冷冷地看著,等到妲己終于不再吐的時候,他提著她的衣領一把把她提了起來,恨恨地說道︰「你不就是不甘心委身于他,想找個年輕男子嗎?我跟我大哥對你來說有什麼分別?別在這里惺惺作態了,有本事就到他面前吐去!」

「走開,你這個混蛋!」妲己用盡力氣說出這幾個字,盯著姬發的雙眼如冰刀霜劍一般。

「你!你好自為之!」姬發一把把妲己推到地上,拂袖而去。

這個可笑的女人!姬發在心中暗暗罵道,多少女子想要本公子垂青而不得,她居然吐了!裝什麼貞節烈婦啊,當日百官宴席之上賣弄風騷,剛見到我大哥就迫不及待地深夜前去勾引,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遇到這樣的女人真倒霉!

直到回到玉仙殿,姬發還是余怒未消,雖扯著笑臉跟眾人見了禮,但眼神中的氣憤還是沒瞞過伯邑考的眼楮。

「二弟,你生誰的氣呢,這臉色都漲紅了。」姬發落座後,伯邑考悄悄問道。

「唉,沒事,遇到一只可厭的野貓。」姬發回道。

伯邑考聞言一笑,一臉寵愛,在他眼里,姬發永遠都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小少年,是他永遠長不大的弟弟。

「孤來遲了,今日西羌部落有使者覲見,孤與皇叔前去接見,諸事停當之後,就匆忙趕來了,華媺姑娘也一道來了。」帝辛一進殿,便大聲說道。

眾人听到「華媺姑娘」的名字,都抬頭尋找,只見帝辛身後站著一位娉娉婷婷的美人,一身玄色衣衫,襯得膚白如雪。她有一雙小鹿般靈氣逼人的眼楮,紅唇微豐,嘴角倔強地上揚,加上尖尖的下頜,整個人顯得玲瓏剔透,神采奪目。

「這是西羌族獻給孤的美人,晚宴之後王後再安排她的住處吧。今日是瑛姬的生辰,來,大家共飲一杯,祝黃娘娘永葆芳容,多福多壽。」

眾人便一同舉杯慶賀,華媺姑娘站在帝辛身後,顯得不知所措。

「華妹妹,來,坐這邊。」王後指了指楊妃身旁的位置,讓華媺過去坐。

帝辛抬頭看了一眼,問道︰「蘇娘娘沒有來嗎?」

王後頓了頓,說道︰「蘇妹妹來過了,只是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子嬌馬上插嘴道︰「母後無須為我遮掩,是我把那個女人趕走的,父王難道還要為了她責罰我不成?」

帝辛臉色稍變,看了一眼子嬌,隨即哈哈一笑,說道︰「子嬌被孤寵的愈發不像話了!」

王後忙說道︰「大王恕罪,是妾身未好好管教子嬌。」

「唉,子嬌還小嘛~來來來,大家再敬飛虎將軍一杯,祝賀飛虎將軍再次凱旋歸來!」

——

妲己草草理了下鬢發,失魂落魄地回到星雲殿。

蓉兒看到她,好奇地湊過來問道︰「姐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妲己還未開口,蓉兒便又驚道︰「姐姐,你的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妲己一把抱住蓉兒,嚎啕大哭起來,蓉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妲己哭也忍不住直掉眼淚。

「姐姐,到底怎麼了,你能告訴我嗎?」蓉兒不斷地問。

「蓉兒,好蓉兒,姐姐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可是你太小,姐姐真的不想讓你知道太多不好的事情。」妲己撫模著蓉兒光滑的秀發嘆道。

「姐姐,雖然之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可你仍然是我的妲己姐姐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有什麼好東西總是留著給我,有什麼心里話也總是會告訴我。你也許覺得宮中的事情我不懂,可你總不告訴我,我怎麼能懂呢?姐姐,我想讓你知道,你還有我!」蓉兒激動地說道。

「可是蓉兒,你才十四歲啊!」妲己看著蓉兒稚氣未月兌的臉說道。

「姐姐,你只比我大兩歲啊。」蓉兒不服氣地說道。

是啊,妲己在心里嘆道,自己一直覺得十四歲只是初中生的年紀,可在這個世界里,小女孩的光景是那麼短暫,妲己不過十六歲,就已經是帝王的寵妃了。妲己看著玉蘭花苞一般已經萌發出少女美態的蓉兒,思量再三,終于把入宮後的各種事情向蓉兒細細道來,也告訴她自己心底對伯邑考產生了莫名的情愫,唯一隱瞞的便是那晚遇到姬發的事情,只說當時因為害怕,所以沒等伯邑考來就獨自返回了,結果在半路遇到了天頌。

「姐姐,那個可怕的大祭司為什麼要害你呢?」蓉兒听罷問道。

「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懷疑當日在百官宴席上給我下藥讓我失態的人也是她。」妲己嘴上雖只是說懷疑,但心中早已確定了是她,畢竟這個時代懂得使用藥物害人的人太少,尤其是在這寂寂深宮里。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能斗得過大祭司嗎?」蓉兒怯怯問道,在她看來,大祭司是能通神的人,擁有可以主宰一切的力量,凡人根本無力違拗她的意志。

「先弄清楚她害我的原因吧。」妲己嘆道,她心中葉對此充滿疑惑,大祭司掌管神權,一向高高在上不涉俗事,為何要與她一個後宮妃子問難?莫非••••••莫非她對帝辛有情?畢竟,她也是個女子,而且是個美麗孤寂的年輕女子,對常常與她接觸的天子帝辛暗生情愫也並非不可能。宮中原有的三位娘娘雖各有千秋,但妲己的年輕和美色簡直人神共妒,所以燃起了大祭司心中的妒火?

「噢」蓉兒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又問道︰「姐姐,子嬌那麼對你是因為她喜歡伯邑考哥哥對不對?」

「嗯,你也看出來了?」妲己問道。

「恩,可是姐姐,我也喜歡伯邑考哥哥。」蓉兒看著妲己,臉上有了純真的憂傷。

「蓉兒••••••」妲己的眼淚又忍不住滾落,蓉兒這樣坦率的表露心跡,美好地就像清晨的朝露,那樣的純淨,那樣的芬芳。

「姐姐,蓉兒喜歡伯邑考哥哥讓你傷心了嗎?」蓉兒紅著眼圈問道。

「怎麼會呢,好蓉兒,伯邑考是個好男人,姐姐為你高興呢。」妲己柔聲說道。

「姐姐,要是你沒有入宮就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嫁給伯邑考哥哥,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多好。」蓉兒痴痴地說著,那雙澄澈的雙眸中滿是憧憬。

蓉兒的話讓來自現代社會的妲己稍稍有點驚訝,但訝異之後更多的是感動,在這偌大的世界上,只有這兩個人給過蓉兒溫暖,能與他們永遠在一起就是她最美的夢。妲己捧著蓉兒那張嬌俏的笑臉,微微笑道︰「好蓉兒,你的心事姐姐都知道,放心。不過你要留心子嬌,不要在她面前跟伯邑考太過親近,她任性霸道,姐姐怕她傷害到你。」

蓉兒撅起小嘴,一臉不情願地說︰「我知道了••••••對了,姐姐,你把咱們準備的禮物送給黃娘娘了嗎?她喜歡嗎?」蓉兒忽又想起黃娘娘生日的事,好奇問道。

「呀,你不說我都忘了,還在我身上帶著呢,當時走的急,我竟給忘了••••••」妲己懊惱地說道。

「要不我現在給黃娘娘送去吧?」蓉兒說。

妲己沉吟了一下,說道︰「不急,蓉兒,等再晚些,人都散了時,我同你一起去黃娘娘那里,親自把禮物給她。上次她遣人送來那麼些桂花蜜,咱們還沒有跟她道謝呢,也該當面答謝人家。」

「嗯」蓉兒乖巧地點了點頭,與妲己一起托腮靜候。燭光搖曳,有蘇部落幸存的這兩名孤女,一個絕美如天女,一個俏麗似百花,誰又知這天賦的美貌對她們而言是福還是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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