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一五二(2)

作者 ︰ 飄揚

一五二(2)

冀良青再一次暗中嘆口氣,看著別墅發了好一會的呆。

別墅里現在也是很安靜的,只有蕭博瀚和任雨澤坐在寬大的,豪華的客廳中央,那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就他們兩個人坐著,顯得有點空曠和過份的寬大。

任雨澤已經不在喝茶了,他喝夠了,剛才蘇曼倩還給他簡單的弄了一點吃的,一個肉絲面,還有兩個煎雞蛋,任雨澤到時沒有發現,原來在人餓急了的時候,這麼難吃的飯自己也硬是能吃完。

還好,蘇曼倩是有自知者明的,沒有問任雨澤香不香。

不過任雨澤還是很佩服蘇曼倩的鎮定,到底是當過大姐大的人,面對外面幾百警察的包圍,還能如此從容淡定,真是難得啊。

後來蘇曼倩又上摟了,任雨澤就笑著對蕭博瀚說︰「你這個老婆不簡單啊,我看一點都不緊張。」

蕭博瀚也笑笑,說︰「這個女人還算好的,要是換做孟玲在這里。那一定早就喊起打打殺殺的話來了。」

任雨澤搖著頭說︰「就你們幾個人,嘿嘿,還算冷靜,真的干起來,估計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蕭博瀚搖搖頭說︰「說良心話,我一直在猶豫,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要是最初真干起來了,那時候武警都沒有來,就憑新屏市這百十個警察,恐怕還擋不住我們。」

任雨澤有點難以置信的看來看蕭博瀚,說︰「吹牛是不犯罪的。」

蕭博瀚哈哈哈的大笑說︰「你見過我吹牛嗎?」

任雨澤搖搖頭,這還真的沒有見過,從自己認識蕭博瀚的第一天起,這也很多年了,不管是蕭博瀚在那種狀態下,自己確實從來沒有听他吹過,他一直都是一個很低調的人。

「這就對了,不是我小看新屏市的警方,他們這上百給人里面,有誰真正的對著人開過槍,對這點,我是表示懷疑的,而我們這里的十來個人,除了蘇曼倩沒有動過槍,還有的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但我不希望走到哪一步啊。」

「是啊,誰都不希望那樣,你在國內還有這麼多的產業,這麼多的員工,你那樣做,就算你能逃掉,可你對得起他們嗎?」

蕭博瀚點頭承認,說︰「你說的一點不錯,所以身外之物有時候是會害死人的,我是擔憂這些,這些產業,都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我不想一跑了之,但要說到坐牢,我就更不願意了,矛盾啊,人生總是有這麼多的矛盾。」

任雨澤也沉默了,確實是這樣啊,自己何嘗不是每天都在面臨選擇,從某種意義上講,人生的過程就是不斷地進行選擇的過程,只要是人生的選擇,便只有對與錯

兩種可能,沒有中間道路可走,無論是對還是錯,都只能由自己來負責。對了,不必慶幸;錯了,也不必哀怨。對與錯的交織正是人生的內容。

即使你

在作出一種選擇的時候戰戰兢兢慎之又慎,生怕出錯,但這並不意味著你一定可以免了出錯。相反,當你站在歲月的梢頭回頭看去,卻往往會發現,你自己的身後竟

赫然站立著那麼多的錯誤哂笑著。有些人生選擇,其對與錯,很快便就會判然明了。而有些選擇,其對與錯則需要較長的時間甚至要你窮盡一生的歲月來評判。更甚

者,有的選擇只能留待後人去評判了。

選擇的錯,有的尚有彌補的可能;而有的卻是錯了就永遠地錯了,不會留給你任何彌補的機會。

任雨澤想,這就像自己今天的選擇一樣,這個選擇在大多人來來說,都會人為是一種瘋狂的,不可理喻的,但他們是莪能知道自己的內心啊,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是一場戰斗︰塵世與天國、魔與神、肉與靈的交戰。

「你在想什麼?在後悔嗎?應該不是,你不是這樣的人。」蕭博瀚看著沉思中的任雨澤,輕輕的問。

任雨澤自嘲的笑了笑,拿起一只香煙來,說︰「我沒有後悔,為什麼要後悔,我至少是按自己的心在做,何況你也答應了我,一個小時之後,你就會放棄抵抗,是的,也許你會受辱,會難過,但總算活著,這一點很重要。」

蕭博瀚悠悠的說︰「有時候啊,活著其實比死去還累。」

「我不否認你的觀點,但活著才有希望,人生不正是為了希望而奮斗嗎?」

蕭博瀚流露出苦澀的一笑,如果事情不是按自己預想中的結果進行,一會自己該怎麼辦?自己恐怕要第一次對任雨澤食言了,自己只能那樣,自己會控制住任雨澤,把他送出去,然後轟轟烈烈的干上一場,寧做用碎,不為瓦全。

蕭博瀚扭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那個鐘,離自己剛才所說的時間已經不足15分鐘了,他那漆黑的劍眉略微的抖動了一下,又再一次環顧了一下在大廳幾個角落依然不動的屬下,他有點留戀,有點不舍,可是他很難有其他的選擇了。

他對一個正在窗口張望的黑衣男子說︰「飛龍,看看上面幾個弟兄的怎麼樣?」

這個叫飛龍的黑衣男子點點頭,從大廳走上了樓梯,他的表情陰冷,但很凝固,沒有一點點的變化,但只有他們幾個明白,這是蕭博瀚發出的一道指令,那就是要

加強上面的防衛,一樓肯定是守不了太長的時間,那巨大的玻璃窗戶很難抵御重型武器的攻擊,還有這個門,也不是一般居民的防盜門,所以有這樣幾個點的薄弱環

節在,一樓會很快的淪陷。

蕭博瀚在看著另外一個人說︰「聶風遠,你也來陪任市長坐坐吧,也算是告個別,今天臨泉市帶出來的兄弟也只有你一個到場,好歹你們算半個老鄉吧。」

聶風遠咧開嘴笑了笑,在他的身上煥發出一種粗獷豪放的男性魅力,他從一個拐角的地方走了過來,很恭敬的給任雨澤倒上了一杯茶,什麼都沒有說。

但他的心中也已經明白,自己需要坐在任雨澤的身邊,在必要的時候,自己要快速的制服任雨澤,這個活肯定是自己來做,蕭大哥是絕不會親自動手的,別人也不能動手,他們沒輕沒重的,萬一傷到了任雨澤也會讓蕭大哥心中不忍,所以只有自己動手了。

他在任雨澤接過了茶杯之後,就坐在了任雨澤的身邊。

任雨澤對這個聶風遠也是比較熟悉的,上次遇到殺手的時候,就是這個聶風遠暗中保護了自己好多天,他很少和自己說話,不過不管自己在什麼地方,總能看到他

的身影,最為好笑的一次是自己在土地局召開會議,沒想到他也能混進去,坐在後面,拿著一個筆記本跟真的一樣在那記錄著。

任雨澤就笑著和聶風遠攀談了幾句,聶風遠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很客氣,也很謹慎的用最簡單的語言回答任雨澤所有的問話,這樣的對話後來任雨澤也覺得有點拘謹了。

時間還在不停的走著,一點都沒有體會到蕭博瀚和任雨澤的心情,他們豪不留情的在接近著蕭博瀚最後預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了,這五分鐘對于蕭博瀚來說是珍貴的,他的眼中也慢慢的飄散起了一層濃濃的哀思。

這時候,蕭博瀚就看到了站在樓梯上正在看著自己的愛人,他看到了蘇曼倩眼中的留戀,

蕭博瀚的心如蠶食蟻爬般地痛楚,幾分鐘之後,自己就會丟下蘇曼倩在茫茫不知中飄渺而去,留下現實的殘酷與無奈,但這就是生活,無奈的現實與幻化的理想並

存,那就是生活,人生旅途本就如此,孤單的個人也無法改變其復雜的生存背景。傷痛只是片刻,也只有在片刻過後重塑才可能展示自己的生存價值。

時間凝固,空間定滯,生命本就短暫,已經完結的就讓他完結。

蕭博瀚站了起來,他要讓自己振奮一點,面對生命,面對死亡,回首黯然一笑,輕輕抹去,與陽光並存。

任雨澤也下意思的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還有不到一分鐘,真好,這也夜太慢長,也太難熬了,任雨澤神格懶腰,卻突然的看到了聶風遠眼中有一種能夠很奇怪的神色,這神色很不正常,不是畏懼,也不是興奮,倒像是充滿了惋惜,任雨澤很想判明聶風遠這眼光的含義。

同時,任雨澤還看到了蕭博瀚眼中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淒涼,感傷的,訣別的目光,他為怎麼會這樣,不是馬上就能結束了嗎?

任雨澤是有點不解的,他準備安慰一下他們兩人,可是剛要張口說話的時候,任雨澤一下就完全恐懼起來了,他理解了蕭博瀚在此之前一系列的安排,他理解了聶風遠坐在自己身邊的真實用意,任雨澤就在這一刻跳了起來,他不會任由蕭博瀚這樣走下去的,絕不能。

但任雨澤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他沒有完全離開沙發的時候,就看到了聶風遠眼中冷光一閃,任雨澤沒有看到他怎麼出的手,但任雨澤卻感受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痛,接著就看到了一片的黑暗,在後來,只是隱隱約約的听到蕭博瀚那很飄渺的聲音在說︰「聶風遠,你不會傷到他吧?」

聶風遠很自信的笑笑說︰「看你說的,這怎麼會,他就是睡上幾個小時而已,我的手法你還不放心啊。」

蕭博瀚深吸了一口氣說︰「聶風遠,把他送出去,其他人都退到樓上,準備開戰。」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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