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夏歌 第三十章

作者 ︰ 亦葉亦粥

千島回到出租房,仰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裂開嘴笑了,很燦爛,這是多久沒這樣了?偏過頭,看著桌上靜靜立著的毛筆……

蘇家,蘇爸、蘇媽送兩人出去後,重新回到屋內。蘇爸爸看著一旁看電視的蘇媽媽道︰「剛才為什麼不讓我送小川回去?這麼晚了,我開車方便的多。」小川要回去時他正準備說的,但卻被蘇媽媽暗地里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蘇媽媽見蘇爸爸這麼一問,眼中閃出精光,「難道你就沒看出來那小伙子喜歡你家寶貝女兒?」「什麼?!」蘇爸爸驚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蘇媽媽慢慢道︰「本來我只是覺得可能,但後來發現每當我談到夏歌的事時,他眼神倏地就亮了,明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雖然在跟我說話,但眼光卻不時地轉到旁邊。」蘇媽媽咬了一口隻果,瞥了一眼旁邊眼神變幻莫測的人,「唉~你別想了,我可是很看好小川吶!只是小川那孩子好像不是太願意透漏他的家庭情況……」接收到憤怒的眼光,蘇媽媽自動屏蔽,一本正經的看向蘇爸爸道︰「夏歌當時的情況我也去學校問過,你也應該清楚,那樣的情況下,現在會有多少人去選擇推開別人,自己被砸。你莫不是真以為是小川說的那樣任何人都回去?!」蘇爸爸沉默了,那情況他也知道,拿東西砸下來若是砸中頭部,有可能出人命。蘇媽媽見蘇爸爸不語,繼續道︰「從剛才的談話中,我發現了一個東西,夏歌和千島有些地方一樣,但又不一樣。夏歌那孩子在別人看來或許很不錯,成績好,陽光,愛運動,和同學相處的很好,關心父母,長得也很漂亮,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好很好。原來我也是那麼覺得的,可是後來發現她經常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呆,眼神空洞,迷茫無助,在黑暗中掙扎,似乎迷路了一般,不知如何是好。我猜你也發現了吧,她雖然時常笑,但那雙眼楮里面深埋的卻是淡淡的憂慮。小川那孩子表面看起來很冷,將人拒之于門外,很不好相處的樣子,但真正接觸了就會發現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兩人都將自己包裹著,方式不同而已。小川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而夏歌時刻笑意盈盈,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但實際上別人很難被她接受,走進她的世界。她剛來那會兒我就感覺到了,但沒在意,只是覺得可能很久沒見有點生疏而已,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況貌似並沒有任何改變。直到春節回來後,這種感覺就變了,很正常,就像平常的家庭一樣。兩人很像,又不像,小川那孩子有自己的目標,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怎麼做,而夏歌,她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路在何方,雖然喜歡武術,但貌似並沒有找到答案,天天習武,參加比賽就像是習慣而已,而非她的目標。或許兩人相處她能從小川身上找到什麼……」一段深沉的對話,兩人都沉默著……

「叮~」下課鈴聲響起,教室里一片活躍。「哎~」嘆息聲從後方傳來。夏歌扭過頭,山本正全身無力的趴在桌上,一臉慘淡。「怎麼了?」「沒天理啊!沒天理啊!59!59啊!給個60會死啊!」高亢的怒吼聲傳出,全班皆一怔,接著哄堂大笑!「還有你!」接收到憤怒的視線,夏歌一臉茫然,關我啥事,我又不是老師!山本一臉不平道︰「為什麼你不搞學習都能考100,我就只有59!這還讓不讓人活啊!」夏歌白了他一眼,丟下一句「你若每次不在數學課上打瞌睡,我相信老師會看在59的面子上給你60的!」後變轉了回去!心想著這種簡單的題目我若不拿個100那才對不起中國的教育!不過,這分數,他這暑假是沒法兒好過了~

清晨,「夏歌,弄好了嗎?我們該走了」,「唉~就來了。」對著鏡子扎了個馬尾,抓起椅子上的挎包便往外奔。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坐在車內,看著窗外飛快劃過的人、物,夏歌陷入回想。前幾天,小悅打電話說和爺爺女乃女乃一起定了來日本的機票。夏歌本想這個暑假回去的,沒想到她們過來了,這也好。本來應該是一家人都去機場的,不過蘇媽媽因為今天要給學生補課,所以沒能來。

人來人往,夏歌和蘇爸爸兩人站在出口處,看著從里面走出來的人。瞧著這場景,兩年前她也是這樣,一個人來到這異國,唯一不同的便是兩年前她是作為被接的人,而現在她扮演著等人的角色。現在想想,從出口出來的場景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般。「夏歌!」一道熟悉的聲音拉回了她外出的神思,循聲望去,便見著一個齊頸短發的女孩兒背著個背包,手里拉著行李箱朝她這邊揮手,身後跟著一對老人,朝著這邊笑。很溫暖的場面,夏歌不自覺的咧開了嘴。女孩兒跑上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傳達著思念,然後又想夏歌身旁的蘇爸爸問好。看向不遠處正向這里走過來的老人,夏歌迎了上去,抱住蘇女乃女乃,紅了紅眼眶,啜泣道︰「女乃女乃!」,然後又抱向旁邊的蘇爺爺。蘇爺爺看著孫女兒紅紅的鼻子,笑著打趣道︰「這都多大了,還哭鼻子」蘇女乃女乃听後,拉過夏歌,模著她的頭,「去,別听他的!唉~你這丫頭又長高了不少,都快高出我半個頭了。」「是啊,都快兩年了。記得這丫頭走的時候才這麼一點兒,現在是長了不少」蘇爺爺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夏歌現在是長了不少,至少163了。三人一邊走一邊說,蘇爸爸迎上來,紅著眼楮,和兩老擁抱了一下,「爸、媽!」……

我和你不再聯系,不代表我不想你。有那麼一種人,他(她)們不經常聯系,但彼此在對方心里都佔據著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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