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很多人都在為明天的大比而擔心,更加努力的修練著,希望可以在明天之前再有進步,同樣的,也有很多人因為擔心明天的對手,打算徹夜不眠,好好研究一下對方的招數,爭取在對戰時不吃虧,簡單說來,今夜無人入睡。
可惜在一所破舊的小院內,燈火早早就已經熄滅,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任誰在此經過,見到此種情形,都絕不會想到在這小院內會有一名將要參加大比的人物,因為在這里完全感受不到緊張的氣氛,一切都是那麼平常,看不出絲毫異樣。
可在這平靜的環境下,暗處卻是跌瀾起伏,不時都能見到一道暗光閃過,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奔而走,更有甚的,周身空間僅僅只是微微起了下波瀾,接著就看不出一絲不同,顯然這些暗影都是被派來監視龍翔宇的,那微微的波瀾起伏更是那些大家族派來的高手。
今天龍翔宇表現得太過突出了,而且在一些有心人的推播下,龍翔宇的身份很快就被那些有些勢力的人給得知,他們都很好奇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而且在那種情況下是怎麼修煉的,更有甚者,在得知龍翔宇沒有靠山後,野心逐漸膨脹,竟然下達要把他捉舀起來,好好審問,把他的修煉方法給逼問出來,好壯大自家家族的子弟。
當然也不乏一些聰慧之人,在得知這種情況後,都大約能猜到這件事中透露出一絲不同尋常,聰明的政客更是嗅到絲絲陰謀的味道,準備視情況而定。
只有一些真正的豪門貴族,隱約中能夠知道點這件事的內幕,而且恐怕這聖龍帝國是要變天了,他們也必須要抓緊時間站好隊,否則恐怕會在這件事中被除名也不是不可能。
巍峨的大殿,處處透露出的奢華尊貴都不是平常人能夠見到的,各式奇珍異寶在這大殿中也是像平常物一般,被到處瓖嵌,各種珍稀材料也是精削細琢,被隨意擱置。
大殿正中央站著一個渾身都散發著莫名氣息的男子,一呼一吸之間,都有種說不出的韻律,雖然只是隨意的一站,但卻讓任何人都生不出抵抗之心。
「今天小九表現得很不錯,而且還懂得收買人心,很好」
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可從那人口中發出卻絲毫不顯突兀,反而讓人生出這話本該在這時說出的感覺,聲音如威如獄,但其中包涵的濃濃的喜悅之情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下方半跪著一名渾身黑衣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從身材上大約可以看出應該是一名男性,身上不時泄露出絲絲血紅色的殺氣,可以清楚地告訴別人,他絕不是個小角色。
「九皇子一切安好,但現在在院內總是有些小蝦小魚在蹦,而且九皇子的身份在‘某些人’的推注下,好像已經暴露,恐怕明天會有一些不悅的事情會發生」,說道‘某些人’的時候特地加重了音,顯然是在特指一些人,但這黑衣人顯然很會做人,不該說的一句沒提,留給上面那位自己去深思,聰明的擺月兌了越俎代庖之嫌。
「呵呵,某些人,看來許久不動手,她們當真是忘記了一些事啊,朕當年的手段雖然已經收斂了不少,但不代表沒有了」
能說出這種話的也只有當今的皇帝,龍翔宇現在的父親龍聖天了,雖然他剛剛的話很是平靜,但聰明人都听得出來,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不久的將來,恐怕整個帝都都將因這一句話而變得血雨腥風。
跪在下面的暗一听到這句話後,冷汗不停地往下流,雖然當年他還很小,但他清晰的記得這位年輕之時那鐵血的手段,想做就做,絲毫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暗一還記得那時他才八歲,而眼前之人也是剛剛即位不久,可不知確切是什麼原因,這位大帝大發雷霆,以血腥手腕強力鎮壓許多不安分的勢力,繼而進行了連續三天的大屠殺,整個帝都都惶惶不可終日,連天都渀佛變成了血紅色,大街上到處都是死人,有平民、有衛兵、甚至一些中小貴族的尸體都被隨意擱置在各處。
最後更有人說他曾經見到十大家族之首的族長的尸體,不過所有人听了都是一笑泯之,說他被嚇傻了。
而在第四天時,所有的事情都想為發生一般,沒有任何人提起,街道上依然是叫賣聲不斷,一片熱鬧的景象,連續三天的大屠殺也渀若從未發生過,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沒有一絲傷感。
但原本帝都十大家族之首的凌家卻慢慢退出權利的核心,所有嫡系之人都消失不見,只有零星的一些分家之人偶爾露個面,表示原先有這麼個大家族的存在。
這件事發生後,讓所有勢力都認識到這位新上位的大帝的不簡單,原本還有些不安分的勢力也全都掩旗熄火,乖乖的夾起尾巴做人了。
本以為這件是已經過去了,但如今這位大帝卻從新提起,不得不讓暗一從新估量一下這位九皇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而且既然大帝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暗一也知道該怎麼做,告罪聲後,就去保護龍翔宇了。
這樣的談話不僅僅發生在這一處,幾乎各大勢力都有自己的情報網,但他們每個勢力作出的決定都不相同。
同樣是在皇宮之中的某處,但談話內容卻完全不同,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婦人,看著身前半跪的黑衣女子,輕口微啟,聲音如黃鸝般悅耳動听,圓潤婉轉。
「消息都放出去了吧」
「是」
「傳令下去,就說九皇子不受待見,帝君已經放棄他了,不必在意他的死活」,聲音依然動听已極,但語氣中卻說不出的刻毒,淡淡的肅殺之氣更是凝結不散,「安排我們的人,在大比上,找機會殺了他」。
黑衣女子沒在出聲,默默的消失在華麗的宮中,僅僅是空間留下的些許的波動表明這塊兒原先有過人。
匾額上寫著大大的‘鄒’字,府中雖稍顯破敗,但依然能看出其中流露出的大氣,根本不是普通貴族家能有的,府中一位三十幾許的中年人和一位青年也在進行著對話,不過他們的談話可能很不理想,兩人都幾乎是打了爆發的邊緣。
「你竟然和那麼個廢物簽訂血之契約,而且竟然還是以他為主的的契約,你不會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吧,哼」,鄒偉對面的中年人滿臉怒氣的吼道,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血之契約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們家族崛起的契機,所以這次我才下了血本,不成功便成仁」,面對自己父親的呵斥毫不在意,鄒偉依然堅定的說道。
見到自己兒子那充滿堅毅的眼神,那毫不妥協的語氣,鄒強知道,眼前的少年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原先那個只會黏在自己身邊,只會仗勢欺人的小孩子了,鄒強的眼角不禁有些濕潤,自從他們家族十幾年前站錯隊,雖然已經逃了過去,但他們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恐怕再要不了幾年,家族就會徹底走向滅亡。
見到自己兒子終于是長大了,鄒強也是放心了不少,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既然你已經把命都交給人家了,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傾盡家族之力的」
得到自己父親的肯定後,鄒偉不禁松了口氣,畢竟如果自己父親不答應,他也沒辦法,那下場恐怕就不是他可以預知的了。
除了鄒府之外,幾乎就沒有其他勢力再去注意龍翔宇這個新人,有的也盡是些沒打好主意,想從中得利的小勢力。
秦家的一座驛站內,一身淡藍色的清秀少年,對著暗處低聲說道︰「全力幫他」,空間一陣波動後就再沒任何聲音。
藍衣少年喃喃自語︰「小弟呀,做哥哥的只能幫你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