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死定了喵。」菊丸最苦手的科目就在下午考里面,他現在正傷心得不行,果然英語是他最深刻的痛,的確英語這東西是有些棘手,特別是對日本人來說。
手冢是很理解,但是考試的時候並不涉及听力,所以還是不能大意。
「英二,冷靜冷靜。」大石看著菊丸在他面前跳來跳去的,將他心中正在不停思考的話也給打亂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大石,不二,源!我該怎麼辦啊?」菊丸恨不得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高等部果然和中等部有著巨大的障礙,特別是英語,初中還可以隨便亂蒙,但是為什麼高中卻根本不行了?
不二模了模下巴,搖了搖頭,「很抱歉啊,英二,我也沒有辦法給你傳答案啊。」不二的無法做到,更是讓菊丸恨不得跳樓,他將視線放到了大石身上。
「我也沒辦法啊,會被算作是作弊的。」大石忙著擺擺手。
「源!」菊丸扯著嗓子喊了一句,網球部的大家現在都不在,唯一在這里,還是同年級的成績算是不錯的,而且還是正選的就是他們三個了。
「作弊違反紀律,繞操場二十圈。」手冢推了推眼鏡,聲線平穩,但是卻充滿了不可違抗的威嚴。
菊丸仰天望了一眼,然後轉身就去跑圈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來和這個罰跑狂人說話,真是的,以前手冢初始圈數都只有十圈,怎麼現在到了高中遇見了一個更加變態的罰跑的人?而且初始圈數都是二十圈?不帶這樣的啊。
不二沒有說話,還是微笑著。
此刻站在天台上,手冢有一個感覺,就是當初去德國的時候,和不二談的那一席話,等傷好了之後,就可以和任何人比賽了,任何人包括很多人,其中自然也有不二。
那個時候的不二還沒有認真的體會到網球帶給他的樂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敗給了白石,不過能夠醒過來就不錯了,手冢覺得知錯能改就很好了,他不能強求任何人變成什麼樣,他只希望每個人都能夠看到自己的內心。
人都會被自己的心給蒙蔽,如果能夠扯下那層被蒙蔽的東西,那麼…就真的是自己了,手冢看著欄桿外面的廣闊校園,忽然發現這學校似乎也被什麼給蒙蔽住了,原來,這就是自己此刻的內心,手冢沒有說話,只是和以前一樣,靜靜的看著什麼,讓風吹起了自己的襯衫。
「站在這里,你們想到的是什麼?」不二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嗯?這里風景很好,而且站得高看得遠,還有啊,這里很舒服很自由,會拋下很多學習的煩惱,而且感覺是全身心的放松了……」
大石一口氣說了很多的感受,听得不二都冒出了黑線,手冢也不例外,對于大石的碎碎念雖然是習慣了,但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能夠說那麼多,還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回歸。」大石總算是說完了,手冢不是搶別人話的人,等大石總算是說累了,休息下來歇口氣的時候,手冢才說了一個詞語。
回歸?大石和不二都怔了一下,「為什麼是回歸?」
手冢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看向遠方,「回來了,這個歸處。」完全就是讓人無話可說的一句解釋,不二和大石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我回來之後,可以和任何人比賽……」手冢的聲音變得很小很小,小得幾乎就像是沒有說一樣,不二愣住了,他也不確定這樣的話到底是別人說的,還是他忽然想到的。
手冢……我好像又出現幻覺了……不二嘆了一口氣,沒有人在說話,那麼就只可能是他出現的幻覺,去年差不多也是在這樣的天台,手冢說的那一番話,真的很不像是他了,明明是那樣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卻偏偏說了那麼多算是開導人的話,也真是為難他了吧。
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如果真的能夠回來的話,那麼才真的算是能夠盡興的比賽了吧,手冢閉上眼楮,不願意去想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