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金屋藏嬌~愛情定義

作者 ︰ 飄揚

金屋藏嬌

任雨澤想了想,說︰「談談你的構思,我希望听到具體的內容。」

師蕊逸沒有先說話,她端起了茶杯,一口喝掉了大半杯的水,任雨澤就站起來,走近了師蕊逸,她不知道任雨澤為什麼走進她,她有點緊張的看著任雨澤。

任雨澤端起了她的水杯,過去幫她接上了水,說︰「這樣我是不是有點紳士的味道了。」

師蕊逸就一下臉紅了起來,嬌嗔著說︰「還記氣啊,小家子。」

任雨澤哈哈就大笑了起來,給她把水杯放下,剛要說話,那面桌上的電話響了,任雨澤說聲︰少瑞。就過去接起了電話︰「我任雨澤啊,奧,柯小紫,你好。」

「任市長,你上次要的東西我已經搞到了。」

任雨澤眼楮一亮,他知道柯小紫說的是什麼東西︰「好好,怎麼樣?沒出什麼麻煩吧?」

柯小紫在那面很是得意的說︰「看你說的,我是誰啊,稍微的耍一點美人計,ok了。」

「嗯,不錯啊,我一會和武隊長聯系一下,讓他過去找你。」

「不行,我要親手交給你,怎麼說也應該請我吃一頓飯吧,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柯小紫耍起嬌來。

任雨澤臉上升起了一道黑線,但對柯小紫他是很了解的,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那恐怕事情會很麻煩,任雨澤就說︰「好吧,好吧,下班之後你過來,我請你吃飯。」

「嘻嘻嘻,好,我就等你這句話。」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一下就忘記了辦公室還坐著一個美女在等著給自己匯報事情,他腦海里都是莊峰了,他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想著下一步自己應該采取的措施,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這樣想的很入迷,直到坐在沙發上的師蕊逸有意的咳嗽了兩聲,任雨澤才恍然大悟的站了起來。

師蕊逸剛才已經從任雨澤的電話中听出任雨澤一定是和一個女孩在通電話,雖然那個女孩是什麼樣子自己不知道,但從任雨澤患得患失的表情看,這女孩一定很漂亮,至少已經攝取了任雨澤的魂魄,不然他怎麼把自己這樣一個大美女都忘記了呢、

「任市長,今天我們還能談嗎?」師蕊逸口氣中含著譏諷。

任雨澤也感到有點好笑,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失神了,不過師蕊逸是誤會了,自己並沒有想柯小紫,自己在想那個更危險的人物——莊峰。

任雨澤呵呵一笑,暫時不再思考其他事情,說︰「當然可以談啊,我需要知道你具體的實施方案,對了,你做沒做可行性計劃。」

師蕊逸就默不作聲的從自己的皮包里抽出了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遞給了任雨澤,說︰「這個計劃很詳細,從酒廠的資金,到酒廠的技術,設備,人員和銷售都做了詳細的分析,而我的設想和承包之後采取的措施也都寫的清清楚楚,希望任市長你過目。」

任雨澤隨手翻了一下,材料很厚,足足有幾十頁,一時半會的肯定看不完的,任雨澤就站起來,很仔細的把材料放進了自己的櫃子里,然後坐過來說︰「好吧,材料我會詳細的閱讀,現在你簡單的談談構想。」

師蕊逸見任雨澤很重視自己的材料,心里一熱,剛才對任雨澤的一點點成見也就消失無影了,她說︰「簡單的說就是對酒廠開源節流,節約是第一步,清理欠賬,盤活資金,創立品牌,開發新酒,擴大銷售,沖出新屏市是整個規劃的重要步驟,每一步都環環相扣混世小術士……」

任雨澤感覺師蕊逸說的還是比較到位,但任雨澤還是有自己的擔心,就問︰「管理人員和職工你準備怎麼處理。」

師蕊逸直言不諱的說︰「管理人員肯定我要重新選拔,現在那些官老爺,我不會用的,至于工廠的職工,我一個都不裁,在新品沒有開發前我會成立一些銷售,服務公司,來容納精簡下來的人員,在新品開始生產之後,恐怕還要招工。」

「你自己認真的預算過嗎?職工的工資和承包費能不能兌現?」這個問題對任雨澤很重要,她必須搞清楚。

「當然了,這一點沒有把握,我談什麼承包?」

任雨澤沉吟了好一會,才一字一頓的說︰「你用什麼來保證你能兌現承諾?」

任雨澤說完這句話之後,再也沒有把視線離開師蕊逸了,因為今天談論的所有焦點問題都在這個上面,要是沒有保證,那麼是不是不管誰都可以來吹的天花亂墜,然後承包,等你到時候發現他不過是個紙上談兵的無能之輩,那時候,恐怕他已經給酒廠帶來很多更大的損失了,所以這一點,任雨澤是絕不會輕易放過。

師蕊逸也沉默了,這個問題就是彼此談判和討價還價的關建點,就像是彼此手中的籌碼,進退都在這個條件之下,所以師蕊逸也不能輕易的暴露出自己的底牌,她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這樣吧,任市長你先看我的材料,感到其他問題都沒什麼疑問了,我們再來談論這個問題吧?」

任雨澤搖搖頭說︰「這個問題才是關鍵,也是一個先決條件。」

「我知道,但為什麼我們不放在下次在談呢?」師蕊逸很狡黠的笑了笑。

任雨澤認真的從她的笑容中探尋著她隱藏在背後的含義,這樣兩人對視了幾秒,任雨澤點點頭,說︰「好吧,那就放在下次談。」

說完,任雨澤就看了看時間,因為和柯小紫約得還有事情,所以任雨澤今天也只能先談到這里了,這樣也好,自己先看看師蕊逸的可行性報告,要是真的沒有問題,那時候再談更恰當,如果她的報告和計劃漏洞百出,自己何必再談。

現在已經快下班了,所以任雨澤就端起了茶杯,卻是不喝,這幾乎是一個官場約定成俗的暗示了,端起茶杯不喝,就表示想讓你離開,但任雨澤端了一會之後,這個師蕊逸還在和任雨澤說著一些問題。

任雨澤就啞然失笑了,笑的連師蕊逸也有點莫名其妙的,她搞不懂任雨澤為什麼看著自己笑,自己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笑的地方啊,自己的話也很正常,莫非他也是個?

對,很有可能的,自己剛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他那不正常的樣子了嗎?他下面挺的老高,他一定是現在正不懷好意的意~婬著自己,這樣的事情自己遇上的多了,不是一個兩個了,你看看,你看,他在看自己的胸膛。

師蕊逸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有點手足無措起來,她沒有想到一個市長竟然也如此的齷蹉,不是很多人都說這任雨澤很不錯的嗎?難道傳言不準確?

實際上師蕊逸是誤會了任雨澤,任雨澤的啞然失笑是因為他抱著茶杯好一會對方還是不理解自己的意圖,這讓任雨澤明白了,師蕊逸不是官道中人,她當然是不懂這些官場的規則了,想到這,任雨澤才笑的。

任雨澤就放下了茶杯,也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師蕊逸,她怎麼臉紅的如此鮮艷,莫非她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這就有點嚴重了。

任雨澤咳嗽一聲,說︰「好吧,今天我們就先談到這里,改天我看完了你的計劃,在給你聯系吧。」

師蕊逸低著頭,胡亂的點了點,鼻中嗯了一聲,起來匆匆而去煮婦難為。

任雨澤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師蕊逸離開的背影,搖搖頭,這人怎麼一點都不講禮貌,離開了也不打個招呼。

不過任雨澤也沒有太多時間來考慮師蕊逸的事情了,因為電話響了,任雨澤一看是柯小紫的電話,就嘆口氣,接通說了幾句,然後收拾了一下,給家里掛了個電話,說自己一會有事情,不能回去吃飯了,不過任雨澤心中還是一陣的惋惜,唉,可惜了家里今天的青辣子炒小雞,這可是自己最愛吃的,也是老媽最拿手的一道家常菜了。

任雨澤不無遺憾的搖搖頭,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政府的大門,任雨澤就看到了柯小紫那輛很有點囂張的紅色寶馬,任雨澤現在對柯小紫也是無語的很,什麼話都不說了,徑直的過去,拉開車門坐上,還對旁邊路過的幾個政府的干部打個招呼,意思是自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柯小紫到有點驚訝了,看著任雨澤絲絲的笑著說︰「你現在不怕影響不好?」

任雨澤冷笑一聲,說︰「怕有作用嗎?你能配合嗎?」

柯小紫倒是很自覺的說︰「肯定不會。」

「那就是了,所以何必再怕……對了東西呢?」任雨澤很牽掛那件事情。

柯小紫一笑,說︰「到了地方給你。」

「今天想吃什麼,我請你吃。」

「今天不讓你請,我請你到我家里吃飯。」柯小紫說。

任雨澤有點吃驚的看著柯小紫,自己可是去過柯小紫的家兩次,第二次還好,她喝醉了,但第一次差一點點都出不來了,今天萬一她再來個舊戲重演,自己怎麼辦?任雨澤有點躊躇起來。

柯小紫就嘻嘻嘻的笑了,騰出了一只手,拍了拍任雨澤的肩頭說︰「任雨澤同志,你一天想什麼呢,放心好了,二公子在我家里等著的,今天也是她想和你聚聚。唉,看你一天啊,神經兮兮的。」

「奧,他回新屏市了,這小子,也沒給我來個電話。」

「中午剛回來,就說想和你坐坐,我買齊了菜,所以請你過來吃飯。」任雨澤也輕松起來,反正好久沒和二公子一起吃飯了,再說,自從柯小紫和二公子好上以後,柯小紫顯然也是滿意的,對自己的態度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一改過去那種呼呼喝喝,多了幾份尊重,幾分客氣,幾分親近。

一會就到了柯小紫住的小區,她把車停在自己家前,然後從包里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任雨澤說︰「這是到銀行用的調查證,你收好了,上面沒有寫名字,到時候讓武隊長自己填。」

任雨澤本來想問一下柯小紫怎麼得到了的這個東西,但柯小紫已經前面走了,任雨澤只好後面跟上,上了樓,柯小紫也不用鑰匙開門,敲了敲門,就見二公子穿著一套豎條睡衣,拖著一雙拖鞋,一副住家男人的樣子,說︰「任市長,來得很快嘛!」

任雨澤就客氣的說︰「我可是兩手空空過來的,這我提前也不知道是到這來,所以什麼都沒有準備,可別怪我不懂禮儀!」

二公子哈哈一笑,說︰「來就來吧,還需要你送什麼東西,坐坐。」

任雨澤就在二公子對面坐了下來,二公子給任雨澤到起了茶。柯小紫很利索的圍著一條圍巾去廚房里做菜,邊忙還邊扭過頭來說︰「你們坐一坐吧,很快就有得吃了。」

任雨澤說︰「不錯,不錯,柯小紫竟還會做菜,了不起啊。」

這套間任雨澤來過,對這里已經很熟,因此,也就是進廚房,看看柯小紫都弄了什麼好菜官網天下txt全本。

柯小紫說︰「只是隨便做了一點。」

任雨澤看雞鴨鵝幾乎全了,就說︰「這也叫隨隨便便呀?」

柯小紫笑笑,二公子在一邊說︰「我們喝茶吧,讓小紫忙就行了。」

于是,兩個男人就在客廳喝茶。這套間的家具完全按照那種「二人世界」的格局布置,小巧精致,唯一讓人覺得頗有氣勢的就是那根雕茶具,或者說,那根雕茶具放在哪里都不顯眼,放在這種布局的客廳里就顯得很特別,很氣勢。

任雨澤說︰「忘了,忘了,應該弄幾罐好茶過來。」

二公子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柯小紫已經準備好了。」

任雨澤大聲對廚房里的柯小紫說︰「以後,缺什麼茶,你直接叫小趙要就行了。」

柯小紫說︰「不用那樣麻煩。」

二公子還繼續泡茶沖茶,喝了一巡茶,任雨澤便問起了修路的事,問二公子最近順利不順利,有沒有什麼麻煩?

二公子說︰「其他問題不大,我現在是壓力最重的可就是資金問題,最近一直在省城跑資金。」

任雨澤說︰「那需要新屏市幫什麼忙嗎?」

二公子半開玩笑地說︰「你們也幫不上什麼,還不如我強。」

任雨澤想想也是。

兩人就東拉西扯的聊了好一會,現在二公子太忙了,任雨澤也好久沒有和他見面,所以就話多了起來,兩人說起了很多省城的事情,還談到了季大公子,听說這小子最近做起了基金,和證券,到處拉錢。

任雨澤听到就有點害怕,現在股市就和吸毒一樣,進去一個撂翻一個,真不知道季公子會不會陷落進去。

二公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說︰「對了雨澤,上次回去蘇小姐還問起你呢?讓我見到你了帶個好,說你很久沒有到省城去,也沒和她聯系。」

任雨澤真還把這個蘇歷羽忘了,倒不是蘇歷羽不漂亮,不溫柔,而是任雨澤最近幾個月實在是忙,忙的暈頭轉向的,哪有時間思考太多兒女情長的問題啊。

任雨澤說︰「謝謝蘇小姐的問候,下次你也幫我問候一下她。」

二公子有點醋意的說︰「嗯,嗯,沒問題。不過你小心一點,這小妮子我看對你有點意思了。」

任雨澤趕忙說︰「少來,這樣的玩笑不要亂開。」

二公子還要說什麼,任雨澤就站起身又進廚房去看柯小紫忙乎,說︰「有得吃了嗎?李總那幾杯濃茶把我肚子挖得咕咕響。」

柯小紫說︰「行了,就可以吃了。你再坐一坐。」

任雨澤挽著袖子問︰「需要我干點什麼?」

柯小紫說︰「不用,不用,我想,你也不會,想幫也幫不了。」

任雨澤只得回到客廳,他剛才是有意的回避二公子說蘇歷羽的事情,他不想讓這樣的誤會加深,現在換個話題對二公子說︰「我發現,柯小紫變化挺大的,現在都成家庭主婦了。」

二公子笑呵呵說︰「是有那麼一點重生之毒妃。」

柯小紫就接過話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罵我變成黃臉婆了?」

二公子忙說︰「我可沒這意思。」

她走過來,靠著二公子的肩站著,問任雨澤︰「你呢?你有那意思吧?」

任雨澤說︰「怎麼會呢!你仍然那麼光彩照人。」

柯小紫就「咯咯」笑了,說︰「你就是會說話會哄人!」

這會兒,任雨澤才發現,圍著圍裙的柯小紫也換上了睡衣,她和二公子的睡衣是屬那種情侶式的,任雨澤想,這會兒他們真就成「一家人」了。

接著三個人就吃起了飯,算不上很熱鬧吧,氣氛也還不錯,三人推杯換盞也喝了不少的酒,柯小紫炒菜的技術還行,任雨澤也可能是餓了,反正吃的不少。

酒喝到一半,江可蕊的電話打了進來,任雨澤想應付幾句收線,那知,江可蕊不讓,說︰「你們不是在喝酒嗎?怎麼那麼靜?」

任雨澤「哈哈」笑,說︰「等一會就回家了,正喝到興頭上呢!」

江可蕊問︰「跟誰喝到興頭上呀?」

任雨澤說︰「我和李總啊?」

江可蕊也知道二公子,也知道二公子和柯小紫的事情,就給任雨澤說︰「我不想你和二公子有太多接觸,特別是他和柯小紫在一起的時候。」

任雨澤說︰「好的,好的,我有分寸。吃了飯我就回去。」

江可蕊也不是那種很胡攪蠻纏的人,就說︰「你快一點,別喝太多。」

任雨澤再回到飯桌前,氣氛自然就稍弱了許多,二公子笑著說︰「看來你老婆對你管教得很嚴嘛!」

任雨澤笑了笑,說︰「這一離開的,總是話多,總把我當三歲小孩無法自理,這也交代,那也吩咐。」

二公子打著哈哈說︰「這就是關懷啊。」

柯小紫對二公子說︰「你看看人家任市長,哪像你,每天沾花惹草的。」

任雨澤就看著二公子,二公子說︰「你別听她亂說!」

柯小紫說︰「我是亂說嗎?我都親眼看見了,是亂說嗎?我告訴你,你別不把我不當回事,把我惹急了,我跟你不客氣。」

她對任雨澤說︰「一次他們喝酒,我進去的時候,他和一個公司的女孩正在喝交杯酒。你知道那交杯酒是怎麼喝的?兩人抱在一起,上面是離開的,下面都貼在一起了。還公司的女同志,這女同志也太下賤了!」

二公子氣得臉都紅了,酒杯一跺說︰「你再說,你再說?」

柯小紫頭一揚,胸一挺說︰「怎麼樣?你想怎麼樣?你敢在我面前凶?你憑什麼在我面前凶?」

二公子立時軟了,說︰「你怎麼可以當著外人的面說這些。」

柯小紫說︰「我當著誰說了?我不就跟任雨澤說嗎?他是外人嗎?你的丑事還怕他知道嗎?你的丑事他還不知道嗎?」

任雨澤有點頭大起來,說︰「算了,算了,別吵了。」

他還不了解柯小紫嗎?這高興勁一過,脾氣又上來了,又要找人罵了,以前,她是不會罵二公子的,現在不罵他任雨澤了,改罵二公子了,但听那話里的意思,這二公子也該罵超級軍火商系統。

從柯小紫家里出來之後,任雨澤沒有讓他們用車送自己,他站在了小區的門口,給武隊長掛了一個電話︰「武隊,我任雨澤啊……」

任雨澤給他說了地址,讓他來接自己。

掛上電話,任雨澤沿著小區,慢慢的往前走著,心里想著下一步的工作,也沒走多遠,就見武平開著車,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任雨澤認得武隊長的那輛破車,就招手讓他停下。

這武隊長一個急剎,忙下來給任雨澤開車車門,說︰「老板啊,你怎麼車都不帶,一個人跑這來了。」

任雨澤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我怎麼成了老板了。開車,送我回家。」

武平愣愣的看了一眼任雨澤,發動汽車,跑了起來,一面跑還一面想,任雨澤不會就是為了讓自己送他吧,按任雨澤的性格肯定不會的,那就是有事,不過任雨澤不說,自己也不好問。

車跑得很快,沒多一會就到了任雨澤住的地方。

停下車,任雨澤才從兜里掏出了一個信封,對武平鄭重其事的說︰「武隊,這個東西已經搞到了,你抽時間到銀行查一下,不過一定要記著隱秘一點,萬萬不能打草驚蛇。」

武隊長沒想到這個柯小紫還真的把這玩意搞到手了,他忙接過來,貼身的裝好說︰「放心吧,就算將來真的出了什麼紕漏,我也不會扯到你和柯小紫的身上。」

任雨澤嘿嘿一笑說︰「那是啊,就算你扯到我身上,我也不會認啊,是吧。哈哈哈。」

武隊長搖搖頭說︰「這什麼組織啊,唉,看來我要做孤膽英雄了。」

任雨澤就在武平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說︰「砍頭不要緊,只要主意真,去吧。」

兩人笑笑,任雨澤就下車回到了家里。

老爹和老媽都沒有休息,江可蕊真陪著他們看電視,任雨澤的電視當然比起臨泉市家里那個電視要大很多了,老爹坐的遠遠的,說這樣看才舒服。

任雨澤一回來,老媽和江可蕊都上來問寒問暖的,一個問吃了沒有,一個問要不要喝水。

任雨澤感覺很好,這才有家的氣氛嗎。

現在任雨澤是吃飽喝足的,就坐下來陪著他們也看了一會很沒意思的一部片子,據說這還是一個大導演拍的,里面明星陣容也很強大,但任雨澤不管怎麼看,就是感覺劇情幼稚,上面還有一個領導,滿嘴的空話,看的任雨澤頭皮發麻,找個借口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任雨澤到了辦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個叫師蕊逸的酒廠的副總工留下的承包可行性報告翻出來仔細的研究起來。

等秘書小趙來給泡上了茶,把辦公室收拾了好一會,任雨澤依然還在研究這個報告,小趙就不得不說︰「任市長,今天上午有個會議,你還看不看發言稿?」

任雨澤擺擺手說︰「不看了,那有什麼好看的,是不是****的慶典活動。」

「是的,是****的慶典。」

任雨澤記得新屏市****上周給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發來邀請,因為移動通信在新屏市發展迅速,成績斐然,公司借助電信日,準備好好慶賀一番。這樣的典禮,冀良青書記從來不參加,但是,****因為成績顯赫,原來的經理調到省公司,高升了,新任的經理到新屏市上任,出于禮貌,冀良青書記委托市委常委秘書長鄭繼奎和任雨澤代表自己參加。

要不是上周冀良青親自給任雨澤打電話說這件事情,任雨澤肯定是不會去參加這個活動的,最近事情太多,任雨澤自己正事都忙不過,那有閑情雅致去搞這務虛的活動,但冀良青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風騷重生傳txt全本。

任雨澤就放下了師蕊逸的報告,對小趙說︰「一會把這個報告帶上,要是慶典時間長,我可以看看。」

小趙趕忙收起了任雨澤看的資料,又到自己辦公室和市委秘書長那面聯系了一下,在給司機打了電話,過來請任雨澤下樓。

任雨澤和市委秘書長鄭繼奎兩部車子一前一後的到了****在市中心租的辦公地,這****就是有錢,里面裝飾豪華,看上去非常氣派,據說,公司因為業績突出,已經準備購買這棟房屋了。

一樓是營業大廳,張燈結彩,公司在外面搭了演出台,請來了市歌舞團的演員,正在賣力演出,周圍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市民,迎賓小姐統一著裝,面帶微笑,迎接前來慶賀的貴客,市直單位的負責人,大都接到了請柬,同時,一些消費大戶,也來到了公司,如今,那些有錢的企業家,身份尊貴,遠遠不是原來的氣候了,新屏市這兩年,大力發展個體私營經濟,誕生出來很多的有錢人。

「謝謝您的光臨,請到上休息。」迎賓小姐面帶微笑,任雨澤和鄭秘書長一起就走了進去,鄭秘書長小聲對任雨澤說︰「任市長,我今天太忙了,一會麻煩你幫著頂一下,我稍微混一下要離開,我還有一個重要事情。」

任雨澤說︰「我也忙啊,我還正準備這樣給你說的。」

鄭秘書長就嘻嘻的一笑說︰「你就幫幫忙吧任市長,要是一般事情我肯定頂上了,今天真的是家里還有點私事,這不來吧冀書記那里不好說,來吧家里實在是有事情。」

任雨澤一听是私事,就不好多說了,現在不管干什麼,當然是私事重要了,到了任雨澤和鄭秘書長這個級別,只要不是很重要的會議和接待上級領導,其他的事情都能拖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私事是不能拖的。

所以任雨澤也就點頭默許了。

任雨澤在一看,來的除了市直單位的負責人,其余都是一些有錢人,任雨澤也是恥于和他們為伍的,不過沒辦法,硬著頭皮也要在這晃晃。

果然,鄭秘書長和站在門口的****的副經理打招呼之後,直接離開了,這位副經理急急忙忙想送的時候,鄭秘書長已經進了小車里面。

任雨澤站在門口,一直看著轎車消失在視野里,他才轉身在那個副經理的陪同下上了樓。二樓是休息室,正式的典禮在三樓舉行,休息室分為兩大塊,一邊是市直單位的負責人,一邊是消費大戶,****的副經理本來是在口迎客,因為任雨澤來了,他只能陪著任雨澤,接客的事情就交代別人辦理了。

任雨澤隨意的走著,到了消費大戶的休息室,新屏市的民營大戶,任雨澤基本上都見過,不過,在休息室里面,任雨澤沒有看見哪個熟悉的企業家,任雨澤明白,****雖然取得不錯的成績,但其影響力遠遠不足,根本不能和郵電部門相比較,****從郵電部門分離出來的時間不長,可能是急于想樹立自身的形象,所以召開這次的慶祝會,私營企業家沒有什麼人來,派了代表,任雨澤估計,市直單位的負責人,基本也不會來的,頂多派個辦公室主任來,就不錯了。

慶祝典禮是10點鐘開始,任雨澤看了看表,已經是9點40分,典禮馬上要開始了,休息室里面,身穿職業裝的****女職員穿梭其中,有的和熟悉的人打招呼,有的忙著倒茶遞水,任雨澤接過一杯茶水之後,找了地方坐下了,一面和那個副經理隨便的聊了幾句天,任雨澤就讓小趙拿出了那個可行性報告,低頭看了起來,邊看邊想著這報告中的一些問題休息室里面的人有的高聲喧嘩,有的竊竊私語,但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任雨澤,他看的很投入。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請上三樓,慶典馬上開始。」工作人員清脆的話語打斷了任雨澤的思路,副經理站起來邀請任雨澤上去,任雨澤也不急,他跟隨人流,慢慢上,市直單位來的人,任雨澤確實基本不認識,不過所有的人都似乎認識任雨澤,所以在任雨澤身邊幾米的地方,就空出了一個大圈,沒人敢和他並駕齊驅詭域檔案。

就算已經走在前面的人,回頭一看任雨澤,也都趕忙停下,給任雨澤讓出了通道,任雨澤皺了一下眉頭,也不好謙讓,只能在副經理的帶領下,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任雨澤自然被安排在了主席台上,在中國,有級別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那些企業家,無論如何有錢,在目前的氛圍下,還是不能和領導相比的,所有人都很習慣這種安排和氛圍,沒有人提出異議。

一陣掌聲響起來,任雨澤看見了一個美女,身穿職業裝,胸前別著小紅花,從外面走出來,身後跟著一幫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中,任雨澤看見了一張美麗的面容。這應該就是新上任的新屏市****的總經理了吧?

人很年輕,大概只有26.7,氣質不錯,身穿藏青色的職業裝,配上苗條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在一幫工作人員中間,顯得特別突出,剎那間,任雨澤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雖然是企業,但是,通過省委、省政府,硬是爭取到了行政級別,新屏市的****總經理,掛靠的行政級別是正處,這樣一個年輕的女人都變成正處了,現在看來,自己過去的級別都沒有這個女人提升的快啊。

這個女總經理不斷和來賓打招呼,徑直的走到了任雨澤的面前,臉上掛著一副甜美的笑容,她站在了任雨澤的面前,先做了自我介紹,客套了一番︰「任市長,我叫劉佳梅,我今天上任,今後請多多關照啊。」

任雨澤不冷不熱的說︰「恭喜你啊,你太客氣了,我有點消受不起啊。」

「什麼啊,我是干企業的,不能和任市長比啊,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公司的經理助理,今後,她負責市委、市政府的業務,任市長一定多照顧啊。」

任雨澤禮貌的對她介紹的人都笑一下,說聲︰「你好。」

慶賀典禮很簡單,任雨澤先做了一個簡短的講話,任雨澤根本就沒有掏出小趙寫好的稿子,這樣的慶典,任雨澤隨口亂扯幾句就應付過去了,接著市郵電局的領導講話,最後是這個女總經理講話,大約11點鐘,典禮結束,然後是到新屏市賓館吃飯。

酒宴任雨澤不準備參加了,但被一堆人圍著,任雨澤根本找不到機會,他無法月兌身。不過吃飯的時候,任雨澤還是語言得當,詼諧幽默,在灑桌上顯示出了他特有的才華、常識、修養和交際風度,他有時一句詼諧幽默的語言,會給客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使人無形中對他產生好感。

而那個****的美女總經理劉佳梅,也不斷的用眼光在任雨澤的臉上掃描著,這個年輕的市長已經讓她有了極大的興趣。

今天也不例外的,在酒桌上很多人往往喜歡把酒場當戰場,想方設法勸別人多喝幾杯,認為不喝到量就是不實在,「以酒論英雄」,對酒量大的人還可以,酒量小的就犯難了,他們敬酒有序,主次分明的到了任雨澤的面前,讓任雨澤不得不接受他們的敬酒。

當然了,敬酒也是一門學問,一般情況下敬酒應以年齡大小、職位高低、賓主身份為序,敬酒前一定要充分考慮好敬酒的順序,分明主次,即使與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喝酒,也要先打听一份或是留意別人如何稱呼,這一點心中要有數,避免出現尷尬或傷感情的局面。

因為是中午,所以任雨澤還算找了個借口,說下午有幾個會議,自己喝酒了就會臉紅,因為他的級別最高,也沒人敢過于勉強,那個女總經理倒是試了幾次,但任雨澤態度堅決,她也只好作罷,讓任雨澤沒有喝的太多。

吃完飯,所有活動結束,任雨澤正準備離開,新屏市賓館外面的****工作人員,遞給小趙兩床包裝精美的毛毯,這種毛毯,目前的市場價格是600多元,算是非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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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澤他們回到了家屬院,小趙給任雨澤裝好兩床毛毯,但任雨澤略為思索,取出了一床,對小趙說︰「這個你留下吧,這一床我給鄭秘書長送去。」

小趙要推辭,任雨澤就擺擺手,轉身進去了。

鄭秘書長也是住市委家屬院的,任雨澤直接到了鄭秘書長的家,鄭秘書長沒在家,任雨澤將毛毯交給了保姆,解釋說是****送的紀念品。

過了不久,鄭秘書長回到家里之後,看見了毛毯,他沒有在意,這樣的紀念品,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不過,任雨澤記著將紀念品送到家里來,鄭秘書長還是很滿意的,感覺任雨澤太客氣了。

但到了快上班的時候,****的副總經理專門來拜訪,帶來了一床精致的毛毯和其他的禮品,這個副經理一再解釋,因為鄭秘書長工作繁忙,所以,專門送來****的紀念品。

此時,鄭秘書長才知道,任雨澤送來的毛毯,實際上是****送給任雨澤本人的,雖然只是一床毛毯,可是,鄭秘書長感覺到了任雨澤的真誠,也感覺到了任雨澤對自己的尊敬,自己資格是老了一點,但任雨澤的排名在自己前面啊,他都能如此對待自己,這個人確實不一樣。

而過了兩天,下午剛一上班,任雨澤就接到了酒廠副總工師蕊逸的電話,她問任雨澤有沒有時間,她想來見見任雨澤,談談承包的事情。

任雨澤對師蕊逸的承包報告也剛剛研究了一個大概,心中也暗自的已經有了一點意向,同時任雨澤也很佩服這個女人,她能夠恰到好處的掌握住自己研究材料的進度,單單就是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任雨澤答應她,可以過來。

一會就有了敲門聲,任雨澤一抬頭,一個美麗的倩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師蕊逸臉上略施粉黛,穿了一件誘人的運動緊身衣,曼妙無比的身材清晰的顯露出來,披肩的長發自然的散落在香肩上,美艷絕倫的面容讓人在一瞬間有些失神,在緊身衣的束縛下,師蕊逸堅挺的前胸形成完美的曲線,一雙修長的**讓人心跳不已,半截的緊身褲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腳上穿著粉色的運動鞋。

任雨澤心中就有點動蕩了幾下,說︰「你速度挺快的啊。」

師蕊逸巧笑嫣然︰「我就在這附近打的電話,任市長是大忙人,那能讓你久等。」

嗯,確實想的很周到,任雨澤說︰「謝謝,你客氣了,坐坐。」

任雨澤沒有離開自己的座椅,他需要自己和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保持一點適當的距離,不是他信不過自己,而是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判斷和情緒受到干擾。

師蕊逸問︰「任市長看過我的報告了嗎?」

「看過了。」

「感覺怎麼樣?」

任雨澤斟酌了一下,說︰「總體上來說,還是有可行度的,但其中有幾個環節不夠清楚,所以我們還需要仔細的談談足球至上。」

師蕊逸露出了很讓人動心的笑容,說︰「當然了,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報告上的幾條關鍵的問題有點模糊,比如承包費需要認真的算一下,在比如,你用什麼來做承包的保證,還有你上面說的新屏市給予的政策支持是什麼這些請你詳細的解釋一下。」

師蕊逸明白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市長真的不是草包,自己在報告中所有關鍵點都讓他找到了,幾乎一條都沒有漏過,這除了說明他的敏銳和細致之外,也說明了他確實對自己這個報告看的很認真,沒有像過去那些領導們,把自己的報告束之高閣,這樣看來,他對承包還是很有興趣的,這就好,自己可以變得更為主動。

這個時候,任雨澤發現沒有給對方到水,但他現在作為一個談判的對手,他不想表現的過于殷勤,他就裝著沒有看到,說︰「那好吧,就我剛才說的那些問題,你解釋一下。」

師蕊逸也很認真的說了起來,首先她說到了自己將會采取的一些方式,比如組織一個專業的清欠隊伍,先收回大部分外債,讓酒廠的運營成本得到降低。

在一個就是開發中檔,高檔兩個系列的酒,提高酒廠的檔次,投入更到的廣告等等。

這些思路很對任雨澤的設想,最後說到承包費的問題,師蕊逸說︰「任市長,承包費我想最多一千萬,這你也可以算算,過去很多年酒廠都沒有給新屏市上交利稅了,這一千萬就算是白得的。」

任雨澤笑笑,沒有接她的話。

師蕊逸心頭一震,看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很老道的人了,從他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師蕊逸接著說︰「至于承包的保證,我想我可以拿出五百萬元作為保證。」

「五百萬?」任雨澤默默的重復了一下。

「是的,五百萬,我不可能提前把這一千萬全部湊齊,所以剩余的部分就只能放在年底繳納。」

任雨澤總算找到了一個攻擊點了,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承包費一千萬確實算是新屏市白撿的,但不能因為是這個情況,就隨她要價,但怎麼突破,卻需要有機會,現在自己找到了這個機會。

「嗯,我說兩點吧,你可能誤解了,其一,我說的承包保證金不是承包費,是對你在承包期內的一種約束,這和承包費是兩個概念,其二,按通常的規定,承包費都是提前支付的,就像你租賃房屋什麼的,哪有住過之後給錢。」

師蕊逸大吃一驚,她絕沒想到任雨澤給他提出了這樣大的一個問題︰「任市長,這這一次拿出一千五百萬?太多了,太多了。」

任雨澤也思考起來,他當然知道這太多了,雖然道理上是這樣,但一般大型廠礦很多都是把承包費放在最後的︰「嗯,考慮到你一次很難拿出那麼多的錢,這個可以商量。不過,就算可以延後一點,但承包費上面可能要有所浮動才行。」

任雨澤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需要和這個女人討價還價。

師蕊逸也一下沉默了,兩人都沒說話,彼此打著自己的算盤,好一會師蕊逸才說︰「你想漲到多少?」

「一千二百萬。這是最少的,而且還要保證職工收入穩定增長,並且政府會派出專職的會計幫你管賬,這也是先決條件。」

師蕊逸搖著頭說︰「任市長,你這開價太苛刻了,我做不下來了,憑什麼我承包了還要你們的會計gm的復仇。」

任雨澤好整以暇的說︰「因為酒廠的資產不止你保證金500萬,所以我要對國有資產負責,這其實對你沒有什麼影響,他們不用你們支付工資,你何樂而不為?」

師蕊逸有點不滿的說︰「你認為我會變賣固定資產?」

任雨澤一笑︰「不是認為,是防範。」

師蕊逸又沉默了,但任雨澤並不催她,任雨澤拿起了別的材料看了起來,一會又來了電話,任雨澤就又忙起來了,似乎這個美女並不存在一樣。

因為任雨澤也需要給這個女人施加一些壓力,所以不理她,讓事情顯得並不重要,這應該能改變她的想法。

這樣師蕊逸就在沙發上坐了很長時間,任雨澤提出的條件她仔細的想想,也不算太過分,因為這些年國有資產的流失本來就是存在的,這個任市長不過是想要堵住這個漏洞,因為他很認真,但也正是因為他的認真,才可能讓自己完成對酒廠的承包,其他領導誰會管這樣的麻煩事呢?

而且自己的條件還沒有提完,如果他能接受自己的條件,那事情還是大有可為的……

在任雨澤打過了一個電話後,師蕊逸就開始說話了,她也提出了她的條件,其中主要的幾點就是她的承包費其中的一半到年底用酒廠的中,高檔酒來抵還,按她的計算,新屏市三區七縣,每年消耗的白酒那至這幾百萬元,如果全市各縣,區攤薄一下,每個地方才幾十萬的酒,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對這個問題,任雨澤到沒有太大的異議,這個帳任雨澤也會算,不過就算任雨澤心中同意,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在一個她談到了要求市里在適當的時候,對新屏市進行打假酒的活動,現在新屏市很多外地高檔酒都是假的,但這對新屏市銷售白酒的沖擊很大。

這個任雨澤也沒有什麼異議,不要說別人,就任雨澤自己也喝到過幾次假酒,還有辦公室一個科長,一次出去喝假酒差點過敏要了老命。

第三個條件比較麻煩,師蕊逸要求政府下文,在新屏市以後的接待中必須用新屏市酒廠生產的酒,這個事情比較重大,任雨澤自己是不敢拿主意的,倒不是說這種地方經濟保護政策有問題,主要是涉及到政府下文,任雨澤自己是沒有那個權利的。

任雨澤模稜兩可的,跳過了這幾個棘手的問題,因為對方的底牌自己基本上已經模清了︰「那麼你的保證金500萬沒問題吧?你有那麼多的錢?」

師蕊逸也明白自己的條件任雨澤一時難以回答,自己要給他一個緩沖的時間,她說︰「錢不是問題,我有幾處房子可以抵押貸款,我老公是好幾家的啤酒,紅酒總代理,這些年也攢了一點錢。」

「總代理?」任雨澤心中暗自吃了一驚。

因為他不得不吃驚,不要忘了,任雨澤在臨泉市的時候,他一個真正的知音就是聞名于北江省黑白兩道了蕭博翰,從蕭博翰那里,任雨澤對黑道有了很深刻的認識,並幫助蕭博翰鏟平了臨泉市的所有黑道,任雨澤知道,在目前的環境中,幾乎所有大的酒水總代理都和黑道多多少少的有些關聯,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他們生意中所要打交道的那些酒吧,ktv老板們,也都幾乎和黑道有關。

這些場子里,沒有那家是貨到付款,更沒有那家是現貨現款,他們都是在消費之後,每月結算,要是沒有一定的黑道背景或者勢力,你想要從這些老板手里收回那些欠款,恐怕會很難,很難的。

而面前這個女人的丈夫酒恰好是在經營這樣的生意,那麼她老公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呢?任雨澤不敢保證,他只能希望這是個例外。

從任雨澤的骨子里,他憎惡和討厭這些人,即使他和蕭博翰有著深厚的友誼,但還是不能改變它對這個一行的憎惡和小嬌女同居︰校園大佬。

任雨澤臉酒慢慢的收起了笑容,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好好的了解一下,他不希望冒然的就和這樣的一群人有什麼掛噶。

任雨澤臉上的表情讓師蕊逸迷惑起來,她不知道是哪一個條件引起了任雨澤心中的不滿,按說這些條件自己也都是仔細的想過,並不是無法操作,也都合情合理,為什麼任雨澤會這樣呢?

會不會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那就是任雨澤和所有的官員一樣,也存在必要的打點,師蕊逸猶豫起來。

任雨澤很快的意識到自己有點掛像了,他勉強的笑笑,說︰「這樣吧,師總工,我看今天談的也很開誠布公,彼此的條件也很清楚了,讓我們都考慮一下,我還要給相關的領導做出匯報,有什麼情況我們下次在好好的商談,怎麼樣?」

師蕊逸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市長,想要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不過很枉然,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她只能先離開了。

看著師蕊逸離開,任雨澤就拿起了電話︰「稼祥,我任雨澤,忙嗎?」

「忙啊,不過任市長有事,那是必須要去。」

「呵呵,好,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任雨澤想要對師蕊逸的背景做出一個大概的了解,這是必須的。

剛才因為有師蕊逸在,任雨澤一直忍著沒有抽煙,現在才點上一支,狠命的抽了幾口,王稼祥也匆匆走了進來。

不等小趙給王稼祥倒水離開,任雨澤就問︰「稼祥,問你一件事情。」

王稼祥接過了小趙遞來的水,說︰「嗯,想問什麼?」

「你知道酒廠那個副總工師蕊逸是什麼背景嗎?」

王稼祥很認真的看看任雨澤說︰「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

「所有?」

王稼祥愣了一下︰「這個題目有點大啊,好吧,我就撿我知道的給你說說吧。」

任雨澤點點頭,遞給了坐在辦公桌對面的王稼祥一支煙,又把打火機給他扔了過去,王稼祥點上煙,徐徐的吐了一口,說︰「這個人要說工作能力和人品,我感到還是不錯的,反正我認識她已經好些年了,沒有過緋聞,也沒有過其他問題。」

「奧,你意思是說她還不錯?」

王稼祥笑笑,看著小趙離開後,說︰「怎麼,任市長不會是看上她了吧,這女人確實很有範。」

任雨澤瞪了王稼祥一眼,說︰「胡扯什麼?」

王稼祥嘿嘿的笑著說︰「那你了解人家干什麼?」

任雨澤便一五一十的把酒廠的事情給王稼祥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最後說︰「按說她給出的條件還是不錯的,新屏市除了每年多增加一千多萬收入之外,酒廠職工也能多拿點錢,一但其他幾條生產線上馬,還能給新屏市解決不少招工就業問題,但我要對她有所了解吧,這麼大的一個場子,我不能隨隨便便就交給別人。」

王稼祥邊听邊點頭,說︰「明白了,這個女的人品沒什麼問題,不過美中不足的是……」

任雨澤有點急切的插話︰「是什麼?」

「她丈夫是一個很特殊的人,怎麼說呢,他介乎于黑白兩道之間,在新屏市很有點名頭,當然那也就是在下面吧,對我們這些人,到也沒什麼關系,新屏市不管是誰,還不至于囂張到我們這些人的面前帶著淘寶混異界。」

任雨澤暗自嘆息一聲,沒想到果然如此,他的情緒一下有點跌落了,看著好好的一個承包項目,恐怕會泡湯,此刻的任雨澤是很矛盾的,師蕊逸提出的條件不錯,但一想到她背後的丈夫,一個黑道人物,任雨澤心中又多了一份遺憾和惋惜,在任雨澤的心里,沒有幾個黑道人物可以和蕭博翰一樣,是的,蕭博翰是絕無僅有的。

王稼祥也看出了任雨澤的心意,酒斟酌字句的說︰「任市長,據我所知,這個女人和她丈夫還不一樣,這也是她為什麼這些年一直在酒廠待的原因,如果按她自身的條件,完全可以不用上班,或者好好的做個老板娘也未嘗不可,她有這個條件。」

任雨澤有點不解︰「那她為什麼一直在酒廠?」

王稼祥搖搖頭,說︰「原因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酒廠的那點工資,還有那麼勞累,繁重的工作,要是師蕊逸和老公一樣的人,她早就不應該繼續干下去。」

任雨澤感覺王稼祥似乎說的也有點道理,但這還是沒有完全讓任雨澤愉快起來。

接下來的好幾天里,任雨澤也很忙,武隊長也給任雨澤來匯報了他在銀行查詢小芬賬戶的結果,武隊長是到中國人民銀行查的,作為管理行,中國人行里可以查到每一個銀行的信息,而新屏市也沒有華夏,招行等等,只有工,農,建設,中國銀行和行用聯社等不多的幾家金融機構。

所以在人行配合下,武隊長發現,小芬所有的六七個賬戶里,從初一之後,沒有一個賬戶有過提款交易,而過去小芬有兩個賬戶幾乎一周都要交易幾次的,特別是她的聯行信用卡,經常在各大超市,以及網上消費。

現在卻突然一下,全部都不用了。

任雨澤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問題的復雜了,似乎所有的箭頭都指向了一個最讓任雨澤擔心的方向,難道小芬已經遇害?是的,用遇害這兩個字最為恰當,因為初八小芬的那個辭職短信其實讓遇害這個詞更具有可能性。

現在的問題是誰對她下的手,而莊峰和小芬的電話是最後一個電話,這就無法回避的讓整個事件向莊峰靠攏了。

任雨澤後來決定,暫時不要報案,還是讓武隊長暗中調查,現在的證據還不足以對付莊峰,他對最後的一個電話是很容易就能找到一個無懈可擊的說辭的。

在安排了這件事情之後,任雨澤還有開發區的一堆事情,開發區的整改方案任雨澤已經讓工業局和其他幾個相關部分開始研究,討論了,按任雨澤的想法,第一,對一直沒有開工的廠家,必須給出一個時間表,他們要麼開工,要麼合並,轉讓,不能霸著土地什麼都不干,等著儲存的土地掙錢。

對這樣的公司,市里有權收回土地使用權,當時他們都是因為有各種高科技公司的幌子為掩護,所以在土地價格上給予他們了極大的優惠。

在一個,就是對污染過于嚴重,排煙,排污不達標的廠家,必須勒令停業,限期整改。

不過這件事情任雨澤感到阻力也是不小,剛一放出了風,就有各種各樣的說法傳了出來,說情的人也挺多,連冀良青幾次談話中也隱隱約約的表露了一些不滿。

這樣忙了幾天,任雨澤把酒廠師蕊逸的事情耽誤了,因為到現在為止,任雨澤還沒有決定下來這件事期,他依然很矛盾。

今天正在上班的任雨澤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任雨澤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不多,平時,任雨澤很少使用手機,辦公室有電話,所有的工作,都是通過辦公室的電話聯系的。

「請問,是任市長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任雨澤說︰「我是任雨澤啊,您是誰?」

「任市長,我是酒廠的師蕊逸,想和您商量一下承包酒廠的事情,不知道任市長有沒有時間超級異能王。」

「是師總工啊,客氣了,這個事情恐怕要緩一緩,最近我太忙了。」任雨澤找了一個借口,他主要是下不了決心。

「任市長,我們就不能再開誠布公的好好談談嗎?」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師蕊逸的口氣突然變得有些哀怨了。

「不是,你誤會了,我的時間不確定,要是下午沒有什麼安排,我就打電話聯系你。」任雨澤酒搪塞著說。

「任市長,我知道您很忙,下午6點,我在王朝酒店金峰包間等您。」

沒等任雨澤解釋,師蕊逸便掛了電話,任雨澤握著手機出神,腦海里一時間閃現出很多的想法,他甚至想到,師蕊逸約他吃飯,是不是她老公特意安排的,會不會有陷阱??

不過,他很快否定了這種想法,他們不需要花費這麼大的氣力和心思來對付他,兩人之間無冤無仇,再說了,現在的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他們也不至于那樣狗急跳牆。

到了下午下班以後,很奇怪的是今天還真的沒有什麼應酬,要是以前,任雨澤會很高興,回家去陪陪江可蕊,吃兩碗老媽做的飯,多舒服,現在江可蕊也沒有應酬了,每天都是提前回家的,這還是冀良青在廣電局的一次會上特意做出的指示。

當時冀良青也算是開玩笑的在廣電局的干部會上說︰「你們這些同志啊,用人也太狠了,你們看看江可蕊同志,人家都這樣了,局里也不知道照顧一下,可以上班晚點來,下班早點走嗎?」

從這之後,局長,工會,還有局黨組的另外幾個同志,輪番的給江可蕊做工作,好像江可蕊不遲到,不早退就是和他們過意不去一樣,最後江可蕊也實在嫌他們說的麻煩,以後就遲到半個小時,早走幾十分鐘。

可是今天任雨澤心神不寧,他甚至希望下午有事情安排,這樣,自己便可以理直氣壯避開師蕊逸,猶猶豫豫之間,任雨澤離開了市政府大院,慢慢在大街上閑逛。

當任雨澤抬起頭的時候,王朝酒店已經在前面了,任雨澤不禁苦笑,看來,自己內心里是希望見到師蕊逸的,因為自己對這個承包合同還是很看好的,他習慣性看了看手表,剛好6點鐘。

酒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也看見了他。

相隔幾天時間,兩人再次見面,相互看了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v字領開口的米黃色連衣裙,薄薄的衣料貼身在玲瓏的嬌軀上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線,讓人無法轉移視線,一塊鮮艷的紅寶石項鏈掛在胸前,在雪白粉膩的肌下更加奪目耀眼。

師蕊逸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徑直上去了。

師蕊逸早就訂下了一個包間,菜也是早確定的,服務員很快開始上菜了,任雨澤看著這桌上的菜,說︰「師總工,你還真有心啊,要是我不能來怎麼辦啊。」

師蕊逸心情很好︰「哼,任市長不來,我就一個人吃咯。」

任雨澤笑笑︰「兩個人不要多點菜了,浪費了可惜,這些菜已經夠多了。」

師蕊逸吩咐服務員拿來一瓶酒鬼酒,這種酒,如今的名氣很大,據說喝了不上頭,不過,任雨澤沒有那種感覺,無論什麼酒,喝多了,都不舒服,他說︰「還喝酒嗎,吃點飯菜就可以了。」

「看任市長說的,無酒不成宴,不過,任市長,我的酒量有限,我少喝一點,這你不會有意見吧?」

「你酒廠的人都不喝,我喝什麼,算了,今天酒不喝了,讓我好好吃頓也成啊炮王txt全本。」

「這開玩笑呢,那有請客不喝酒啊,唉,可惜的是,每次看到我們喝的不是新屏市酒廠的酒,我都有點遺憾。」

任雨澤看了師蕊逸,也就沒有說話了,菜很快上齊,中間豬腳芸豆湯,配上6個炒菜,紅的、青的、綠的顏色搭配,煞是好看。兩人沒有多說什麼,師蕊逸為任雨澤倒上酒,親自將酒杯遞給任雨澤,說︰「任市長,我敬您一口酒,今後,希望您多多關照。」

「彼此彼此,我可能關照不到師總工啊。」任雨澤帶著暗示說。

任雨澤的話讓師蕊逸大吃一驚,她不是一個愚昧的人,要是那樣,她也不會考上重點大學,現在年紀輕輕酒當上酒廠的副總工,任雨澤著看似隨口的話,師蕊逸絕不敢當成玩笑,師蕊逸決定單刀直入,其實雖然大家都不提這個話,但實際上誰都是心里明白的︰「任市長過謙了,你怎麼可能照顧不到我,除非你不想讓我承包酒廠。」

任雨澤也不是一個喜歡彎彎繞的人,既然師蕊逸把話說開了,自己也應該說說自己的想法,這個事情終究是要說出來的,不用藏著掖著,但怎麼說,用什麼方式說,到讓任雨澤躊躇了一下︰「嗯,這個事情啊……對了,我想問下,听說你老公挺有錢的,你何必在酒廠吃那份苦頭。」

任雨澤暗示了自己已經對師蕊逸有所了解了。

師蕊逸何等聰明的人,一下明白了任雨澤的擔憂,同時,她的心中也有了一陣的悲哀,她低下頭,坐了下來,默默的幫任雨澤把喝光的酒杯添上酒,說︰「任市長要是有興趣,酒再喝一杯,我慢慢的給你講。」

任雨澤眯了一下眼,二話沒說,一口喝掉了酒。

師蕊逸有點木然的望著任雨澤的酒杯,說︰「很早很早以前,我和老公是同學,那時候家里窮,我父親在酒廠上班,母親身體也不好,經常要治病,當我靠上大學沒錢去上學的時候,我現在的丈夫給我送來了幾千元錢,才給我了希望。」

說到這里的時候,師蕊逸眼中有了淚水︰「我離開了新屏市上學去了,而他被判了一年的刑,因為他偷盜電纜,賣了幾千元錢,當時他要是交出賬款,或許還能減刑,但他始終沒有說錢用在了什麼地方,他只有一個女乃女乃,家里也很窮。」

任雨澤已經有點明白了。

「我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的,也只有我知道,我的學費就是那些贓款。後來我畢業了,我本來可以在大城市找到很好的工作,但我必須回來,而且還要回到了酒廠,那時候他根本都不理我,他已經在新屏市有些名氣了,他開了幾家要債公司,還開了幾個小賭場,每次見了我都不說話,但我知道,他心里只有我,從小學,到高中,他只愛我。」

任雨澤沉默了,他揮揮手,嘆口氣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啊。」

「是的,老一輩們也是一樣,我老爹臨死的時候,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一定要把酒廠弄好,不要讓大叔,阿姨們沒有飯吃。」

任雨澤不再多說話,靜靜听師蕊逸說話,不過偶爾舉一下酒杯,通過師蕊逸的訴說,任雨澤大致知道了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的遭遇,師蕊逸最後自己找到了她老公,要求和他結婚。

她還要求他放棄了很多黑道的生意,因為那個時候她老公已經在新屏市很有名氣了,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後來師蕊逸通過自己的關系,給他聯系了幾家酒水總代理,當然,現在也不是說她老公酒金盆洗手了,但他很少在做大惡之事。

師蕊逸還說,酒廠的生意她絕不會讓老公參與的,就連銷售這一塊,她也是計劃由酒廠自己組建一個銷售隊伍,在各地設立辦事處,廠家直銷,這樣即解決了員工就業,又減少了銷售環節,可以讓酒廠利潤最大化,還不會產生太大的欠賬問題。

最後師蕊逸說到了自己的專業,這時候她臉上就少了許多傷感了,她慢慢的神采飛揚,她告訴任雨澤,其實酒廠的成本只要在她的承包下一定會大幅度的降低,降低的程度讓任雨澤想都不敢想卡皇txt全本。

任雨澤很奇怪,問︰「你除了回收欠賬,加強資金流動性,你還能從什麼地方降低成本。」

師蕊逸也不想對任雨澤隱瞞了,說︰「我們現在的酒都是用玉米釀造,現在的玉米價格已經很高了,而更多的酒廠都是通過食用基酒勾兌,我已經實驗了多年,用購買外地的半成品基酒回來勾兌,一樣可以達到高檔酒的效果。」

任雨澤有點吃不準︰「基酒是什麼?是酒精嗎?這會出問題嗎?」

師蕊逸說︰「其實食用酒精的制造也是通過玉米、小麥、薯類等澱粉質原料或用糖蜜等含糖質原料,經蒸煮、糖化、發酵及蒸餾等工藝制成,這在目前大酒廠是很通用的方式了,但關鍵的問題就是勾兌,這里面的水平高低很重要,它就決定了你酒的質量和品格。」

任雨澤還是有帶難以理解︰「難道我們現在就喝的是酒精和水?」

師蕊逸笑著說︰「那是肯定的,我們將來也一樣可以勾兌出這個口味的酒來。」

「你很自信啊。」

「這是我的專業,也是我老爹在酒廠待了幾十年的心得。當白酒中含有適量的醇、醛、酸、酯,且各組分之間的比例協調時,酒中就會產生獨特的愉快而優美的香味,形成固有的風格……」

任雨澤就不再說話了,繼續听著,因為說到了技術方面,任雨澤出現了一個少有的短板。

師蕊逸絮絮叨叨說了一個多小時,桌上的菜幾乎沒有動,看著任雨澤靜靜听自己訴說,甚至沒有動筷子,師蕊逸有些不好意思,趕忙勸任雨澤吃菜喝酒,此時,任雨澤已經沒有吃飯的興致,一瓶酒鬼酒已經喝完,任雨澤推說已經吃飽。

師蕊逸叫來服務員,從提包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皮包,掏出了錢,準備付賬。任雨澤擋住了︰「我來吧?」

「今天是我請你吃飯。」

任雨澤站起身,從服務員手里拿過菜單,看了看價格,迅速從身上掏出錢,遞給了服務員,師蕊逸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回去的路上,任雨澤一直有點恍恍惚惚,他也一直在想著師蕊逸給自己講的那個故事,現在他自己也無法定義師蕊逸和她老公那到底算不算是愛情。

應該也算吧,愛情是包容而不是放縱,愛是關懷而不是寵愛,愛是相互交融而不是單相思,愛是百味而不全是甜蜜,真正的愛情並不一定是他人眼中的完美匹配,而是相愛的人彼此心靈的相互契合,是為了讓對方生活得更好而默默奉獻,這份愛不僅溫潤著他們自己,也同樣溫潤著那些世俗的心,真愛是一種從內心發出的關心和照顧,沒有華麗的言語,沒有嘩眾取寵的行動,只有在點點滴滴一言一行中你能感受得到,是那樣的平實,那樣堅定。

第二天,任雨澤就帶著師蕊逸的那份可行性報告,找到了莊峰,當然,任雨澤還是很客氣的先給莊峰去了一個電話,莊峰也客客氣氣的說︰「以後有事直接來,我這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任雨澤坐了下來,拿出了那份報告,對莊峰說︰「莊市長,我今天找你就是談談新屏市酒廠的問題。」

「酒廠的問題?」莊峰眉頭一皺,下意思的看了任雨澤一眼,又說︰「嗯,你坐吧。」

說完莊峰也過來坐下,接過了任雨澤手中的那個資料,他沒有很詳細的看,只是大概的看了一下前面的目錄表,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報告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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