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嚴重。」手冢並不想要將左手掛在脖子上面,又沒有骨折,這種感覺真不好。
「不可以,如果你這樣的話,那麼你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別忘了你以前可以左撇子。」源平雅眯著眼楮,似乎是帶著威脅的語氣。
手冢沉默了,雖然說掛著有些礙眼,但是他還可以用靈力治療,所以沒什麼問題,然而那只局限于正常的傷,而不是這帶著魔氣的匕首刺傷的,所以說看起來至少要這樣掛著一周了。
「這才是乖孩子嘛。」源平雅一副長輩的口氣,讓手冢直接對他表示了無視。
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手冢嘆了一口氣,那些護士似乎有點奇怪,每個人包扎的時候都慢的不行,簡直就讓他覺得頭痛起來了,要是快一點的話,或許他的血就不會流的那麼多了。
源平雅站在旁邊聳聳肩,幸好傷口不深,不然留下疤痕就真的悲劇了。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手冢微微皺皺眉,然後右手忙著去拿手機,手機放在行李箱里面,半天一只手都拉不開拉鏈。
「真是悲劇。」源平雅無奈的念叨了一句,然後伸手幫忙將拉鏈拉開,最後將手機遞給了只剩下一只手活動自如的手冢。
手冢平靜的接過手機,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而且就連眼神都沒有閃爍一下,源平雅嘴角抽搐了一下,睜大了眼楮,好強大的控制能力。
「什麼?」手冢听見電話那邊說的話,有點吃驚。
他睜大了眼楮,讓源平雅覺得心髒跳動的頻率都快了不少,要知道能夠讓一個面癱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可怕了。
電話一下子從手冢手上掉了下來,讓源平雅更加緊張,她不由得著急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手冢…好像會醒過來了。」說完這句話,手冢迅速轉身就往他家里跑去,他無法接受,自己明明在這里,怎麼可能會醒過來。
而且……大石為什麼不說清楚一些?
這家伙,說真的,這樣的他才像是一個正常的少年,只是他說的什麼‘手冢醒過來了’這不是自相矛盾的話嗎?他不就是手冢嗎?他本來就是……
源平雅也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肯定是出事了,源平雅撿起地上的手機,然後扔給手冢的式神,她也就忙著追了上去。
幾個式神愣了愣,然後福佳顯出了身形,雖然他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福佳畢竟還是夠冷靜的人,所以他招呼其余的式神將這扔在外面的東西全部帶回去。
坐在電車上,手冢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不知道大石的這個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是醒過來了?什麼是好像?什麼又是一定?
心很亂,很亂。
手冢發現自己有些不冷靜了,但是腦海中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的那一幕卻始終揮之不去,他總覺得那個人和自己有淵源,至于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或許只能歸結于自己的感覺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因為之前的跑動幅度太大,所以手冢的左手手肘刺骨的痛了起來,就連紗布也隱隱的泛著紅色的光芒,他微微皺皺眉,內心隱隱的有些不對勁,他該怎麼辦?
坐著計程車,手冢下車之後也是狂奔進了自己的家中,就在長崎打開門的瞬間,他就沖進了自己的房間。
「源少爺,您?」長崎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眼前的那個人竟然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很遠的地方,他冷冷的張大了嘴,有些吃驚。
猛然推開房門,果然,此刻的房間,坐著青學的所有人。
手冢右手捂著心髒處,有些艱難的看著所有人,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話,因為此刻坐在他們中間的那個人……竟然和他一模一樣,不管是長相,還是身高,亦或是臉上的表情,竟然都是如此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