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但是車子應該沒有撞上你才對吧,畢竟還隔了那麼遠。♀」手冢國晴雖然還是在不停的道歉,但是遇見了這樣的問題,他還是覺得不對,提出了質疑。
「說白了你就是不想賠錢對不對?明明就是你的車撞了我,還擦傷了這麼大一塊皮,肯定骨折了,肯定是,還有我的自行車也壞了,你也要賠!」一個年輕人躺在地上不停的說著,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典型就是一個潑皮無賴的樣子。
周圍的人也都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這個中年人開車竟然這麼不小心,也幸好沒有把人撞死,不然就真的麻煩大了。
手冢國晴很著急,他確信他沒有撞人,但是這個小伙子是怎麼倒下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還有會議要開,根本就沒有時間。
「就算是想要賴錢,也沒有必要真正這樣傷害自己吧。」原本喧囂的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道清澈,但卻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聲音,顯得很獨特。
手冢國晴微微睜大了眼楮,但是來人之後,內心卻有著一點隱隱的失望,這樣的失望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喂,小子你在胡說什麼啊?」地上躺著的青年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小鬼竟然說著這樣話。
而那邊圍在周圍的人,也微微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少年說話太不應該了。
「你說你的車也是被這位先生的車撞壞的?」手冢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微微點了點頭,就裝作了不認識。
是他?手冢國晴忽然想了起來,這個少年不就是和自己兒子非常像的那個嗎?沒想到他竟然也在周圍。
「廢話,不然我的自行車是怎麼壞的?」青年覺得有點不對,但還是嘴硬的說道。
手冢走到他的面前,然後指著他前面不遠處的轎車前端,「這里的保險完好無損,還有車身一點漆都沒有掉,那你這輛車是怎麼被撞壞的?」
「還有。」手冢停頓了一下,然後站起身,指著地上那輛損壞了的自行車中間凹下去的部分,「這是紅色的油漆,而這輛車是黑色的,沒有紅色部分,所以說,這輛自行車根本就不是這位先生撞壞的。」
頓時所有人恍然大悟,他們怎麼可以忘記了這樣重要的部分,看起來這個地上的家伙就是為了賴錢的,真是卑鄙到了極點。
「胡說,如果不是他撞的,我又為什麼要賴他啊?等警察來了,我不就會被戳穿嗎?」青年還是非常的嘴硬的說著。
「因為你看準了這位先生在趕時間,你在紅綠燈那看見這位先生不停的在看手表,所以你判斷出他趕時間,你會覺得這位先生說不定為了自己的事情等不到警察到來。」
依然是冷冷靜靜的一句話,加上詫異的手冢國晴舉起的手,的確是正在看手腕上面的表,他也的確是在趕時間。
青年臉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
「紅綠燈那邊應該有攝像頭,如果真的要等警察來的話,也沒問題。」手冢國晴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開口說道,好歹他也是警督的兒子,雖然沒多大天賦,但是好歹常識也還是會點的。
青年臉色更加蒼白,他忙著站起身,然後轉身就跑掉了,旁邊的人想要拉住他都沒有拉住。
路人看著那個人的速度,不由得搖了搖頭,就連這傷口都是假的,現在的年輕人可怎麼得了?年紀輕輕的就出來行騙,還真是太不應該了。
「手冢叔叔,還是去忙吧。」手冢平穩的說道,之前眼眸中閃著的寒光,讓手冢國晴越來越覺得熟悉,不過眨眼,當這個少年再次面對他的時候,眼中卻變得溫和了很多。
「啊?是啊是啊。」手冢國晴愣了一下,然後忙著上車,結果一發動,卻發現車根本就發動不起來了,糟了,他暗嘆一聲,該死的,好早不早,偏偏現在拋錨了,這不是存心整他嗎?外表是一副溫和君子的手冢國晴現在也有一種暴怒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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