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霏瀾無意識地看著自己手指發呆,心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
既然如此,就干脆來一桶金子好了。
于是,辛大娘煮好魚湯端上桌,見龍霏瀾湊過來道︰「大娘,養雞又養鴨,不如再養養幾條魚好了。」
辛大娘一愣,好是好,不過屋里又沒有池塘,怎麼養。
龍霏瀾噘一口魚湯,道︰「挖池塘的事就交給我吧,不需要太大,養兩三只就行了。」
辛大娘本來想說瀾姑娘你能在這兒呆多久,等到中秋,池塘的雛形估計都沒出。可看到龍霏瀾一臉興奮的表情,話便沒有出口。
美滋滋睡了覺,第二日在雄雞的打鳴聲中醒來。
龍霏瀾慢條斯理起床洗漱,便拿了把鋤子在後院挖土。
辛大娘早起了床開始煮面,見了龍霏瀾興致勃勃的模樣,搖搖頭,算了,就算中秋前做不完,她到時接著做就好了。想到這里辛大娘有些傷感。
龍霏瀾哪是挖池塘養魚的料?就算是挖土種菜,也做不了。
見辛大娘進了屋,龍霏瀾裝模作樣鏟了下土,好不容易挖了一只手臂那麼深,迅速畫了只大壇子。將壇子用土抹了幾把,確定辛大娘看不出來什麼,龍霏瀾揭開蓋,深吸一口氣,大喊︰「辛大娘!」
辛大娘湯勺一抖,以為出了什麼事,幾步跑出來。
這一看,頓時心上一驚,只見龍霏瀾抱了一只露口大壇子,擺放整齊的金元寶露在日光下發出炫目的金光。
辛大娘驚道︰「這……這……」
已經看傻了眼。
龍霏瀾趕緊將壇子蓋上抱住,拉了辛大娘回了屋,關好門。
「辛大娘,原來你家這麼有錢啊!」
「我家,我家這麼有錢?」
龍霏瀾道︰「你看這壇子,已經有些年月了,又埋在你家的地里,不是你家的是誰家的?」
辛大娘顫顫,「我,我從沒听老頭子說起過……」
龍霏瀾將壇子朝辛大娘一推,「快將這些金元寶藏起來,被別人看見可就壞了。」
辛大娘一陣心驚肉跳,兩只手直推,「別別別……這不可能是我家的。」
「這里不是陳家祖宅?(辛大娘的丈夫姓陳)」龍霏瀾指著茅草屋問。
辛大娘點頭。「是啊。」
「這里可有外人來住過?」
辛大娘搖頭,這麼破爛的屋子,誰會來住?
「陳家祖上是不是商家鄉紳?或者說是官宦?」
辛大娘低頭思慮了一會兒,老實答道︰「只听老頭子說過老祖宗是在京城,後來到了這里安家。到了老頭子這代,老頭子不甘心只是務農,也想著考取功名,可惜連鄉試也未中,也就安分了。」
龍霏瀾不想還有這麼一著,直接下定論,「既然老家是在京城,可見以往的家境非常不錯,只是慢慢敗落,不好意思同你說吧。那麼,這壇金子便是陳家祖先埋進去的了。」
辛大娘半信半疑,龍霏瀾道︰「財大招禍,興許將這壇金子埋在地里是為了避禍才是。趕快收起來吧,等會出外趕集的鄉親回來,還以為我們大白天的關著門做什麼呢。」
好說歹說,終于將辛大娘說動,拿金子放在了床底下。
偶然得了金子,生活還是照舊,辛大娘不知是懼怕還是心慌,夜夜都要朝床底看上一看。回回吃飯便不經意發呆。
龍霏瀾不免擔憂,房里干淨空曠,床又素淨,將壇子放在床底下,諒是個人進了房,便會把注意放在壇子上。有機會令辛大娘再埋回去,需要時再取就是。只是不知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好是壞。
一晃又是幾天,龍霏瀾已經將池塘挖了一丈大小,門口忽傳來一陣呼喚。
將柵欄打開,迎面卻是個微微顯懷的布衣少婦,一旁是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
見了龍霏瀾,兩人一怔,少婦將龍霏瀾一番打量,認出了龍霏瀾身上的衣裳正是自己未出嫁時的穿著,便道︰「你是哪個?怎的到我家里?」
龍霏瀾腦中一轉,忙道︰「原是陳家阿姐,快些進來。」
兩人進了屋,龍霏瀾急忙端茶倒水,漢子的眼楮滴溜朝龍霏瀾身上轉。鄰村張屠夫雖然有個出名的美貌女兒,但憑臉蛋身段,還比不上面前這姑娘的十分之一。
少婦斜眼,拿手肘朝漢子一撞,漢子嚇一跳轉回頭,少婦這才問龍霏瀾,「我阿娘呢?」
龍霏瀾道︰「她去給海大爺送雞蛋去了,一會就回。我是辛大娘……認的干女兒。」望一眼漢子,「這是阿姐的丈夫吧。才听大娘說中秋不知你們是否能回來看一眼,你們就回來了。」
少婦听龍霏瀾說是辛大娘的干女兒,有些胡疑地盯著龍霏瀾眼楮看。
龍霏瀾微微一笑,直視少婦。
少婦將眼神收回,「我是陳小雲,這是我丈夫張勇。我已經懷孕三個月了,這不,就纏著說怎麼也得回家看阿娘,在家呆幾天,中秋節前再回去。」
龍霏瀾點點頭,表示明白,便回了房里。
等到辛大娘回來,已是日上中竿,見了女兒,自然是一陣感動落淚。
晚飯吃過,又將屋里的房間收拾了,令女兒睡原來的房間,龍霏瀾同辛大娘一塊睡。
說是將要團圓,也巧,陳小雲在家不過住了一天,陳家大兒子陳威也回來了。
听辛大娘以前說過,陳威自小便在村里混,村里人都不太喜歡。十八歲被陳家老爹趕出去工作生存,所以陳家老爹中年去世,陳威竟也沒回來拜祭。
雖然對陳威的品行有些心里準備,但沒想到陳威一回家便是朝辛大娘一陣哭泣,連聲道自己對不起爹……
辛大娘一陣心疼,兩母子在房里敘舊,抱在一塊痛哭。陳小雲卻啐了一口。
龍霏瀾听著房里的哭聲,想到自己家里不禁有些動容。
第二日龍霏瀾閑著無聊接著挖池塘,察覺身旁直直向自己投來的視線,龍霏瀾回頭冷冷看了張勇一眼。
張勇一哆嗦,竟然覺得一個美人兒的眼神也會這麼凌厲嚇人,偷看龍霏瀾的心一瞬淡化不少。
一鋤子狠狠挖下去,龍霏瀾心里很是不悅,手磨紅了也不管了。
哪料張勇還只是偷偷地看,辛大娘多年未曾歸家的兒子陳威,才是更流氓的一個。
------題外話------
咦,為什麼有點種田文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