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夜襲大宇~情況緊急

作者 ︰ 飄揚

會議室現在的狀況讓別人更無法參與進來了,這向著誰說都不好啊,就拿那個公安局韓局長來說吧,他算是尉遲副書記的人,但他也犯不著為一個辦公室的主任來和任雨澤對著干,任雨澤現在也不說多有權威吧,但惹上他總是沒什麼好事,何必淌這渾水。[`.小說`]

今天這會不是常委會,所以王稼祥也是列席參加的,他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堅決的站在了任雨澤的身後,在任雨澤說完,王稼祥就站起來說︰「這個辦公室主任問題,我看我還是有待年發言權的,因為畢竟他們兩人都和我在一起待了好幾年的,所以我對他們的認識更深刻,也更全面一點。」

這其實不用他表明態度,其他人也知道他會幫任雨澤說話了,因為現在大家都知道這王稼祥跟任雨澤跟的還是比較緊的,所以王稼祥話一說完,尉遲副書記臉就黑了。

同時,尉遲副書記心中也是有點悲哀的,自己雖然在這里也有那麼幾個人,但是他們都沒有王稼祥的這種勇氣和決定,他們都會先要考慮到自己的安全,這真的讓人想想就心寒。

王稼祥的講話就毫無懸念了,他對辦公室每一個人的性格和特點早就了若指掌,所以他的講話比起任雨澤對鳳夢涵的評價就更具說服力和真實性,這對任雨澤來說,就是一個強有力的支持。

這樣的戰況讓冀良青心中是樂開了花,現在的局面已經到了他完全可以掌控的狀態了,因為今天讓誰當這個辦公室的主任已經不重要的,而自己今天不管是傾向于任雨澤,或者是傾向于尉遲副書記,也都完全沒有什麼區別了,反正最後的結果總是會讓他們兩人之中的一個人憤怒的失望,這就夠了,就要的是這個結果。

所以冀良青便在恰當的時候,制止了王稼祥的發言了,他笑著看看王稼祥說︰「好了,好了,稼祥啊,我們都知道你是從政府辦出來的,問題在于尉遲副書記和任市長兩人今天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你們提到的這兩個人我看都不錯的,但誰更有利于工作呢?這是需要大家來斟酌一下。」

說完了這些,冀良青就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遍所有在會的人員,他對在座的這個些人早就了解和熟悉,知道現在不可能會有人來發表自己的看法的,包括莊峰,這樣毫無意義的得罪人的事情他也絕不會干,那麼擺在自己眼前的就是需要一個表態了,自己到底應該傾向于誰?

冀良青自然是有他自己的一套分析方式,判斷邏輯,面對任雨澤和尉遲副書記兩人,冀良青到感覺今天應該讓尉遲副書記吃點苦頭更好,因為任雨澤在更多的時候還是足夠冷靜的,今天他失利了,卻未必完全激發他的怒火,但尉遲副書記就不一樣,今天的失利應該會成為他和任雨澤決裂的一個契機,他沒有任雨澤那麼的心胸開闊,更沒有任雨澤那樣的難以對付,激怒他,讓他難受,讓他沖動,這才能讓他更多的犯下一些錯誤和姐姐大人同居的日子。

于是,冀良青就在所有人難以開口的時候又說話了︰「雖然剛才任市長和尉遲書記的話都有道理,但我還是感覺,任市長提議的鳳夢涵年輕,靈活,有那麼一股認真上進的熱情,這都是一個辦公室主任不能缺少的……」

莊峰也很快的看出了冀良青這步棋的走勢了,他決定在這步棋上在添一個大子,讓他成為一盤絕殺,所以沒等第二個人說話,他就旗幟鮮明的相應了冀良青的提議,把會議的走向帶進了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的地步。

尉遲副書記一下就听的有點目瞪口呆了,他沒有防備到冀良青的轉向,因為冀良青是答應過自己的,他也沒有想到莊峰的表態,莊峰這次怎麼會少有的和冀良青統一了口徑。

但現在的形勢就一下子明朗起來了,尉遲副書記知道自己這次敗了,敗的很慘,敗給了那個和自己結盟已久的任雨澤手里,這樣的打擊對尉遲副書記來說是沉重的,一個在新屏市排名第三的人,卻敗給了一個排名第四的人,而且敗的干干脆脆的,這對自己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尉遲副書記坐不住了,他一下就站了起來,不過看著冀良青微笑的眼神,看著任雨澤淡然的神態,他又氣餒了,緩緩的坐了下來,什麼話都不說了。

會後,冀良青留住了尉遲副書記,這個時候會議室已經沒有旁人了,冀良青很沉重的說︰「尉遲書記啊,你不要怪我沒給你面子,這件事情你可能還沒有看透,任雨澤和莊峰已經聯手支持鳳夢涵了,為了保證我們這個團隊的團結,我覺得啊,這件事情還是讓一下步吧。」

尉遲副書記有點說似信非信的看著冀良青說︰「你說任雨澤已經提前和莊峰溝通了?’

「是啊,昨天他們還一起到我辦公室來說過這個事情的,我當時也很為難,本來想找時間和你好好的說說,沒想到今天會上任雨澤就提出了這個話題,我怎麼辦?難道我們兩人要和他們兩人在會上鬧僵?這不太合適啊,兩會就要召開了,你不是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嗎?何必急這一時呢?」

冀良青說的很誠懇,也很語重心長的,讓尉遲副書記一下就很難辨別出他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從今天的局面上看,只怕未必就爭的過任雨澤,除了莊峰幫他,連王稼祥都像是有備而來一樣,可惜了自己手下的人啊,都是膽小鬼。

尉遲副書記心中嘆口氣,不過他也暗自發誓了,只要有一天自己抓住機會,一定要讓任雨澤好看。

任雨澤自然不會輕易的讓尉遲副書記抓到多少機會的,這次和尉遲副書記的決裂在外人來看似乎是兩人的義氣用事,但任雨澤卻並不是這樣簡單的看待,因為就在那個針對自己和鳳夢涵的謠言傳出之後,任雨澤除了極大的氣憤之外,他也開始慢慢的反省和思考起很多問題,就拿這件事情來看,任雨澤就感覺尉遲副書記在處理問題的方式上還是欠妥的。

他至少不應該把兩人的分歧告訴馬副主任,這不是一個他這樣的領導應該做的事情,特別是在會上,尉遲副書記在幸災樂禍的說出了鳳夢涵的傳言的時候,任雨澤一下子就決定了,自己必須和尉遲副書記做出切割,和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起是有危險的。

追溯到自己斷斷續續听到了一些尉遲副書記想要在兩會期間對莊峰發起的挑戰,任雨澤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這完全是一種冒險,這種冒險對他自己,也對別人都是有危害的,他就像是一個炸彈,不知道會炸到自己還是炸到旁人,那麼唯一的方式就遠離這個危險,和他做決裂是必須的。

就從這天起,任雨澤和尉遲副書記再也沒有工作之外的任何聯系了,就算偶然在市委或者家屬院相遇,兩人也都只是淡淡的點個頭,甚至于話都不說。

就在剛才,任雨澤還遇到了尉遲副書記,任雨澤上班的時候,依然看著他在那里練太極拳,遠遠的兩人向望了一眼,都很快的躲開了眼神,江可蕊走在任雨澤的旁邊,她也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心病的,就有意的岔開了任雨澤的眼光,說︰「雨澤,你看柳樹上面現在都抽芽了,哪天我們出去踏青吧?」

任雨澤看了看幾江可蕊的肚子,笑笑說︰「你這肚子怎麼踏青呢?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吧巫術師。」

江可蕊就哼了一聲,兩人出了大院的門,外面廣電局給江可蕊新配的司機就拉開了車門,請江可蕊坐了進去。

任雨澤和過去一樣,目送著江可蕊離開後,自己步行到了政府辦公室里。

一切和往常一樣,當秘書小趙送來了今天的報子和一些指名道姓要任雨澤親啟的信件後,任雨澤發現這一堆東西里有一封大宇縣的掛號信,任雨澤就扯開一看,又是一份對大宇縣長遠煤礦的舉報信,上面說這個煤礦本來是國有的礦山,但縣上相關部門和一些主要領導,包括黃縣長在內,他們收受了對方的好處之後,就用很低廉的價格把煤礦轉讓給了這個老板。

而這個老板在煤礦違法亂紀,不僅允許一些毒販在礦山販毒,還誘騙了很多未成年的農村女孩,在在礦山賣婬,收刮工人的錢財,並組織了打手隊,對礦山的民工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盤剝,舉報信請求政府做一個認真調查和處理。

任雨澤心思沉重的放下了這份舉報信,這已經不是任雨澤第一次收到這類信件了,早在年前,他就接到過幾份對這個長遠煤礦的舉報,上次本來任雨澤是要過去看看的,但因為臨時開會,就沒有去成,現在任雨澤就準備去看看了。

不過再此之前,任雨澤先給大宇縣的縣委書記張廣明打了一個電話,向他詢問了一下那面的情況,並讓他對這件事情做出一個初步的調查。

但等任雨澤說完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張廣明沒有一絲猶豫的說︰「這份揭發信所反應的問題基本屬實的,我早就派人對礦山有過調查,但因為涉及到黃縣長的很多問題,所以事情一直這樣拖著。」

任雨澤還是很謹慎的問︰「你能保證你的調查沒有問題嗎?」

張廣明書記很決然的說︰「當然可以,這點我可以對任市長,對組織負責。」

任雨澤想,這個大宇縣的書記自己也是接觸過了,並且從他上次到自己家里說的那些話上看,他也是急于想要站到自己的隊列里來,從個人的能力和人品來看,這個張書記還是不錯的,自己有必要插手管一管這件事情,這不僅對收服這個張書記有利,還能鏟除這些人的**,造福一方百姓,應該說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任雨澤就說︰「行,你先準備一下,我在考慮一下。」

這樣的事情任雨澤肯定是要考慮清楚的,也不是他不相信張書記,但自己單單听這一面之詞,總是不妥當的,張書記和黃縣長兩人之間的關系本來也不和諧,這其中會不會參雜著一些個人情緒呢?最好自己還是親自看看。

任雨澤本來想帶上王稼祥的,但王稼祥現在已經是代理秘書長的職務了,所以他更多的時間要陪著莊峰轉,所以任雨澤就叫來了武平,讓他陪著自己一起過去看看。

在任雨澤到了大宇縣地界之後,任雨澤才讓秘書給大宇縣的張書記打了電話,讓他準備一下,自己今天就要看看長遠煤礦。

所以在任雨澤快到縣城的時候,大宇縣的張書記帶著幾個信的過的干部,早就在路邊等候了,看見任雨澤下車,眾人趕忙迎上去了︰「任市長,您一路上還好吧。」

「還好,張書記,你們還好吧。」

張廣明忙說︰「我們都好,任市長,您微服私訪,我們可擔心了,您還是不要到長遠煤礦去了。」

「廣明啊,為什麼不能去啊。」

「長遠煤礦本來是華林鄉的煤礦,那個華老板承包之後,性質有些不清不楚,而且,因為有市里的支持,華林鄉的書記鄉長的任命,縣委都很是為難,許多時候,他們表面上服從縣委的管理,實際上,在很多做法上,是不听從縣委的管理的,所以,任市長到長遠煤礦去,我們很是擔心啊,我到大宇縣這麼長時間,听說了一些煤礦的事情,也去看過幾次,縣委常委會準備研究的時候,總是接到市里的電話,要求我們不要過于追究,煤礦開發過程中,總是存在一些問題的,資源利用合理不合理,還有造成污染的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有了這些情況,我們才會建議任市長不要到長遠煤礦去的,就是要去,也是我們陪著去的陰陽毒神。」

任雨澤听完張書記的匯報,很淡然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了,越是這樣的情況下,我越是要去看看了,你們不要擔心,對了,人選好了嗎?」

這在剛才路上任雨澤已經讓秘書給張廣明提示過的。

幾個年青人出現在任雨澤的視線里面,這些人,都是張廣明特意找到的,身強力壯,反映靈敏,而且,對長遠煤礦的情況,都是很熟悉的。

任雨澤看了看這些年青人,表示滿意。

任雨澤可以說對長遠煤礦的真實情況是一無所知的,看見了張廣明等人焦急的面容,他有些奇怪,小心無壞事,任雨澤還是要弄清楚情況的。

張廣明還是替任雨澤有點擔心,這里畢竟是自己的地界,一個常務副市長要是在這里出了問題,自己是很難推卸責任的︰「任市長,長遠煤礦里面,有護礦隊,每天都在煤礦四周巡邏的,要是和他們發生了沖突,不是好事情的,所以說,我們建議您還是不去的好。」

任雨澤反問︰「怎麼,難道護礦隊很厲害嗎?」

「護礦隊的名氣是有些大的,因為長遠煤礦地理位置特殊,四面八方都是小路,附近的村民常常去想辦法弄些煤炭,所以說,護礦隊為了保證盡量少的損失,有一些動作的,時間長了,周圍的百姓就有些怕了。」

任雨澤听出了一些露洞︰「不對,你們有些話沒有說出來,護礦隊有些什麼動作,周圍的老百姓憑什麼怕他們,難道去撿些煤炭,會有什麼大不了嗎?」

「這個,任市長,我們也是听說的,護礦隊看守很嚴密,特別是長遠煤礦的幾個井,一般人根本就不準靠近的,我們幾次去檢查工作,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異常,我們也不明白,問也問不倒什麼。」

此刻,在任雨澤對面站的一個年青人他開口了︰「我在煤礦里面干過,不過,我們當時在煤礦的時候,南邊的幾間房屋是不準進去的,不知道里面有些什麼,曾經有一個兄弟好奇,想著去看看,結果被護礦隊的發現了,痛打了一頓,攆出煤礦,自那以後,我們都不敢去看了,我們听說護礦隊有槍,還有,長遠煤礦一共有17號井,其中15號和17號井,也是不準我們去看的。」

年青人根本沒有想到他這番話的意義,他認為,家家都有保密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任雨澤听到了這番話,卻感覺到了不尋常,就是張廣明等人听見,也察覺出了麻煩,好好的開煤礦,有什麼秘密可言,為什麼要持槍。

任雨澤就鼓勵著說︰「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年青人想了想,繼續開口說了︰「煤礦的護礦隊,其實沒有巡邏的,我在煤礦里面挖煤的時候,常常看見護礦隊就是朝著15號井和17號井的方向去的,至于其他地方,他們根本不管的,還有,每天都有一些護礦隊的人,守著南邊那幾棟房屋,不準任何人靠近。」

現場一片沉默,就是傻子,也能夠听出來問題了,兩個井口不準其他人靠近,是什麼意思,還有南邊的房屋,里面究竟住著什麼人,沒有哪個煤礦的老板,會廢棄兩個還能夠出煤的井口,這些護礦隊的隊員,究竟守著煤礦的什麼秘密。

「任市長,要不,我們來個突然襲擊,我調動一部分公安干警,或者是武警戰士,來個突擊檢查,看看有什麼秘密武控天下。」張書記建議。

任雨澤靠在了自己小車的發動機蓋上,想了想說︰「沒有那麼簡單的,誰能夠保證消息不泄露,還有,如果泄露了消息,讓對方警覺了,煤礦這麼大,上哪里去找人,或者說是找證據。」

任雨澤身邊的治安大隊武平說︰「任市長,無論怎麼說,您不能去冒險了,太危險了,如果說您出現什麼問題了,誰都無法承擔責任的,後果是無法預料的,我不會同意您去冒險的。」

張書記幾個人也都一再的勸阻起來了。任雨澤此刻猶豫了,按照先前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就算武平是公安,會點功夫。但他再厲害,對方人多,手里至少有棍棒,到時候,出現問題了,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不是大俠,也做不出大俠的那些事情,必須要為身邊的人考慮。

這個時候,張書記他們找來的那幾個在礦上干過的年輕人中的一個說話了︰「我知道一條路,可以不驚動護礦隊,看清楚情況,不過,想進入井口或者是進入屋子里面,就避不開護礦隊了。」

任雨澤就很感興趣的問︰「你說說,按照你知道的道路,能夠距離屋子或者是井口有多遠?」

這年輕人說︰「最多不超過20米了。」

任雨澤露出滿意的笑容,說︰「年青人,謝謝你了。」他的精神也為之一振,如果年青人說的是實話,那就有辦法了,近些年來,煤礦頻頻出事情,任雨澤早就注意到了,而張書記說到的華老板,任雨澤以前沒有時間去管,這個華老板既然是依靠煤礦發財,本不是什麼稀奇事情,通過煤礦和房地產等發財的老板,大有人在,任雨澤也知道,一些煤礦老板大量賄賂地方官員,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這次來了,就要好好的調查一下。

「武隊長,你先和年青人去探路,快去快回,這里距離長遠煤礦,只有20多里路了,如果能夠突然襲擊,我們就制定一個計劃來進行,如果不行,你一定要模清楚路況,我們再想其他辦法,記住,安全第一。」

武平二話不說,開車帶著一個年青人離開了,任雨澤開始安排布置,大宇縣的人是不敢用的,恐怕還沒有行動,就已經暴露了,為今之計,只有找冀良青了,不過,這次的行動,以後一定會產生震動的,如果長遠煤礦沒有問題,任雨澤和冀良青之間的話就不好說了,這個責任恐怕就要自己來承擔,冀良青肯定是不會出面的。

而莊峰呢?他一定知道自己在找他的問題,或許會更加謹慎,可是,時間寶貴,如果讓煤礦華老板或者是大宇縣的黃縣長听到了風聲,一切都完了,思考再三,任雨澤下定了決心。他給冀良青去了一個電話,他說的很隱晦,只是說自己感覺大宇縣隱隱約約的有點問題,希望市委能夠支持一下。

冀良青不知道任雨澤到底想要干什麼,就說︰「雨澤啊,你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給我也這樣遮遮掩掩的,那讓我怎麼支持?」

任雨澤停頓了一下,就對著電話,暗示說︰「事情還沒有搞的太清楚,我怕最後萬一沒有抓住什麼,那會讓書記你為難的,因為莊市長可能會糾纏此事。」

冀良青一下就有點明白了,原來任雨澤想搞大宇縣的黃縣長了,這是好事啊,只要是莊峰的嫡系,干倒一個算一個,自己必須支持︰「嗯,那好吧,你在什麼位置,嗯……好……我馬上給新屏市武警支隊的劉隊長打電話,讓他調武警前去支持你。」

任雨澤一听是武警,就更高興了,因為武警和地方上聯系不是太密切,這樣對保密很有作用,任雨澤說︰「那就請書記聯系一下,請他們挑選50名特警過來,護礦隊員手里有槍械,最好乘坐普通的商務車,不要驚動任何人。」

冀良青一听也是嚇了一跳,說︰「任雨澤,你可要好好斟酌一下,不要弄得事情太大了,最後不好收場。」

任雨澤嘿嘿一笑說︰「放心吧書記,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栽這上面九龍至尊txt全本。」

冀良青也就笑笑,說自己馬上聯系武警,他知道任雨澤不是一個莽撞之人,也希望借任雨澤的手,來幫助自己除掉莊峰的一些爪牙。

放下了電話,任雨澤想想對一個跟來的副書記說︰「黃書記啊,你馬上回大宇縣,穩住那個華老板,我不管你采用什麼辦法,就是華老板接到什麼電話了,你也要穩住他,不能讓他有格外的動作,這件事情必須保密,如果泄露了消息,我們的行動,會是一場鬧劇。」

這個大宇縣的副書記一听,也連連點頭,他匆匆就離開了這里。

任雨澤又對其他人說︰「我們必須離開大路,否則時間長了,會有人好奇的,大家換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吧。」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兩輛越野車先後離開,剩下一台商務車,留下兩個年青人在路邊之後,商務車沿著崎嶇不平的鄉村公路,開進了山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等待的時間是難熬的,任雨澤沒有下車,在座位上不停抽煙,他想的很多,如果長遠煤礦發現了重大問題該怎麼辦,如果長遠煤礦沒有發現問題,又該怎麼辦,一切的一切,任雨澤都要想到,任雨澤知道,長遠煤礦現在可能存在重大問題,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捅了這個馬蜂窩,自己該怎麼收場,莊峰會怎麼反應,說實話,任雨澤還是有些勢不足、氣不足、力不足的,但自己不能就此罷手啊,是害就要除,這是自己一貫的原則,所以不動就不動,動就是雷霆一擊。

大宇縣的書記張廣明也沒有下車,他陪著任雨澤抽煙,其余年青人都下車去了,領導需要思考,他們是不會打擾的。

張廣明自上任以來,他也是明白了不少,領導不是那麼好當的,要協調方方面面的關系,不是你想怎麼干就怎麼干的,他一直想找機會給任雨澤匯報思想,但今天的機會不好,現在,任雨澤正在考慮長遠煤礦的事情,這是大事,如今不能打擾任雨澤。

任雨澤想著想著,就問︰「廣明,你說說,長遠煤礦會不會有問題?」

「任市長,我認為,長遠煤礦一定有問題,我到大宇縣時間不長,也听到過一些議論,不少人都認為,長遠煤礦賺了很多錢,可是,上繳的稅收卻不多,華老板富得流油,這些錢是從哪里來的,特別是護礦隊的事情,我到過幾次長遠煤礦,沒有看見護礦隊,而且長遠煤礦的匯報,也沒有提到過護礦隊的事情,他們想掩蓋什麼,為什麼兩個井口不準其他人靠近,為什麼南邊的房子也不準其他人靠近,我們去過,我記得那幾件屋子,里面沒有什麼特別的,看起來,好像是住宿的地方。」

任雨澤也點頭說︰「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就看武平他們能不能探清楚路線了,唉,錢財使人瘋狂啊,如果長遠煤礦真的有重大問題,也是麻煩啊,你是知道的,新屏市近些日子來,遭遇的事情太多了。」

「任市長,我不這麼看?」

「哦,說說你是怎麼看的?」

「任市長,我覺得,有問題,遲早是要暴露出來的,我在新屏市工作了這麼多年,見到了一些事情,您到新屏市之後,采取了很多的措施,也打了幾個貪贓枉法的人,這樣的局面來之不易,一定要穩固的,我認為,除惡務盡,不能留後患,對于那些存在重大問題和隱患的地方,應該下重手整治的。」

「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說歸說,做歸做,不好把握啊,大凡一件事情,形成的過程不是一天兩天,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牽一發動全身,我們做事的時候,必須要想的遠一些,有了明確的目的或者是9成的把握,才能夠動手,否則,後果不能把握,很有可能是一敗涂地,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典故,你是清楚的。」

任雨澤現在已經是深有感觸了,一味講究猛沖猛打,是不行的,必須考慮周到,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面的,有時候,看著簡單的一件事情,背後不知道牽扯到多少利益尋花冊。

張書記說︰「任市長,我以為,只要謀劃得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華老板畢竟發家的時間不長,目前還是原始積累的階段,沒有形成氣候的,就是市里有人,但相信也都是間接的關系,未必就已經成為那些人的心月復了。」

任雨澤微微一笑,這個張書記確實很有一點判斷能力的,不錯,自己也是這樣考慮的,這個煤礦最大的可能就是黃縣長在背後給撐腰的,這老板未必真的就和莊峰掛上了勾,這樣,在情況出現了對自己有利的時候,莊峰是極有可能舍卒保帥的,這也是任雨澤敢于下手的一個重要考慮。

大山里面很安靜,遠處傳來了車喇叭聲,任雨澤看了看表,他知道,武隊長他們回來了。

等他們走近了一點,任雨澤就打開了車門,武平過來匯報說︰「任市長,我去看了,行動沒有問題,山路大約有3里地左右,非常隱秘,是當地農民去礦里撿煤炭的路,40分鐘可以走過去,小路可以直接插到了南邊的幾棟屋邊上,直線距離不超過30米,也可以直接查到15號井和17號井井口,我注意過了,南邊的幾棟屋確實有好幾個人,手里好像拿著警棍,在幾棟屋子的四周轉來轉去的,我數了數,有8個人。15號井和17號井井口的人多一些,有25個人,兩個井口相距不遠。」

任雨澤說︰「奧,武隊啊,依照你的看法,這兩個地方有問題嗎?」

武平很肯定的說︰「一定有問題,我看過其他井口,根本就沒有人管,唯獨這三個地方,收的特別嚴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何必花費這麼大的氣力去守候。」

點下頭,任雨澤說︰「嗯,你好好休息,傍晚的時候,我們開始行動。」

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車里,任雨澤就靠在坐墊靠背上小咪了起來,這又等到了6點鐘的樣子,耳邊再次有喇叭聲響起來,一個姓王的武警分隊長帶著50名全副武裝的特警趕到了。

幾下的人都一起見了面,相互通報了職務和姓名,任雨澤很高興的說︰「王隊,辛苦你了,我們要闖一闖長遠煤礦,根據群眾的舉報,長遠煤礦可能存在重大問題,所以,需要特警參加行動,這次的行動,你統一指揮,不能有絲毫的差錯,明白嗎?」

這個隊長給任雨澤敬了一個禮,說︰「任市長您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接下來,任雨澤和這個王隊長詳細商議了所有的行動細節,武平、張廣明都在商務車里面,听清楚了所有的安排。

四台商務車、一台越野車朝著長遠煤礦的方向開去,武平已經在路途中找好了停車的位置,所有人下車之後,商務車和越野車會迅速離開,到長遠煤礦的前方去等候。

快到的時候,這個武警的隊長就對任雨澤說︰「任市長,這次的行動是我指揮,您不能去,會有危險的。」

任雨澤擺擺收︰「不要多說了,我是一定要去的,我就是要看看,這個長遠煤礦,究竟存在多大的問題,我一定要親眼看見。」

這個隊長也拿任雨澤是沒有辦法的,畢竟任雨澤的職務擺在哪里,比他高出太多了,他是就只好妥協的說「任市長要去,我不能阻止,但是,任市長一定要听從指揮。」

任雨澤連連點頭︰「當然,當然,你是總指揮嗎,我自然要首先听話。」

隊長說完,揮揮手,4個特警戰士圍在了任雨澤身邊,任雨澤一看這動靜,也就苦笑一下,沒有辦法了。

這隊長就說︰「武隊,這4個特警戰士听你指揮,保護好任市長。」

武平沒有說話,用力點頭,身邊有了4個特警戰士,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了,不過,武平是不能直接參與行動的,任雨澤的安全,在他心里是最為重要的近身特工txt全本。

小路崎嶇不平,而且非常隱瞞,兩邊都是樹木和灌木叢,有的地方很險要,根本看不出有路,這樣的小路,一般人都不會行走的,不過,這些在特警隊員眼里,不算什麼,但對于任雨澤來說,就有些困難了,有的地方,幾乎是武平和那四個武警將任雨澤架上去的。

天色漸漸有些暗了,不過一時半會還不會全黑的。武隊長指了指前面,對任雨澤說︰「任市長,前方就是南邊的4棟樓房了,咦,好像所有人都回來了,護礦隊手里有警棍、手銬,不好,還有槍支。」

任雨澤接過望遠鏡,看向南邊的樓房,他看見了很多的人在樓房四周手中,大部分人手里拿著警棍,腰上拴著手銬,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手里拿著雙管獵槍,望遠鏡看得非常清楚,一邊的武平已經開始在數人了。武平快步上去,走到了在前面的那個武警隊長身邊,說︰「王隊長,先前我們來看的時候,護礦隊員有33人,剛才我數了數,有30人,還有3人沒有看見,我想,他們是不是進屋去了。」

「嗯,有可能。」

「報告任市長、王隊長,15號井和17號井沒有發現工人。」前面偵查的戰士過來匯報。

他們回來了,這是任雨澤的第一個反映,按說,煤礦是實行兩班倒或者是三班倒的,上夜班的人,一般晚上8點或者10點鐘才會進入井里去,上白班的人,通常8點鐘才會出來,15號井和17號井的情況太奇特了,這樣守著,究竟是為什麼。

任雨澤就果斷的發出了號令︰「王隊,按照事先的安排行動吧,動作要快,不要拖泥帶水,迅速控制這些人,但不能有過分的舉動,不能讓他們有打電話的機會。」

此刻,四周都是濃煙滾滾,迎風聞到了嗆人的煤煙味,任雨澤他們所處的位置比較高,用望遠鏡看到,,漫山遍野都在冒煙,看得出來,這里的長遠煤礦四周,有不少非法的小煤窯,還有用土辦法煉焦的,對資源是極大的浪費,對環境是一種巨大的危害。

任雨澤有些激動,這次的行動,不知道會發現什麼重大的問題,那個已經回到大宇縣的副書記也已經給張廣明打電話來了,他一直和長遠煤礦的華老板在一起,或許是以前縣委很輕視華老板,這次副書記突然邀請華老板,華老板很激動,根本就沒有問為什麼,兩人一直在一起,當然還有政府其他領導。

46名特警隊員如同猛虎下山,超著護礦隊隊員撲過去,經過特殊訓練的隊員,對于眼前的這點距離,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們瞬間就接近了目標。30名護礦隊隊員集中在兩塊,屋前和屋後,看見了突然出現的特警隊隊員,他們的第一反應是發愣,接著有人開始大聲喊叫,可是,他們的動作還是太遲了,特警隊員訓練有素,上前之後,迎面就是拳腳出擊。

任雨澤在望遠鏡里面看得很清楚,特警隊員的拳腳,大都集中在下巴和肚子上,這是人體軟弱的部位,最先倒下的是持槍的絡腮胡子,一個高大的特警隊員到了他身邊,絲毫沒有客氣,拳腳之後,任雨澤看見絡腮胡子如同麻袋一樣倒在地上,整個過程不到3分鐘,護礦隊的30人都趴下了。

部分特警隊員反銬住倒地的護礦隊隊員,下巴遭到攻擊,這些人已經不能發出聲音了,部分特警隊員已經進入了4棟樓房,里面的情形,任雨澤看不見。

「任市長,可以下去了,剩余三人也被控制住了。」武平提醒了一句。

任雨澤在武平和四個特警隊員的保護下,慢慢走向樓房,隱隱的,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不僅僅是他,跟著來的眾人也聞到了,任雨澤加快了腳步,進入第一棟樓房,進去之後,任雨澤倒吸了一口涼氣,屋里密密麻麻躺著不少人,有老人,有年青人,大部分的竟然是少年,一眼看上去就是年紀不大的少年,這些人的身上,普遍都有傷。

此刻,特警隊王隊長走到了任雨澤的身邊︰「任市長,張書記,第四棟樓房里面,吊著不少人,渾身是傷,剛才我們檢查過了,有兩個快要不行了,現在正在急救。[`.小說`]」

任雨澤臉色鐵青,匆匆朝著第四棟樓房走去,進屋之後,巨大的血腥味道,燻得任雨澤睜不開眼,屋里橫著幾排鐵桿,被特警隊員砍斷的繩索懸在空中,地上滿是血跡,一些滿身是傷的人躺在地上,連續走了幾間屋子,都是這樣的情況。

上樓之後,任雨澤還發現了不少的刑具,竟然還有老虎凳,而且,每件房屋都是獨立的審訊室,進去之後,讓人感覺陰森恐怖,任雨澤看不下去了。

任雨澤帶著極大的憤怒,說︰「王隊長,馬上組織人審訊,另外,我帶著20名特警隊員,到礦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那些管理人員,會有什麼樣的說法。」

特警隊王隊長馬上出去安排了,不一會,隊長帶著20名特警在外面集中了,他們要跟著任雨澤到礦上去。

任雨澤走了兩步,停下來對張書記說︰「光明啊,你打電話通知救護車,救人要緊,另外,通知那個副書記,馬上控制住華老板,不準華老板和任何人聯系,封鎖這里的消息。」

說完這些,任雨澤帶著眾人出發了,時間寶貴,跟著來的眾多年青人,留下來護理傷員,張廣明安排特警隊員開始詢問情況。

沒走多遠,任雨澤就看到長遠煤礦四個大字出現在眼前,礦區辦公大樓是一棟五層的鋼筋混泥土建築,外面看上去,很是氣派,此刻,辦公樓很是安靜。

任雨澤帶著人進了辦公樓,特警隊員按照事先的安排,迅速封鎖了大樓四周,武平是寸步不離任雨澤,幾個武警也圍在任雨澤的身邊,任雨澤領著一行人從一樓走到五樓,辦公室的門基本上都關著,看樣子已經下班了,在二樓礦長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任雨澤推開門,一個年輕的女秘書正在鼓搗電腦。

「你們的礦長在嗎?」

看到任雨澤他們進來,這女秘書有點奇怪︰「你是誰啊,找我們礦長干什麼?」女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馬上閉嘴了,臉色迅疾變得蒼白,她看見了任雨澤身後的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此刻,女秘書的身體開始發抖。

任雨澤現在可是沒有心情憐香惜玉了,冷冷的問︰「回答問題。」

這女秘書戰戰兢兢的說︰「都、都下班了,在住宿區。」

「那好,你打電話,通知他們都到辦公室來。」

她哪敢說不啊︰「我、我馬上通知。」

任雨澤知道,此刻不能到住宿區去,那里的人太多了,免得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他就對女秘書說︰「你記住,鎮定通知,就說有上級領導來檢查工作了,煤礦的負責人全部到這里來。」

不過10來分鐘,先後有8個人進入礦長辦公室,隨即被直接扣下了,分別由兩人帶到一邊詢問情況,這是任雨澤安排的,時間寶貴,任雨澤現在需要知道所有情況,特別是長遠煤礦的賬本。

任雨澤坐在辦公室,長遠煤礦的礦長是華老板的親佷子,今天沒有在煤礦,據說是到縣城去了,估計也是和華老板在一起,任雨澤就讓給張書記打電話,讓他給大宇縣那個副書記通知,把人帶到長遠煤礦來,將華老板和礦長都帶來,找個借口,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另外,順便將華林鄉的書記鄉長也捎過來官計。

安排完這一切,任雨澤感覺到累了,一個是爬山路費勁,在一個今天任雨澤也沒吃下午飯,剛才又看見的一幕幕血腥的場景,對任雨澤的刺激太大了,他沒有想到,在長遠煤礦,竟然發現了這樣的事情,那些被吊打的人,很多都是少年,還不諳世事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能夠下這樣的毒手。

一會任雨澤就見張廣明也過來了,他給任雨澤匯報說︰「任市長,剛剛問過了,這些被關在屋里的人,都是外省來打工的,90%的是未成年人,其中老人和年青人是帶著他們出來的人,這些人進入煤礦之後,被剝奪了人身自由,天天都要挖煤,卻沒有一分錢的工資,有不干的,就會遭遇毒打,我們清點過人數,一共是105人,我們正在審問和核對,我懷疑,可能有被護礦隊隊員打死的人。」

任雨澤心里一陣的顫抖,他又問︰「還有什麼其他情況嗎?」

張廣明就低下了頭,有點痛心疾首的說︰「還找到了好多女孩,都失去了人身的自由,供護礦對和礦老板們取樂,也對有錢的工人收取很高的費用來」

任雨澤一把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臉色鐵青,立刻瞪起眼楮,眉毛一根一根地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撲鼠之貓盯著人,他的牙齒咯咯作響,嘴唇都快被咬破了,好一會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任雨澤才慢慢的恢復了臉上的表情,有點疲憊的說︰「嗯,你們繼續加大詢問力度,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情況,這個長遠煤礦,膽子有天大,另外,仔細追查那些護礦隊員的身份。」

張光明說︰「任市長,我們的力量有些單薄,能不能要市局技術科和刑偵支隊的人來一些,有了他們,進展會快很多的。」

任雨澤猶豫了好一會,他擔心新屏市的公安局一動,消息就會傳播出去,但現在任雨澤也顧不得這些了,破案要緊,他就說︰「好,我同意,我現在就和冀良青書記聯系,讓他直接安排市公安局的人過來,這樣就能封鎖住消息。」

任雨澤看看時間,雖然有點晚,但這里的情況還是很緊迫的,也就顧不得會不會打擾到冀良青了,一個電話掛到了冀良青的家里,給冀良青做了一個全面的匯報。

這樣的匯報讓冀良青也是大吃一驚的,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大宇縣會出現如此復雜,重大的情況,他听的也是有點毛骨悚然,就說︰「雨澤,那你辛苦一下,我現在就通知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人緊急支援。」

「不過還請書記……」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讓暫時保密的,不過恐怕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現在什麼都難保密了。」

「嗯,是的,就盡量吧。」

冀良青又想了一會,說︰「對了,要防止其他問題同時出現,特別是工人那一塊,先安撫好,不要鬧事。」

任雨澤連聲答應著,放下電話又忙了起來。

在華老板進入這個長遠礦山以後,他還是很是氣惱的,那個縣委的副書記怎麼能無緣無故將自己扣下呢,還連同自己的親佷子,不過,華老板心里也是有鬼,長遠煤礦的骯髒事情,他是知道的,這一年來,無非是縣上有黃縣長護著。

他就想,難道說上面現在知道什麼嗎?開始對礦上突擊檢查?應該不會,自己一直沒有接到長遠煤礦的電話,出了這樣的事情,煤礦和鄉政府都肯定會打電話的,對于大宇縣委,華老板一直很矛盾,他知道縣委的人一直都和黃縣長不和,自己和黃縣長的關系一直不錯,所以就無法和縣委這面的人走的太近了,不過因為有了黃縣長的保護,華老板的底氣也很充足,對縣委這面就是應付著異界強兵。

他還非常關注新屏市的局勢發展,如今,新屏市市正在大力招商引資,在修高速公路,應該不會關注到他的煤礦,華老板也已經下定決心,年底就收手不干了,準備開溜,原始積累足夠了,錢這東西,永遠賺不完,可不要人賠進去了。

這樣一路想著,就到了煤礦,下車的時候,華老板看見了停在辦公房前面的幾台商務車,感覺到形勢有些不對,他的心開始劇烈跳動了,不過,華老板還是很鎮定的,一切都是有準備的。

他就看到了大宇縣的張書記了︰「張書記,這麼晚了,到礦上,有什麼事情嗎?」

張廣明很嚴肅的說︰「華老板,有什麼事情,你自己應該知道啊。」

「書記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煤礦都是我那佷子的,現在到了煤礦,我可以打電話了吧,離開大宇縣的時候,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給他們打電話報平安啊。」

「不用了,我已經安排人通知你家里的人了,說你和我一起到長遠煤礦來了。」

華老板翻了幾下白眼,說︰「張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拘留我嗎,難道我連電話都不能打嗎?」

張廣明有點不耐煩了︰「華老板,安靜些,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說清楚了,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此刻,八個特警隊員走過來了,兩人一組,準備帶走華老板和他的佷子,還有華林鄉的書記和鄉長。

華老板的臉就變了,帶著驚恐說︰「張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做的太過分了,我是民營企業家,縣政協常委,你憑什麼這麼做,我要去告你。」

華老板的佷子反映更為激烈,甚至準備掙月兌特警隊員的控制,不過,他哪里是特警隊員的對手,很快被控制住,不再反抗了,華林鄉的書記和鄉長此刻稍微平靜一些,或許他們早就想到了這一幕。

華老板的佷子身體開始顫抖,長遠煤礦出現了特警隊員,他知道意味著什麼,特警隊員不是隨便誰都可以調動的,這麼說來,煤礦里面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已經控制住局面了。

華老板的想法不同了,他很心疼的,這瞬間長遠煤礦可能出事了,巨大的財源即將失去了,華老板感覺到了雪崩。

張書記和武警的隊長來到了辦公室,對任雨澤說︰「任市長,您還是先休息一下,有什麼情況,我們一會直接給您匯報。」

任雨澤是很疲憊,但堅持著說︰「不用,現在我睡不著,我說過了,時間一定要快,要迅速掌握情況,對了,華老板他們有什麼反映嗎?」

張廣明就給任雨澤匯報說︰「任市長,華老板很鎮定,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不過我認為,華老板是知道煤礦里面的事情的,可能是早有準備,任市長,您放心,我們一定要問清楚所有情況。」

任雨澤點頭說︰「不要掉以輕心,你們兩人親自去詢問華老板,只要拿下華老板,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另外,安排一個地方,我去見見這個華老板,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還心存僥幸。」

現在任雨澤這個會議室已經成了指揮中心,市刑偵支隊和技術科的人也正在往這面趕呢,如今已經是關鍵時刻,消息不可能長時間保密,必須要在黃縣長還不知道情況的時候,掌握所有證據,讓華老板無法掙月兌。

那個華老板進入他非常熟悉的會議室,看見了坐在里面的任雨澤,他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了,華老板也是認識任雨澤的,作為一個很關注時局的人,任雨澤早就讓他注意了,現在他知道,任雨澤來到了長遠煤礦,長遠煤礦一定是出事情了,不過,自己早就有準備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好在早早想了辦法極品全能天師。

任雨澤見他進來,淡淡的說︰「華老板,請坐。」

華老板就四下里看看,會議室里面所有人都暫時退出去了,就他和任雨澤兩人。

華老板強壓住自己的心虛,坐在了任雨澤的對面,有點戰抖的拿出煙來,給任雨澤發了一根,自己也點上了。

任雨澤抽了一口煙,說︰「華老板,你是聰明人,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了,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既然今天我找你來,一定是掌握了某些東西的,識時務者為俊杰啊,我不想多說,機會難得,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開口,我想,你可能知道後果會有多麼嚴重。」

華老板掩飾著自己的緊張︰「任市長,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啊,長遠煤礦不是我的產業了,早就不是了,全部是我的佷子在經營的,我早賣給佷子了。」

任雨澤笑笑︰「這麼說煤礦的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嗎?」

「任市長,是啊,我沒有管煤礦的具體事情了,不過因為賣給佷子了,佷子沒有那麼多的錢,每年經營收入的一部分,拿來還債,所以偶爾關心一下煤礦的事情,所有的經營都是我佷子負責的,跟我沒有關系啊,我絕對沒有說謊,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調查。」

任雨澤心里也是知道,自己這次未必就很快的達到目的,人說狡兔三窟,華老板經商這麼多年,如果說沒有什麼準備,簡簡單單就能夠拿下來,也是不符合現實情況的,再說了,從各種跡象來看,華老板和黃縣長的關系非同一般,有了黃縣長這個不算太笨的人,華老板一定會想盡辦法掩蓋所有的破綻。

任雨澤不動聲色的說︰「原來是這樣啊,據我們的初步調查,長遠煤礦存在重大問題,你的佷子負責所有的工作,是長遠煤礦的老板,你佷子也是從你手里接手煤礦的,我們還是需要你配合調查的,我們**人一切以事實說話,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華老板,你沒有什麼意見。」

華老板忙說︰「沒有沒有,絕對配合調查,如果煤礦存在什麼問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而且要從重從快處理,我是縣政協常委,一定支持配合所有工作。」

任雨澤暗自好笑,說︰「好,華老板先在會議室休息一下,等一會可能有人要問你一些情況的,你好好配合,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任雨澤離開會議室之後,迅速改變了策略,現在,暫時不能從華老板身上開刀,華老板老于世故,問不出來什麼,只有從華老板的佷子身上開刀,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獲,不過,任雨澤也是有點擔心的。

出來之後,任雨澤對張書記和那個武警的隊長說︰「你們兩人暫時不要去問華老板了,重點集中在華老板佷子的身上,情況有所變化,要速戰速決,盡快問清楚所有情況。」

華老板的佷子是名譽上的煤礦的礦長,所以現在的重點就是在他身上突破,武平和特警隊員很快在礦長辦公室的保險箱里面拿到了諸多的材料,他們迅速看了所有的材料,賬本是來不及細看的,大致掌握情況之後,過來給任雨澤簡單匯報了。

武平說︰「任市長,這個長遠煤礦的法人代表是華老板的佷子,煤礦的印信、執照等所有證據都表明了這一切。」

任雨澤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們去訊問吧。」

這個叫華劍星的小老板此刻被暫時羈押在一的一件辦公室里面,身邊有兩個特警隊員守候著,門外面還有兩個特警隊員,到了這一步,華劍星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此刻,暫時沒有人理睬他,不過他明白,馬上就會有人訊問情況了。

華劍星打小開始,就受到華老板的關照,不喜歡讀書,整天尋釁滋事,很多次都是華老板出手幫助了他,他自己家里條件不好,而且在生活上華老板也給予他很多的關照,時間長了,華劍星將華老板視為親生父親,當華老板要他負責經營煤礦的事情,華劍星根本沒有猶豫,只要能夠為華老板出力,就是搭上性命,華劍星也不在乎,很快的就辦理所有的手續末日影殺者txt全本。

現在,華劍星知道,為華老板出力的時間到了,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華老板就什麼事情都沒有,所以他是下定了決心,已經想好了一切,人也反而冷靜下來了。

武平過去的時候,張書記和那個武警的隊長都在,他們看見了華劍星的表情,幾人心里咯 一下,這樣的表情,他們見得多了,那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無所謂的神情,面對這樣的人,你不要想著輕易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他們明白,這次的重點是華老板,可從華劍星的情況來看,很難得到有用的東西。

一番簡單的核實身份的問話之後,武平開口了︰「華劍星,今天我們找你的目的,你也清楚了,煤礦存在什麼問題,你也是清楚的,有什麼要說的,現在說出來,爭取主動。」

華劍星很鎮定的說︰「我可以吸煙嗎?」

張廣明和武平看了看華劍星,武平上前遞給華劍星一支香煙,同時將大半包香煙放在了華劍星的面前,華劍星點燃香煙,吸了幾大口,開口說話了︰「長遠煤礦的事情,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是太清楚,我是礦長、法人代表,不可能管那麼具體,我是接手煤礦了,因為家里窮,大伯想幫助我,所以將煤礦轉讓給我了,我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就約定,用煤礦每年賺取的錢,償還債務,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償還完所有的債務。大伯很關心煤礦的發展,經常告誡我,注意安全,好好經營,我也是按照大伯說的話做的,下面具體做了些什麼,我不是很清楚,煤礦所有的井口,都是采取承包的方式經營的,礦上主要負責管理。」

武平問︰「護礦隊是屬于誰管理的?」

這個華劍星就眨吧了一下小眼楮,說︰「護礦隊是屬于礦上直接管理的,不過,由隊長具體負責所有的事情,該怎麼做,礦上也是不會管那麼具體的,礦上的要求是安全施工、安全生產。」

武平帶著嘲諷的口氣說︰「這麼說,護礦隊做的所有事情,你都不知道,是嗎?」

華劍星很憨厚的點頭︰「我不是很清楚。」

張書記和武平對望了一眼,武平突然問︰「15號、17號井沒有承包出去,是誰管理的?」

「15號和17號井,因為產量高,所以是礦上直接管理的,具體有負責生產的副礦長負責任,我只是管理宏觀方面,具體事情很少過問。」

「這麼說,你還是什麼都不清楚,是嗎?」

華劍星微微一笑︰「也不是,下面的人經常匯報,我主要是解決一些後勤方面的問題,比如說撥付資金,然後是督促各井口上繳費用。」

武平搖下頭︰「哦,原來是這樣,華劍星,我們希望你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任,情況我們馬上就會核實的,如果你沒有說實話,有什麼後果,你是清楚的。」

張書記和武平果斷終止問話,沒有證據之前,這個華劍星是什麼都不會說……

而此刻,遠在新屏市的莊峰突然的被電話叫醒了,這讓他很不愉快,但看看電話號碼,他只能接通電話,雖然他在這一刻里並沒有預感到什麼,但陳雙龍的電話一定不會是小事,因為從自己認識陳雙龍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有在這麼晚的時間接到過他的電話。

首先莊峰想到的會不會是小芬的問題,因為在莊峰的腦海中,永遠是沒有辦法忘記那一幕的,就算現在事情已經隔了很久,但他還是一想起來這個事情,都膽戰心寒。

但電話里傳來的卻不是小芬的事情,本來莊峰以為自己可以松一口氣的,可是在听完之後,莊峰一樣的慌亂起來了,對這個長遠煤礦,莊峰是很熟悉的,幾次到大宇縣去檢查工作,都是這個華老板接待的,而且這個華老板也是給自己送過好幾次紅包,出手很是大方官場悍將txt全集。

但這還不是問題的最關鍵,現在莊峰最擔心的就是大宇縣的黃縣長會不會牽連進來,因為從黃縣長和華老板兩人的關系看,這個華老板肯定早就把黃縣長拉下水了,看著個架勢,華老板肯定是要翻了,自己雖然沒有和他太多的問題,但是萬一扯出了黃縣長,這就和自己靠近了,自己收黃縣長的好處更多不說,自己還從他大宇縣弄了很多文物的,這在都翻騰出來,麻煩真的就不小了。

莊峰在放下電話之後,靠在床靠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一下,剛才的睡意也全部消失了,他現在想到了兩個應急的方案,一個就是力保黃縣長,抱住他,華老板的事情也就在那里戛然而止了。

但能不能保住,事情到底有多大,莊峰現在是不清楚了。

所以他還有第二個方案,那就是和黃縣長快速的切割,但這同樣是有很大的難度的,怎麼切割,怎麼讓他閉嘴,這不是簡單的打個招呼就能做到,因為就莊峰自己所知道的,越是領導級別高的,越是在里面心理素質差,甚至連街上的混混都比不上,進去三下五去二的,核桃板栗都吐出來了。

所以現在就算莊峰有了這兩個預案,但實際上兩個都還是一種構思和計劃,離真正的實際操作,相差太遠了。

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不僅僅是他,包括冀良青在內,一樣的無法休息,冀良青和這個礦上倒是沒有一點關系的,但在自己的轄區里,出了如此大的一件事情,這最終會演變成一個什麼性質,什麼規模的事態?冀良青說不上來,但毋庸置疑的說,事情越大,最後給自己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會越大,自己是新屏市的一哥,所有在新屏市發生的好事,壞事,都自然而然的會和自己聯系在一起。

所以冀良青也是憂慮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想捂那是肯定捂不住,听任雨澤說的意思,礦山還有人命問題,這才可怕。

作為一個優秀的宦海中人,冀良青也需要給自己預先想好幾套方案來應對接下來發生的問題,他絕對不會把這看成簡簡單單的一個刑事案件,冀良青首先要想到的是政治問題。

而任雨澤肯定更是無法入眠了,他正在和張書記,武平,還有那個武警的隊長在一起分析著案情,武平說︰「任雨澤,這個華劍星也很難對付,看來他們早就有思想準備,從所有情況看,剛才我們初步接觸了華劍星,如果不能掌握確鑿的證據,華劍星什麼都不會說的,所以我們建議,還是從下面著手。」

任雨澤也一直在思考和分析這些,要說定罪,現在已經完全可以了,但任雨澤還是想揪出他們幕後的人物來,甚至任雨澤還有一種很微妙的想法,自己不是一直想對付莊峰嗎?過去派武平監視小芬其實也是有這個想法的,自己在心里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想要找到莊峰破綻的期望。

後來小芬的離家出走讓自己很是遺憾,但現在既然遇到了這個大院煤礦的事情,自己何不借機查查,華老板和黃縣長百分之百的有牽連,這雖然暫時沒有證據,但只要是正常人,誰都能看出來。

而牽出了黃縣長,會不會拔出蘿卜帶出泥,找到莊峰的漏洞呢?

任雨澤是在下意思中有一點這個想法的。

不過這樣想法他是不可能告訴任雨澤人,他只能根據事態的演變來做出相應的反應,現在問題到了這里卡住了,那就先從這里開始。

任雨澤也果斷的說︰「好,就按照你們的意見處理。」

張書記說︰「任市長,我還有一個建議,現在,我們應該要接觸華老板了,雖然情況不會很好,但應該接觸他了,這個時候,取得的證詞,還是比較可信的,再說,我們也可以將雙方的證詞進行比對,我負責接觸華老板,武平他們負責對下面的人進行審訊混沌之穿越異界txt全本。」

任雨澤也同意了︰「也好,問話的時候多注意一些。」

幾個人分頭忙去了,任雨澤在秘書小趙的陪同下,走出了會議室,他走出來的時候,感覺到外面很是寒冷,畢竟剛過春節,還沒有太暖和,又在山里,還是晚上,所以屋里還是要好一些。

走在清冷的月光中,此刻,任雨澤已經冷靜下來了,在想想自己的想法,任雨澤覺得通過一次的行動就徹底擊潰莊峰,看來還是想的簡單一些了,長遠煤礦的事情,從現在掌握的狀態來看,與華老板是沒有絲毫的聯系,都是華劍星,或者說下面的人做出來的,那麼,只要攻不破華老板,這件案子,已經變成徹頭徹尾的刑事案件,一個常務副市長,關心這樣的刑事大案,也說得過去,不過,總是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務正業。

任雨澤也清楚,既然從市公安局調人了,莊峰也肯定已經被驚動了,莊峰也會想到後面的情況,他一定會讓黃縣長做好所有的準備,這樣堅實的堡壘自己到底能不能擊破呢?

情況果然如任雨澤想的一樣,老奸巨猾華老板,沒有讓張書記等人抓住他的把柄,這就給任雨澤面前擺出了一個難題,對華老板現在該如何處置,因為在目前來說,自己只是行政長官,並不是具有公檢法一樣的權利,沒有資格抓人,沒有資格審訊,現在的一切還都只是以談話的方式在進行,華老板的政協委員身份在還是依然有效的。

所以在匯集了幾處信息之後,任雨澤不得不采取一個收斂的動作了︰「依我看,到了這一步了,華老板肯定是不會認賬的,我們有點年被動,現在我們也只能夠就事論事了,記住,對華老板的態度不要粗暴,如果實在找不到什麼證據,允許他自由活動,你們不能留下什麼把柄。」

張書記和武平也都是懂法律程序的,一起點頭。

任雨澤又說︰「堡壘總是從內部瓦解的,放過上面的,從下面好好挖。」

任雨澤還有一個希望的,那就是等市里公安局的人來,他們是專業的人員,對審訊這一塊應該更精通,希望他們能夠打開一個缺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新屏市刑警支隊和技術科的人來了,陳雙龍也來了,作為剛剛上任的刑警隊隊長,這樣的重大案件他肯定是不能缺少。他們的到來讓工作推進速度大為加快,礦上的一些資料開始分類,進行系統的查找,同時,訊問的速度大大加快,在鐵的事實面前,護礦隊的人很快開始交代了。

初步查明,長遠煤礦最大的問題就是在用工方面,資料上面顯示,最近的一年時間,長遠煤礦使用童工,采取非法拘禁的手段,威脅眾人,這些人離開的時候,煤礦會補助一點資金,然後告知這些人,如果有人敢泄露消息,面臨著全家被追殺的命運,因為大部分都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他們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最為令人發指的,煤礦因為少年逃逸事件,對所有人進行嚴刑拷打,他們將眾多少年編組,每個組只要有一個人逃逸,其余人都會遭遇毒打,因為時間比較長了,暫時還沒有查清楚所有少年的具體住址。

不過,通過詳細的訊問,不少隊員交代的實際情況綜合起來看,至少有幾個少年遭遇毒手,也就是被活活打死,然後被埋了,具體什麼地點,暫時沒有人開口說,發生這些事情的時間,正好是在華劍星成為長遠煤礦法人之後的事情。至于誘拐和脅迫少女在礦上賣婬,給礦山掙錢,這也得到了落實,七八個女孩現在也被解救了出來,送到大宇縣醫院進行檢查,治療了。

而大宇縣的黃縣長,也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趕到礦山來。

他心里的緊張是可想而知的,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趕了過來,希望自己能找個機會和華老板串通一下,不要讓火蔓延到自己的身上來。

但任雨澤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在刑警隊來了之後,任雨澤就把華老板等人交給了他們,但任雨澤並能沒有撤出武警,每一個嫌疑犯關押地,和每一個審問,都有武警在旁邊執勤,這讓黃縣長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華老板,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轉進轉出的網游重生之全職騎士。

情況迅速被匯集到了一起,任雨澤憤怒了,他被煤礦這些人的暴行驚呆了,竟然有如此殘忍的手段,可以想象,這些少年的心里會留下怎麼樣的傷痕,另外一個方面,該是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保護這煤礦,讓他們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任雨澤不相信過去沒有人告狀,但長遠煤礦照樣營業,如果不是自己發現這一切,還會死更多的少年。

任雨澤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再去想自己如何對付莊峰的事情了,他覺得,現在第一要務就是一定要徹底查清楚,替那些死去的少年討回公道。

任雨澤直接發出了自己的指示︰「徹底調查,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如果有少年被打死了,就是刑事案件了,一定要弄清楚埋在什麼地方,還有,查清楚每個護礦隊員的身份,能夠下這樣的手,這些人不簡單,弄不好有些人可能是逃犯,或者有命案在身。」

凌晨3點,終于有一個護礦隊員交代了地點,被打死的少年埋在15號井和17號井的旁邊,具體埋了多少人,他不是很清楚,他只參加過一次埋人。特警隊員迅速押著這個護礦隊員到了15號井和17號井的旁邊,車輛也開過去了,全部打開了大燈,將四周照的亮堂堂的,幾個年青人手里拿著鐵鏟,開始挖起來,很快,在護礦隊員指認的地方,挖出高度腐爛的兩具少年的尸體,已經有人忍不住了,押著護礦隊員的警察,用力踢了這個護礦隊員一腳。

接下來,挖掘工作的力度開始加大了,不少的特警隊員和干警也加入了挖掘的隊伍,他們被護礦隊的暴行震驚了,都是想著一件事情,要徹底調查清楚案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施暴的歹徒。兩個小時過去了,有尸骨又被挖出來,技術人員擺弄骨骼,湊成完整的尸骨,清點數目之後,正好是5個人。

審訊工作的級別迅速提升了,絡腮胡子成為了重點對象,到現在為止,護礦隊的隊長,那個絡腮胡子還是沒有開口,或許是知道罪孽深重,在做著最後的頑抗,

這個絡腮胡子,是護礦隊隊長,一定知道所有情況,絡腮胡子的嘴很硬,什麼都不願意說,刑偵支隊和技術科的人已經管不了那麼多,開始上手段了,長期審訊的他們,自然有獨特的辦法。

在此同時,技術科早已經將所有護礦隊員的身份輸入電腦中間,通過無線上網卡,查詢他們的身份,這一查,也有了重大的發現,有11人的身份證是假的,其中包括絡腮胡子。

這個時候,任雨澤卻接到了冀良青打來的電話,他首先問明了案情,後來他對任雨澤給予了高度的贊揚,最後說他已經連夜通知了市常委們,在今天早上召開一個緊急會議,讓任雨澤在常委會上做一個詳細的匯報,大家一起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任雨澤有點猶豫,這里的工作還沒有結束,自己現在就離開是不是有點不妥。他說︰「冀書記,要不會議晚點開吧,這里工作還很緊張。」

冀良青說︰「任市長,我知道你很辛苦,也很認真,但現在案情基本明了,你先把那里的工作交給張廣明書記吧,市里需要你第一手信息,來應對接下來的問題。」

任雨澤就明白,冀良青已經擔心了,他是在準備著準備給省委,省政府匯報了,他沒有听到自己的詳細匯報,他就不能給上面做出一個完整的通報。

任雨澤不得不離開,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會給新屏市帶來很多負面的影響,所以在掛斷了冀良青的電話之後,任雨澤就召集了所有骨干,包括刑警隊的陳隊長,還有武警的王隊長等等,讓他們繼續審問,並直言不諱的說︰「從現在開始,對于華老板等人,我定下一個規矩,不允許單獨有人和他接觸,所有審問和關押,都必須有武警和公安局的人同時在場,不管是誰,違背了這一條,我一定會追究。」

這也是任雨澤的一種擔心,並不是沒有這種殺人滅口的可能,自己必須防患于未然。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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