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2)任雨澤本來還想搭著二公子一起到李雲中家里坐坐的,現在一听二公子不在省城,就只好不提這事情了,說︰「那剛好,明天是周末,我準備回一趟新屏市,到時候請你吃飯啊。」
「嘿嘿,是不是省鋼的事情辦成了?想感謝我?不過我還是沒有弄懂上次你讓我請成廠長他們兩人是什麼意思?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任雨澤也嘿嘿的一笑,說︰「這事情有什麼好說的,下次,下次詳談。掛了,開會了。」
任雨澤就掛斷了電話,這個事情任雨澤是不想到李雲中辦公室去談的,一個是李雲中那里每次很忙,每次談話時間也短,很多想法都不能完全說清楚,在一個,官場上的事情,在辦公室去十次,比不得到家里去一次,那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任雨澤想了想,決定哪天瞅著李雲中不忙了,自己親自到李雲中家里坐坐,先打個預防針。
第二天上班忙過一陣之後,任雨澤就讓司機送自己回新屏市了,他來省城也是好多天了,心里不僅是想江可蕊和老媽他們,更是惦記著自己的兒子,另外也想和江可蕊商量一下她工作的事情,上次電話中只是簡單的給江可蕊提了兩句。
一路也沒有太耽誤,任雨澤就回到了新屏市的家中,先把司機安排到了竹林賓館住下,任雨澤是不敢讓自己的小車在家屬院露面的,怕招來太多人,讓自己今天難以招架。
任雨澤進門四處一看,家還是那個家,卻倍感溫馨,臥室那熟悉的裝飾得像一團紫色的霧,四處是鮮花,一張篷床引人遐思,這些天來,任雨澤想象中的溫柔鄉就是這個樣子。
任雨澤看看客廳牆角一盆人那樣高的鮮花,累累百來朵花蕾,含苞待放,像是也在迎接他一樣。
他很舒適的往沙發上一靠,說︰「終于回到家了。」
妻子江可蕊笑了下,說︰「你在北江市不也有個家麼,怎麼說這話?」
任雨澤說︰「不一樣啊,新屏市的家才是真正的家。」
「哪里不一樣?」
「那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_官_場↘中_文_網_http:
每個人都冷冰冰的。我雖身為北江市的書記,可總感覺那里沒有一樣東西是屬于我的。」
「慢慢就好了。」
任雨澤在省城的處境,江可蕊都知道。
任雨澤又是夸張的說︰「還有一點就是身邊沒有你,感覺自己更像孤家寡人了。」
「呵呵。」江可蕊樂了,說︰「幾天不見你還學會油嘴滑舌了。你就再堅持堅持吧,再過些日子我就去北江市陪你。」
「小雨什麼時候回來?」任雨澤有點想兒子了。
「快了,媽和老爸帶他到外面去了,一會就回來。」
算了算日子,上一次見到小雨是二十多天前的事了,那時他還在新屏市呢。
時間不長,小雨他們也都回來了,這把任雨澤高興的啊,抱著兒子就親個沒完,老媽在旁邊忙說︰「胡子,胡子,不要扎著他了。」
任雨澤呵呵的笑著,那里顧的過來,不過小雨到底是大了一點,心里有個記性了,對好久沒有見面的老爹也是親熱的很,嘻嘻哈哈的和任雨澤鬧了一會,一家人才坐下來吃飯了。
一家人吃過飯後,二公子電話就來了,問任雨澤回來了沒有,任雨澤感到今天坐車有點累了,就說自己有點耽誤,明天才能回新屏市呢?二公子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放下電話,任雨澤就和江可蕊談起了她調動的事情,告訴江可蕊,她那個省電視台副台長可是謝部長和李雲中點名安排的,任雨澤的意思是讓江可蕊趕快的把手上
的工作弄完,早點搬家過去︰「可蕊,我看你得快一點,不然怕李雲中書記他們會多心的,還認為你有情緒呢,前幾天謝部長都過問了,我讓部長緩一點發文,但老
拖著也不行。」任雨澤說。
江可蕊說道︰「我這面確實暫時過不去啊。」
「要不我給劉市長說說,工作就交給別人吧?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江可蕊說︰「怎麼不重要啊,那是我的心血,你也不要管了,我抓緊趕一下,早點把節目弄好就過去,北江市的事情已經讓你忙的焦頭爛額了,你哪有時間管這小事。」
任雨澤長嘆了口氣,是啊,這段時間實在是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了,尤其是北江大橋的事,讓他憂心啊。易局長他們幾個在楊市長的支持下,竟然在專題會上跟他高唱反調,如果他執意要否定原來的方案的話,這些人還不知會出什麼招來對付他呢。
任雨澤仔細想過了,覺得下個星期無論如何也要把北江大橋的事定下來,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再不定下來的話,更難樹立威性。
這個夜晚就屬于任雨澤和江可蕊了,江可蕊溫柔了許多,雲般秀發,笑面羞澀,大眼楮像會說話一樣看著任雨澤,好半晌才輕輕道︰「我們再坐坐吧。」
江可蕊沒有給任雨澤泡茶,她端來咖啡,任雨澤接過,溫度剛好,他淺嘗一口,他不動聲色地打量她,正巧她抬起頭來,側著臉一笑。在這世上,有且僅有一個
人,對你而言,她是完美的,而且僅對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說,任何一個人,都有其完美的對象,而且只有一個,江可蕊實際上應該是任雨澤心中為完美的對象
了,雖然任雨澤有時候也會開小差,偷吃那麼兩口,但那更多的是欲~望吧。
任雨澤輕輕說︰「今夜真是個良辰美景。」
江可蕊笑了,拍拍她的手︰「你很可愛。」
任雨澤也笑︰「我喜歡看你笑,你那兩只犬齒,它們尖得很特別。」
她十分善解人意的靠近了任雨澤,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窗外的夜色。
飄渺的浮生猶如黑夜里的酣夢,人生只是酣夢里一剎那的風煙,在這麼溫柔的月色下,一切都變得很恍惚,具有催眠作用,任雨澤想他是被這月色迷惑了。
她是那樣的美麗,美麗得足以撩動他溫柔的目光。
任雨澤抓住一只寂寞的柔荑,風兒偃息,天地歸寧,就像江海風平浪靜,一片水光清澈,任雨澤突然的覺得,從某種角度來說,人這一輩子也不過是很短的時間,
我們路過的風景,愛過的人,遺憾過的往事,那一場一場又一場的陰差陽錯,那些長長人生路上舊日足跡今朝回眸的一徑輕寒,猶如一本太倉促的書,沒有結局。可
那些曾經許下的諾言,那些過往日子里如荷般悵然的心事,那每一個猝不及防的瞬間,真的可以一筆帶過嗎?
這個夜晚,任雨澤輕輕走進江可蕊的塵埃和心事里,江可蕊坐在窗前听任雨澤講故事,說自己曾經有過的迷途的惆悵、還有的失敗和苦痛,他告訴江可蕊,不管別人給予他的是感動的熱淚,深切的同情,還是給以輕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諷,只要她在他的身邊,那一切都算不得什麼了。
江可蕊就一直笑著,听著,任雨澤從未見過那麼美的微笑,仿佛天邊第一抹朝露,甘醇甜香,沁人心脾……
後來江可蕊坐在雕花床沿上,紅潤的隻果臉嬌羞澀澀,長睫毛下杏仁眼低垂,薄薄的櫻桃嘴角蕩起一絲絲不好意思的抿笑。
任雨澤顫抖的手解開了江可蕊身上的衣服,他屏住呼吸挑她的乳罩,看著眼前江可蕊細細白皙的頸脖,盈盈一握的,縴細若柳的腰肢,平坦的月復部,修長的四肢,神秘的桃花洞。任雨澤xiong腔里莫名其妙的串起一團火,腦子里一股男人的原始**呼呼直往上竄。
兩人滾倒在床上,江可蕊仰躺著伸長修長的四肢,雙腳微微張開,任雨澤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那堅挺之物從她那神秘的桃花洞里深深的剌入。
她紅潤的隻果臉更紅,眼簾徐徐閉合著,柔美的**堅挺著,似乎變大了些,秀巧的鼻尖滲出些微細汗,**的桃花洞滑潤起來了。
「啊合……啊合……」從她微張的小嘴里發出……
次日吃過早餐後,任雨澤去了尉遲副書記的家里,尉遲副書記也是很感到意外的,兩人一直聊,聊到十一點多的時候,任雨澤謝絕了尉遲副書記夫婦的挽留回了家。
「尉遲副書記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回到家,江可蕊見面就問。
「尉遲書記真是厲害啊,不出新屏市卻知天下大事,連我要把北江大橋建成標志性建築的事情他都知道。」任雨澤說。
「那是,尉遲書記為官這麼長時間,經他提攜起來的領導分布在北江市其他地市各個單位各個部門,數不勝數,這些人啊,自然會和他經常聯系的,能有什麼事情瞞得了他的。」江可蕊說道。
「不錯,一個籬笆三個樁,沒有人,沒有朋友,肯定是一事無成的。」
「嗯,明白就好。你現在當了市委書記,可得多提拔些有才華有能力但沒背景的年輕人,充分調動干部的積極性。」江可蕊說。
任雨澤很是稀奇的看著江可蕊,沒想到江可蕊現在也有點入道了,對官場的事情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任雨澤就嘿嘿一笑說︰「這個還用得著你教我,_官_場↘中_文_網_http:
在我手里有干部任免權的時候,我就這樣做了。」
江可蕊笑笑,說,「北江大橋的事你打算怎麼弄?」
「這個事情還真是棘手。修建北江大橋的資金缺口很大,韓副省長雖說會大力支持我,但他是副職,能量有限,最後說不上還有麻煩。」
「省城的事情尉遲書記肯定是知道的,你沒問他一下?」
「沒說的太多,這事情我會慢慢的考慮的,你不要操心啊。」
江可蕊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一會飯好了,一家人吃了起來。
下午任雨澤就給二公子去了個電話,說自己回來了,二公子就從工地上趕了過來,這里任雨澤又給王稼祥去了個電話,今天的天氣很是不錯,新屏市比起省城又要
暖和很多,任雨澤和他們商量一下,三對夫妻去飛燕湖釣魚,出發前任雨澤就和王稼祥,二公子都說好了的,為了不被人打擾,盡情的享受釣魚的樂趣,這次自己回
來不要告訴外人,免得那些到時侯麻煩,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拍他馬屁,大家都沒得好玩了。
任雨澤平時的工作比較忙,很少有此雅興,今天難得一個好天氣,任雨澤就想出去轉轉,很久沒到飛燕湖來了,想一想心里還是挺掛念的,任雨澤也不求吊起多少魚來,他的心態也早早地進入了享受的狀態。
任雨澤沒有帶車,他坐的是王稼祥的車,路上任雨澤就問︰「怎麼樣,老爺子那里說通了嗎?」
「這幾乎不需要說服老爺子的,他听說我要到省城去跟你混,老爺子就連連的點頭,你知道他說了一句什麼話嗎?」
任雨澤搖搖頭,看了看坐在身後的江可蕊和王稼祥媳婦一眼,生怕王老爺子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王稼祥呵呵的一笑說︰「老爺子說︰跟著老虎有肉吃,跟著小狗去吃屎,和任書記一起,你小子將來一定能混出個名堂。哈哈哈。」
任雨澤有點發蒙了,這老爺子說的也太那個啥了吧?不過想想也是,話丑理端,這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一個道理吧。
車上的幾個人都笑了,任雨澤就對王稼祥說︰「那你就準備一下,最近過去,至于你媳婦,可以稍後考慮一下,安排個好一點的工作,對了,你是教師吧,到時候想繼續做教師也可以,想搞行政工作也成,你們商量一下。」
王稼祥的媳婦就甜甜的對任雨澤笑笑說︰「謝謝任書記,現在我也有點懵,想好了讓王稼祥告訴你。」
王稼祥的這個媳婦長得還是很漂亮的,一副嬌滴滴的沒人胚子,就是性格上對人有點冷,沒有王稼祥這樣的活潑,不過這樣也好,相處起來話少,不用多招呼她。
任雨澤就點頭說︰「成,你們在好好想想,稼祥,你去了之後我準備讓你把修建北江大橋和北江市的工業抓起來,沒難度吧?」
王稼祥開著車說︰「有你在後面指揮,難度肯定不大,問題在于這可不是一個收尾副市長管的事情,你這樣安排,會不會受到抵制。」
任雨澤對很欣賞,不錯,王稼祥學會了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應該會有點難度的,但我也觀察了一下,按現在北江市幾個副市長的工作狀態,這兩件事情我怕他們不會認真的落實,有你抓,我才放心。」
「行,只要你那面沒什麼麻煩,叫我做什麼工作都可以。」
「但你也不要大意,終究過去你一直都沒有獨擋一面的承擔過主要職務,所以還是要多做點心理上的準備。」任雨澤叮囑了一句。
王稼祥很凝重的說︰「我會認真,謙虛的做好這些工作的,請任書記放心。」
任雨澤很滿意的點點頭。
江可蕊就在一面說了︰「行了,行了,又不是多復雜的事情,稼祥肯定能成,今天少談點公事好不好?」
「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任雨澤就閉口不談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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