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二二七 (2)

作者 ︰ 飄揚

任雨澤也一下明白了鐘菲依在想什麼了︰「什麼約會不約會的,沒你想的那些事情,我們之間很正常。」

「我說你們不正常了嗎?你心虛什麼啊,不過上次她自己也說了,你拒腐蝕永不沾,嘿嘿,不過我感覺那女人對你有點意思了。」

任雨澤有點急了,這話傳出來可就麻煩,自己和紀悅真的什麼關系都沒有的,任雨澤說︰「你好像很關心紀悅的,是不是她給你要表示……」

鐘菲依也有點急了,說︰「你管,你管的到嗎,表示了就表示了,你總不能告我吧,算了不說了,我幫你辦正事了。」

任雨澤冷哼一聲,也就知道了,那個紀悅一定是給鐘菲依有過酬謝,但這的事情任雨澤也真管不過來,不管從隸屬問題,還是從他和鐘菲依的關系問題上講,任雨澤都無法真正的做到大義滅親,終究,任雨澤是人,不是神,更不是一個完人,他也有感情用事的時候。

然後任雨澤又把自己的顧慮給雲婷之也說了,雲婷之自然是要安慰一會任雨澤,希望他不要多想,事情或許不會往最壞的方向來發展,說是這樣說,但雲婷之的心里也是有點擔憂的,所以在和任雨澤通完了電話之後,雲婷之就到了謝部長的辦公室,說是談工作,但沒談幾句就說到了任雨澤目前的狀況。

雲婷之說︰「謝部長,我覺得吧,火災的事情這樣和任雨澤聯系在一起,很是牽強啊。」

謝部長揚起了他胖胖的圓臉,略一思索,說︰「顯然,這是蘇良世和楊喻義等人對任雨澤發起的一次反擊,不過我看啊,雲中書記未必就能听信他們的安排,只要雲中書記能傾向我們,我們應該能控制局面。」

雲婷之卻搖下頭︰「謝部長,你可能不知道,有人假托顏教授的名意,寫了一篇博客,上面對任雨澤大加贊揚,對雲中書記有所貶低啊。」

謝部長就一下鄒起了眉頭,心中暗自說︰「這蘇良世真的很理解李雲中的心思,知道李雲中痛在哪里。」

謝部長站起來,緩緩的幫雲婷之添上了茶水,好一會才說︰「這一招夠狠。」

雲婷之也點點頭,說︰「問題還在于這樣的事情根本無法解釋,所以我們要做好雲中書記……」後面的話雲婷之不好直說了。

但顯然,謝部長也是可以理解,他凝重的點點頭,說︰「是啊,麻煩就在這里,要真是這樣的話,只怕就憑我們兩人是抵擋不住。」

在這個時候,謝部長已經想到更多的問題了,一旦要對任雨澤進行處理和討論,只怕任雨澤作為當事人,必須要回避,那麼在常委會上,也就自己和雲婷之兩人,不要說李雲中萬一傾向于蘇良世,就是李雲中保持中立,自己和雲婷之在人數上也沒有蘇良世多,最後恐怕也難保任雨澤了。

雲婷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就憂心忡忡的說︰「要不我們提前做個預防。」

謝部長搖搖頭︰「沒用,只要雲中書記那面一默許,我們肯定乏力。」

雲婷之眼中冷澀陡起,說︰「要是那樣,我們就只能把事情往上面捅了。」

謝部長嘆口氣,說︰「只怕這樣對任雨澤更不利,再說了,我估計啊,蘇良世他們也不會過分的,他們也要掂量一下。」

「這我知道,最多給任雨澤一個處分,問題在于一旦這樣做了,任雨澤在北江市今後的工作就不好展開了,你也知道,北江市的情況很復雜,不管是人員的性質,還是領導結構,都有很多難以確定的因素。」

「是啊,是啊,雲書記,我明白你的想法,我們肯定要據理力爭的,這一點絕不含糊,就怕最後效果不好。」

雲婷之也沉默了起來,不錯,現在的形式確實對任雨澤不利,要是沒有人員的傷亡,那事情都好說,現在看事故通告,總共有三個人在火災中遇難,這個數字不是一個小數字啊,對一個省會城市也是相當的嚴重。

兩人都在思考起來……

任雨澤也一樣的思考著,給雲婷之打完了電話,他就開始設想最壞的局面,很快的,他想到了這次招標的事情,現在車本立的工作已經成為一個管理不善的企業了,接下來楊喻義他們會不會推翻這個招標的結果呢?

這樣想著,任雨澤才真有點擔心了,他知道那樣之後會在北江市出現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任雨澤一下就皺起了眉頭……

但很奇怪,省政府的調查組回去已經好幾天了,一切都還是那樣的平靜,既沒有人對這個火災給與定論,也沒有人來找任雨澤的麻煩,任雨澤設想的會出現的結果根本都沒有出現,不管是省委,還是省政府,依舊是那樣飄平平淡淡的,連雲婷之和謝部長都感到奇怪,莫非蘇良世還在預謀更大的設計嗎?

錯了,蘇良世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李雲中不給出一個最後的決定,所以蘇良世只能等待,他不能撇開李雲中單獨的反動攻勢,就算在常委會上自己比雲婷之略強一點,但誰能保證李雲中的走向呢,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把自己在常委會上的優勢全部改變,所以蘇良世只能等。

李雲中也在等待,他需要證實一下到底任雨澤和顏教授的關系,這對他很重要,這決定了自己是否對任雨澤展開壓制,如果說任雨澤真是一條白眼狼,早點除掉,不僅僅是對自己有好處,它對整個北江省的穩定和繁榮發展也是至關重要的,任雨澤已經不是那個狹小,偏僻的新屏市的市長了,他是省會城市的書記,還是省委常委,他完全是能夠掀起一片驚濤核浪的。

這樣的等到是有效果的,秘書快步走進了李雲中的辦公室,這個秘書是李雲中做省長時候的秘書,已經跟隨他好幾年了,兩人的關系也極為融洽,很多事情,李雲中是不會忌諱和回避秘書的。

李雲中抬頭只是看了一眼秘書,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急著匯報了︰「嗯,什麼事?」

秘書站定,很謙恭的低下頭說︰「前幾天你讓我了解的事情有點消息了。」

李雲中點下頭︰「奧。」

「書記,據朋友講,顏教授的親家找過任雨澤幾次的,另外,好像那個北京的黃記者,也和任雨澤是熟悉的,還有,听說這兩天任雨澤的老婆正在為顏教授的女兒調動工作,準備調到他們電視台去。」

李雲中慢慢的臉色赤紅了起來,他眼中有了一種因為憤怒而升起的冷峻,任雨澤果然是一匹狼啊,自己對你不薄,至少在這幾年從來都是在支持你的工作,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商品城搬遷的問題屢屢和我為難,你想干什麼?破壞地鐵的工程對你有什麼好處?

李雲中確實有些震怒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了神色,淡淡的揮揮手,說︰「知道了,你忙去吧。」

秘書悄然退去,李雲中坐在雕花大靠椅上,抬起手來,用拇指和食指捻這自己的鼻梁,又**了一會自己的眼眶,才算讓自己徹底的平靜了下來,不過這里面李雲中有一個問題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任雨澤要對北江省的地鐵工程百般阻撓呢?這有點說不過去。

李雲中又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還是沒有辦法想通這個問題,但不管這個問題是否想通,任雨澤和顏教授聯手的事情卻已經是清清楚楚的,那麼……

李雲中拿起了電話,接通了蘇良世︰「良世啊,在忙什麼呢?」

「雲中書記,你好,我在地鐵籌備組開會呢。有什麼事情嗎?」蘇良世很客氣的說。

「嗯,也沒什麼大事情,你上次說的那個事情啊,嗯,對火災調查處理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蘇良世一下覺得李雲中肯定是有了結論了,不然他也不會主動來這個電話︰「事情按你的指示暫時沒有結論,但也沒有什麼新的證據,昨天消防局的火災鑒定結果也送來了,應該是現場電線短路,引發的火災,所以可以明確劃定為管理問題。」

「這樣啊,我知道了。」

李雲中就掛上了電話。

蘇良世拿著電話稍微的愣了幾秒的時間,就露出了笑意,他知道,李雲中的決定已經出來了,那好吧,我也可以動作了。

也就是這個晚上,楊喻義也在焦急的等待,現在他躺在床上和老婆激~情剛畢,楊喻義的半個身子晾在外邊,一只手探進被窩里輕撫著老婆光潔而柔軟的後背,另一只手握著煙卷扎巴著聲音,煙卷在嘴角不時移動的光芒在黑暗里劃出一個個形狀不一的弧。

老婆在性~愛的滿~足中已進入睡眠,楊喻義被一片黑色圍裹,在暗淡的煙蒂光芒的輝映中,他的臉上的表情像涂了紅紅的血,有點愣人;借著煙光,楊喻義臉上的神色顯現出一丁點的慮意。

他在沉想什麼?他在想著好久之前做過的個夢,這樣一個夢總使楊喻義每逢夜深時分時難入睡,這夢說也蹊蹺,前一陣兒的一個晚上做的,以後便時不時就浮出在夜里,細細思索罷,竟恍然似現實中的真人真事兒一般。

夢中的景況是這樣的︰從未游覽過的一個寺院,四處靜寂,楊喻義孤身一人竟來于此,院中央種了一樹桃花,這桃花生出很多個分枝,分枝上結出好些朵桃花,花瓣艷女敕,苞蕾大碩,甚是稀罕;楊喻義瞅著正感嘆怎麼會來了這般地方,怎麼會踫到這樣的異事之時,突然一個瘋癲和尚鬼使神差地出現在眼前,嘻嘻做笑,驚得楊喻義一跳,楊喻義覺得陰森便將離去,可這瘋癲和尚卻愈笑愈烈,楊喻義自覺這笑像是笑了自己,便定住身子不解地上前顫著聲追問其笑因何緣故?

瘋癲和尚這時卻不答,只兀自沖楊喻義笑著,楊喻義覺得這和尚定是痴了,便無聊地欲走開,似乎身子剛轉罷過去,此時瘋顛和尚卻開了口︰「可惜璀璨年華,誤入權色沼澤中……」

楊喻義聞听,心中一愣,思量這話兒倒有幾分和自己相干,便又轉過身向其行罷禮地懇求大師解悟其中之意,瘋癲和尚沖楊喻義笑笑,隨之道出一串詩句來︰「渴者至于心,心靜方保身,春景季季媚,燦花悄襲人,捻心自閉扉,花謝隨秋意,屋中景雖單,濡相方終年,權柄如刀刃,色念首為悲,朝夕思量行,擇抉皆系靜,終悟方聖明。」

瘋癲和尚吟畢,便在夢里隱去了。

楊喻義聞听之後,想要再進一步和這瘋癲和尚切磋此詩句中的奧妙,但夢也自此囫圇一下醒將過來,楊喻義醒來瞅瞅眼前,竟整個人兒寢在臥室,旁邊酣睡著妻子,這夢立即唬出他一身冷汗來。

這夢雖說是個夢,但這夢隱去之後,那一串瘋癲和尚的詩句卻真真地烙在了楊喻義的腦海,楊喻義思索之,覺得這詩句朦朧中隱含著一種深刻的人生哲理,正如格句般是吟予自己的,這些年以來,自己在仕途上仰仗靠山李雲中和蘇省長的關系,可謂是如魚得水,一直做得順順蕩蕩的,但這些日子,一直做些怪夢,內心不由得思量幾分。

就在剛才和老婆**之後。剛剛眯下,這夢又一次浮現在楊喻義的睡境之中,也是初緣這夢時的寺院,也是院中枝繁葉茂的桃花,也是突然浮出的那個瘋癲和尚……楊喻義愈做愈覺得這夢毛骨聳然,愈做愈覺得這夢的現實。

「難道自己的仕途將止?」楊喻義在心中如此時不時地反問著自己這句話來,在這夢後再也沒了睡意,與老婆頻頻激情之後方尋得一絲心靈的慰籍。

這會子,正當楊喻義與老婆激情畢後陷入思慮與失眠之中時,門鈴突然響了,這麼晚了,會是誰在敲門?

門玲聲讓楊喻義內心一驚,楊喻義猛吸一口煙氣在肚子里濾了濾後將煙卷捻滅在煙缸里,他並沒有下床,只是將耳朵聳了聳,辨別這聲音是否會再響起,楊喻義心想,該不是哪個酒瘋子走錯地方敲錯門了?正當楊喻義思索著的這檔兒,門鈴聲又朦朧地響起,楊喻義動了動身子,欲撥開老婆半附在自己xiong脯上的身子下床去瞅個究竟。

這時,老婆不耐煩地說話了︰「都這麼晚了,還有人敲門,真煩人。這人一定有毛病!別理會,睡咱的覺。」

楊喻義沒搭訕什麼,將老婆在懷中摟了摟又燃起一支煙卷來。

門鈴聲間隔了不多時便又響起來。這一回,這門玲聲讓楊喻義猛地從床上坐直了腰,

「快點睡吧。誰要敲就讓他敲去吧。別忘了你明兒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哩。」老婆催促楊喻義道。

「說不清是什麼遠房親戚或者工作上的人哩。你睡吧。我過去搭個聲就回來。」楊喻義說著急速穿衣下床。

到了客廳,隔著門,楊喻義從貓眼看不清外面,就說道︰「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啊?」

外門說了句什麼,卻不很真切。

楊喻義不再詢問什麼,內心想著「難道是她」便走過去抽開了門杠,門支丫一聲開了,楊喻義看到,迷茫的夜色里,一個形狀女人模樣的人正佇立在離門不遠處。

「是我。」敲門人壓著聲道。

「怎麼是你,你怎麼來這里了?」楊喻義有點激動,又有點緊張的說著︰「我的婉兒!你怎麼會來這里呢?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楊喻義說著已禁不住地攬婉兒在懷里。

「其實我一直知道你住在這里,原本準備給你打電話的,但你沒開機,你不怪我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吧。」

楊喻義就想到自己剛才是關掉了一個手機,怕有人打擾自己,但另一個工作手機是一直開著的,不過婉兒卻不知道那個號碼。

「哪會呢?只是為什麼你這樣忙著來找我——」楊喻義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這時里屋傳來老婆的嚷叫聲︰「還不睡啊?你在和誰說話呢?」

「哦。你睡吧。我有點事兒,今晚市里有會要開,我得去一趟。」

楊喻義言畢拎起婉兒的縴手離開來家里,都了樓下。現在的天氣晚上也一點不冷,兩人在花園的椅子上坐下,楊喻義還沒說話,這個叫婉兒的女孩就說了︰「我害怕,所以來找你。」

「你害怕什麼?」楊喻義問。

婉兒有點緊張的說︰「今天我晚上回家的時候,剛進門,就看到客廳里坐著好幾個人,當時我差一點嚇暈了。」

楊喻義一下就睜大了眼楮,看著婉兒,說︰「房間有人,他們傷害你沒有?」

婉兒搖了搖頭,說︰「沒有,他們還留下了一個大皮箱子,後來其中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說,這是送給我的一點小禮物,讓我有機會了給你多提醒幾句。」

「坐著輪椅?」楊喻義想了想,他腦海中一下就出現了徐海貴的模樣了,楊喻義心中火起,這小子陰魂不散的,我已經給蘇省長請求重新選定招標的公司了,你小子就不能耐心一點,還用這個的手段來逼我嗎?

但想到這里,楊喻義也是激靈靈的打個冷顫,這小子怎麼會知道自己和婉兒的事情呢?是啊,他是找到了自己的一個要害,有了這個要害,徐海貴肯定以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了。

楊喻義有點啜氣,他就像是沾上了一坨鼻涕,感到惡心又很難甩月兌。

「他們沒傷害你就好,你受驚了。」楊喻義有點無奈的說。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留下的那個箱子,我打開了……」說到這里,婉兒的臉上就顯出了一種驚慌的表情,看的楊喻義一陣的心痛難受。

「里面裝的是什麼?」楊喻義小聲的問著,但他的腦海中已經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大概的印象了,那里面不是死狗,就是死貓,也只有徐海貴這個的無賴敢于使用這個的手段了。

一想到這徐海貴,楊喻義就生出了很多的厭惡來,早知道真的不該听信易局長的話,找這個瘟神過啦,這幾天徐海貴連續的給楊喻義來過幾次電話,說請楊喻義一定要在幫幫忙,現在形式發生了變化,努力一下,還是能成的。

但楊喻義怎麼感覺那徐海貴的口氣中就不完全是請求自己的味道,倒像是在怪自己把他叫來,最後又讓他灰溜溜的離開一樣。

楊喻義想,這其中我的苦楚你這個草莽爛人那里知道啊!!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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