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只是握著木棍後端的手緊了緊,然後旋轉了一下,將木棍橫了起來,既然是劍道的話,那麼就讓這些人看看自己的劍道水準。
手冢平靜的看著所有人。
「上。一定要活捉這小子。」不得不說這位大哥起了愛才之心,這樣能干的小鬼一定要帶去混黑道才是,不然那才真的可惜了。
很快那些受傷不重的和沒有受傷的人再次沖了過來。
握緊木棍將面前沖過來的人全部都給橫掃過去,每一下子都狠狠打在了月復部和腰上,不得不說這些人也算是受傷挺重的。
忽然木棍被好幾個人給合力抓住了,手冢微微皺皺眉,用力想要扯過來,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死死抓住的。
而身後木棍和匕首劃破空氣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麻煩了,手冢一個翻身就來到了抓住他木棍的人身後,因為翻身時的拉扯力,總算是讓他將木棍拿了回來,而那些打人的卻很不小心的將倒霉的同伙給打中了。
眼前的人已經被放倒了一多半,也就剩下不到十個人,而那個什麼大哥也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他很清楚,這個小鬼實力真的很強,他現在已經快沒有人了。
「他欺負我妹妹,所以我才教訓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手冢推了推眼鏡,才平靜的說了一句,他並不覺得這些人會講理,但是他的確是一個講理的人,所以他必須要好好的說一下。
「我兄弟欺負你妹妹又怎麼樣了?」這位大哥冷笑了一聲。
「不怎麼樣。」果然和想的一樣,這些人都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家伙,所以別人都說對付野蠻人最好的辦法以野蠻對付野蠻。
不過地上躺著了這麼多人,那邊站著的人也很清楚,這完全就是對他們不利,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應該先撤,等以後遇見這小子落單了之後,再來教訓。
「走。」
「等一下。」手冢忽然說話,那些剛剛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的人卻不得不再次跌了回去,他們算是真的害怕這個小鬼了,還是听他說完吧。
「我們之間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許牽連我妹妹。」手冢最擔心的就是賀茂優美的安危,雖然說賀茂優美從來都沒有害怕過這些,也並不需要害怕這些,畢竟她有式神的保護。
但是他沒有辦法想得那麼簡單,要是讓這些人知道了式神的存在,那麼就是真的不好了,不管是關于陰陽師,還是關于這個政策的社會,都是如此。
「這個沒問題,男人之間的事要爺們式的解決,不關女人的事。」這位大哥倒還有點男子漢的樣子,只希望他不是隨隨便便說說的。
他甩下這句話之後就迅速帶著人離開了。
看了一眼還在盡力爬起來的人,手冢撿起自己的網球袋,然後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就重新背在身上往別墅走去。
打了一場群架,雖然說沒受傷,但也還是全身酸痛,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心情似乎好了一點,手冢推了推眼鏡,閃過一道寒光,怪不得在國外有很多人發泄的方式就是狠狠打一架,或者是抱頭痛哭一場,看起來果然沒錯。
沒有了作業,也該去出現失蹤人口的地方去尋找了,只是唯一還有點不舒服的就是內心了,說不出自己到底是想去還是不想去,唯一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的就是去了又能怎麼樣,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很少有這樣猶豫不決的時候,手冢閉上眼楮,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周圍的東西再好、周圍的風景再美,可是始終不是自己家的,無論如何這種陌生感也不會消散。
每個人在自己身邊都是過客,都是匆匆離開的人,不會留下過多的痕跡,源平雅是,其他的人也是,果然這就是人生嗎?手冢微微嘆了一口氣,如果這就是人生的話,那麼生也是一種痛苦。
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蘊熾盛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
生生死死,何時盡?痛苦源于本身,痛苦源于活著。所以人生下來的第一聲就是大聲的哭泣,這就是痛苦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