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處辦公室還有其他人,是其他幾個當班的隊長。
「步淵,你小子,行啊。」二隊隊長楊立科笑眯眯的,打量著步淵。
保衛處向來都是很少新聞的,但步淵來了之後,就大變樣了。
現在提起江大最牛的是誰,大多數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往步淵身上看。
一個小保安能折騰成步淵這樣的,真心不多。
「楊隊,你就不要寒酸我了。」步淵苦笑。
如果自己真的是楊婉瑩的男朋友也就算了,但事實上卻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吸引火力的靶子。
當然,若是楊婉瑩開口,估計江大百分之百的男生,都會願意當這個靶子。
「步淵,要不,分享下你的經驗?」五隊的莫隊長也湊上前來,一臉的笑嘻嘻。
這幾個隊長雖然眼饞,但步淵看的出來,沒有其他什麼壞心思。
步淵就笑,「一不小心就這樣了唄。」
楊隊長和莫隊長豎起中指,裝。
郭煥財笑呵呵的,「你們啊,就別想了,我琢磨著,前些天步淵不是救了那楊婉瑩嗎,這叫英雄救美,抱得美人歸,你們就別想了。」
「這倒是。」楊立科兩人滿心同意。
「哼,我看,是有人居心不良,指不定,那天是有人在演戲。」
一聲冷哼,從門口傳來。
步淵不用回頭,也听出來人是誰了。
「孫忠良,你這是什麼意思?」
步淵還沒有說什麼,郭煥財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大為不忿的。
孫忠良這話,用心險惡啊。
「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我們江大,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那般惡性的事情,為何就在他來江大的第一天就發生了,而且還被他遇到了。」孫忠良指著步淵,眼神中滿是嫉恨。
步淵的一步登天,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也就罷了,偏偏,步淵不用和他們這些人一般值班,這可是從來沒有過地例。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步淵短短幾天內,就成了楊婉瑩的男友。
這本來和他沒有關系。
但有的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孫忠良就是這樣的人。
步淵扭轉身,「孫隊長,你這話,可得負責人。」
「哼,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步淵,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孫忠良冷冷的看了步淵一眼,轉身離去。
誰也沒有看到,在孫忠良轉身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步淵,怎麼會在這里?
「步淵,不用理會他,孫忠良這人,就是這樣。」郭煥財安慰著步淵。
步淵點點頭,「隊長,我沒事,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是誰把我的身份傳上論壇的。」
這是他今天過來的原因。
公布他身份的人,顯然別有用心。
步淵現在已經在承受這後果了,被江大所有男生敵視。
郭煥財搖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那人雖然用的是我們保衛處的電腦,但用的是新的網名。」
步淵看向楊立科兩人,兩人也是搖頭。
「步淵,你小子現在是樹大招風,小心點為妙。」
一想到步淵現在的處境,兩人也沒有了剛才那種羨慕。
任誰走出去,都要別人仇視的盯著,兩人想想就是一陣惡寒。
「我會留意的。」步淵點頭,告辭離去。
孫忠良走出保衛處,臉就陰沉了下來,轉入一個無人的角落,孫忠良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郭世霖被自己的老子帶走後,就直接住進了醫院。
楊婉瑩的那一腳,是當真的狠,讓他喉嚨都差點被踢碎。
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郭世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剛想按掉,但隨即一想,還是接了。
「喂。」
沙啞而無力的聲音,從郭世霖喉嚨中艱難的發出,郭世霖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喉嚨的。
「郭大少,是我,孫忠良,那個,郭大少沒有出手嗎?」孫忠良小心的問道。
他有些緊張,畢竟,這事做的不光彩。
「哼,孫忠良,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郭世霖怒罵道,連帶著咳嗽。
「這?」孫忠良有些懵了,這話怎麼說。
「哼,因為你,現在老子躺在醫院,這事,我跟你沒完。」郭世霖威脅著,掛斷了電話。
為了擺平楊家父女,他們郭家收益豐厚的藥鋪被迫轉讓了出去。
更重要的是,郭大少從小到大,就沒遭受過這樣的罪。
「楊婉瑩,你這個臭女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郭世霖恨恨的咬牙。
還有那步淵,郭世霖額頭青筋爆裂。
竟然讓他如此的狼狽,絕對不能放過。
就在他想著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一看又是孫忠良的電話,郭世霖直接按了拒絕。
如果不是孫忠良的消息,他就不會在還沒有模清步淵的實力前,輕舉妄動。
孫忠良臉色難看的拿著手機。
郭世霖竟然被送進了醫院,雖然他不知道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可以肯定,和步淵有關,否則,郭世霖不會這麼恨恨的跟他說話。
「步淵,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了,不過,這不是機會。」孫忠良想了想,發了個短信出去。
郭世霖正要休息,忽然收到短信提示,剛一看,郭世霖就瞪了瞪眼。
「郭大少,要想報仇,我可以找人出手,但價錢方面?」
這是孫忠良發來的信息。
郭世霖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曾經听到過一點風聲。
「好,一只手,十萬。」郭世霖想也不想,就回復了過去。
錢,他郭大少大把,但這氣,絕對不能生受了。
暫時他不敢找楊婉瑩的麻煩了,這是他老子警告過的。
但,對于步淵,郭世霖沒有任何的顧慮。
孫忠良收到短信,一張陰沉的臉露出了笑容。
步淵並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算計。
走在校園,步淵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迎來別人詫異和嫉恨的目光。
對于這點,步淵也很是無奈。
總不能,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挖出來吧。
巡視校園是做不下去了,步淵干脆走上校園的小山。
總有些安靜的地方,可以讓他躲開那些不善的眼神。
剛來到之前安坐的大樹旁,步淵就看到了林雪。
其實步淵挺奇怪的,林雪就不用上課的嗎?
「嗨,步淵,想不到你能耐還真不小啊。」林雪看到步淵走來,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
上下打量著步淵,林雪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眼了。
這位剛來的保安,竟然有如此的能耐。
步淵尷尬的笑了笑,「是林雪啊,那個,你就不要笑話我了。」
每次踫到林雪,步淵都有不同的感覺。
這女生,似乎不同尋常。
林雪似笑非笑的看著步淵,那好奇的眼神不加掩飾。
「步淵,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來江大臥底,就為了追求楊婉瑩來的?」
對于楊婉瑩,林雪也是熟悉的,知道楊婉瑩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現在,竟然公開和步淵在一起。
這里面的秘密,讓林雪忍不住好奇。
「你覺得可能嗎?」步淵苦笑。
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想呢?
孫忠良懷疑他不懷好意,林雪也這樣。
難道,我就是這麼個人?
「那就不知道了,對了,你最近小心點,有人看不慣你,會找你麻煩的。」林雪略帶深意的看了步淵一眼,抱著厚厚的書本離去。
步淵有些意外,林雪,她怎麼知道?
不過,麻煩嘛,步淵還真不怕。
接下來的幾天,步淵每天陪同楊婉瑩上學放學,漸漸的,江大的人,對于出雙入對的兩人,已經變得習慣了起來。
雖然還是有那種詫異加嫉妒的目光,但步淵也已經習慣。
江大的校園,平時還是很寧靜的,在保衛處的保安加強了巡邏後,也沒有發生什麼惡性的事情。
步淵每天的任務,就是陪同楊婉瑩上學,其他的時間,都是自己安排。
這讓他多了不少的修煉時間。
不過,雖然自從他打敗了武術部的人後,沒有人再來找他的麻煩,但步淵仍然不時能夠感受到有人似乎在遠處觀察他。
這完全是一種直覺,武者的直覺。
這一日,步淵送楊婉瑩進了教學樓,剛來到小山幽靜處常常呆的地方,一張被釘入草皮的紙條,映入了他的眼眸。
步淵微微皺眉,走過去拿起那紙條。
紙條上沒有任何的文字,只是畫著一柄帶血的匕首。
匕首有彎彎的護手,像西洋劍,劍刃上滴著血。
看到這樣的一柄匕首,步淵神色微變。
他並不知道這圖案代表著什麼意思,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仔細的打量了下紙上刻畫的匕首。
筆跡很新鮮,那劍刃上的血,甚至都沒有干,顯然是剛滴上去的。
但,到底是誰,留下了這樣的東西,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塊幽靜的地方,除了步淵會常來之外,還有林雪和其他一些江大的學子,有時候會選擇在這里
但步淵知道,這紙條,應該是留給自己的。
也就是說,有人知道他喜歡呆在這里。
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步淵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王哥,我是步淵,幫我調查一下,有誰是以帶血的匕首作為標記的。」步淵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那頭,楊飛宇的保鏢王哥,听到步淵的話,臉色驟變。
「怎麼?步淵,你見到了這東西?」
步淵听出了王哥的緊張,有些意外。
「剛看到,有人在我常呆的地方留下了這麼一塊紙條。」
王哥深吸了一口冷氣,焦急的說道︰「步淵,你快帶著小姐回來,那標記,是新近幾年才出現的一個組織的標記,名為血匕,見者封喉。」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乏各種各樣的組織,在地下世界,更從來就沒有缺少過各種行走在黑暗中的人。
步淵驚訝了,自己,竟然被某個組織的人盯上了,而且,看樣子,是殺手。
「知道了,王哥,我這就通知大小姐。」步淵知道王哥不會跟自己開玩笑,當即掛了電話。
不過當他正要去教學樓的時候。
忽然,一道陽光,從遠處,折射而來,照在了步淵的眼楮上。
步淵用手一擋,當即看到,江大後山,一塊山石上,一個黑衣人,朝著他豎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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