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扭轉乾坤~含苞開放

作者 ︰ 飄揚

任雨澤拿起電話給家里打了過去︰「可蕊,起床了,起床了,太陽曬到了。」

「鬧什麼啊,我早就起來了,現在能睡懶覺嗎?小壞蛋和你一樣,真是太精神了。」

「呵呵呵,那你讓他叫爸爸。」

江可蕊嗔笑著罵了一句︰「滾蛋,你這麼小的時候也會說話啊。」

任雨澤又說︰「那你讓他隨便的喊幾句吧,哭一聲讓我听听也可以。」

「這好好的怎麼哭。」

「你掐他啊。」

「滾犢子吧,等你回來你自己掐,不和你扯了,我要給他喂女乃了。」

任雨澤就不知羞恥的說︰「我也想吃女乃了。」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說︰「那我把媽叫進來,你自己跟她說……」

額,任雨澤無語了。

剛掛上了電話,任雨澤就收拾一下,準備返回新屏市市了,但這個時候又接到了開發區劉主任的電話,他是匯報了一下開發區的工作,說有幾個廠家在省城,現在聯系不上,想到省城來跑一趟。

任雨澤一听,這不是自己剛好在省城嗎,就對劉主任說︰「嗯,你先緩一下吧,我這幾天要到省城去,你把他們的詳細地址給我發到手機上,我去了幫你問問。」

一會,開發區管委會的劉主任就把;兩個廠家在省城的總公司地址發過來了,任雨澤看看時間還有,就下樓,開上車,找過去了殘天印。

現在任雨澤基本也心情放松了,既然連王書記都已經感到為難了,自己也就不要去想那個什麼新屏市的市長位置,自己有的是時間,還能等,機會總會找到的。

這心態一好,人的情緒也跟著好了,所以到了那家公司的總部,找到了那個老板之後,任雨澤又恢復到正常的工作狀態,他侃侃而談,細致的詢問,並對下面新屏市將要采取的一些措施給這家老板都清清楚楚的說明了。

任雨澤把自己能用上的威逼利誘也都用上了,這個老板本來是不太重視這回事,他在新屏市的那個廠子已經停產幾年了,就等著到時候轉讓土地,好好的撈一把。

但現在任雨澤代表新屏市已經提出了警告,要是這個廠不能及時的開工,那就要趕快的轉讓,重組,在繼續放下去,新屏市就要采取措施了,按過去的地價收回土地,這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談了一個上午,總算是做通了這個老板的工作,這老板也同意下一步重視起來,盡快的重組這個廠子。

中午廠家就招待了任雨澤一頓,也沒怎麼喝酒,因為任雨澤自己帶的有車,在省城,任雨澤雖然也是不怕,但畢竟交警都不認識自己,萬一抓住了,還得請雲婷之來領自己出去,那才掉價呢。

下午任雨澤有去了另一個公司,這個公司在省城的高新開發區里,可以說公司實力很大,這單單從外表就能看出來,在任雨澤表明了身份之後,當對方的那個老板听說任雨澤只是一個副市長的時候,他給予了任雨澤適當的輕視,說︰「任市長啊,我理解你們新屏市的想法,但是你也要理解一下我們的難處啊,不是我不想動工,而是你新屏市目前很多地方不具備讓我開工的條件啊。」

任雨澤一听,人家這話說的真的就有點像領導了,本來那些詞是自己準備用的,最後到讓人家都用了,這是不是有點搞笑啊。

任雨澤就又耐心的和對方談了好長的時間,對方的口氣是很牛的,後來任雨澤也慢慢的了解到,這個老板在省里的關系是很深的,對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副市長,今天還算客氣的。

看看最後談不攏,任雨澤也是有等待以後在說了。

這個老板也客氣了一下,說讓下面的經理陪任雨澤吃個飯,任雨澤心中冷笑,我難道是貪圖你一頓飯嗎,你也太小看我了,等著瞧吧,既然你這樣輕視我任雨澤,我倒要看看,最後誰求誰。

任雨澤拒絕了宴請,回到酒店好好的睡了一覺,這一覺睡的真是舒服,一直到二公子的電話打進來,任雨澤一看手表,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你在什麼地方啊,任雨澤同志,我已經到省城市區了。」二公子咋咋呼呼的說。

看看這實在也是躲不過去了,任雨澤就懶洋洋的說︰「我在省政府招待所啊,你真趕回來了。」

「那開玩笑的,兄弟我開車速度沒說的,你等我,我過去接你,一起吃個飯,給你匯報匯報高速路工程情況。」

「行吧,你到樓下給我電話。」

任雨澤起了床,看看外面,雖然是夕陽西下,但還是感覺很熱的,房間里倒是中央空調,一點都不熱,可是任雨澤還是到衛生間沖了一個澡,換上了一套干淨衣服,沒等太長的時間,二公子就到了酒店。

兩人也懶得客氣,說了兩句就下樓去了,二公子對省城肯定是比任雨澤熟悉了,帶著任雨澤就找了一個豪華酒店,對一個做著10多億工程的老板,任雨澤是不用手下留情,更不用有所顧忌,該點紅酒就點,該吃龍蝦就吃,絕不嘴軟。

二公子可是很奇怪的,他和任雨澤也吃過好幾次飯,今天見任雨澤如此不客氣,就說︰「老大,你該不是因為前些天大家把你冤枉了,你氣不過,到我身上來報復吧征帆天涯。」

任雨澤不屑的說︰「你看看你,好稱的是公子,不就是多點了幾個龍蝦嗎,你都沉不住氣了?」

「靠,龍蝦你今天隨便點,吃飽,吃吐我都不說什麼,只是覺的你今天不大對勁,在哪受刺激了吧?」

這不說還好,一說又把任雨澤的情緒有撩撥起來了,任雨澤長嘆一口氣,望著二公子說︰「不要提今天的事情,不然我真的還要點。」

「你隨便,不要嚇唬我。」說著話,二公子‘趴’的一聲,就把一張銀行卡拍在了餐桌上,嘴里說︰「這里面有三百多萬,你今天能吃多少就來,看我皺一下眉頭嗎?所以我還就要問了,你今天怎麼了,誰刺激你了。」

任雨澤就東張西望的看了起來,說︰「服務員呢?等我在要幾只龍蝦在說。」

二公子也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後來任雨澤就說到了自己到開發區的經過,說那個老板如何如何的輕視自己,在最後還說︰「這件事情啊,讓我感觸很多,要說這些年的工作,你二公子也是看到的,我任雨澤不是吹牛吧,應該算勤勤懇懇的,可惜,有時候勤懇,認真,踏實卻未必有用。」

這話是任雨澤有感而發的,自己眼看著一個機會,就這樣又擦肩而過了,雖然自己的心態夠好,但到底還是有點遺憾和失望,不知道接下來的新屏市市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到底以後好不好配合工作,這些林林總總的問題,讓任雨澤心情郁悶起來。

二公子一听,心中就有火了,說︰「你說一下,到底是那家企業,還把他反了,明天我就找人整他一下,高新的工商,稅務我都熟悉,弄死他。」

任雨澤搖頭說︰「那到不必,我只是有點感慨,這工作要想做好,和權利是成正比的。」

這一說權利的事情,二公子就想起了新屏市的問題,說︰「對了,那個新屏市不是莊峰倒台了嗎?你也不準備運動一下。」

任雨澤苦笑一下,對二公子他到不值得隱瞞什麼,在說了,現在的事情已經是黃湯了,說說也沒什麼關系︰「你以為我到省城來就是為了吃你幾個龍蝦啊?」

「奧,這樣說事情還有點眉目了?」二公子也是很關心的問。

「已經結束了,沒我的事情。」任雨澤的表情很是黯然。

「為什麼啊?那里卡住了?」二公子有點焦急的問。

任雨澤看著二公子,就笑了,說︰「卡的地方很多,包括你那面。」

二公子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也是聰明人,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說︰「怎麼,我老爹和蘇省長那里也卡住了。」

「是啊,不止他們,還有別人。」任雨澤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二公子就思索了一下,說︰「要不我們去活動一下?找找蘇副省長?」

任雨澤端起了酒杯,一口喝掉了半杯的紅酒,說︰「以我和蘇副省長之間的矛盾,誰說也不成?」

「奧,這樣啊,你們到底有多大的矛盾?」二公子過去是不大關注這些的,在一個,任雨澤和蘇副省長都不可能主動和他說起彼此的隔閡和仇恨,這種事情大家只能埋在心中。

任雨澤一面給自己倒上了酒,一面說︰「我只能告訴你四個字︰無法調和!」

二公子嘆口氣,也一口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說︰「你們這是鬧的哪一出啊,要是過去相處好一點,這次你不是就順利的上位了嗎?不行,不管怎麼樣,我一會回去也要幫你問問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機會重生之都市邪神。」

任雨澤哈哈一笑,剛要說點什麼,卻張開了口,沒有說出來,這樣猶豫了好一會,說︰「要不一會你陪我見見蘇副省長?」

「行啊,你是不是想試一下?那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說著話,二公子拿起電話︰「蘇伯伯啊,蘇歷羽在家里嗎?這瘋丫頭,又跑哪去了,嘿嘿,我想一會去看看你,好好,那我一會就過去。」

放下了電話,二公子對著任雨澤眨眨眼說︰「一會去了我幫你說,對了,我車上剛好在新屏市收了一塊玉石,等會你拿上給他。」

「這不好吧,多錢?」任雨澤客氣了一句。

二公子一笑,說︰「不要問多錢,你只要知道,你買不起就行了。」

任雨澤本來是想客氣一下的,現在一听如此貴重,就忙說︰「那不成,那不成……」

「你拉**倒吧,什麼不成,不成,你非要看著那位置讓一些無能之輩坐上去你高興啊,你高興我不高興,反正你也不知道價錢,而且你不給他,我也要給他的,本來這塊玉石我就是給他老人家淘的,你擔心個毛啊。」

任雨澤想想也就只好如此了,自己總不能空手過去吧,但現在自己還真的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那就借花獻佛吧。

這頓飯吃了二公子將近上萬元,出來之後,坐上了二公子的車,任雨澤有點擔心的看看二公子說︰「你喝了那麼多酒開車啊,怎麼樣?萬一查到麻煩。」

「且,就是半瓶紅酒,打個鳥緊,別的不敢說,在省城,就算遇上了不認識的交警,我把駕照給他,明天一早我眼楮睜開的時候,他絕對會送到了我跟前來。」

任雨澤也知道,這不是二公子亂說的,隨便那個公安局,公安廳的領導,二公子都是很熟悉,不過任雨澤還是問了一句︰「你有駕照嗎?」

二公子愣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說︰「你還別說,我從來都不帶駕照。」

兩人一面說著話,就到了省委家屬院,只需要二公子閃了一次燈,那大院的橫拉門就很快的打開了,二公子幾乎車都沒有停,直接開到了後面的常委樓。

車停在了蘇副省長的小院門口,二公子就從車上拿出了一個錦盒來,接著車里的頂燈,打開了錦盒,任雨澤是不太懂,但見這玉石呈現女乃黃色,晶瑩、明潔,美麗,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任雨澤打眼一看,就知道此玉一定不錯,他還知道,玉在人們的心目中總是把許多美好的東西都用「玉」字來形容。我國有「玉石之國」的美稱,早在公元前5000年的河姆渡文化時期,我國就已出現了玉璜、玉珠等玉器,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玉文化。

在《尚書》《山海經》《禹貢》等古籍中都有記載,相傳在遠古時代,中華民族的祖先黃帝就以玉分賜給部族首領,作為享有權力的象征。許多帝王的「傳國玉璽」也都是用玉刻制的。歷史上「和氏璧」的故事,就是崇玉精神的文化體現,自古以來,它一直籠罩著神秘的色彩。遠古的人類曾將玉琢制成武器和工具,後來開始崇拜玉器。

二公子就把錦盒遞給了任雨澤,帶著任雨澤下車進了蘇副省長的小院,到了門口按動了門鈴,一會就听到踢踏踢踏的聲音傳啦,一個40多歲的大嫂就開了們,很客氣的說︰「嘯嶺來了,蘇省長在等你呢。」

二公子也隨口的叫了一聲張嫂,就走了進去。

任雨澤打眼一看,蘇副省長的客廳幾乎和過去江可蕊家的差不多大小,裝修上也有很多雷同的地方,不過蘇副省長更愛字畫,古玩,所以在客廳里到處都是字畫,特別是靠牆的地方,還有一個實木做就的格架,上面林林總總的放了很多瓶瓶罐罐,碗碗碟蝶的,自然也有不少石頭紅憐寶鑒。

不過任雨澤發現了一點,這個客廳里沒有任何的植物,這或者和蘇副省長的性格相關,他應該更喜歡古老的東西,更喜歡那些歷史長河中久遠的東西吧。

蘇副省長坐在沙發上,正笑呵呵的看著二公子走進來,但驀然間卻在二公子的身後看到了任雨澤,蘇副省長眼中就閃過了一抹錯愕,這小子怎麼來了,臉厚啊臉厚。

不過他也沒有讓心中的不快展現出來,依然笑著說︰「嘯嶺啊,你怎麼和任市長遇上了,哈哈,都過來坐,張嫂,給他們泡點茶水。」

二公子很隨意的一坐在了沙發上,看看有點拘謹的任雨澤,就拉了拉任雨澤的褲腳,說︰「坐啊。」

任雨澤沒有理睬二公子,很客氣的給蘇副省長先問好了一下,說︰「今天到省里來辦點事情,剛好遇上了二公子,就一起來拜訪一下蘇省長。」

蘇副省長看著茶幾上的杯子,連正眼都沒有抬一下,嘴里打個哈哈︰「奧,奧。」

任雨澤在二公子的旁邊坐了下來,等張嫂把水倒上,二公子給任雨澤使個眼色,任雨澤就拿出了那塊錦盒,說︰「蘇省長,我來的匆忙,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好帶,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入蘇省長的法眼。」

蘇副省長不得不抬頭看看任雨澤,也看了一眼任雨澤的盒子,不用說,這樣的包裝,肯定是石頭,不過蘇副省長卻有點猶豫起來,這個任雨澤今天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來的,他定然是為了新屏市市長的位置,這可不能大意了,就算他送來的是一塊金剛石,自己也不能要,更不能讓他當上市長。

蘇副省長就說︰「怎麼?任市長也學會送禮了?」

任雨澤一下有些個尷尬了,倒不是說任雨澤過去沒有送過禮,想當年任雨澤當小干部的時候,送禮送的好的很,但像今天這樣,明明知道對方不會領自己的情,還這樣巴巴的送東西,這到真還沒有試過,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蘇副省長就冷笑了一聲,扭頭不再理睬任雨澤了。

任雨澤拿著這個錦盒,送也不是,收也不是,就僵在了那里。

二公子一看,心中暗道︰「求了,這任雨澤怎麼和蘇副省長關系如此惡劣,今天只怕有點麻煩,但不管多麻煩,自己要幫任雨澤頂著。」

他就呵呵的笑著,說︰「蘇伯伯,這玉石我剛才看過,確實很不錯的,但不知道我看的對不對,你幫任市長看看吧,誰說送你了,看你緊張的樣子。」

二公子這樣一說,蘇副省長就真的有點不好推辭了,對這個小子,蘇副省長真的是眼瞅著他長大的,還是很有點感情,既然今天任雨澤是他帶來的,蘇副省長多少要給他留個情面,所以就慢慢的轉過了頭,說︰「我老眼昏花的,任市長的東西我哪看的清楚啊。」

這顯然是一語雙關,在譏諷任雨澤當初了兩面派手腕。

但說歸說,當二公子接過了任雨澤的盒子,遞過來了時候,蘇副省長還是伸手接過,打開了,這一看,蘇副省長眼中露出了一種欣賞的光彩,他反復的看看,玉石是原石原色,以現在優質老坑種玉石,因產量越來越少之故,很是值錢。

據現代科學測定,玉材本身含有多種微量元素,如鋅、鐵、銅、錳、鎂、鈷、硒、鉻、鈦、鋰、鈣、鉀、鈉等,它的療效已在外科獨佔鰲頭,它曾是我們祖先防治疾病的武器,也曾長期作為養生防老和煉丹術的主要藥物,現在用于腫瘤治療更顯示出異乎尋常的作用。

從藥物學角度來講,長期配戴自然礦物可以補充人體不足的元素和微量元素,吸收或排泄過剩的元素和微元素,使人體保持一個特有的正間值,比如紫晶、石英︰有鎮靜、安神之功,金剛石能避邪惡,使人精力旺盛,紅寶石對男性陽痿患者很有效,綠寶石,能提高人的生育能力,藍寶石、海藍寶石能緩解呼吸道系統的病痛幻之盛唐。

而現在蘇副省長手里的這塊軟玉,也具有潤心肺、清胃火,清熱明目,解毒、治痰迷驚、疳瘡等等效果。

蘇副省長用手觸著,有冰涼潤滑之感,他又將玉石朝向光明處,就見這玉石顏色剔透、女乃黃色均勻分布玉,更讓任雨澤驚訝的是,蘇副省長把這玉石放在了嘴前,用舌尖舐了一下。

蘇副省長就站了起來,拿起了身後木架上的一個放大鏡,認真的觀看,這當然是主要看看有無裂痕,無裂痕者為上乘優質玉,有裂痕者為次之,即使是真玉,有裂痕的其價值亦大減,裂痕越多越明顯的,價值也就越低。

看完之後,蘇副省長就默默的把這玉石又放進了錦盒中,用手輕輕的推到了任雨澤的面前,說︰「玉是好玉,不過我受不起啊,我不知道任市長你從什麼地方淘來的,也對你一次能拿出三,五十萬元買一塊玉石感到吃驚啊。」

任雨澤一下就睜大了眼楮,乖乖,不是吧,這就三,五十萬元,他一下把頭轉向了二公子,不錯,一看二公子對蘇副省長那贊賞而自得的眼神,任雨澤就知道蘇副省長說對了。

任雨澤這表情也落入了蘇副省長的眼中,他暗想,這小子,原來不是他花錢的,是嘯嶺買的,我就說吧,他任雨澤那有這樣的大手筆,不過看來今天不管是誰買的,這個東西自己都是絕對不能收的,收起來容易,還起來難啊。

二公子笑笑,就把拿石頭盒子拿起來,走到了後面的木架前,放了進去,然後笑嘻嘻的又回來了。

但讓他們都傻眼的是,蘇副省長站了起來,也不說話,過去從木架上取下了錦盒,又遞給了任雨澤,說︰「不管你今天這個玉石是怎麼來的,但我絕不會收。」

言下之意也是很明確了,不管你任雨澤今天想要一個什麼結果,我都不會給你了。

任雨澤有點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只好接過了錦盒,看了二公子一眼。

二公子一把就從任雨澤的手中奪過了錦盒,放在了茶幾上,說︰「蘇伯伯,這就是有點見外了吧,實話實說,這個玉石是我買的,本來就是給你的,不過遇上了任市長,我是死拉活扯硬把他拉到了你這,所以你老人家就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和任雨澤的關系實在不錯。」

和自己猜想的一樣,蘇副省長冷笑一聲說︰「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是你的,你為什麼要讓別人送。」

這二公子也是有點急了,就使勁的扣了扣頭,說︰「老大啊,你就不能抬抬手放任雨澤一馬嗎?」

蘇副省長眼中的寒意一下就擁了出來,這個問題是沒有什麼可以協商的,就算你李嘯嶺說情也是不行,誰來說都不行,他沉了臉,看著二公子,說︰「嘯嶺,不是我說你,其他事情這些年你也知道的,就算是再難,再麻煩,只要你來找伯伯,我都可以幫你,哪怕是小小的違反一點原則,我都沒問題,但這件事的性質不一樣,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了什麼,這個事情沒得商量,誰來都不行。」

蘇副省長就把話一下頂到了牆角上,讓二公子愣愣的不知道怎麼說了,這些年來他還是真的第一次看到蘇副省長給他擺出這樣那堪的一個臉色,他就有點傻了。

蘇副省長看了看二公子,感覺自己今天也是過于嚴厲了,但只有這樣才能堵住二公子說情的話,他在看了看任雨澤,冷哼了一聲說︰「任雨澤同志,對你這樣的行為我提出批評,有些事情可為,有些事情絕不可為,我也實話實說,新屏市市長的人選馬上要定,但絕不是你,這一點你就不要在費心血了,好好回去工作,不要在省城搞什麼歪風邪氣的東西。」

對任雨澤那就更不用留情了,蘇副省長的話說的也是聲色俱厲滅天邪君。

二公子和任雨澤都對望了一眼,二公子就想,這一下子求了,求了,徹底的求了,原以為拼著自己這張老臉,至少可以混個差不多的,哪想到事情反倒搞成了這個樣子,他只好眼巴巴的看著蘇副省長說︰「領導啊,你怎麼就這樣絕情呢?」

蘇副省長嘆口氣說︰「不是我絕情,這事情太大了,關系著新屏市幾百萬群眾的衣食住行,而且這事情已經是好幾位省常委都溝通過了的事情,只要上會,肯定是不會有什麼變化了,這個事情今天就不要再提,誰要還不死心,繼續談論這個問題,那我只好送客了。」

二公子徹底瓜了,任雨澤也瓜了,客廳的氣氛也一下有些沉悶起來,三個人都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雨澤卻哈哈的笑了起來,異常灑月兌的說︰「好,這事情二公子再也也不要提,就算今天什麼話都沒說,蘇省長啊,我們要是有不當的地方還請蘇省長見諒。」

蘇副省長鼻中哼了一聲,並不說話,不過他還是心中很有點詫異,這個任雨澤也有點太狂傲了吧,這個是自己的家里,他一點規矩都沒有,還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張揚,他憑借什麼敢于如此呢?

蘇副省長冷冷的注視著任雨澤,但任雨澤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萎縮,恭維和討好的表情了,在這短短的片刻之間,他便像是攸然的換了一種感覺,換了一種心情,他站起來,離開了沙發,嘴里說著︰「蘇省長,我能欣賞一下你這些收藏嗎?」

「請便。」蘇副省長冷漠的回了一聲。

任雨澤就站起來,走了到了木架上,看起了那些個瓶瓶罐罐,說良心話,這些東西任雨澤幾乎是一個都不認識,更別說對它們的了解了,但即使是如此,任雨澤還是看的認認真真,嘴里不斷的說著︰「嗯,這個不錯啊,至少應該是唐朝的吧?記得唐三彩就是這個樣子……哎呀,這個應該是清朝的瓷窯燒出來的,你看看這顏色……嘖,嘖,真是不錯……」

一個內行要是听著一個外行在自己的面前班門弄斧,那會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關鍵你也至少說對一次兩次啊,這任雨澤純粹就是瞎~雞~巴亂說,明明是清朝的東西,他說成唐朝,明明是一個贗品,他能吹成是真跡。

這樣看了一會,說了一會,讓蘇副省長就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這世界上還有如此不要老臉的人啊,什麼都不懂,一點古玩知識都沒有,還假里假氣的侃侃而談,就像是在農民面前把小麥說成韭菜,把蘿卜說成黃瓜一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好在蘇副省長今天已經是發過脾氣了,現在正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以極大的寬宏大量和廣闊胸懷在容忍著任雨澤的滿嘴胡扯,蘇副省長今天也是倒要看看,看看你任雨澤還有什麼手段,還能不要臉的何種地步。

說真的,坐在沙發上的二公子都有點臉紅了,因為二公子好歹還懂一些,就算不懂,經常來這里閑坐,蘇副省長也是給他講解過那些東西的出土,特點和貴重之處。

以二公子對這些東西的記憶和認識,他不得不說,今天自己帶來了一個傻帽,而且傻的還這樣真真切切,傻的還這樣有滋有味。

二公子看著蘇副省長,真的很不好意思,他也明白,對這些東西蘇副省長歷來看的很重,要是今天換個人如此評價和糟蹋這些東西,二公子估計啊,蘇副省長一定會一口濃痰吐到他的臉上,還不給東西讓他擦。

任雨澤是一點都沒有覺察到這些,他任然是津津有味的用風牛馬不相及的胡言亂語評價著這些個古玩,這樣走了一圈,他就被木架旁邊的一塊石碑給吸引住了,這個石碑呈現著古老和滄桑的內涵,它雖然靜靜的靠在牆邊,但依然可以給任雨澤一種悠久的感念。

任雨澤就走上前去,用手模模石壁,開始說話了︰「不錯,這塊石壁真不錯,這是唐代最大的書法家顏真卿寫的字,上面說的也是安史之亂的歷史教訓,名頌實譏,字字珠璣啊超級曖昧低手。」

蘇副省長一下就愣住了,就憑剛才任雨澤對那些古玩近乎無知的理解,他怎麼可能看得懂這個石壁,而且那個上面雕刻的字已經很難看的出來是什麼了,任雨澤還能一口說出是顏真卿安史之亂的感受,這太不可能了,太匪夷所思,太出人意料了。

而想到了這里,蘇副省長就心中一陣的悸動,他很快的,就收斂起了自己剛才對任雨澤的蔑視和不齒表情,眼中流露出來的那一種驚恐和不安來。

任雨澤依然在撫~模著這塊石壁,就是這塊石壁,和大宇縣張廣明書記匯報的他們大宇那塊石壁一樣,而自己剛才說的話也不過是張廣明當時介紹石壁的那些說辭,現在任雨澤不過是憑借著自己的記憶,照貓畫虎的說了出來。

但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已經讓蘇副省長感到了極大的恐慌。

任雨澤微微一笑,轉過了身來,慢慢的回到了座位上,二公子真是謝天謝地啊,這任老哥到底是鑒賞完了,老天啊,他要在評論一會,自己會被活活的窘死,在他的想法中,剛才任雨澤對那塊石壁也是胡言亂語了,連自己都不太懂那個石壁,他任雨澤能看懂這玩意,老子跟他姓。

但蘇副省長就不是二公子這樣的想法了,他回避著任雨澤的眼神,這個時候的任雨澤,也像是突然的具有了一種強悍的足以讓蘇副省長窒息的壓力。

任雨澤端起了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說︰「蘇省長,這次莊峰的事情我想也給你匯報一下,在我得到的證據中,還是有一些其他的小問題,但我感到太小,比如他和大宇縣黃縣長的一些傳言什麼的,我不知道該不該匯報。」

蘇副省長的臉色變得死灰了,從剛才任雨澤對石壁的評述,到現在任雨澤突兀的說起了大宇縣,這絕對不是巧合,更不是任雨澤的無意之言,這其中的含義蘇副省長比誰都清楚,或許,比起任雨澤來他都要清楚的多,石壁從何而來,甚至包括黃縣長的畏罪自殺是不是正常,這些其實任雨澤完全都不清楚。

蘇副省長讓自己努力的鎮定起來,他有點膽怯的看了看任雨澤,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任雨澤臉上那蕭殺的神情,蘇副省長很少怕過人,就連當初樂世祥在北江省當書記的時候,蘇副省長也是陽奉陰違,並不懼怕的,但他不得不對任雨澤心存敬畏了,因為任雨澤這些年斗華書記,都許秋祥,斗莊峰的一幕幕場景,都閃現在了蘇副省長的眼前,這就是一個妖孽,一個難以掌控,無法擊倒的魔鬼,他眼中那陰冷的光直接就穿透了蘇副省長的心底。

蘇副省長在仲夏之夜,盡然打了一個寒顫,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任雨澤的問題了,他知道,假如自己繼續阻礙著任雨澤攀升的道路,任雨澤一定會有幾十種方式來對待自己,就像他這次對付莊峰一樣,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必將受到影響的時候,他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這樣的手腕,這樣的手段,真的不是常人所及,他之所以能夠這樣,那是因為他胸中早就藏有了珠璣,現在自己也成了他的對手了,自己能不能斗過他?

蘇副省長開始沒有了自信,是的,有時候人在突然之間就會完全喪失自信和勇氣,他感到他這次必將輸在任雨澤的手里,因為此刻的任雨澤手里有一把好牌,而自己沒有。

蘇副省長搖搖頭,說︰「不用匯報給我,這件事情我已經听說了,莊峰是罪有應得,我們沒必要對他有太多的同情,唉,本來我還看好過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顯而易見的,蘇副省長是顧左右而言他,他沒有正面的回答任雨澤的這個問題,當然了,也從他的回答中看得出來,他已經準備和莊峰做最後的切割了。

作者題外話︰再次對所有投票,打賞的朋友表示真誠的感謝,謝謝你們一直一來的支持,更謝謝你們對我小說的關注,沒有什麼能報答你們的,只有好好的寫,給大家呈現更多的精彩。謝謝!

含苞開放

看到蘇副省長想要擺月兌自己給他施加的壓力,任雨澤當然不能如他所願了,他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不過莊峰的事情真是怪不得別人,本來事情並不大,他事實上就是誤傷了對方,早點出來自首什麼事情都沒有,下面也不知道誰接手他的位置啊,不要換上一個多事的人,在亂扯一氣,把事情搞的更亂了。」

蘇副省長完全听懂了任雨澤的話,任雨澤的言下之意,只要自己沒當上新屏市的市長,一定會把事情搞的更復雜,一定要抄出莊峰更多的問題,讓火焰燃燒起來,燒到自己的頭上,別的不說,就這塊石壁,只要好好的做一篇文章,恐怕就能讓自己手足無措,無力應對了,畢竟這也是一塊文物,國寶啊。

蘇副省長有點沮喪起來,他正要說話,就听門口傳來的聲音︰「李嘯嶺,你跑我家來做什麼,又來騙我老爹的什麼好處了?」

說著話,蘇歷羽就走了進來,就見她一條淺色連衣裙,戴了一條圓潤的珍珠項鏈,凹凸的身體曲線外惹眼,渾圓的胸口撐起薄薄的衣料,睡著呼吸微微的顫動,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縴細的腰肢充滿了美女的韻味,白皙的臉龐透著暈紅,有一股少女特有的嫵媚,雙眼仿佛一汪秋水,嘴角總是有一縷淡淡的笑容,黑色的長發柔順亮澤,如柔軟的瀑布披灑在秀肩上。

她大大咧咧的進來了,但一下就長大了嘴,受驚了一樣的看著任雨澤,一下不知道說什麼話了,她的臉也紅了,為剛才自己的咋咋呼呼沒有淑女的樣子而羞愧起來。

二公子倒是沒覺得什麼,哈哈的一笑,說︰「蘇大小姐啊,你就不能把我往好一點的方面去想嗎?我哪次來是騙蘇伯伯的。」

蘇歷羽沒有理他,就是-哼-了一聲,就走到了任雨澤的面前,說︰「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

「額,我和嘯嶺兄弟過來看看蘇省長和你的。」任雨澤模模鼻子說。

「那你來省城了也不給我說一聲,我要是今天在多加班一會,不是就遇不到你了嗎?什麼人啊,不行,不行,一定要討個說法。」

任雨澤就笑笑說︰「我以為你在家里,所以……」

「少來,你就裝吧,你和他經常在一起,遲早會學壞的。」蘇歷羽指了一下二公子。

二公子就急了說︰「蘇歷羽同志,咱們不帶這樣說話的,你說他就說他,怎麼把我扯上,我躺著也中槍啊。」

蘇歷羽還要說話,蘇副省長就咳嗽了一聲,說︰「沒規矩,坐下說話。」

蘇歷羽嘻嘻一笑,就在蘇副省長的身邊坐下了,一下就看到了那個錦盒,絲絲的一笑,對二公子說︰「這不會是你來求婚送的戒指,耳環,項鏈什麼的吧?」

二公子一口水差點沒有噴出來,說︰「真能想的出來,太佩服你的想象能力了,這是任市長給蘇伯伯帶來的一塊石頭,可惜啊可惜,蘇伯伯是一點面情不給啊惡犬天下。」

蘇歷羽就拿過來錦盒,打開一看,果然是一塊玉石,她很親昵的靠了靠蘇副省長,說︰「老爸,這樣不好吧,你太不給任市長面子了,任市長不僅是嘯嶺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呢。」

說這話,蘇歷羽就撇了任雨澤一眼,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己,蘇歷羽的臉上就是一片桃紅升起,有點忸怩的說︰「任市長,你就沒給我帶點什麼禮品啊,還說來看我的。」

任雨澤看到蘇歷羽這種女兒情濃的姿態,心中也是一陣的蕩漾,忙穩定了一下心緒說︰「我怕自己的眼光不好,給蘇大小姐買不好什麼禮品,你看看,就這塊石頭,蘇省長都批評我了好一會呢。」

蘇歷羽就看了蘇副省長一眼,說︰「真的啊,你真的不要?」

蘇副省長有點為難起來,他一但拒絕了這個東西,那麼說不定任雨澤回到新屏市就會組織一次反擊了,因為按自己對任雨澤的理解程度,他恐怕等不及新屏市的市長人選出來,就會發動進攻,換著是自己,自己也會在這個時機展開攻勢的,因為打擊了自己,說不定還能挽救本不可能成為市長的危機。

但是收下吧,剛才自己說的那樣聲色俱厲的,這老臉是掛不住。

蘇歷羽見蘇副省長沒有說話,就一笑,說︰「那好,你不要我就收下了,權當是任市長送給我的禮品了,老爹,你不會反悔吧。」

蘇副省長就一下輕松了,他朗聲的長笑幾聲說︰「任市長啊,你看看怎麼樣啊,能不能送給我這個傻女兒。」

任雨澤剛在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也全部放松了,他明白,蘇副省長已經妥協了,他不會在給自己設置障礙了,那麼,單單是季副書記一派的阻力,恐怕已經難以阻擋自己坐上新屏市市長的位置。

任雨澤也哈哈一笑說︰「要是蘇大小姐不嫌棄,那就拿去把玩吧,也算我沒有完全丟掉面子。」

二公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幾十萬的東西送給一個不懂行的人把玩?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蘇歷羽一听二公子的嘟囔,就一把揪住了二公子的耳朵,說︰「你嘟囔什麼呢?不就是一個破石頭嗎?要是你送來的,你信不信我給你摔了。」

二公子一面喊著︰「你丫的放手,你摔,你有本事摔。」

蘇歷羽松了手,說︰「你讓摔我偏不摔,而且這是任市長的禮品,我為什麼要摔。」

蘇副省長現在也放松了心態,從任雨澤剛才笑容中,他也看出了任雨澤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就恢復到了常態之中,嘴里說了幾句蘇歷羽,讓他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雨澤同志啊,新屏市的工作下一步還要抓緊一點,特別是工業改革和高速路這幾塊,應該是重中之重,對了,你們還有一個棚戶區的改造工作,時間不等人啊,這一晃大半年就過去了,下一步新屏市的工作搞不上去,我可是要拿你是問的。」

任雨澤馬上就換上了最初的那副謙恭,客氣,怯懦的表情說︰「一定,一定的,這個請蘇副省長放心,我的全部精力都會放在這幾項工作中,排除其他的干擾。」

蘇副省長就點了點頭。

大家在說幾句閑話,蘇副省長就揉了揉眉頭,說︰「嗯,好吧,我也要休息了,今天就這樣吧,任市長,你回去之後搞個工作規劃,到時候給我傳一份看看末日小兵txt全集。」

「嗯,嗯,好的,我一定盡快的落實蘇省長今天的指示。」

蘇歷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你們俗氣不俗氣啊,好好的氣氛都讓你們兩個搞壞了,特別是你任市長,怎麼還能有這樣的一副奴顏媚骨的表情,想不到啊,想不到。」

不要說他想不到,就是此刻的二公子也是想不到的,作為二公子這個人,本也不是愚昧的人,他談不上絕大的智慧吧,但小聰明還是有,他就奇怪了,剛才氣氛那樣緊張,沉悶,但不知道從那一個點開始,就有了轉變,這個轉變還很微妙,自己看不出,也模不著,但絕對的,任雨澤和蘇副省長都有了一種奇異的變化。

是的,也只有任雨澤和蘇副省長兩人知道,其他的人看不清,想不明的。

任雨澤在告別蘇副省長的時候,蘇歷羽也站了起來,說自己也要走,順路把任雨澤送回去,二公子還想幫任雨澤在給蘇副省長美言幾句,所以就沒有離開,任雨澤也只好跟隨著蘇歷羽一起出了門,而門里蘇副省長卻有點憂心忡忡的看著蘇歷羽離開的背景,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她今天過于熱情,也過于溫馴了,顯然,她對任雨澤有太多的好感。

但這樣的事情蘇副省長卻無能為力,他不好勸阻女兒,因為本來事情都在朦朦朧朧之中,說破了只怕更不好辦。

任雨澤其實心中也是有一點感覺,但在這個時候他一樣的無法回絕蘇歷羽的熱情,他只能上了蘇歷羽的車︰「謝謝你,對了,你還在外面住?」

「是啊,這里距我單位太遠了,而且每天家里人來人往,看著煩心。」

任雨澤有點汗顏,自己不是今天也找到了蘇副省長家里嗎。

或許蘇歷羽在說過這話之後自己也有點警覺了,就笑笑,說︰「當然,不包括你在內啊。」

任雨澤自嘲的笑笑,說︰「送我到招待所就可以了。」

「那不行,我們一起喝一杯。」

「現在啊,算了,我還準備明天返回新屏市呢?」

「你看看你這人,太不紳士了吧,對女孩的邀請怎麼可以拒絕呢?」蘇歷羽不滿的說。

任雨澤苦笑一下,這個女孩子在性格上也是很倔強的,自己還是不要惹惱了她。

車子一直往前開,晚上的省城沒有了白天的擁堵,車速很快,任雨澤就感到已經跑出了市區︰「我們這是去哪?」

蘇歷羽現在的情緒很愉快了︰「在我住的附近有一個很不錯的酒吧,我們去坐坐。」

「奧,只是一會我回來就太遠了。」

「怕什麼,怕走夜路?還是怕遇到劫色的?」蘇歷羽嘲笑著任雨澤。

任雨澤搖搖頭,沒有接話了。

這已經到了上次二公子帶著任雨澤來接蘇歷羽的附近,蘇歷羽把車開到了路邊一個酒吧的門口,用流離的眼神看了任雨澤一眼,說︰「就這了。」

她率先下了車,任雨澤也只能下車。

走過來,蘇歷羽就挽住了任雨澤的胳膊,用飽滿的乳~房壓制著任雨澤想要收回的手臂,走了進去。酒吧的裝潢給人一種復古高雅的調調,柔和的燈光,富有設計感的桌椅,雖然給人一種尊貴的感覺但也不缺乏休閑時尚的元素,吧台後方的酒櫃上擺滿了各式玲瑯滿目的洋酒,葡萄酒,任雨澤來到酒吧大堂內,發現周圍燈光朦朧,也沒什麼人,不像任雨澤想像中的那麼欲~望綻放,歌舞笙華,大概是因為今天不是周末的緣故吧仙魂法。

這時候有個男接待見到了蘇歷羽和任雨澤,把他們當上賓接待,他把蘇歷羽兩人引進了一間比較大的房間,進到房里面,那氣派,就像宮庭式的布置,金光閃爍,十分奪目,任雨澤在一個中間座位坐下來,那檔次,真的不得了,任雨澤一坐下去就不想起來了,感覺自己成了皇室貴族。

「先生,女士,你先坐一會兒吧,我馬上為你安排。」男接待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任雨澤看到桌子上有個本子,上面寫了一些收費項目,xx洋酒,2千2百20元一瓶。其中血燕展翅,爆炒鮑魚,為最低消費300元一碟……來不及細看,那個男接待進來了,任雨澤見到他手里居然捧著支xx洋酒,看到酒上面還標著年份和價格,就是任雨澤剛才目錄看的那支最貴的,但是他沒經任雨澤允許,兩話沒說,噗的一聲就拿工具把它打開了。

他還拿了兩個金杯各自倒了半杯放在任雨澤和蘇歷羽的面前,任雨澤很是大吃了一驚,他很想問,這是不是免費的,但他沒出聲,只是憋在心里面,也沒敢去踫它,那些小吃上來了,它那所謂的小吃,居然就是那最低消費的鮑翅,燕窩。

任雨澤見到了這些,本來熱烈的心情一下子跌進了冰谷,心里很是不爽,怎麼能這麼離譜,貴成這樣。

任雨澤問︰「為什麼就把酒開了,還要這最貴的一種?」

招待有點驚訝的看了任雨澤一眼,說︰「這位小姐每次來都是喝這種。」

任雨澤就看向了蘇歷羽,蘇歷羽微微一笑,說︰「喝吧,我請客。」

任雨澤臉上一紅,人家蘇歷羽是不是看出來了自己沒錢啊,這事情搞的,不過自己身上是有個卡的,上面好幾萬元呢。

那就喝吧,任雨澤陪著蘇歷羽慢慢的喝了起來,說實話,這樣的酒真是難喝,就和碘酒的味道差不多,雖然任雨澤從來沒有喝過碘酒,但感覺就是那樣子。

蘇歷羽就那樣看著任雨澤,慢慢的喝著酒,听著音樂,她時而神情自若,時而若有所思,不經意間欲言又止,像是回憶著往事,神色間不禁閃過一絲黯然,她不時地將過肩的黑發向後撥弄著,一對精致的水晶耳環若隱若現,淡淡的流光游走在耳畔白皙的肌膚上,似有似無地輝映著泉水般明澈的眸子。

「嗜酒的女人,要麼滄桑過,要麼頹廢,我這麼認為。」任雨澤笑著說︰「不過你還沒到滄桑的年齡,不會是想要頹廢了吧?」

「你可以認為我是故作滄桑和假裝頹廢。」蘇歷羽回應道,「我可沒有嗜酒,那是兩碼事。」

任雨澤舉起杯子自己呷了一口,「我還听人說,一般的女人不喝酒,喝酒的女人不一般。」

「哈哈……哈,兩人一瓶酒,又不會喝醉,至于你這麼說嗎……」蘇歷羽笑得很放肆,便玩笑道︰「我也听人說過,不抽煙的男人就像抽煙的女人一樣討厭……」。

接著她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矜持。

任雨澤也啞然失笑,蘇歷羽將酒杯舉起在眼前微微晃動,那美妙的液體便攀援著水晶般的杯壁,泛起層層醉人的波瀾,賞心悅目。

「透過酒杯,看這個扭曲的世界,誰能分辨出它和現實之間哪一個更可信呢?」蘇歷羽意味深長地說,眼神透出一絲淡淡的感傷。

漸漸地,蘇歷羽和酒在任雨澤眼中融為一體,酸澀里蘊含著香醇,那感覺直透心底,耐人尋味,一個表面看似單純的年輕女子,心智卻如此成熟,究竟怎樣的人生閱歷,才讓今日的她,心頭似乎充滿著無盡的滄桑,任雨澤為此陷入深深的沉思……。

後來蘇歷羽還是喝醉了,任雨澤很難判定到底蘇歷羽是不是真的醉了,但沒有辦法,他不可能在夜里12點的時候丟下蘇歷羽一個人離開,何況她還帶的有車狂傲冷夫難馭妻。

任雨澤用幾乎是抱的方式,才把蘇歷羽塞進車里,他開上了蘇歷羽的車,任雨澤第一次覺得,夏夜的涼風,陣陣襲人,酒吧里雖泠爽,卻沒有這撲面而來的飄意,把人擾得頭暈,可能今天真的有些喝多了,開車都不知道行不行了;失控的夜晚。

任雨澤側眼看旁邊的蘇歷羽,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依然一副從容,倦怠模樣,可他卻已經步調微亂、心神不定了。

還好,任雨澤記得上次的道路,沒有走多少冤枉路就到了蘇歷羽住的地方。

停下了車,任雨澤還是不能讓蘇歷羽自己走路,她能站起來,但腳步晃悠的厲害,任雨澤感到攙扶著她,比自己抱著她還要費勁的多。

他們總算上了樓,把蘇歷羽放在床上的那一刻,任雨澤才算是解放了,但解放之後的任雨澤又面臨了一個更大的麻煩,這里是郊區,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了車,他有點傻傻的發現,自己或者是掉進了蘇歷羽一個桃色的圈套中。

今晚睡眠問題怎麼解決,是坐這麼一晚上,還是走路回去,走路大概要走到幾個小時吧,那就開上蘇歷羽的車先回去,但自己喝的酒也不少,剛才短距離開了一會,都感到有點迷迷糊糊的,這開回酒店,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任雨澤正在考慮著,蘇歷羽卻拉住了任雨澤的胳膊,說︰「你不要走,不要走。」

任雨澤掙月兌開蘇歷羽的手,但蘇歷羽又說︰「很晚了,你睡覺嗎。我個子小,我睡小沙發,你來睡床吧。」

蘇歷羽吧嗒著大眼楮看著有些困倦的任雨澤。

任雨澤猶豫著說︰「不行,怎麼能夠讓你誰沙發呢?你睡床吧。」

任雨澤怎麼忍心一個小姑娘窩在一個一米五不到的小沙發上睡一夜呢。

「不,你要我睡床就是想佔我便宜。我不睡。」蘇歷羽耍賴道。

一句話把任雨澤噎的說不出半句話,任雨澤只能是暫時投降了。

「那你給我條浴巾,我要洗澡。」蘇歷羽開始有些使小性子起來,任雨澤最怕這種會撒嬌的女孩了,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任雨澤只能都照辦。

不過今天任雨澤也確實很累,又喝了不少的酒,在蘇歷羽洗澡的時候,任雨澤就到了外面的沙發上,一頭扎下去,躺著躺著就呼呼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任雨澤突然感覺腰部一陣冰冷,立即從美夢中驚醒,翻身坐起的一剎那,差點就被眼前的畫面嚇的滾下沙發去。

只見蘇歷羽正身披浴巾,坐在自己沙發上,雖說她把浴巾從她脖子上往下裹滿了身子,但是還是看的任雨澤汗毛直豎。

只見她清洗過後顯得更加精致的面龐清爽透亮。一雙清澈見底的明眸直勾勾的看著他,微微有些濕的長發柔順的散落在身子前後,如潺潺的泉水從浴巾上面淌過。一雙如白藕般剔透的雙臂緊緊抓著胸前的浴巾口子,包的嚴嚴實實,沒有露出半絲風景,而盤腿而坐的雙腿卻幾乎完全暴露在外面,只有浴巾垂落的地方被遮蓋住了,正是她圓潤的膝蓋頂住了任雨澤的腰部才把他驚醒。

看著眼前如此裝扮的蘇歷羽,任雨澤急忙往牆角挪了兩步︰「你這是做什麼?你是不是想睡沙發上?那我馬上下去。」

「我,我不要你下去。」蘇歷羽見任雨澤醒來,剛剛還清澈的臉上立即漾起了兩團紅暈,顏色越來越深!沒有幾秒鐘功夫就整張臉都紅透了。

「那你想做什麼?你是不是累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會電視穿越者墓園txt全集。」說著任雨澤恍然大悟的準備起來,離開沙發。

「不要。」說完,蘇歷羽松開正緊緊拽著浴巾口子的雙手,把正要下沙發的任雨澤給往里推了一下,試圖阻止他下去。

就在松手的一瞬間,蘇歷羽兩山之間深深的溝壑一覽無余,兩絲雪白的弧形邊緣被勾勒的如此完美,山溝兩邊的山坡上閃著健康圓潤的光澤。任雨澤一下就給嚇愣住了,這丫頭到底想干什麼?她剛剛還說不允許自己欺負她來著。

「任雨澤,你是不是嫌棄我?」這時候,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種干淨又單純的聲音簡直是讓人無法抗拒的想回答她,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

「你是不是真的嫌棄我?」蘇歷羽見任雨澤沒有回答,繼續問道。

「不,不是。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是好姑娘!」任雨澤咽了一口唾沫,又朝里面靠了一下,發現再也挪不進去了。

「那你為什麼要躲我?」蘇歷羽突然和他睡覺前的樣子判若兩人,任雨澤簡直有點恍惚,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中。

「可是,可是我已經結婚了。」任雨澤見她不依不饒,只能把這個理由搬出來了。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

看著眼前的蘇歷羽,任雨澤心中多少有些悸動,哪個男人見了如此嬌人不動心?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只是任雨澤此時顧忌的太多。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女人,自己也不能去耽誤了蘇歷羽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美如仙子的女孩,她應該找一個比自己更好的依靠。任雨澤一直在心中做著強烈的思想斗爭。

「你為什麼還不說話,我不漂亮?還是你覺得我今天這樣太過分主動太放~蕩了?」蘇歷羽質問道。

「不,不是的,你是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任雨澤被咄咄逼人的蘇歷羽弄的有些頭疼,其實他現在早已經被弄的意亂情迷,男人的方剛氣血早已經躥遍全身,可是他真不忍心在白紙上畫上第一道印子,因為這第一筆開頭要是畫不好,會影響整幅畫的美感!

「你是擔心我太開放是嗎?可是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男人呀,我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舉動。是你讓我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我才做出那麼沖動的事情。」蘇歷羽澀澀的說,說的任雨澤的心都似已經被雞爪給撓碎了。

就在這個時候,蘇歷羽松開了手,一下子,她整個美妙的身體都顯露在了任雨澤面前,任雨澤能做的就是迅速抓起浴巾就給她重新披上了,就在披上浴巾的一剎那,觸踫到了她肩膀上滑女敕無比的肌膚。

這種感覺就像觸電一般讓人心驚又悸動!任雨澤一顆心跳的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速率,眼前的女子,就如一片還未被開發的土地,急需有人播種施肥,好長成一片豐收的沃土,讓主人收獲無盡的碩果和花蕾!

兩人都不說話了,蘇歷羽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她緩緩的靠在了任雨澤的身邊,就這麼背對著他,側臥時的蘇歷羽實在是把完美的身材展現的淋灕盡致,肩臀的高度都在一個水平上,細細的腰肢似乎一把就能掐完,遠遠的看去,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側臥的花瓶一般婀娜多姿。就這樣,他們誰都沒有和上眼楮,彼此都在壓抑著自己,直到晦澀的黑暗中,從外面的窗戶上透過一絲朦朧的月光,四周安靜的出奇……

天亮之後,蘇歷羽默默的起來,燙熱了牛女乃,炕好了雞蛋,陪著任雨澤吃完了早餐,她其實還有很多的話想給任雨澤說,但都不知道該怎麼來講,或許,任雨澤昨天的斷然拒絕已經讓第一次想要含苞開放的蘇歷羽受到了傷害。

但任雨澤沒有辦法,他只能這樣。

離開的時候任雨澤沒有讓蘇歷羽開車送他,他扶著蘇歷羽的兩只肩膀,笑了笑,說︰「你昨晚沒有休息好,你的眼圈已經有點腫了,再睡一會我的美女教師。」

「你不讓我送你?」

「我打車吧,不想讓你在辛苦一趟。」

蘇歷羽就看著任雨澤離開了,看著他慢慢的消失,于是,蘇歷羽的眼中就留出了委屈的淚水。

離開省城,任雨澤一路幾乎都在睡覺,昨天夜里他實際上也沒有休息,他怕自己閉上眼,睡熟之後會在春~夢里對蘇歷羽動手,這樣的夢任雨澤經常做,在很多的時候,任雨澤自己都分不清夢里和現實多底那個更清晰。

回到新屏市的時候,剛剛中午2.30多,政府也才上班,任雨澤給江可蕊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就直接到了辦公室,兩天不在辦公室,事情又堆了很多,秘書小趙過來把最近兩天的重要一點的事情一一給任雨澤匯報了一次,但任雨澤听的恍恍惚惚的,他總是集中不起精神,心里又很多事情亂糟糟的。

任雨澤揮揮手︰「小趙,算了,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一會,手上的事情先放放。」

小趙就不再說話,幫著任雨澤添上了水,輕輕的關上門出去了。

任雨澤需要很好的思考一下,這次的省城之行在目前來說還是比較滿意,可是終究事情並沒有定論,任雨澤不管怎麼都還是有點心慌意亂的感覺,應該說以目前的狀態,任雨澤已經有六七分勝算了,省委王書記的支持,再加上蘇副省長等人的默認,那麼僅僅是季副書記的勢力是抵擋不住大勢所趨的走向。

現在的問題就是蘇副省長會不會按自己預計的那樣來做呢?這一點任雨澤不敢絕對擔保,每一天局勢都在變化,每個人的心態也會時刻改變,假如在很短的時間里蘇副省長處理掉了那塊石壁,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那麼他對自己提升不僅不會支持,而且還會成為更大的阻力。

這樣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所以任雨澤無法安心工作。

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想這些問題,一會北區的區黨委書記衛明輝帶著一個棚戶區改造方案的修訂意見書就找上門來︰「任市長,你看看這個方案怎麼樣?」

他一進來就大嗓門的叫了起來,任雨澤打住了剛才的思考,站起來客氣的讓衛書記坐了下來,小趙也幫著倒上了水,任雨澤很體貼的看了看衛書記頭上的汗水,說︰「小趙,把冷風調大一點。」

北區衛明輝書記就連連說︰「沒事,沒事,坐一會就好了。」

任雨澤接過了他的修訂方案書,認真的看了起來,這次的棚戶區改造修訂方案還是比較靠譜,制定的方針是,「三堅持三結合」,堅持政府主導與市場運作相結合,堅持棚戶區改造與廉租房建設相結合,堅持改善環境與發揮效益相結合采取「政府拆遷、淨土出讓、劃片招商、分類出讓」的推進模式,實行「市場化運作,政府兜底」,統一進行重建安置。

任雨澤還注意到,這個方案對下崗職工出台和爭取了多項優惠政策︰其中,一個最普惠的政策是北區財政分五年拿出一千四百萬,解決化肥廠下崗職工每人每個工齡一年1000元的工齡補償積極向上級申請解決「老工傷」工傷保險政策。

對于已在片區內居住而確定無房的下崗職工,經公示無異議的,可享受「優先購買60平方米左右的經濟適用房」或「領取廉租住房補貼資金或居住廉租房」政策……

任雨澤看完之後,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基本是按照了自己的意思,這樣一來,任雨澤就有點蠢蠢欲動的想法了,他對北區衛明輝書記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實地再去看看?」

衛明輝書記有點驚訝的說︰「現在啊,這外面熱的燒鍋一樣,我到沒什麼,但任市長你?」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走,現在就去看看美女車模的貼身高手txt全集。」

衛明輝書記還能怎麼辦,他也只能站起來了,要在幾個月之前,說真的,他才懶得伺候任雨澤呢,自己好歹是個區書記,比起任雨澤也不低多少,給你點面子就算很不錯了。

但至從莊峰這件事情之後,新屏市的官員門越來越對任雨澤有了敬畏之心了,這小子真的有點妖孽的勁大,他那份狡詐和老辣,讓所有干部都是心有余悸的,沒有人願意觸他的霉頭。

任雨澤和北區衛明輝書記也沒有通知其他人,兩人坐了一輛車,悄悄進了棚戶區和居民座談,這也算是微服私訪吧。

他們從北邊進去,這里屬于原來的城郊村,區化肥廠所在地,這片的居民多是下崗職工,以筒子樓居多,一戶三十四十平米,一家三口甚至五口六口擠在狹窄的空間里這里曾經鬧出一條令人聞之心酸的冷笑話。

據說化肥廠破產後,許多老職工生活沒有著落,兒女也大了,要結婚生子,一家人還是那麼大一點房子共處,新婚夫婦**,夜夜**,刺激得隔壁的老兩口老樹芽,春情萌動,年齡大了,不好意思像兒子兒媳一樣肆無忌憚。

兩老人憋得沒辦法,就在附近的小旅館開了房間做事,不曾想公安局掃黃,正好被逮個正著,女人急得差點跳樓,被警察一把抱住,才免遭悲劇發生,旁邊一小警察冷笑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上下看了看,諷刺道,「我說大娘,你現在還出來干這個,什麼價碼啊?」

老爺子大吼一聲,上前就抓住小警察扇了一耳光,周圍的警察一擁而上,拳打腳踢,老頭氣息奄奄,被拖到派出所登記、教育、罰款。

女人開始怕羞,到這時候也不得不說實情了,警察當然不相信,打電話問居委會,居委會對化肥廠的職工不熟悉,後來鬧得全廠工人都知道了,在原老工會主席的鼓動下,幾百名工人擁進了派出所,差點鬧出人命。

最後由公安局出面調解,賠償部分經濟損失,派出所長親自登門賠禮道歉,打人的警察被開除而告終。

任雨澤和衛書記剛剛走進樓區,就被一戶居民老大爺認了出來,因為任雨澤現在是風頭甚勁的熱門人物,那老頭又是一個電視迷,還專門愛看新屏市的電視,所以讓任雨澤的明察暗訪很快就暴露了。

不過老大爺還是很熱情的,拉著他們進屋子喝水。

「任市長,你終于來了,我們盼你盼了很久了」老大爺白發蒼蒼,一臉的熱情。

任雨澤心里一暖,想不到這里的居民這麼好,急忙說道︰「大爺,我們政府工作沒做好,讓大家現在還住在這樣的地方……」。

老頭一邊叫老伴沏茶,一邊回答︰「不怪你啊,你剛剛來新屏市才幾年啊,你在年初人代會上的報告我認真听了,實在啊,把棚戶區改造放在十件民生工程的首位,我們老百姓有盼頭了」。

他說著從旁邊拿出一張新屏日報,說道,「最近的報道我是一字一句認真看了,還給廠里的職工宣傳了政府十件民生工程,政府的發展思路,機關的作風建設。」

大爺只管熱情的說,任雨澤一直沒機會問他,看他講話的水平,估計是原化肥廠的一個領導,趁著他換氣的空擋,任雨澤問道︰「謝謝大爺啊,老人家今年高壽啊?」

「七十二了」。

「呵呵,身體不錯嘛,大爺貴姓啊,在化肥廠做過領導嗎?」

「我叫張寶軍,過去是化肥廠的工會主席。」果然是領導,任雨澤慶幸找對了人。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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