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墓歌 第二十一章 神秘人

作者 ︰ 寄語凝靜

()李正然離開眾人以後,一直往郊外的方向走,一直走,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沒有目的,只是想要快點離開,遠遠地離開。走出眾人視線,李正然開始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狂奔了起來,從他一直顫抖著的身體看得出來,他跑起來總是有些不自然,那個步子總覺得好像有些踉蹌,又有些凌亂。回過頭來看看他得臉會發現剛剛的笑臉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就早已經開始慢慢扭曲起來,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看就要被咬出血來,卻還是控制不了變形中得下顎,到這個時候他得步子已經不是剛開始的走著的了,頻率開始放大,開始狂奔,路上偶爾會撞到一兩個行進中得路人,不過誰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他,哪怕抬起頭來罵幾句,就這樣向著人煙稀少的郊外一直跑,因為他現在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把自己心中的不快發泄出來。

月兒剛開始說要去陪李正然的時候,李正然就已經消失在了她得視線里了,她敢肯定李正然發生了什麼,因為在剛剛和凱莉還有布雷頓重逢的那一刻開始,李正然的表情就已經開始了不自然起來,雖然他是在努力地控制著,其他人或許沒有注意到這些,但是月兒看出來了,不要看月兒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她是一個很心細的人,失去了李正然的蹤跡,她只能在稀疏的大街上東看看西瞧瞧,還是沒有看到李正然的任何身影,她也開始有些擔心和慌亂了起來,大街上開始變得越來越蕭瑟,一片雜物被人群一沖散落一地,人群也開始越來越少,六千年前發生在這里的一切對于土生土長在這里的本地人來說那就是一個噩夢,雖然這些只是一些老人之間口耳相傳的事件,但是沒有人不把它當真,所以這個時候的街上基本上是除了士兵以外都是焦急地往家趕的人們,她並不是個懂得歷史的人,但從眾人慌亂的神情中她也會覺得有大事發生,因為街上的冷清讓她也感到恐慌,在她得心里總是覺得虧欠了李正然什麼,雖然在上次的法場上她可以算是救了李正然一命,可她也明白,要不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李正然他們也不會被抓起來。所以那只是自己要做的一部分,也是必須要做的一部分。再看到李正然也是倒了這個學校的時候,有時她也會不自然的想要來彌補一下自己以前的任性。走著走著她也情不自禁地走出到了城郊去了。

李正然麻木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疲憊了,他只想要讓自己的心快點安定下來,所以一直向著沒人的地方走,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一片湖邊,水面碧波蕩漾,偶爾擊起的漣漪向著兩邊擴散開來,時不時有一條魚吐出一條笑水柱,然後又潛回到了水里,李正然卻並沒有注意到這里,緊握的拳頭奮力地向著水面擊打而去,隨著他這一擊打在水面,水面處處隨著他得相應蕩起更多的水波來,然後又回歸到了平靜中,李正然捧起一瓢水在臉上戳了戳,感覺自己平靜多了,就隨了一塊岸邊的石頭坐了下來,開始愣神著看著水面。

「呵呵,小友,你把我的魚都嚇跑咯。」不知何處傳來一麼一聲叫,接著又笑了幾句,李正然卻並沒有搭理那人,還是坐那沒有絲毫想要去尋那聲音來處的打算,這時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是年輕好啊。」仿佛對自己說一般,然後又是唉聲嘆氣了一把。也許是這話吸引了李正然,又或許是這聲嘆息吸引了李正然,李正然這時緩緩抬起頭來,隨著他得目光,只見在他對面一塊大石頭上靜坐著一名中年漢子,國字見方的臉,一頭黑色頭發叢中夾雜著幾縷雪白的鬢發,刀削般的臉龐充滿了剛毅之氣,再加上一身在普通不過的尋常百姓家的打扮,卻給人絕不尋常的感覺,使得李正然也難免又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就又把自己的眼楮沉在了水里去了。

「看你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多愁善感呢,像個娘們一樣。人生種種皆是緣啊,何苦在著愁斷了青春呢。」那貴氣得中年人領起手中的魚竿,把那魚兒捧在手中仔細地端詳了一會,然後又把魚竿平放了出去,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李正然,李正然听他這麼一說有開始發起呆來了,也不管李正然木訥不理他,仿佛自言自語道︰「啊~~今天不知道倒了什麼霉,釣了一天的魚,就連個小蝦米也不給我來一個,這魚啊,不上鉤我也不能逼著他咬鉤子不是,你說我在這邊蹲了差不多一天了。」那中年人抱怨的看了李正然一眼,也不理會李正然理會不理會他,發現李正然眼楮好像看是有點回神了,知道他是有在听他說話,說話間又把眼楮移向了湖面,接著道︰「知道嗎,這湖里面有一種魚,碧綠的鱗片,鮮美無比,看來你是不知道的了。」說著無比幸福地咽了咽口水接著道︰「我這輩子到現在也才只吃過三次。」說著,眼楮里流露出無比幸福的光芒,整個人仿佛一下就沉入到了從前他吃魚的回憶中去。等那中年人醒過來,釣竿上傳來一陣力道左燈右旋地,有魚上鉤了,那中年人趕忙把釣竿拉起來,只見一條全身遍是碧綠色鱗片的一條魚這會在扯著釣竿拼命掙扎著,那鱗片綠的翡翠一般,若不是那魚這會兒在蹦動著,別人興許會認為這是一塊寶玉被雕刻成的魚。那中年人興許是樂壞了,趕忙收起桿來,把魚從魚鉤中取了下來放進了魚簍,然後把魚簍沖著李正然這邊指畫了幾下哈哈笑道︰「小兄弟,誰說這不是天意呢,或許轉機就出現在下一刻。我馬上要走了,人活著有些事該放下得放下,該拿起的要拿起,人不能總回憶在過去里面,放下包袱才能有新的生活。這魚你拿去嘗嘗鮮,看看我有沒有騙你,其實味道還是一樣的,只是感覺不同了,所以才值得回味,如果今次我再吃了它的話,估計也和品嘗尋常魚的味道差不了多少了。」說完,那中年人放下了提在手中的魚簍,滿意地轉過身,「說不定你的轉機也要到咯。」說完鬼魅地一笑,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這篇樹林中。

那中年人走後沒過多久,月兒的聲音就從樹林中穿了過來,一直喚著李正然的名字。不多時月兒就找到了李正然所在的地方。月兒走到李正然面前蹲坐了下去,看著李正然凌亂地臉龐,以前還有些人氣,現在仿佛已經看淡了一切。嘻嘻哈哈的月兒現在卻步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經意間發現了眼前放著的一個竹簍,驚異地道「咦~~~這怎麼有個竹簍?」李正然轉過臉來看了眼月兒,整個人仿佛古波不驚一般淡淡地道︰「我們回去吧。」說完,站了起來,看看已經平靜下來的湖面,走到哪竹簍旁將那魚簍里面的魚也倒回到了那片湖水中,而那條剛剛抓獲的碧玉一般的魚兒在放歸湖里之後迅速地沉了下去,不知所蹤,跟著它的李正然的心也沉了下去。靜靜地待了一會,李正然歉意地看看陪伴在身邊的月兒感激聲道︰「謝謝你,我沒事了,我們走吧」月兒本來還待說些什麼,看到李正然這個樣子,她也只能默不作聲地點點頭。兩人按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路上原本嘻嘻哈哈的月兒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著,斜陽映射出兩個孤單的身影慢慢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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