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淵悄然回到湖邊別墅,已經是清晨。
楊婉瑩,柯媛媛,王哥,步軒和步禮,一個不落,等候在大廳。
昨夜步淵帶著步軒去做事,王哥就匆匆趕了過來,和步禮在這里守著的同時,也給步淵清理十三號別墅的手尾。
楊大小姐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何況多了一個置身漩渦中的柯媛媛。
當步淵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朝陽正好升起,讓他沐浴著金色的陽光。
五個坐立不安的人同時站起身,啞然的看著步淵。
怎麼看,都有種神聖的味道。
「步淵,你沒事太好了。」柯媛媛最先反應過來,激動著。
若非楊婉瑩在,柯媛媛指不定直接撲過來。
步淵走後,她可是擔心了一夜。
步軒帶著肖玲回來後,柯媛媛就更擔心了。
她是清楚那許少是何許人的。
步淵笑了,這里有擔心他的人。
「嗯,我回來了,小事而已,大小姐,肖玲狀況如何?」步淵先是朝著柯媛媛點頭示意,隨即問道。
昨夜那小樓里面的慘狀,讓步淵很擔心,不知道肖玲遭遇到了什麼。
楊婉瑩俏臉上頓時怒氣沖沖,「步淵,你殺了那兩個混蛋沒有?如果沒有,老娘自己動手。」
楊大小姐真的是憤怒了。
在肖玲被步軒抱回來的那一刻,楊大小姐就恨不得找那童安里拼命。
肖玲渾身都是傷痕,那一片片青紫讓楊婉瑩看的直掉淚。
萬幸的是,經過她和柯媛媛的檢查,肖玲並沒有被侵犯,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楊婉瑩了解肖玲,這丫頭雖然有點花痴,但確實個內烈的性子,若是真發生了那般不堪的事情,肖玲絕對不會有勇氣活下去。
可就算如此,經過這件事,肖玲精神上是否能夠恢復過來,也很難說。
步淵再次見識了楊大小姐的彪悍,也不知道楊飛宇那肥豬是怎麼教導女兒的。
大家閨秀的,怎麼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呢。
「大小姐,矜持啊,放心,那兩個人渣已經被我了結了,不過肖玲的事情,還是有些麻煩,我怕警方順著她的線索查過來。」
那小樓肯定有肖玲留下的痕跡,這是一個麻煩。
「此外,那童家和許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查到是我做的,你楊家恐怕也頂不住。」
步淵說的鄭重,但楊大小姐卻不當一回事。
「哼,就怕他們不來,敢欺負到老娘的頭上,王哥,回去提醒下我爸爸,讓他留神點。」
楊大小姐說的隱晦,步淵也沒留意。
進屋看了看肖玲,肖玲已經沉沉的睡去。
這幾天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幸好噩夢結束了。
「步淵,我剛肖玲的父母溝通了,決定將肖玲秘密送回家,只要她不在鵬城,警察就找不到她的頭上,等事情過後,她的身體也差不多調養好了。」
楊大小姐走了進來,眼紅紅的說道。
剛才,她面對肖玲的父母,那是愧疚的不行。
「嗯,這樣安排也好。」步淵沒有意見。
以肖玲現在的情況,回家是最好的,只要編個回家路上出了點意外的借口,很容易就能瞞過去。
「步淵,謝謝你。」楊大小姐難得的不好意思,道著謝。
步淵去救肖玲,完全是因為她的原因。
「大小姐,難得哦?」步淵笑了。
楊大小姐在他面前,向來都是彪悍的多,這般情況,少之又少。
「德性。」楊大小姐翻了白眼。
這家伙,有的得意了。
不過為何自己也隱隱歡喜呢?
楊大小姐突然有了難以言語的情愫。
若是自己有一天失蹤的話,他會不會著急?
想著,楊大小姐突然啐了自己一口,紅著臉跑了出去。
步淵莫名其妙,他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說變就能變到十萬八千里去。
吃過早飯,王哥安排了人,將熟睡中的肖玲悄悄的送走了。
楊婉瑩雖然不舍,卻也沒有奈何。
「步淵,內部傳來消息,昨晚的案子已經驚動了省里,鵬城市的所有警力都投入了調查,不過目前沒有任何線索,我已經托人在留意,你放心,這事,老板說了,我們扛下了。」王哥臨走前,拉著步淵在一邊小聲的說道。
楊飛宇算是夠意思了。
「如此麻煩王哥你了,有什麼需要我出手的,盡管開口。」步淵承情道。
他深知,自己這次殺的人,來頭真心不小。
但就算再來一次,步淵也絕對不會手軟。
送走肖玲,步淵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
別墅中,柯媛媛有些坐立不安。
肖玲的事情解決了,但她的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
楊大小姐目光古怪的掃視著柯媛媛和步淵,她在猜測兩人的關系。
打死她也不信,步淵和柯媛媛之間,沒有什麼。
那豈不是在侮辱她楊大小姐的智商?
「媛媛,你打算怎麼辦?」
看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楊大小姐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我。」柯媛媛欲言又止。
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
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不回去的話,她又能去哪里?
「大小姐,你不會落井下石吧?」步淵警惕了起來。
柯媛媛已經夠慘了。
「說什麼呢,步淵,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那樣的人?我的意思是,怎麼解決媛媛的問題,她那義父,我已經讓人打听了,能量不小,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楊大小姐倒是有心,而且也是真心同情柯媛媛的遭遇。
柯媛媛的義父柯百川,是百川集團的老板,身家過億,比之楊家的財產也不弱多少,這麼一個人,如果真心想要為難柯媛媛,確實難辦。
柯媛媛是柯百川的義女,同時也是柯媛媛法律上的監護人。
這才是最麻煩的。
來陰的步淵不怕,但若是柯百川以法律上的名義來做文章,那可就有的麻煩了。
「婉瑩,步淵,要不,我還是離開吧,他不是個輕易會善罷甘休的人。」柯媛媛抬起頭,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
「不行。」步淵和楊婉瑩同時說道,各自看了對方一眼,相視而笑。
「媛媛,別說那沒用的,除非你不當我是姐妹。」楊大小姐開始霸氣了。
也不知道她這性格是怎麼養成的,怎麼看都像太妹多一點。
「不錯,媛媛,我不會看著你跳入火坑的,你義父既然能把你送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像他那般的商人,底線通常是無底線。」
步淵憚度很堅決,不但柯媛媛听出來了,楊婉瑩也明白了步淵的意思。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正是這不明白,讓她作為女人奠生八卦火焰高漲。
「那就這麼吧,媛媛,以後你就住我這,如果你那義父不來找你也就罷了,如是來了的話,姐姐不會讓他好過,不就是百川集團嗎?」楊婉瑩拍著,渾然不在意屋子里三個男人眼神挑了挑。
楊大小姐的,不能亂拍啊。
步淵是免疫了,但步軒和步禮,則飛快的轉過頭去,念著阿尼陀佛。
「這?」柯媛媛有些遲疑。
「媛媛,就這樣吧,難得大小姐這麼大方。」步淵笑著決定道。
柯媛媛這才點頭,「婉瑩,那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楊大小姐白了步淵一眼,事情就這般定下。
這一天,誰也沒有出去,靜等消息的同時,步淵也該好好的休息一番。
市公安局,局長宋弄潮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
整個局長辦公室,都是滾滾濃煙,在他的對面,坐著的市局刑偵方面的高級督察。
「好了,先說說案情的進展吧,老隋,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上面壓力很大,省廳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將所有事情調查清楚,我不管殺人的是什麼目的,必須盡快緝拿歸案。」
宋弄潮自己先受不了沉默的氣氛。
郊區現場他已經去過了,刺目驚心啊。
不說其他,死的兩個人的身份,已經被查清楚了,童安里還好一點,但那許少的死,卻直接讓省廳介入了。
據說京城都已經來人。
不過,幸好的是,別墅里面的狀況和外面小樓的情形,讓想在這案子里插一手的人都有了顧忌,不敢明面上下達命令,這讓宋弄潮的境況好了一點。
否則的話,恐怕現在他已經被撤職了。
「局長,那些昏迷的保鏢和別墅里的女人都已經醒了,我們的人已經審過一遍,但沒有收獲,下手的人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叫老隋的老刑警額頭的皺紋憑空多了幾條。
這樣的案子,往往是最為棘手的。
下手的人做的很干淨,沒有目擊證人,沒有證物,甚至現場連指紋都沒有留下。
通常意義上警方能夠追查的線索,在那現場竟然一樣都沒有。
這要麼是個慣犯,要麼就是精通反偵察的凶手。
「那些遭到迫害的女人呢?可有什麼發現?」宋局長失望了,轉而想到了什麼。
相比于童安里兩人被殺,那些被關在小樓里的受到凌虐的女人,麻煩也是不小。
也不知道是誰泄露的消息,在警方剛趕到現場沒多久,在市里有駐點的媒體接連趕到,讓這事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了。
現在市面上已經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標題。
什麼《富二代小樓藏嬌凌虐,慘不忍睹》
什麼《荒婬二代天怒人憤,命喪黃泉》
類似的報道,在網絡上是鋪天蓋地,更有好事者,用人肉搜索,將兩個遇害的人的身份搜索了出來。
一時間影響極壞。
更要命的還在後頭,那些受到虐待的女子里面,雖然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但有幾個卻是有背景的,那幾家已經開始走法律程序了。
事情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局長,那些受到迫害的人,一個個都恨死了那兩個死者,怎麼會給我們提供不利于殺人凶手的線索。」老隋旁邊的市局特警支隊長苦笑說道。
那些人,尤其是她們的家人,都把長生牌位搬醫院去了。
「無論如何,必須找到凶手。」宋局長也很是無奈。
如果不從公事論的話,恐怕他都要為那凶手叫好了。
但凶手,就是凶手,必須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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