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人,年齡不大,實力卻依然是這麼強大。」平靜的騰蛇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然後聲音清澈的說道。
六壬式盤忽然轉動了,起來,原本它就是金黃色的樣式,卻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它在旋轉的過程中,竟然分化出了不少的稜角。
微微眨了眨眼,手冢伸手放在了六壬式盤上面,頓時一股血光猛然閃過,手冢的手心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但是六壬式盤接觸到了血液之後,頓時就變成了血紅色的圖紋。
那些偷窺的式神都睜大了眼楮,這好像不是一般的屏蔽,而是一個很厲害的屏蔽,因為用了陰陽師本身的血液,這血液則是最強大的屏蔽。
然而一旦屏蔽被人破除了的話,對陰陽師自身也是一個很危險的打擊。
因為…血液連通了生命,所以說這是最麻煩的事情。
屏蔽成功之後,手冢就穿上了他早就準備好的那一身上面灰色,下面為褐色的和服,他坐在了六壬式盤的旁邊,
平靜的將中指的一滴鮮血滴在了六壬式盤的中心,一眨眼,六壬式盤就恢復了原狀。
咳嗽了一聲,手冢站起身,他已經將自己身上的氣息全部屏蔽了,就算有人能夠察覺到他,那麼也不過能感覺到一股血腥味罷了。
要知道血腥味能夠掩蓋一切,也就是說只有這樣,才能夠徹底屏蔽他自己,畢竟只有這樣氣息改變,才能改變自己。
陰陽師的佔卜,通常都是命格或者是氣息尋找,而只要改變了命格和氣息,那麼就可以成功的屏蔽自己了。
起風了,外面的庭院栽種的樹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樹葉也不停的往下面掉落。
「起風了。」站在落地窗前,手冢伸手拉著一半玻璃關上了窗戶,風吹亂了他的頭發,讓他的眼楮都只能微微眯著。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狂風竟然平靜了下來,整個屋子此刻都被包裹在了一層結界里面。
後面的式神都愣住了,這個人真的好強?這不可能只是簡單的天賦罷了,如果僅僅是天賦的話,一個人不可能會有這麼強的。
手冢自己也覺得有點奇怪,他現在通常都是看一次書就能夠記住那些繁冗的咒語和復雜的手勢,雖然很是麻煩,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卻都是一眼記住。
手冢自己自己不是一個天才,他的一切都是用努力和事件堆積出來的,只是什麼時候他對陰陽術的能力竟然變得這麼厲害了?感覺…感覺就像是那種這些東西都不過是他忘記了,而現在是重新記起來而已。
要知道以前熟悉得不行的東西,如果後來忘記了,但是再次記起來的話,他頂多也就是看過一次就徹底記住了,只是現在有點奇怪了,在他記憶中他從來都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陰陽術。
然而…這又是和五歲之前的事情有關嗎?手冢沉默的看著窗外,揉了揉太陽穴,記憶的確對他太重要了,喪失五歲之前的記憶,他覺得自己的生活都有點問題了。
很多疑點,很多問題,很多事情都和五歲之前的事情有關,五歲之前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手冢皺著眉頭,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非要執著五歲之前的記憶。
要知道很多孩子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五歲之前,就算他記憶很好,就算他牢記著不少東西,但是…又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執著?那些記憶對他來說,到底又多重要?到底他以前又經歷過一些什麼?
為什麼又會全部遺忘?為什麼會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太陽穴又痛起來了,好…好多的問號。
手冢第一次覺得內心煩躁了起來,有這麼多的問題卻無法去找人詢問,卻無法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只會讓他覺得無力和苦澀。
如果他被這些問題給逼迫到了一個臨界點的話,那麼他也只有去找自己的家人了,即使會攤開說話,也不得不這樣了,他五歲之前的那些記憶一定對他很重要,所以他必須要找回來,這是一定,也是絕對,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心無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