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快語無倫次應和著說,不去了不去了,不說話了,你的胸部真美,我要吻你一夜,你為啥這麼美……你就是我的紅蜻蜓……游總也瘋狂了︰我就是為你生的,快哥你喜歡**嗎?喜歡就做吧,做吧,我願意讓你做今夜屬于你了。
胡快激動地把頭揚起來氣喘吁吁地答,願意願意太願意了,我快控制不住了,我傷害你了吧?游總急不可待了︰沒有沒有我喜歡讓你傷害,來吧,我快不行了……胡快說好好好,在哪做,這沒床,上怪車吧。
他抱起游總就往車上送,怪車駕室太窄根本就容不下倆人。胡快抱著游總說不行啊,上我的工作台吧。游總勾貼著他的脖頸閉著雙眼︰快哥哪都行啊你說了算。胡快太急了,腳下踩到一只廢舊的怪車輪胎絆倒了。
游總驚叫一聲從胡快的懷里摔了出去,胡快心疼的爬過去摟住游總問,摔疼了吧?游總沒說話把嘴唇猛地壓在了胡快的唇上:來吧,就在地上!
胡快風一樣月兌掉上衣,順手把五六只輪胎擺成一字型,快速鋪上一條軍用毛毯抱起游總輕輕放下道︰輪胎有彈性不會疼的。游總望著肌肉強健的胡快雙眼迷蒙地說,快哥你的肌肉真棒一定是**高手。
當胡快就要與游總融為一體的瞬間,胡快的手機震動了。胡快真舍不得這比金子還要金貴的時刻,游總更不情願的說,快哥別動啊我都被你焚燒了。胡快一手摟著游總一手接電話問︰那位?
對方答︰干啥呢,喘氣這麼費勁?我是熱熱。胡快立刻清醒了︰噢,熱熱呀,我換了個輪胎,有事嗎?熱熱玩笑道︰別緊張,沒事。我牽掛你們的二人世界,完事了,告訴我一聲。記住,要先來後到,誰第一誰第二別整蒙了!
胡快控制了情緒也回了一個玩笑︰蒙不了。第一第二沒關系,哪有時間排順序。掛了手機,胡快洶涌的激情一落千丈,狠狠地拍了一下腦門,唉!
游總坐了起來問︰快哥,說什麼呢,什麼第一第二?胡快答︰沒啥。熱熱讓我給她排排中國足球的順序,這電話打的這個準!
胡快理性了許多,和游總並肩坐在一起,用手摟著游總的雙肩把臉貼在游總的臉上︰小妹,讓我們靜靜地坐一會吧,這樣的時光不多了。游總的激情仍在。柔軟的雙手細膩的在胡快發達的胸肌上魚一樣游動著,隨著愛意的又一次高漲,終于滑向了胡快的。
胡快的熱望再次被點燃,游總的動情像子彈穿透了他剛剛鑄就的理性鋼板,這次,他真的堅持不住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動作,他的靈與肉就會進入這位美麗女人的生命之中,成為永恆。
他矛盾著掙扎著崩潰著控制著,最後終于前功盡棄,強大的漲潮般沖上來了……
又是關鍵時刻,手機象是故意騷擾的情敵再次響了。胡快艱難地爬起來抓過手機問道︰熱熱,你還有啥指示,說吧?
回答的聲音卻是一個陰郁的男人︰胡快,你和那個美國來的女人在一起吧?限你十分鐘,把她交出來。有兩條路由你選,一條是交人,一條是交車。我們就在門外,逃是逃不掉的,十分鐘後,我們會破門而入,後果是車毀人亡!
這突然而至的恐嚇,讓胡快震驚的毛發豎立冷汗浸身。他謹慎的問︰你是誰,為何威脅我們?
對方不耐煩了︰別問我是誰,問多了就沒命了!掛機。
游總看出了胡快緊張的表情︰快哥,怎麼了,遇到麻煩了?胡快望著游總強制自己鎮定。這非常時刻不能不告訴她了︰小妹,他們來了。別怕,趕快進怪車里去,我會對付他們的。
游總,沒動。胡快快速插上鐵門栓,一個箭步從牆上摘下那把俄羅斯彈弓,從鐵櫃里取出一盒 亮的彈子和一枚西瓜型泥蛋,熄滅了七盞馬燈,僅留一盞掛在了窗口。他拉起游總隱在了黑暗里。
游總緊緊拉著胡快的手也進入了緊張狀態。胡快覺得這場劫難是躲不過去了,別的他不怕,最怕的是游總的安全和未知的後果。
真後悔不該把游總帶到這里,他安慰的用手拍拍游總的臉故作放松的說︰放心,我們一定能沖出去。胡快這麼說,心里卻跟本沒底,這場劫難非同小可,能跟蹤追殺到這個無人知曉的秘密車場,說明來者費盡心機不留余地。
胡快做了最壞的準備,必須讓游總安然哪怕自己死去。有一點還值得慶幸,憑借這厚厚的磚窯大牆和封閉的鐵門做抵抗,不會立刻被束手就擒。
趁對手還沒行動的幾分鐘里,胡快疾速撥通了沙比的手機,這是十萬火急的求援,只有沙比能找到這個道路曲折荒郊野外的秘密車場。
然而,接通了的沙比手機一直唱著「讓世界充滿愛」的彩鈴卻無人接听。他想到報警,可是一想這麼荒涼的地段,沒有明顯的方向標識等警察找到了,他和游總恐怕早就沒戲了。
胡快的汗一批一批滲出來,渾身冒火,大腦眩暈。游總急急問,快哥,他們要怎麼樣,是不是蓋黑蓋那伙暴徒?
胡快答︰應該是,他們要你,要車。這兩樣我一樣都不會給的。我大意了,讓蓋黑蓋的鏢手跟上了。游總說,別急,想想策略,我來跟他們談談條件,也許美元能起到作用。
胡快道,不可能的,他們不是乞丐,是人渣、是亡命徒。小妹,不用急,听我的,只要沙比聯系上,我們就安全了,他有能力救助。
但是,沙比的電話就是無人接听。胡快感覺十分鐘就要到了,催游總快進車里,他在車外守護。忽然,手機響了,傳過來的聲音卻不是沙比而是最後的通牒︰胡快,還有一分鐘時間,交人還是交車?手機里傳來雜亂的聲音,好像還有推進彈夾的清脆。
胡快咬住牙回答︰人不給,車不交,死活就這樣了。
說完胡快把游總推進車里,游總非要和他共同抵抗,胡快急了︰絕不行!你比我重要一百倍,車里安全是賽車玻璃,抗擊打性強。他把手機扔給游總讓她繼續給沙比打電話。游總剛進車里,鐵門就被重器砸的山響,那聲音在空曠的荒野十分恐怖。
兩分鐘左右,嚴密的鐵門被砸撞的裂開了一條半米寬的縫隙。門拴從里面松動成弓形,砸門人邊砸邊罵,一只警用強光手電筒從門縫探進四處亂照,濃烈的光速很快就要掃到胡快和怪車了。
再不先發制人就非常被動了。
躲在暗處的胡快依靠著怪車,把俄羅斯強力彈弓拉到了極限,眯著眼楮準確的向強烈光源處「嗖」的發出了一彈。一聲脆響,強光熄滅手電落地,沒等持手電者躲避,又一枚彈子帶著風聲追射了過去,一聲哀叫,人倒地了。
連發兩彈是胡快玩彈弓的絕技。要講彈弓,他的精彩故事是從bj流放到東北開始的。當年父母被貶發配北大荒,胡快少年時代中學時光幾乎都是在玩彈弓中長大的。
那時,他總遭別人欺負,挨打挨罵無時不在,學校呆不下去了,老師根本不搭理他這個牛鬼蛇神右派分子的後代。他成了野孩子和一幫被流放的同類的孩子整天去樹林中去打鳥。
每逢春季的早晨,帶著用榆木樹杈和解放牌汽車內胎制作的彈弓,背上一書包黃泥球鑽進雜草縱生的楊樹林榆樹帶,一打就是一天。
夕陽西下的時候,書包里背回的是當下自然界已經無法覓到的幾十只美麗斑斕名字繁多的山雀︰有五色眉、藍 剛、黃山橛子、鐵嘴辣子、山家屁、青頭愣、三道門、紅馬料、烙貼背、油拉罐子、小燕花、小柳份球子、長尾巴簾、麻溜子、車豁子、黃豆瓣、螞蟻轉、湖泊啦、大眼燈,踹雞……
這些無辜的山雀至今還讓他難忘和深深的自責。然而,他練就的出神入化的空中打飛鳥甩手射電線的彈弓絕技,也戲劇性的救過父親和一批與父親相同的右派分子。
當年一次在北城的萬人廣場上,父親和十幾個被定性有歷史問題的知識分子站在一米高的板凳上被批斗,批斗者們振臂高呼打到「歷史反革命份子」!為顯示與牛鬼蛇神決裂,一個批斗者頭目沖到台前左右開弓把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打的血流滿面。
台下的批斗者紛紛效仿施暴,眼看一場流血傷害砰然發生,當那個批斗者頭目又要舉手打向父親時,一顆泥球精確地擊中了他揚起的手腕,緊跟著又一顆泥球打掉了戴在父親頭上的「右派」的白色高帽,台下一片嘩然。
批斗者叫喊中,台上又傳來痛叫,那發言的批斗者手稿四濺,再接著電線桿上的高音喇叭的發聲筒被射穿發出異樣的怪聲。
批斗會剛剛開始,就在查找彈弓殺手中草草收場了。胡快騎在高高的白楊樹上遮蔽在濃濃綠葉里怡然而樂,這場惡作劇式的營救讓他更加熱愛彈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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