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開車帶洛嫣來到了一家看起來店面不大的餐廳,這里位置偏僻已經接近郊區,沒有人想到,居然會在這里偏僻的地方藏著一家這麼精巧的餐廳,這也是洛嫣在進去之後才得出的結論。愨鵡曉
這家店從外面看是普普通通的家常飯館的樣子,里面居然是古樸端莊的中國古代裝飾風格,紅木桌椅屏風瓷瓶,放眼望去,一片古香古色。
一進門就有穿著旗袍的女子迎了上來,先是禮貌地跟容君烈和洛嫣問好,然後就領著他們走進去。
這個看起來文雅安靜的女服務生溫和守禮又不過于謙卑,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這令人驚奇的精致古典裝飾風格就已經很讓洛嫣意外了,更出乎意料的是,這家地里面,只有一張桌子。
就在進門店面的中央,擺著一張不大的二人方桌,兩把雕花椅子,後面是屏風,由一盞屏風隔著的是後面的廚房,這樣的布局看起來就簡樸精致得讓人舒心,再加上時不時從後面飄過來的奇妙的香氣,簡直讓人心醉。
容君烈看出來洛嫣很喜歡,沒有急著邀功打斷她的一臉歡喜,而是先體貼地幫她拉開椅子坐下,鋪好手帕布置好餐具,這些應該由服務生來做的事他全都自己親自來做。
女服務生在引領他們進來後就被容君烈打發走了,很明顯地容君烈不想讓別人來打擾他跟洛嫣的二人時光。
坐了沒多久後,剛煮好的茶水就先呈上來了。
精通茶道的女侍者分別給容君烈和洛嫣斟上茶,然後示意他們品嘗。
容君烈懂酒多過懂茶,對茶道也不是很感興趣,接過去後吹了吹就一飲而盡了,末了,難得地居然還評價了一句說不錯。
洛嫣不懂茶,她只知道喝。
輕輕吹了一口氣,趁著熱氣騰騰的勁兒,先含了一口在嘴里,有些燙,但不急著咽下去,而是待那股濃郁的幽香在口腔里四散竄開後,這才一點一點地慢慢地咽下去。就只嘗了這麼一小口,她的眼神就陡然一亮。
好茶。
濃而不烈,幽而不重,醇而不膩。
就算她洛嫣不懂茶道,卻也嘗的出來這茶價值不菲。
一壺好茶,最絕妙的味道就只有前三次換水才有,過了這三次,就算它還是香的,也已經不再香的那麼純正誘人,失去了它的價值了。
所以再給他們換過三次水後,女侍者就帶著茶具下去準備布菜了。
洛嫣在品完這道茶後對這里的菜肴更加期待了,也顧不上搭理一直目光灼灼地等著她表揚的容君烈,就眼巴巴地盯著屏風後面看等上菜。
雖然容君烈在來的路上已經打電話通知了這邊的廚師早點準備,但這種高檔又有水準的地方,這種用心的程度,不是壓縮時間就能制造出來的,所以他們還得再耐心地等一會兒。
那壺茶的香氣還在周圍縈繞,雖然不如入口那麼濃烈,但是嗅在鼻間沁入心里,依然讓人覺得愜意而舒服。
就是在這樣溫和舒適的氛圍中,洛嫣的心思突然有點恍惚,這還是,她跟容君烈之間的相處第一次這麼平靜這麼和諧,讓洛嫣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不過,洛嫣卻一點兒驚訝都沒有表現出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從她被人綁架又被解救了之後?她就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麼單純那麼傻,想到什麼說什麼,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
她終于意識到了收藏好自己的真正情緒——在這一點上,安凌做的非常棒,她可以借鑒!並且初具成效。
剛才在安家,容君烈平靜到不正常的態度讓他們都被嚇到了,誰都沒有瞬間就接受這男人這莫名其妙的強大反差,但是,起碼她做到了,不管她有多驚訝她都沒有表現出來。
「在想什麼呢?」容君烈在這個時候開口問道,在洛嫣望著他出神的時候,他也在看著她。
她的變化,他全都看到了。
不管是誰,甚至是洛嫣的母親徐寶珠,都不可能比他容君烈更清楚地看到了這個小女人的變化,和成長。
因為,她曾經在他面前展示過的,是全部的她,嬌羞的脆弱的小氣的易怒的急躁的善良的壞脾氣的毒舌的……
她的那些美好,和那些雖然算不上美好在他看來卻很可愛的性格,全都展示在了他的面前。他全都記下,並且曾經為之心醉,現在為之醉心。
「這就差不多是咱們各自開始新的人生之前,最後一次的單獨相聚了,你居然還走神……」容君烈說道,一笑,「真是不乖呢!」
容君烈說的話是嗔斥的,但是,他的神情卻是平靜的,聲音卻是溫和的,唇邊還掛著一抹幾乎以前從來不會出現的柔軟的笑容。
這個男人,此刻因為他難得一見的柔軟,俊美到讓人心動不止。
洛嫣先是微微沉醉在容君烈這個蠱惑人心的樣子面前,接著,心里就劃過了一聲嘆息——唉,最後一次了呢,這次,是真的最後一次了吧……
不知道是今晚的月色太美,還是容君烈的笑容太醉人,洛嫣滴酒未沾卻已微醺,她剛剛想到這個最後一次的想法時,心里的感覺一瞬間很復雜,一時間居然說不清都有些什麼。
「嫣兒,等到飯菜上桌的話還要再等一會兒。」容君烈看了看表後對洛嫣說道,說完,又笑道,「反正只是坐在這里等也是等,咱們還不如聊聊天了來打發時間。」
洛嫣笑著點點頭,看容君烈俊朗的眉眼,突然一瞬間,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了兩張小臉來,同樣粉雕玉琢玉雪可愛,但是卻一張笑意盈盈,一張眉頭輕皺,一張像她,一張像他。
那是他們的兒子的臉,前者是洛嫣親自撫養大的凱凱,後者是雖然留在了容君烈身邊卻被他嫌棄還被安凌暗中虐待的容昭。
她的容昭啊,那個小小的孩子,還正是賴在爸爸媽媽的懷里撒嬌的年紀,但他卻是爸爸嫌棄他不願意接近他,媽媽則就算想死了他也不管擅自接近他……
只能被困在了那座好豪宅里,那麼小的年紀,卻長了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漂亮的眉頭幾乎總是皺著的。
洛嫣只是想想容昭的那個皺眉的招牌表情就心疼了,幾乎是月兌口而出就說到︰「你可不可以對容昭好一點,不要再嫌棄他疏遠他了?」
容君烈沒想到洛嫣居然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先是一愣,對上她疑惑好奇的眸子後,眼中光亮迅速一閃,他平靜地反問︰「是嗎,你怎麼會突然提起容昭來呢?」
洛嫣心里有剎那的慌張,因為她模不準容君烈看起來隨隨便便的這麼一個問題到底,是真的隨便一問,還是他心里已經有了點看法了?
但是洛嫣真的是變了不少,就算心里有些慌張,臉色卻還是面不改色的鎮定,只能維持著平靜的臉色,微微一笑後說道︰「是啊我突然覺得容昭的童年,跟我的好像。」
容君烈安安靜靜地看著洛嫣,沒有搶話,禮貌地听她說。
洛嫣慢慢地說道︰「我從小就是在單親家庭長大,我的兒子凱凱也是在單親家庭里長大,無論是小時候作為一個孩子,還是現在成人後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我都知道父親的這份感情對孩子來說有多重要。」
「孩子可以沒有父親,但不能失去父愛,否則父親形同虛設。」
「你以為你給他錦衣玉食的生活,給了他人人艷羨的地位,你以為這樣就夠了,你不欠他的了,可是你可能從來就沒想過,有時候,孩子需要的不是你認為多好多值錢的東西,而是她認為的珍貴的東西。比如,一份遲來了的父愛。」
洛嫣這才說完這段長長的話,她語氣誠懇感情濃烈,不僅她自己被打動了,顯然容君烈也被她這話說的產生了新的理解,他沒有立刻回答,洛嫣又不放心地補充道︰
「對了,容昭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外界的反應和家人的變化,都能讓他產生莫大的恐慌和不安,你一定要在這一方面多多注意,不要讓他自己憋著難受。」
容君烈一直在靜靜听著洛嫣講話,微微側著臉,一只手握著白瓷的茶杯,在听到她說完最後那句話後,他這才微微點頭,認真地說︰「好,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來了。」
這麼一句話,竟然是答應了。
有了這麼一會兒功夫以後,廚房里開始陸陸續續地端菜過來了,大部分是中式菜肴,再搭上幾款地道又美味的法國甜品,只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動。
于是他們就開始邊吃邊聊,吃到一半的時候,容君烈自然而然地就叫人開了一瓶紅酒過來。
洛嫣本來是要推辭的,她可不敢喝酒——尤其是在這麼晚的時候,身邊陪著的還是個如狼似虎的大男人——不對,是超狼勝虎的男人才對啊!
但是……
這一晚月光靜謐清涼如水,這一刻他平靜溫和柔軟溫柔,這麼難得一見的場面就看了,這是對他的一種精神肯定了。
于是,洛嫣就在不知不覺間合喝下了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後,她直接醉了,微微眯起眼來看坐在對面的這個男人。
他不言不動,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這一刻,洛嫣的心里突然升起來一股異樣的情緒,像一朵接一朵的浪花,輕輕拍打著她心靈的礁石,明明動作一開始溫柔如母親的撫模,後來它的頻率和力度卻越來越大,發出浪花飛濺水流湍急的聲音,就像是海水沸騰了一般,要將這里面的浪花也全都煮沸。
也正是這一刻,伴隨著朵朵沸騰起來的雪白浪花,洛嫣的心里突然慢慢浮現出來一個念頭,這麼清晰,這麼強烈,這麼迅猛,她措手不及,捕捉不到她來的方向,卻又說他們把她都深深掩埋了,腦子里不斷回旋著的溫馨回憶,飛快地閃爍而過,最後,只剩下了一句話,閃光,閃光。
原來,她這麼愛他。
洛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從未像今天這樣與這個男人這麼和諧這麼友好地相處,而他又是難得的安靜。
洛嫣驚喜于容君烈突然的巨大轉變,但她卻沒有細問,有些事,永遠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而現在,她突然間恍然明白的是一件事,她愛他,她居然這麼愛他,愛到,她放不下。
盡管如此,洛嫣卻還深知,不管怎麼樣,她跟容君烈都不可能在一起,他們之間,不僅僅是一個安凌在搗亂一個安越在添事兒,更不僅僅是洛嫣與安越之間的誤會,還有的是最重要的、最不能無視的一點,那就是橫亙在容君烈與洛嫣之間的身份懸殊等級觀念。
容君烈是上流社會的翹楚,是這城市名利場中的中心,幾乎是佔據了本城經濟領域的制高點。而她,只是身世背景家庭都普普通通的單親媽媽。
這個男人曾經與她糾纏,曾經對她死都不放心,曾經說他一定要得到她等等等等,這些都是假的,都發生在他們相互糾纏時的意亂情迷之際,是他真正成家以後、有了固定的工作以後,她自己養活自己的以後後,他終于沉澱下自己不羈的心性——或許就像現在這樣——平靜地說起自己的夢想。
或者,她可以相信他是真的愛過她的。
可是,從今以後,也都要成為‘愛過’了,他將會有身份高貴美麗大方的妻子,會有受人羨慕的婚姻,他依然還是那個萬眾矚目光芒耀眼的男人……
而她,她還是她,或許那個時候已經嫁了人,嫁給一個跟她一樣平凡普通的人,或許她依然未嫁,帶著凱凱和母親一起生活……
總之,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洛嫣忽而一笑,有些自嘲,是啊,他們永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多遺憾,多無奈,明明他們心里其實都不想分開,可是,這也就是命了吧……
洛嫣這麼想著,她這麼想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就好像,她一直為之困擾為之掙扎的困境,終于得以解月兌——
哪怕,她為此付出了痛苦的代價,她也終于可以從這樣沒有結果的糾纏中掙月兌出來。
這麼想著,洛嫣的心里,突然就釋懷了。
沒有什麼放不下放得下,只有夠不夠的時間。
時光總能讓她忘記他,忘記他給過的痛苦,給過的歡愉,給過的,深愛。
他們都懷著各自的心思,一頓飯一直到最後吃完,誰都沒有再說話。
只有中間發生了一個意外,一個旖旎而令人心醉的意外。
洛嫣吃到半飽的時候想去一下廁所,但是她站起來地太快,拔腿走得又太急,地上還恰巧有侍者送菜時晃到地面上的湯水,她就是在這麼急躁不安地情況下一腳踩滑!
然後,洛嫣的身子立刻就往前撲過去,眼看著就要與大地親熱接觸了,甚至洛嫣都無奈地閉上了眼楮。
然而這時,卻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無意識地揮舞著的胳膊,用力一拽,接著,洛嫣就感覺到自己被拉入了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里,除此之外,唇上還傳來同樣物質的柔軟觸感……
剛才,發生了什麼?洛嫣的腦子有一剎那的恍惚,迷茫地自己在心里問道。
然後,洛嫣的迷茫立刻就被解答了——
此刻,容君烈柔軟微涼的唇正準準地印在她的唇上,火熱的舌不安分地想要撬開她的關防,並在她這一時刻的迷茫怔愣之際趁虛而入,深深地吸吮著她的唇。
又仿佛不夠滋味似的輕輕啃咬著,並試圖撬開她的防線深入進去探尋更多。
她腦袋里轟得一聲炸開了,呆呆地任他吻著,一時間忘了反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眼睜睜等著他溫熱柔軟的舌長驅直入,如一尾靈活的魚,帶著鮮明爽朗的氣息四處橫掃,掃過她的舌,掃過她的心上。她只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內心深處涌上來,渾身突然間燥熱無力。
他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地吻過她,這一次于是她立刻迷醉,任他動作,甚至有意無意間回應著他的柔情。
如果對于洛嫣來說,她現在的沉醉是享受,對于容君烈來說,就是本能。
他忍了好久,剛才又看到她這麼柔順這麼乖巧地坐在他的身前,她同他說話,她笑得好美,她關心容昭……她那麼好!天,他被她徹底打動了,盡管他的心里對她同時周,旋在他與安越之間的事還存有芥蒂。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不管怎麼樣,她始終是她,她善良她美好,她值得他愛,他……他是真的愛她,好愛好愛。
這是容君烈第一次在心里對自己坦誠,他第一次愛上了一個女人,她是洛嫣。
他承認了,他的確愛她,愛到無可救藥了,愛到所有的深愛與不舍全在這一刻爆發,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就想吻她!
他本能地伸出手,在千鈞一發之際拉住了即將摔到的她;他本能地把她拉進自己懷里,讓她與他緊緊相依;他本能地低下頭,幾乎還沒弄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麼時,他就已經掘住了她嬌艷的唇瓣。
然後,那熟悉的嬌美襲面而來,他完全把持不住,只得遵從自己的心意。
很快,洛嫣那單薄的內衣讓他一手扯開,惹得她雙頰漲紅,忙抵著他堅硬的胸膛喘息道,「不……不要這樣……」
「你喜歡我這樣的……」他聲音艱澀的低喘著。
「不……有人……」天,這里是餐廳,他怎麼能這樣,洛嫣著急了,俏臉通紅的他雖然抵擋不住他強烈的攻勢,但她還是好害怕兩人會再次失控。
容君烈卻不依,他低聲咬著她的耳垂道,「別怕,這里我已經包場了……」
「唔……」洛嫣嘟嚷了一聲,很快,她的唇就被再次堵上了,容君烈強勢的將自己的舌喂進她的嘴里,一陣教纏,兩人已經到了浴火焚身的地步了。
「小東西,給我,最後一次……」容君烈咬著她的耳朵低喘著,洛嫣被他的氣息弄得好癢,在那只覺得好癢。
他那滾燙的大手,帶著某種邪惡的目的在她平躺的小月復上來回摩挲著,直到懷里的女人身體終于軟了下來,他才悄然將手探了進去。
「討厭,不要啦……」洛嫣喘息的下意識夾,緊了雙腿,沒想到某人的魔爪一下就刺在那里,猛地伸手朝上一提。
「唔……」洛嫣嬌羞的悶哼了一聲,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的手指就刺進了她的身體里,
當她意識過來時,她隨即尖叫起來了,「不要……」
「最後一次,讓我疼你……」容君烈喘息著,深邃的眼眸里盡是猩紅的光芒,他要她,志在必得,尤其是知道她即將成為別人的女人後,那種想要她的渴望更加深切了。
洛嫣卻是慌亂了,她知道,他眼楮里的那種濃烈的晴欲,是任何女人都無法阻止的。
于是她抓著他的手,不讓他再進一步,「不要……我們不能……」
可這一次,容君烈才不會那麼順著她了,他眼眸多了一絲邪魅的笑意,伸手,手指更是有節,奏的進,出起來。
感覺著她的溫暖深深的吸附著他粗,糲的手指,他邪笑著繼續問,「小妖精,都這樣了還不要嗎?」
「額……討厭……不……」
「不要……」洛嫣咬著雙唇,面頰酡紅的在那喘息著。
容君烈眼眸眸光一閃,手指重重的刺了進去,「真不要?」
「額……不……」洛嫣急促地喘息,豐,滿的酥,胸更是激動得一顫一顫的。
伴著容君烈那邪惡的手指的進,出,她小,月復一縮,一股熱,潮涌出來,,隨即,內,壁猛烈收,縮。
容君烈感覺著她身體的反應,眼眸里的火光更深邃了,真是可愛的小東西,他都還沒開始這浩大的工程呢,她就已經開始這樣敏感了?
滿手全是她的,容君烈再也無法忍住,猛地將手指撤了回來,高大的身體重重的壓了下去。
直接將她壓倒了在沙發上,燈光婆娑著,倒影出沙發上兩人糾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