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是一家酒店的名字。
很土,也很豪。
卻是很多有錢人,尤其是暴發戶喜歡來的地方。
金碧輝煌裝修豪氣,里面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
但凡娛樂上的東西,都可以在這里找到。
而且金碧輝煌的老板後台夠硬,不但明面上的警察幾乎從沒出現過,就連道上的人,和從來不在這里鬧事。
無數土豪在這里流連忘返,一擲千金。
老七本名張小七,是計劃生育失敗的產物,家里排行第七,沒多少文化的父母都懶得起名。
但老七卻是個人物,從小就在街頭廝混。
和其他混混不同,老七書讀的不多,但有頭腦。
在尊了一次監獄出來後,明著犯法的事情,他就不再干了。
機緣巧合下,老七給一個老板介紹了個水靈的妹子,那妹子其實是他的遠房親戚,也不算是賣,給包了。
妹子解決了溫飽且過起了白富美的二生活。
而老七得了紅包,有了創業資本。
于是一發不可收拾,從街頭物色目標,到主動出擊,深入神聖的校園內外,老七用了不過幾年的時間,硬是從一個人拉起了一個團伙,也不干別的偷雞模狗攔路打劫的事,專門給人牽線。
仗著天生的小白臉,老七往往能肥水回流,在他身上駐足過的女人,不在少數。
可謂財色兼收,小日子過的紅火。
每當腰包鼓起來的時候,老七都喜歡來金碧輝煌。
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金碧輝煌有三好,妹子,骰子,樂子。
在這里玩妹子,千挑萬選,不用擔絮子查房。
在這里玩骰子,土豪人傻錢多,好忽悠。
在這里玩樂子,只要你想到的,都可以。
這是一處好去處。
但當他看到步淵的時候,老七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
這是一間充滿曖昧氣息、燈光昏暗的包房,進來的不該是自己剛挑選的那身材熟的跟紅隻果似得的美麗御姐嗎?
「你就是老七?」步淵隨手關上了門,隨意問道。
他一身侍者的打扮,對于混入這類場所,步淵已經駕輕就熟。
「你是誰?」老七警惕的看著步淵,但並不害怕。
金三爺的金字招牌在那里豎著,鵬城敢惹金三爺的人,可不多。
「你不用管我是誰,來找你,只是為了問一個人的下落。」步淵笑道。
老七越發警惕了,這是個專門來找自己茬的。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里的,但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否則的話,這里的主人,可能會不高興了。」
老七警告著,拉起了金三爺的虎皮。
他只是個拉皮條的,手里有幾個錢來消費而已,背後可沒有什麼勢力。
「我只知道,你若是讓我不高興,我會讓你很高興。」步淵說著,一把抓住半果的老七,直接扔到地上,像是沒有半點重量。
老七被甩的七葷八素的,剛抬頭,步淵的腳就踩了過來。
「現在,我問,你說,不要想騙我。」步淵不願浪費時間。
在這樣的人物身上,不值得。
老七被踩的胸口發悶,肋骨更隱隱生疼,連忙叫喚。
「你問,你問。」
他已經被嚇住了,敢來金三爺的場子搗亂,他還是第一次見識。
「江大有個叫肖玲的女生,是不是你們的目標,她現在在哪里?」步淵問道。
一听是這樣的問題,老七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小心的看了步淵一眼,老七這才開口,「你說是那個和楊小姐同宿舍的美女?誤會,真的是誤會,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踫楊家大小姐身邊的人啊。」
這家伙,果然是門清。
但這不是步淵想听到的結果。
「你們真的沒動她?」
「沒有,真沒有,這些天江大是非多,條子盯得緊,我和我的弟兄沒在里面走動了,想等風聲過去再說。」老七老實的道。
先是楊婉瑩差點出事,隨後步淵被假警察帶走,江大已經是警方重點關注的對象。
老七這樣的地頭蛇,見風而遁,不敢冒頭。
「那你可知道,江大可還有像你這樣的人活動?」步淵看出老七沒有說假話,想了想問道。
「有,自然是有的,現在什麼生意都有人搶,就城北的王麻子,前段時間也開始在江大活動了,還有一些隱藏在暗中的托,以及一些名目張大來獵艷的人,都有,這位兄弟,你說的那肖玲,應該不會上這樣的當,你是不是找錯人了。」老七倒竹筒般。
步淵找上他,他也是莫名其妙。
「那王麻子,現在可能在什麼地方。」步淵眼神一亮。
現在只能一個個找了。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和他不對付。」老七憤恨的道。
同行是冤家啊。
「希望你沒騙我。」步淵看了下表,抬腿就走。
老七爬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步淵臨出門時,說了句話。
老七頓時手腳冰涼,直到他點的那個御姐過來,老七卻直接萎了,哪里還有樂趣。
步淵暗中離開金碧輝煌,眉頭皺了起來。
不是老七,會是誰?
「王哥,給我查下城北王麻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對,就是那個拉皮條的。」
王麻子臉上沒有麻子,之所以叫他王麻子,是因為他的口頭禪。
「麻了個巴子的,又放炮?」
城郊的某個地下賭場,王麻子拍了桌子,瞪了眼。
他已經在這里堵了兩天兩夜,整個人輸的跟斗雞眼似得。
王麻子不是輸不起,而是今兒手氣太衰。
自打晚飯後,王麻子就沒胡過一會,簡直就是衰神附體。
「怎麼了,王麻子,輸不起了?中午的是誰誰得瑟的見誰殺誰啊?」對家是個年輕人,臉色發白,口中吐煙,諷刺著道。
這上了桌,千不千的看手藝,但輸紅眼,可就沒賭品了。
「麻了個巴子的,誰輸不起了,不就是幾個娘們的錢,大爺有的是娘們。」王麻子氣呼呼的。
今晚的牌局有點詭異,王麻子不是傻子,此時不過是牢騷,真要敢掀台,王麻子還沒活夠。
「那就繼續,別扯那沒用的。」年輕人不屑。
輸了個三五萬就跟媳婦跟人跑了似得,忒不上檔次了。
王麻子哼了聲,正要繼續。
「麻子,有人找。」就在這時,麻將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狠狠的盯著王麻子。
這里是暗場,一般規矩,是不準招人來找的。
王麻子卻心中一喜。
這手氣正衰著呢。
「哥幾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麻了個巴子的,都說不準打擾我雅興了。」王麻子罵罵咧咧,心頭樂呵。
但當王麻子看到步淵的時候,頓時樂呵不起來了。
他見過步淵。
作為在江大混飯吃的皮條客,王麻子不可能不關注楊婉瑩,何況步淵在江大也絕對是名人。
「是你?」
「王麻子,找你有點事,出來聊聊?」步淵掃了眼王麻子身後跟著的暗場的打手,道。
這是暗場的規矩,害怕有人出來給警察報信。
「麻了個巴子的,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吧?沒什麼好聊的。」王麻子不樂意了。
說著,王麻子就要轉身走。
他不傻,步淵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來,肯定不是給他送財路來的。
但他剛轉身,肩膀就被一只手壓住了。
「麻了個巴子的,想玩黑的?」王麻子並不驚慌。
他身後的兩個打手已經走了過來。
「小子,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暗場的規矩,來者是客,安全是有保障的。
「滾開。」步淵冷哼,手一用力,王麻子被帶的不由自主後退。
「喲,感情是來鬧事的,兄弟們,開片了。」兩個打手不驚反喜,其中一個呼嘯一聲。
不過片刻,從里面沖出十多個漢子。
「誰敢在我的場子鬧事?」沒開打,一個看似大佬的人走了出來。
步淵神色不動的掃視了一眼那大佬和打手,有些驚訝。
看來這里的場子不小啊,竟然圈養了這麼多打手。
「我找王麻子有事,和你們沒關系,不要沒事找事。」步淵開口道。
那大佬雙眼猛的一眯,他感覺到步淵有些不凡。
一般的年輕後生,可不敢一個人來撒野
「誰讓你來這里找人的?」
「你惹不起的人。」步淵冷笑。
「王老大,這里可是你的場子,你總不能自己壞自己的規矩吧?」王麻子有些怕了。
听步淵的意思,是不走不行。
但他真不想走,輸多點也比惹事好。
「哼,小兄弟,你听到了,你現在立刻消失,我當你沒來過。」王老大原本還想掂量掂量,卻被王麻子一句話頂的下不來了。
「如果我說不呢?」步淵不屑。
「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上。」王老大怒喝。
太不給臉了。
正閑得慌的十多個打手立刻沖了過來,手中的鋼管水果刀招呼而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步淵冷笑,不退反進。
王麻子只覺得全身一緊,隨即看到步淵如翻風車般一片腿影掃出。
當。
哎喲喲。
鋼管落地聲和慘叫聲接連響起。
王老大嘴里的煙掉了下來。
十多秒。
只用了十多秒,他的一干手下就倒下了。
「現在,我可以帶走王麻子了吧?」步淵的手仍然壓著王麻子。
王老大從傻眼中一個激靈,嘴巴結結巴巴的。
「英、英雄請便。」
他耀武揚威,靠的是兄弟多,可現在兄弟不頂事,還硬氣個屁。
王麻子頓時如泄了氣的氣球,干癟的緊。
「大哥,你有什麼事,盡管問。」離開暗場範圍,王麻子掐吧的跟哈巴狗一般,再沒之前的淡定。
「你可認識這個人。」步淵將肖玲的相片掏了出來。
王麻子掃了那相片一眼,點頭,「知道,江大的學生。」
「那你可知道她的下落,王麻子,不要騙我,你承擔不起後果。」步淵威脅道。
這里,已經是僅有的線索了。
王麻子毫不猶豫的搖頭。
「大哥,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但我真沒踫她,這兩天都窩這里了。」
「嗯?」步淵瞪了眼。
王麻子一個哆嗦,「真不是我,不過。」
步淵眼神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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