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叔叔,一模一樣的御守並不少見。」手冢並不想這麼直接就承認,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說出,那麼所有家人就知道了,他絕對不能說出來。
手冢國晴忽然覺得他似乎被噎住了,但是他立刻就現了一個問題,「密碼,我們的密碼,你是怎麼知道的?」
「讀心術。」手冢的聲音帶了一點黯淡。
「國光,你為什麼不承認?」手冢國晴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然後抱住了手冢。
感覺到脖子冰涼的觸感,手冢睜大了眼楮,眼眸不知道在閃動著一些什麼情緒,這些天,他做了一些什麼?看著家人難過,看著每個人都在他面前表露出對他的難過。
他……到底都在做一些什麼?他不但不是以前的自己,而且已經不是自己了。
這樣抵死不承認,傷害的到底是誰?是自己,還是別人?手冢只覺得心有些痛,有些難受,這對家人來說,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傷害,他不知道,只有家人知道。
怪不得有人說過他的掩飾自己是傷害,是一種對家人,對朋友的傷害。
「對不起。」手冢閉上眼楮,如果他一味的否認是他自以為是的對家人的保護的話,或許家人都只會對他很生氣。
因為每個人都不同,一個人永遠無法考慮到別人的想法,除非你徹底變成了那個人,就連內心的一切想法和思維都是一樣的話,那麼你才真的是他。
「國光?你承認了?」手冢國晴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手冢微微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不過手冢國晴還是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手冢。「這里說話不方便,還是去晴明神社吧。」
情緒穩定下來的手冢拉著手冢國晴就往不遠處的晴明神社走去,一路上,手冢國晴還保持著呆愣,說真的,他是真的有些接受無能了。
「喂,你怎麼又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來?」在門上看日出的鈴彥姬非常不爽的說了一句。
「這是我父親。」手冢看了一眼鈴彥姬,身上又冒出了不少的寒氣。
鈴彥姬有些無奈的站直身,然後轉身就飄了進去,她飄進去之後,原本還靜止的晴明神社內部空氣就波動了起來,然後一切就歸于平靜,只是現在卻換了一個地方罷了。
現在的晴明神社內部和一般人看見的完全不同了。
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手冢就簡單的將事情的情況告訴了手冢國晴。
「竟然這麼復雜,國光,其實你應該早點說的才是。」手冢國晴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這個孩子總是這樣的為別人著想,難道他不知道其實很多人都擔心他嗎?
「抱歉。」似乎除了道歉就只有道歉了,手冢嘆了一口氣。
「對了,我趕快給彩菜還有父親打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手冢國晴迅速就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手冢立刻搖頭,「不,父親,真的最好不要告訴母親和祖父,現在的我只能給你們帶來危險。」說真的,如果不是被手冢國晴給徹底現了,手冢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手冢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緊張,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面的這個完全陌生的號碼,臉色有些蒼白。
按下了接听鍵。
「你好,說出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游戲正式開始。」這樣的聲音傳了出來,手冢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變化,眼神也劇烈的閃動了起來。
手冢國晴眼楮都不敢眨,盡量屏蔽了自己的呼吸,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兒子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這通電話一定很可怕。
「你到底是誰?」手冢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看起來你應該忘記了,既然如此,那麼我會讓你慢慢記起來的。」那個聲音竟然分不清男女和老幼,讓手冢只覺得頭越來越痛。
「你到底是誰?」手冢猛然站起身,這個聲音為什麼會在內心隱隱的有那麼一絲熟悉,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個聲音冷笑著,忽然就關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