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夏若晴斷斷續續的思考和回憶著,直到天色放亮,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但沒有睡多久,夏若晴就讓交通局的肖局長一個電話叫醒了,肖局長告訴她,今天要對她的橋梁做出檢查,請她趕快過來,一同參見檢查,要是沒有什麼問題,今天就可以繼續施工了。
夏若晴當然希望能夠早點結束這次事件,看來任雨澤的作用還是挺大的,他昨晚上一出面,今天交通局就態度軟了很多。
夏若晴趕忙的收拾了一下,下樓到大堂結賬了,昨天回來的時候,夏若晴也是暈暈乎乎的,房前押金都是任雨澤幫著交的,登記的名字也是任雨澤,夏若晴就暗自好笑,昨天自己一定讓任雨澤頭大的很。
任雨澤倒是睡的很香,3.4點的時候馬秘書到傍邊的房間休息去了,任雨澤本來還想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應該針對許秋祥采取一種什麼態度呢,但躺床上沒幾分鐘就呼呼大睡了,他也確實太乏了。
這個夜里任雨澤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自己和許秋祥的大決戰,自己站在一個高高的山巔上,而許秋祥也在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山巔上怒目相對,雲彩就在自己的腳下飄動著,刀劍光芒映日生輝,閃幻出一片眩目的光芒。
一聲怒喝,自己飛身而起,自己恨許秋祥卑鄙下流,陰險惡毒,行事不擇手段,所以和許秋祥一交上手,手中寶刀絕不留情,招招殺著,迫得許秋祥連退幾尺。
許秋祥也不怠慢,封,堵,刺,砍,刀刀凶狠。
兩人是一個全力拚殺,一個心懷不軌,一時間,任雨澤佔盡了上風,許秋祥險象環生,有幾次,任雨澤差點將他傷斃在刀下,都被他險險地避過,恨得任雨澤牙癢癢的,奈何他不得。
正在著緊要關頭,「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任雨澤一下就驚醒了過來,反應了那麼幾秒的時間,才想起來自己住在酒店,現在應該是小馬來叫醒自己上班了。
任雨澤想到了剛才的那個夢,自己都感覺好笑,他開門就見到了小馬,小馬說到上班時間了,自己開的有車,他可以把任雨澤送回政府。
任雨澤就很快的起來,說︰「小馬,你稍微等一下,我洗把臉就走。」
小馬很恭順的說︰「任市長,也不急,你慢慢洗,我在車場把車發動好等你下來。」
任雨澤點點頭沒說什麼,就進去洗漱一下,稍微的收拾了,走了下來。
在大堂任雨澤就一眼看到了夏若晴,夏若晴也很奇怪任雨澤怎麼也在這個樓上,任雨澤就解釋說︰「昨晚上遇見了一個同事,听了一點匯報,太晚了,沒回去。」
夏若晴「奧」了一聲,說︰「難怪了,看你眼圈還有點黑,一定沒休息好,那我送你回政府吧?」
任雨澤搖下頭說︰「不用了,有人在車場等我呢。」任雨澤就心里想,這一大早的要是夏若晴吧自己送到政府,讓人看見,還不定要說什麼。
夏若晴也結完了帳,就說要給任雨澤把錢補上。任雨澤那能同意啊,兩人客氣了一番,就走出了酒店,各自忙去了。
回到了政府辦公室里,任雨澤就看到了秘書小紀走了進來,他很乖巧的幫任雨澤把茶水泡好,就給任雨澤把今天的工作安排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
任雨澤听著小紀的匯報,但心思早都不再這上面了,他看著小紀,任雨澤的眼神中就有很多的惋惜,這個年輕人真是可惜了,本來自己看他跟了自己兩年,是準備要在2個月後的年底調整中把他放下去做個副縣長,或者副書記的,自己是希望他可以走和自己一樣的路大唐第一夫人。
但他卻提前背叛了自己,雖然他的背叛不是處于本意,可是就算是背叛,也不需要背叛的那樣徹底和干脆啊,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自己的對手,這一點是任雨澤感到痛心。
任雨澤听完了匯報就說︰「嗯,這樣吧小紀,下午的幾件事情你都給我挪到早上辦理,安排再緊湊一點,有的工作壓縮一下,估計下午我沒時間處理這些。」
任雨澤已經決定到下午去見見許秋祥了,任雨澤也估計這一次會面會是一種真真的交鋒,所以他要給自己留夠充沛的時間,讓自己心無旁騖的來應付這次和許秋祥的會面。
小紀就連忙說︰「好的,市長,我馬上和彭秘書長商量一下,做出調整。」
看著小紀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任雨澤又一次進入了沉思,昨晚上自己太困了,一直也沒有確定下來怎麼面對許秋祥,到底是放過他,還是搬到他。
任雨澤過去的想法,為了大局,為了配合樂書記的意圖,他是決定放過許秋祥的,但昨天听了許秋祥秘書小馬的話以後,任雨澤開始動搖了,他對這個許秋祥有了一種極度的憎恨,他盡量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認真的想了很久。
最後任雨澤還是拿出了一個決定,還是按自己和樂書記原來的思路做吧,自己鄙視許秋祥,憎惡許秋祥,但這都不能作為自己改變計劃的原因,個人的情緒不能影響到大政方針上來。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要讓許秋祥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雖然可以放過他,可是對他所做的一切,特別是對自己展開的陰謀詭計立即收手,以後兩人應該以臨泉市的發展為首要工作,不能在這樣彼此暗算,這是一定要對許秋祥強調清楚的。
早上其實任雨澤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這件事情,因為他把一天的工作安排都排到了早上,所以早上的工作量就很大了,4個局長的工作匯報,一個會議和一個檢查,等這些都忙完了,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
好在彭秘書長已經早就給廚房打了招呼,飯菜都給任雨澤留好的,所以等他走下辦公樓的時候,彭秘書長已經幫他把飯菜準備好了,彭秘書長也一直和沒吃,兩人就一起到了廚房,邊聊著工作,邊吃了飯。
聊天途中,任雨澤就對彭秘書長說︰「老彭啊,你現在考慮一下,給我重新物色一個秘書吧。」
彭秘書長有點驚訝的看著任雨澤說︰「怎麼了,市長,是不是小紀不趁手。」
任雨澤吃了一口飯說︰「這倒不是,人家跟我了幾年了,也該放出去鍛煉一下了,這個問題你也關注一下,看看哪個單位有不太繁忙的工作,給他安排一個。」
彭秘書長眉毛一緊,他心里已經明白了,任雨澤和小紀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任雨澤所謂的不太繁忙的工作就意味著找個清水衙門,並且還不能讓小紀擔任主要的職務,副手肯定是閑一點了。
彭秘書長也就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行,我會盡快處理這件事情的。」
他也沒有問任雨澤為什麼,任雨澤也沒有給他說為什麼,兩人在以後的吃飯時間就沒再提這個話頭了。
任雨澤在下午上班以後,並沒有急于的到許秋祥那里去,他先在自己的辦公室把一會要說的話都捋了一遍,但還是感覺有點難度,即要讓許秋祥知道自己的善意,還要警告一下許秋祥,話不能說的太重,傷了許秋祥的自尊心,也不能含含糊糊,讓他在以後無所顧忌的繼續他的陰謀活動,這其中說話的分寸和技巧要求很高。
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桌上的電話響了,任雨澤低頭一看,是許秋祥辦公室的電話,任雨澤就快速的接起說︰「你好許書記,我任雨澤啊,請問有什麼指示嗎?」
許秋祥在電話的那頭就笑了兩聲說︰「雨澤啊,我想和你聊聊,現在方便過來嗎庶妻。」
任雨澤也是本來要找許秋祥的,現在他來了電話,那就剛好,任雨澤說︰「我下午沒什麼事情,我現在就過去吧。」
許秋祥連聲說︰「嗯,好好,我等你,我等你。」
放下了電話,任雨澤就帶上了一包煙,一個人到了許秋祥的辦公室,許秋祥今天是精神煥發,前幾天的頹廢和消沉已經是一掃而空了,這到讓任雨澤有點疑惑不解,難道你許秋祥就憑借著小小的一個橋梁工程,就這樣篤定的認為我會退讓和妥協嗎?
看看許秋祥沒有離開辦公桌的意思,任雨澤也笑著在許秋祥對面的靠椅上坐了下來,旁邊房間的秘書小馬也趕忙過來給任雨澤送上了一杯茶水,在給任雨澤放茶水的時候,小馬很謙和的對任雨澤笑了笑說︰「市長請用茶。」
任雨澤自然也還一個微笑說︰「嗯,嗯,不客氣小馬。」
許秋祥揮了揮手,讓小馬離開,小馬趕忙給許秋祥也把茶水的杯子添滿,悄無聲息的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在這個時候,任雨澤突然的就感到了有點好笑,自己的秘書小紀讓許秋祥給降服了,但他許秋祥的秘書小馬卻主動的投靠了自己,這交錯而過的兩個秘書,是不是讓人感覺有點滑稽和不可思議呢,難道官場上就必須這樣挖空心思的爭斗嗎?
任雨澤不由自主的就搖了一下頭,這是一個下意思的動作,但依然讓許秋祥給察覺了。
許秋祥看著任雨澤,很親和的微微一笑說︰「怎麼了,是不是雨澤同志想到了什麼很有感觸的事情?呵呵呵。」
任雨澤就說︰「是啊,是啊,有很多事情可以說很荒謬,也很好笑。」
許秋祥若有所思的點下頭說︰「雨澤同志感到什麼很荒謬很可笑呢?是不是例如夏若晴工地的事情?」
任雨澤一下愣住了,這不是許秋祥說話的風格啊,他總是在說話的時候遮遮掩掩,繞來繞去的,今天他如此簡潔直言的就說出了這件事情,他要做什麼?他真的以為勝券在握了嗎?
任雨澤眯了一下眼楮,說︰「書記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呵呵,我本來也正想給你匯報的,就這件事情來說,我估計是有誤會在其中的。」
許秋祥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怎麼會有誤會呢?這是我一手安排的事情,絕不會錯的,而且我還想告訴一下雨澤你啊,早上交通局和宣傳部也都去人了,當場檢查了一段橋面,發現里面的確沒有設計要求添加的鋼筋。」
任雨澤稍微的愣了一下,他的眼中開始就有了憤怒,許秋祥直言不諱的說都是他安排的,毫不顧忌他卑劣的陰謀,那顯然已經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他這是在對自己挑戰,也是對自己的蔑視,許秋祥這種語氣激怒了任雨澤,讓任雨澤把本來給許秋祥準備好的那塊遮羞布也扔掉了。
任雨澤就冷峻的看著許秋祥說︰「許書記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你真的以為通過這件事情就可以讓我妥協?你也太小看我任雨澤了。」
許秋祥依然笑著,一點都沒有被任雨澤的怒氣所影響,他說︰「呵呵,雨澤啊,憑良心說,我從來都沒有小看過你,反而對你很有顧忌的,這件事情也的確不能給你造成什麼威脅,但如果通過這件事情把你和夏若晴聯系起來,通過這件事情揭示出你和夏若晴有不正當的關系呢?你會不會妥協?當然了,你也可以不妥協,但你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包括失去樂書記乘龍快婿的代價。」
任雨澤愣住了,許秋祥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和江可蕊的事情,這一點包括秘書小紀都不知道啊,更為重要的是,從目前狀況來看,許秋祥對夏若晴工地的查封只是一個引子,他真真想要帶出的是自己和夏若晴的關系,這才讓人害怕百美仙圖︰女神寶鑒txt全本。
但任雨澤轉而一想,這也沒有多大的關系,自己和夏若晴應該是很清白的,並且江可蕊也是知道自己和夏若晴那過去的初戀,相信自己是可以對江可蕊或者樂世祥解釋的清。
不過對許秋祥如此鄙劣的手法,任雨澤已經快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許秋祥看著任雨澤陰晴不定的面容,就笑了笑說︰「雨澤啊,對這樣一個後果你是沒有想到吧?所以放過我,也就是放過你自己,我老了,但你還年輕,你的前途不應該拿來和我玉石俱焚。」
任雨澤強壓住怒火說︰「我的確沒有想到過許書記會這樣做,雖然我知道你喜歡耍陰謀詭計,但我過去還沒有懷疑過你的人格,現在我有點鄙視你了,同時我還要告訴你,我和夏若晴關系很正常,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所以恐怕你白費心機了。」
「哈哈哈,哈哈哈,」許秋祥一點都沒有被任雨澤的語言激怒,他朗聲大笑了起來,轉身就從自己身後打開的那個保險櫃中取出了一盤錄像帶,舉在手上,說︰「對這一點我過去本來是不相信的,一個是青年才俊,一個是風韻美女,就恰如一個是烈火,一個是干柴一樣,想不燃燒都難。但通過你昨天的表現,現在我也不的不相信了你們的清白。」
說到這里,許秋祥的眼中真的就有了一種對任雨澤很敬佩的眼神,但很快的,許秋祥又嘆息了一聲,晃了晃手中的錄像帶說︰「不過如果有證據表明昨晚上你和夏若晴是一同進酒店,用你的名字登記了房間,在今天早上你們又一起出了酒店,你感覺別人會怎麼想?」
任雨澤猶如五雷轟頂,他全身如墜冰窟,他的思維一下就凝固住了,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個結果,他沒有想到許秋祥是如此的歹毒,任雨澤頭昏腦脹的,喃喃的說︰「不,不是真的,我有證人。」
許秋祥把那盤錄像帶放進了保險櫃中後,轉過身來說︰「奧,雨澤你說的證人是我的秘書小馬吧?」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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