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沒有去跑步啊?」源平雅在餐廳看見手冢的時候,冷不丁的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讓手冢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飛機定在八點半。」手冢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八點了,如果他去跑步了的話,時間肯定不夠了,而且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睡沉了,加上又沒有設置鬧鐘。
所以應該是起來晚了。
「對哦,八點半耶,趕快吃飯,然後去坐飛機。」源平雅忙著吃起了面前的三明治。
「雅小姐,我們是私人飛機。」旁邊非常好心的某位高管忽然這樣說了一句,頓時手冢和源平雅都僵硬了一下。
他們兩個似乎都將私人飛機這件事給忘記了。
「咳咳。」源平雅嗆住了,咳嗽了起來,而且還咳嗽得有些厲害。
手冢雖然僵硬了片刻,不過還是平靜的忍了下來,接著拿著面前的三明治和牛女乃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那優雅的姿態讓源平雅恨得牙癢癢,這家伙總是這幅貴公子的派頭,簡直就比優等生的派頭,還要可惡得多,混蛋啊。
總覺得源平雅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手冢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過那一瞬間,源平雅立刻就低下了頭繼續喝著牛女乃,完全裝作了無視。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吃完早飯,大家就全部忙著要回國了,畢竟日本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雖然說這個簽約完結了,但是還有不少需要工作的事情,片刻不能耽誤。
日本東京國際機場這里站了不少人,今天是韓國的一個偶像明星來日本開演唱會,所以大晚上的,日本的粉絲就已經全部等待在這里了。
韓國的美男子很多,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所以在這里等待的大多數也全部是女粉絲,這些女粉絲一個比一個激動。
剛剛結束和公司管理的視頻通話,手冢按了按眉心,身體雖然目前沒什麼問題,但是勞累感卻是突如其來的增加了,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這兩天,臉色怎麼越來越難看的了?」源平雅睜大了眼楮,有些奇怪,更多的則是擔憂了,畢竟這小鬼堅強歸堅強,要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了才不好,這小鬼絕對不會說的。
手冢搖搖頭,沒有說話,這件事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組織語言比較好,所以說暫時還是不說為妙。
「你又有事瞞著別人了,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也不要以為你的家人看不出來,每次你一說謊,眼楮就會不自覺的閃爍一下,手也會不自覺的推推你這眼鏡。」
源平雅睜大了眼楮,然後指著眼楮,非常肯定的說道。
手冢臉色黑了黑,卻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放了下來,瞪了源平雅一眼,更加不再說話,身上也冒出了不少的寒氣,讓飛機里面的人抖了抖,怎麼雅小姐又讓冰山發動了?
「真的有事,就一定要說,好歹給我一個心理準備。」源平雅瑟縮了一下,冰山果然很可怕,真混蛋的冰山制冷機。
推了推眼鏡,手冢低垂著眼眸,看著面前的網球雜志,「我可能會隨時離開人世。身體開始枯竭了,機能開始退化了。」
源平雅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的人,「你是說你可能隨時隨地就那個啊?」
嗯,手冢點了點頭,或許源平雅說的不錯,應該給她一個心理準備才對,不然到時候出什麼事了,都沒有人知道,那種孤獨和寂寞才是最悲哀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源平雅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然後有些著急的說道。
「不知道,或許是一件好事,這幅身體枯竭之後,我說不定就能回到自己身體中。」手冢微微別開頭,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如果真的能夠那樣的話就好了。
「這樣啊,那就太好了啊,別那麼愁眉苦臉的,是不是舍不得你姐姐我啊?沒關系啦,以後一定要記得多來看看我哦!」听見這麼說,源平雅說了一口氣,然後拍拍手冢的肩膀,一副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