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把任雨澤累壞了,沒有想到,洪家來的人,踏勘現場非常仔細,2000畝土地里面,有多少人家,多少棟房屋,基本情況等等,雖然有材料,洪家人還是逐一走訪,掌握第一手資料,任雨澤知道,洪家是在計算搬遷需要的時間,施工存在的難度等等。
晚上,任雨澤邀請洪仁昌出去娛樂,洪仁昌沒有拒絕,帶著踏勘現場的洪家人,和任雨澤出去了,至于其余的洪家人,沒有時間,他們還要準備翌日的談判。
而冀良青這次也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晚上,他親自召集談判小組的成員,逐一分析下午第一次談判的情況,準備第二天的談判材料,對他來說,這個項目真正
建成的時候,那個功政績一定會算在自己的頭上,因為冀良青不相信到那個時候,任雨澤還能呆在新屏市市長的位置上,對這一點,冀良青是不會判斷錯誤的。
新屏市的娛樂行業還是很不錯的,因為有煙廠的存在,每年有大量的外地客人在這里購買卷煙,流動人口多,王稼祥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任雨澤和洪仁昌洗頭,洗腳,其余的人,自行安排,願意干什麼都行。
任雨澤也清楚,南方省是很開放的,對于男女之事,看得比較淡,講究及時行樂,所以,他不會過問這些人干什麼,不過,有了上次老同學,也就是洪仁昌老婆對自己的叮囑,任雨澤對洪仁昌還是看得很嚴,他不想輕易的讓自己違背許下的諾言。
但任雨澤萬萬沒有想到,如此細致的準備,還是出事了。
任雨澤和洪仁昌正在洗腳,兩人閑扯著過去上學時候的一些事情,說的正高興,就見王稼祥臉色慘白,走到任雨澤身邊,輕聲耳語,說了幾句話。
任雨澤一下臉就有點變綠了︰「誰干的?」他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身邊的洪仁昌看見了,估計是生了什麼事情,沒有說話。
王稼祥小聲的說︰「兩個干警喝醉了,不知道怎麼進去的,是我沒有料到。」
任雨澤吸了一口氣,說︰「馬上把情況報告冀書記,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看公安局該好好整頓了。」
洪仁昌像是已經預料到出什麼事情了,臉色有些難看了。
任雨澤回過頭來,帶點歉意的說︰「老同學啊,我向你道歉,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邀請你和我一起去見冀書記,你看怎麼樣?」
「老同學,是不是我的人被公安局抓了?」洪仁昌有點生氣的說。
「嗯,你放心,沒有那麼嚴重,具體情況,我們邊走邊說。」
一會他們就見到了冀良青,在冀良青听取了匯報之後,臉色鐵青,在房間里轉來轉去︰
「洪仁昌同志,唉,我們的公安干警,驚擾了貴客,我們已經迅平息了事態,請你一定不要在意。」
事情的經過,洪仁昌已經知道了,洪家一個人,正在接受小姐的**服務,兩人正入巷的時候,闖進去了兩個公安干警,說是有人舉報,這里正在進行**服務,洪家的人嚇壞了,沒有說話,王稼祥听到了情況,迅趕到現場,制止了兩名干警。
任雨澤已經吩咐王稼祥,嚴密控制消息,不準泄露,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生,洪仁昌心里很不舒服,不過,冀良青和任雨澤都鄭重道歉了,洪仁昌也不好說什麼,好在這件事情很快控制住了,沒有引事端,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洪仁昌離開之後,冀良青開口說︰「任市長,洪老板是你的同學,這件事情,還是要麻煩你多做解釋,一定不要影響到了這次談判。」
任雨澤點頭答應︰「冀書記,你放心,輕重緩急我還是清楚的,這次談判一定要成功,我建議,徹底查清楚這件事情,是誰舉報的,為什麼這麼清楚情況,關于這
次談判的重要,公安局是知道的,應該傳達了市委的要求,為什麼會有干警去查,調查要秘密進行,我建議,尉遲書記牽頭,絕對不能泄露消息。」
冀良青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的,他說︰「我同意,尉遲書記啊,這件事情,你牽頭去調查一下吧。」
尉遲副書記沒有開口說話,他委屈極了,也窩囊透頂,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分管政法的他事先居然不知道一絲消息,這次談判的重要,尉遲副書記也是清楚的,市委高度關注,說不定省委都知道,尉遲副書記此刻恨不得生吃了那兩個干警。
任雨澤感到憋氣,煞費苦心的安排,說不定就毀在兩個小干警的手里,這個舉報電話,為什麼這麼清楚情況,一定不是普通的人,而且生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公開查處的,舉報人正是抓住了這個關鍵處,嫖娼是違法的,誰敢站出來支持啊。
好在第二天的談判,進展還算順利,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生,現場踏勘,任雨澤和洪仁昌都沒有去,任雨澤考慮了一夜,今天和洪仁昌很坦誠的談了談心,說明了政府和市委對這件事情的重視,也說明了官場上在很多時候也具有它的復雜性。
洪仁昌本來心里很不舒服,已經有了放棄在新屏市投資的打算,雖然和任雨澤是同學,不過,洪仁昌更看重的是利益,新屏市公安干警的形象,讓他有點擔心。
不過,當任雨澤的坦誠相告之後,洪仁昌下定了決心,有任雨澤的幫助,自己一定要在新屏市投資,相信經過了這次的波折,新屏市會有所改變,還有,洪仁昌一
直很看好任雨澤,他相信,任雨澤今後一定會大放異彩的,如今的投資,不僅僅是為了眼前利益,更是為了將來,能夠借助到袁自立的力量,經商是不能離開權力的
支持的,任雨澤的力量越強大,自己今後得到的利益就越多,父親就是這麼成功的,依靠在*****中間集聚起來的人脈,迅集聚了財富。
在三天之
後,雙訪的談判總算是結束,這是一個雙方都滿意的談判結果,洪家同意租賃土地的方案,以每年三千元一畝的價格,簽訂了10年的合約,完全接手2000畝土
地,先期支付50%的租金,施工結束,支付其余資金,洪家計劃在7月1日開始施工,新屏市必須在7月1日前,辦理好所有手續,同時,搬遷完農戶;關于稅收
問題,建材批市場開始運營之後,新屏市同意免稅兩年,但必須要征收工程建設稅,洪家表示理解;關于工程建設問題,洪家堅持,誰的工程質量高、價格低,就由
誰負責施工,洪家不反對新屏市建築企業施工,會留下專人,開始物色施工方;關于水電問題,新屏市負責解決,洪家需要用電專線,如果不能達到要求,洪家將在
租賃土地的費用中,扣除這筆資金。
其余的具體細節,任雨澤已經不關心了,有那麼多的人在認真談判,任雨澤也相信不會出什麼簍子的,合同簽訂之後,洪仁昌他們馬上支付百分之50的租用土地費用。
新屏市電視台忙壞了,這是新屏市的大事情,更是成功招商的典範,冀良青已經要求市委宣傳部,一定要大力宣傳,借此掀起新屏市招商引資的高潮。
任雨澤是不願意接受采訪的,可被追得狼狽不堪,無奈接受了采訪,任雨澤在介紹情況的過程中,大力稱贊市委的集體決策和領導,將冀良青推在了前面,冀良青
看見了新屏報出來的文章,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細細的回想一下,原來自己幾乎好久都沒有這個真正的做過幾件大實事了,這些年自己都在干什麼呢?
冀良青的內心受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震動。
尉遲副書記調查的事件,很快有結果了,兩個干警是城區派出所的,當天晚上,兩人正在外面宵夜,宵夜的過程中,听見有人議論,某某地方有人正在嫖娼,兩人什麼都沒有想,趕到現場去抓賣銀嫖娼的人,如果抓住了現行,其中的罰沒收入,兩人可以提成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查下去了,兩個干警當時正在喝酒,宵夜的人很多,記不清楚是誰說的,調查組的人,詢問了宵夜店的老板,當天晚上,有什麼人在他那里宵夜,老板也記不清楚,生意好,人多。
冀良青听完了這個匯報,確實怒了,他知道,這次的失誤,險些斷送了洪家的投資,第二天上午的談判,洪家人態度生了很大的改變,有些心不在焉了,任雨澤在洪仁昌的房間里面,足足呆了一個上午,下午,洪家人才逐漸的轉變了態度,開始專注談判。
冀良青清楚,任雨澤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挽留住了洪家,一直到簽訂了合同,洪家的資金進入財政賬戶了,冀良青才放心了。
冀良青下定了決心,抽出時間,和任雨澤商議了半個小時。
冀良青征詢任雨澤的意見︰「任市長,你覺得這次事情問題是出在什麼地方?」
任雨澤搖搖頭說︰「我覺得這表面上看,或許是一次巧合,但從實質里看,這也絕非偶然,至少說明公安局在管理上是有漏洞的,看起來好想他們是在執行公務,但深層的分析一下,他們更多的是想要罰款,在深一點,或許還有人想要看我們的笑話。」
冀良青緊鎖著眉頭,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這樣,殺雞給猴看,要不我們就對公安局動一動?」
「動?怎麼動?」任雨澤專注了。
「可以請示一下上面,把韓局長調整一下?」冀良青還是氣呼呼的說。
任雨澤卻馬上就警惕起來了,韓局長在暫時來說,算是自己的人,這個冀良青的提議具有很深的隱蔽性,他想干什麼?
任雨澤沉吟起來,思考著沒去接話。
冀良青很誠懇的說︰「雨澤啊,過去我對你還是有點成見的,現在看來,很多的事情我未必完全正確啊,所以這次的公安局調整,我听你的,你感覺誰合適那個位置,我一定支持你。」
這到確實對任雨澤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任雨澤早就想控制住公安局了,但不管是韓局長,還是夏副局長,這兩人只能說和自己過得去,並不是自己真正的鐵桿,現在也許就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但任雨澤就自問,難道冀良青是真的良心發現,要對自己化干戈為玉帛嗎?
應該不可能的,如果自己真的有了那樣的想法,那可是有點太幼稚了,這個是官場,這一點自己始終不能忘記,特別是冀良青對自己的變化是在這幾天才突然出現,那麼到底是什麼讓他對自己態度有了變化?
所有的東西都要有個因果關系才對,在自己沒有得出這個結論之前,萬萬不能自以為是,或許這正是冀良青的一個圈套。
冀良青見任雨澤還是沒有接受自己的提議,他的心中也在暗自嘆息,這個任雨澤啊,確實是個人才,這樣好的一次機會,讓他提名更換上自己的得力人手掌控公安局,換著任何一個市長,一定都會欣然接受,但任雨澤還在猶豫,夠沉得住氣啊。
冀良青真的願意讓任雨澤得到更多的權利嗎?絕不會的,冀良青不過是在這個事件中靈機一動,拋出了一個吸引人的誘餌,只要任雨澤同意了這個方案,換到了韓
局長,那麼將來自己就算鏟除了尉遲副書記的一只左膀右臂,至于任雨澤提升上來的那個局長,對自己是絕對沒有太多的威脅的,原因很簡單,等下一步任雨澤黯然
離開之後,那還不是樹倒猢猻散啊。
冀良青現在已經開始為任雨澤走了以後做必要的布局了。
「怎麼?雨澤同志,你有什麼顧慮,說出來我們商量一下吧?」
任雨澤已經想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天上絕不會掉餡餅,不管冀良青是出于何種用意,自己都不能接他的招,任雨澤就說︰「我看動韓局長有點麻煩,這個要報省公安廳批示,再說了,現在我還真的想不出來誰更適合做這個公安局的局長,不過給公安局敲敲警鐘我也不反對。」
冀良青有點失望,看來這個誘餌沒有釣到任雨澤這條大魚啊。
他有點沮喪的問︰「那你想如何?」
任雨澤說︰「要不動一動他們那個夏副局長吧,讓刑偵隊的武隊長接替副局長職位,在繼續兼任刑偵隊隊長,這也算敲山震虎吧?」
現在冀良青不僅僅是失望和沮喪了,任雨澤反倒給他提出了一個難題,自己不是說要殺雞給猴看嗎?現在任雨澤給出了一個方式,但這個武隊長上來和自己的計劃
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不是白白的給任雨澤一個人情嗎?雖然那個夏副局長自己也不是很喜歡的,但他們兩人的調整實在是毫無意義,任雨澤啊任雨澤,真的太難對
付。
任雨澤看著冀良青,嘿嘿的笑了笑,從冀良青不以為然的表情中,任雨澤也就更加的肯定了冀良青的這個提議就是一個圈套了,至于他這樣做是出于想破壞自己和尉遲副書記的關系,還是另有其他的打算,任雨澤一時搞不清楚,但毋庸置疑的說,冀良青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
任雨澤又說︰「冀書記,難道非要換掉局長才能達到那個效果嗎?我看撤換一個副局長也還是可以引起公安局內部的震動,莫非冀書記有其他的想法?」
任雨澤的話很曖昧,也很意味深長,讓冀良青不得不做出回應,自己要是徹底否決了任雨澤的提議,勢必會讓任雨澤警覺起來,這小子有難以估量的智慧呢?他剛才的話已經幾乎在暗示了他的懷疑了,現在是非常時期,絕不能讓他有一點疑惑。
冀良青就牙一咬,說︰「行,你這個提議是可以的,我的目的也就是要讓新屏市的公安局有一種敬畏,讓他們知道,亂搞是要付出代價的。」
任雨澤連連點頭,只是他的心中真的有點好笑,這一次看來冀良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第二天上午9點鐘,冀良青主持召開記辦公會,10點鐘,召開市委常委會,迅進行了人事調整,公安局夏副局長調到市委辦公室,擔任副主任,公安局刑警隊的武平兼任公安局的副局長。
整個調整過程,非常迅速,冀良青沒有提前征求尉遲副書記的意見,這讓尉遲副書記心中有點不大滿意,但後來听說是武平上來了,他也就沒有再反對了。
這件事情對公安局內部還是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至少任雨澤也有兩個收獲的,一個是他一直想著在政法系統安插人手,政法系統沒有人,很多事情都受到了限制,這次,機會出現,武平進入了實質的權力範疇,對自己以後的工作是有幫助的。
再一個,夏副局長的突然調換,也讓人們聯想到前些天在酒店夏副局長和蕭博瀚的那場對峙,人們就不難聯想到,是不是因為這個夏副局長得罪了蕭博瀚,所以這次才倒霉,這無形中有為任雨澤增添了幾分重量。
對于這個項目,任雨澤在最近也是思考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由王稼祥暫時負責,雖然王稼祥的事情很多,任雨澤想過其余的副市長,一是擔心他們的不夠重視,二是不太信任。
接受任務以後,王稼祥當著任雨澤的面苦笑,說這是鞭打快馬,工作任務本來就很多了,還要協調這樣的大事,不過,埋怨歸埋怨,工作起來,王稼祥毫不含糊,
一大早,王稼祥就趕到了賓館,和洪家留守的人聯系,約定了時間,幫助協調工程建設的事情,然後馬不停蹄趕到開發區管委會,安排清理場地和搬遷的工作。
事情交給了王稼祥,任雨澤也就完全可以放心了,每天繼續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今天在一個單位開完了一個小會之後,任雨澤剛坐在車上,就接到了冀良青的電
話︰「任市長啊,明天省上下派一個干部到我市交流,是個女同志,听省里的意思,是要給與好好的培養,希望我們讓她擔任發改委的副主任。」
省里派人下來,任雨澤當然無話可說的,不過任雨澤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只是一個副處的職務,發改委現在還幾個副主任呢,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任雨澤就應付著說︰「嗯,那我們堅決執行省委的決定。」
「嗯,好的,我也就是給你通個氣,到時候來了可以給壓點擔子,這也是省組織部謝部長的意思。」
任雨澤連連答應著︰「好,好,我這沒問題,反正最近事情挺多,來了讓她分擔一塊就成了。」
掛斷電話之後,任雨澤也在想,王稼祥的事情太多了,真的有些忙不過來了,這次來的發改委副主任,且不管能力怎麼樣,但讓她給王稼祥搭個手,幫幫忙總是沒什麼問題的,就讓她協助王稼祥協調建材批市場的建設事宜。
回去之後,任雨澤見到王稼祥了,把這個情況也給王稼祥通了個氣,王稼祥早就忙的不亦樂乎了,听說有人給自己幫忙,當然說連聲感謝,說︰「蒼天有眼啊,到底知道我每天多麼辛苦了。」
任雨澤不以為然的說︰「拉到吧,還蒼天呢,手下那麼多人,你自己都看不上人家,發改委副主任和招商局的新副局長都搶著說給你搭手,你推三阻四的,現在一听是個女的,一下就來精神了,嘿嘿,告訴你,這是個48歲的老大姐。」
王稼祥一下就傻眼了,看著任雨澤,愣愣的好一會才說︰「不會吧?48歲了才是個副處,這混的也太背了,你還說要我帶帶,要好好培養,這培養起來還有用嗎?」
任雨澤哈哈哈的大笑,說︰「這話就不對了,干革命不分先後,做工作不論大小。」
但王稼祥一會也就反應過來了,任雨澤,你扯吧,省里怎麼也不可能排個老大媽下來鍛煉的,肯定是任雨澤在耍笑自己,王稼祥就嘿嘿的奸笑起來,說︰「任市長,我感到你現在越來說話越不實在了,好好透露一下吧,這人怎麼樣。」
說實話,任雨澤也不知道來人到底多大,剛才就是瞎說的,冀良青給他通電話的時候,任雨澤根本沒有在意,就算在意也不會問冀良青這樣幼稚的問題的,現在見王稼祥如此關注,任雨澤只好繼續的堅持說︰「真的是48歲。這不是什麼問題吧?」
王稼祥看了好一會任雨澤的表情,這任雨澤哪能讓他看的出來啊,任雨澤表情認真,臉色平定,讓王稼祥半信半疑的有點迷糊了。
任雨澤看到王稼祥這幅嘴里離開之後,才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小子,讓他難受一天再說吧。
任雨澤是在第二天的上午11點鐘,見到了這位女干部的,人呢,是在冀良青辦公室見到的,任雨澤帶著發改委主任和王稼祥一起過去的,本來這樣的一個副處不值得任雨澤如此興師動眾,但同來的還有一個省組織部的副部長在,所以冀良青就通知任雨澤搞的正式一點。
在任雨澤走進了冀良青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本來熱情的笑容一瞬間變成了尷尬的笑容,這位下派的女干部,就是任雨澤最怕見到的女同學齊于玲,在握手的時候,任雨澤感覺到,齊于玲在用指甲,在他的手心里刺了一下。
任雨澤心中苦笑了一下,但表面上還是很熱情的說︰「歡迎啊,歡迎省里的同志到我們下面來體驗。」
齊于玲笑笑說︰「真的歡迎嗎?任市長?」
「嗯,當然,當然。」任雨澤說的像是真的一樣。
任雨澤也不敢和她過多交流,趕忙過去和省里組織部的這個副部長打起招呼,這里王稼祥他們就和齊于玲一一寒暄客氣一下,彼此也算是認識了,王稼祥還在心中暗暗的竊喜,這次不錯,給自己搭配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下屬。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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