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二妞是被鳥叫聲給吵醒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她揉著眼楮踢開被子爬起來,四周環顧了一圈,大喜,面具男不在!
她悄悄地打開門,撒腿就跑。
跑了不多久二妞就暈頭轉向了,這四周都種著遮天蔽日的大樹,她跑了半日,終于喘著氣停了下來,走到右邊的一棵大樹下面休息,樹上有很多的鳥,叫聲婉轉動听。
「也不知道老瞎子現在怎麼樣了。」二妞蹙著眉有些擔心地道,雖然她不是真正的二妞的,但卻已經把老爹當成了自己真正的父親。
休息了一會兒,二妞正要起身繼續走,卻發現自己的腳被藤蔓勾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二妞看見藤蔓越來越多,從樹上纏到了自己的身上,血液從身體里迅速地流失,一大截的藤蔓從綠色變成了紅色,她漸漸地不能呼吸了,二妞竭盡全力地大喊一聲︰「救命!」四周卻只有鳥叫聲來回應她,二妞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心跳聲卻像是行軍的鼓點一般迅猛有力。二妞灰心喪氣地想,他-媽的,這是什麼世道,連植物也開始吃葷了。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加諸在二妞身上的壓力都不見了,二妞虛弱地睜開眼楮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是一個面無表情的俊美男人,他手握寶劍,腳踩五彩祥雲。
「至尊寶。」二妞雙目含淚,深情款款道。
簡卓二話不說就把她扛在了肩上,向樹林外面走去。
二妞終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午時,二妞艱難地掙開雙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礙事的面具。
「大俠。」二妞感激地看著他,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的。」這個人聲音一點都不冷酷,聲線較高,的確不是昨天把她抓來的那個人。
二妞仔細一看,發現這個人的面具和昨晚的有些不同,額頭上寫著的是個「壬」字而不是「地」,她四周看了一圈,沒有見到昨天的那個人。
「救我的那個人呢?」二妞問他。
「他走了。」
「走了?」二妞立馬起身,覺得頭還是很暈,「到哪兒?」
「你現在中了毒,他去幫你取解藥了。」
「解藥在哪兒?」
「毒物三步之內必有解藥,他自然是去你剛才受傷的樹林里去了。」那人理所當然道。
二妞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新出現的面具人,「那個林子那麼危險,你怎麼放心他一個人去?」
「他能把你救出來,你又何必杞人憂天擔心他出不來。」面具男很放心地解釋,「這個林是就是他老子種的,你說他走不走得出來。」
「他到底是誰啊。」二妞很好奇地問。
「簡卓。」
「簡卓?」二妞慢慢咀嚼著兩個字,大俠的名字很好听嘛,「我叫二妞,你叫什麼?」
那人笑著答︰「簡鴟。」
「簡卓他爸爸怎麼種些這樣的樹,我剛才差點被一棵樹給吃掉。」二妞把被藤蔓纏出兩條血痕的手腕抬起來給簡鴟看。
「不,你不會被樹吃掉。」簡鴟解釋道︰「這種樹叫血魑,它只吸血,真正把人吃掉的是在樹上築巢的血魅鳥,你是不是听見樹林里有很多的鳥叫?那些都是血魅,這種鳥的叫聲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你所看見的許多藤蔓來纏住你其實只是幻覺,你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掙月兌掉。」
二妞這次算是長了見識,自然界的生物果然是很奇妙,「這種樹這麼危險,簡卓的父親怎麼還種啊?」
簡鴟笑道︰「這種樹算什麼,以後別亂跑,樹林里真正可怕的東西你沒遇到。」
二妞心有余悸地點點頭,現在即使簡卓讓她跑她也不會跑了,被一棵樹吸血而死多丟份啊,還不如死在大俠的劍下。
「簡卓就快回來了,你先換件衣服,待會兒準備沐浴。」簡鴟顯得很興奮地道。
二妞諂媚地看著簡鴟,問︰「可以選擇泡溫泉不?」
簡鴟輕描淡寫道︰「溫泉里有吃人的妖怪,你還要去麼?」
二妞叫嚷開了,抱怨道︰「你這是什麼地方啊?妖怪窟啊?怎麼哪兒都是妖怪。」
「沒錯,這里就是萬妖域。」
二妞瞠目結舌,「大、大俠,你開玩笑吧。」
「我不喜歡開玩笑。」簡鴟道︰「如果你不怕的話,就去試試吧。說不定簡卓還是會過來救你,不過這種妖怪不喜歡喝人血,它喜歡吃人肉,特別是女人的臉,因為它長得很丑,所以要用漂亮女人的臉來替換自己原來的那張臉。」
二妞听他說得一本正經,心里有些發毛,她本來就不漂亮了,再被妖怪吃掉一塊臉皮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簡鴟站起來從櫃子里拿出一件長袍遞給二妞,「這里沒有姑娘家穿的衣服,這件你先將就著穿吧。」
二妞小雞啄米般地點頭,恐怕這萬妖域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見風使舵她最在行了,不就韜光養晦裝孫子麼,劉皇叔會,她顧瞬敞也會。
「你中了血魑的毒,就一定要用血魅的血來解,不過血魅的血有劇毒,所以不能直接喝,你要泡在血里才好。」
二妞一想到自己泡在鮮紅的血里就一陣膽寒,這得多惡心啊,不過總好過真的喝血。
不多時,簡卓回來了,臉上的面具已經戴上去了,手上還提著一大串的血魅鳥,羽毛鮮艷,眼珠赤紅。倒還是挺好看的。
「給。」簡卓把這些鳥遞到簡鴟的手里。
簡鴟隨意地把串成一串的鳥扔到了地上,他拍拍手,外面便有兩個扛著水桶的僕人進來了,一樣是戴了面具,面具上寫著的是「僕」字。他們看起來非常地訓練有素,悄無聲息地把水桶放下,不用簡鴟說任何字就又退下去了。
簡鴟從桌子上拿了一把匕首,對準血魅的脖子劃了一下,立馬有血冒了出來,滴滴答答地流進水桶里。等到全部的鳥都被殺掉之後,簡鴟才把匕首收起來。
二妞看得真切,這匕首上面別說是跟鳥毛,就是滴血也看不見。
「下去泡吧。」簡鴟道。
二妞剛想月兌衣服,就想到自己身旁還有這兩位在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咳,那勞煩二位能在外面等麼?」二妞故作嬌羞道︰「男女授受不親。」
簡鴟不樂意了,「別啊,你借我看看啊,讓我看看好不好看。」
簡卓二話不說就拎起胡說八道的簡鴟往屋外走去,還順手把串血魅掛到簡鴟的脖子上,然後關上了門。
二妞站在屋里听到簡鴟大嚷大叫道︰「小師叔,你太過分了,她又不是師叔的娘子,借我看看怎麼了。」
二妞看著紅色詭異的一大桶水,月兌掉衣服跳了進去,奇怪的是這水並沒有血腥味,相反還有種淡淡的紫檀木的味道,二妞靠著木桶壁,頭剛剛好枕到桶沿,還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