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二二九 (1)

作者 ︰ 飄揚

雲婷之確定了今天是一次毫無效果的溝通,李雲中已經下定決心要給與任雨澤一種懲罰,這從他的眼神和語氣中雲婷之已經完完全全的讀懂了,那麼,雲婷之就要仔細的考慮一下在接下來的情況下,自己該怎麼應對這樣局面。

簡單地說,這是對任雨澤的一次打擊,但作為一個雖然沒有正名,卻實實在在的是任雨澤監護人的自己,是需要做出一場抗爭,就算不為任雨澤,也必須這樣來做。

雲婷之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她最先要通知的就是任雨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雲婷之拿起了電話,撥到了任雨澤的手機上︰「雨澤,說話方便嗎?」

任雨澤此刻正在辦公室,他忙說︰「雲書記好,我一個人在辦公室。」

「嗯,我剛從雲中書記辦公室回來,這次事情恐怕有點麻煩了,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不管最後是什麼結果,我希望你不要氣餒,更不要因此而抱怨什麼,畢竟這次事故你也有難以推月兌的責任。」

任雨澤點點頭說︰「不會的雲書記,我能夠接受任何的處罰,我也很內疚……」

雲婷之一聲嘆息打斷了任雨澤的話︰「唉,你也不要太自責,事情已經出了,我們就要盡量的往好處想,我就是要告訴你一聲,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至于最後的結果,我還會爭取的。」

任雨澤想了想,說︰「雲書記,假如局面已經成了目前的狀況,我感覺你也不能太堅持,這樣會影響到你和雲中書記以後的工作配合,我這里你不用擔心,這算什麼呢?我能挺的住。」

雲婷之理解任雨澤這話的意思,這件事情已經影響到自己和李雲中的融和了,可是不這樣做也不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這面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任雨澤也無法勸說雲婷之了,他了解雲婷之的性格,也從雲婷之的話中听出了這將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對決,雲婷之幾乎是沒有多少勝算,這一點是很明了的,可是雲婷之那種柔韌和堅持又會讓她為了自己而奮力去抵御,其結果可能會讓雲婷之受到傷害。

于是,在放下電話之後,任雨澤除了對這個即像大姐,又是情人的雲婷之充滿了感激之外,他還更希望自己可以出面阻止這一場爭斗,北江省不能因為小小的一個任雨澤就大動干戈,北江省需要穩定,需要團結和發展,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自己對維護這樣的穩定也是責無旁貸的。

同時,更不能因為自己而讓雲婷之陷入到和李雲中的對立之中,雲婷之還年輕,她還有更為光明的前途,怎麼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而站到風口浪尖之上呢?

這樣想著,任雨澤就又一次的心情沉重起來了,是否能化解這場突如其來的權利爭斗危機,這對任雨澤來說又將是一個重大的考驗。

而楊喻義卻是很愉快的,就在剛才,他接到了蘇良世的一個電話,在電話中,蘇良世事實給他說了一句話,讓他做好準備,告訴那個韓陽市的徐海貴,準備接手北江大橋的修建工作。

這讓楊喻義心花怒發,他真實的感受到了笑到最後的快樂,這樣的結果對楊喻義太重要,太及時了,他不僅可以穩穩的獲得徐海貴的一大筆酬謝,還能從根本上改變自己這幾個月來在北江市的被動局面,那些敏感而精明的下屬們,他們一定能從這件事情上看出省委和省政府對北江市權利格局的希望,看出他們做出的重大調整,看出任雨澤已經不再那麼可怕。

想到這里,楊喻義就有了一種想要于別人分享的沖動,他一一的篩選了一遍,卻發覺幾乎沒有人配的上和自己一同分享這個快樂,後來他還是想到婉兒,是啊,也只有她可以配的上了。

當然,事情還是要和徐海貴說說的,但絕不是現在,更不能就這樣給徐海貴說,楊喻義要冷靜的思考一下,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來和那匹沒有了腿的狼打交道呢。

于是吃完了午飯,午覺的時間還長,楊喻義開車去了婉兒的住處,這里對楊喻義來說是輕車熟路了,在房子的外面楊喻義停下了車,打開婉兒的房門,室內卻不見了婉兒的蹤跡。

楊喻義想,來時是提前打電話約好的,婉兒雖不在,但也不會遠離,正巧衛生間的有響聲,楊喻義便知婉兒在里面,便進得室內兀自坐在沙發里等著婉兒出來,空閑之余,楊喻義隨手操起旁邊一本文學性的書籍漫無心思地去瞅,恰巧扉頁里驀然掉出兩張紙片,楊喻義的心思立即被勾到這兩張紙片上,放下書綻開來,原來一張是自己夢里做的那首詞兒,再看另一張也是詞兒模樣。

楊喻義仔細看了,其內容是︰今夜無眠,為君,君在何處?憑欄望,明月皓星,燈火浩瀚,相思對闌珊。

清風偷襲,身冷,唯心意綿綿,寄君處,君可知否?問星星無語,問月月沉寂,此情終成淚滴滴。我思是否如君思?見君喜,不見郁。

楊喻義瞧畢,內心激動不已,心想如此飽含情愫並筆觸不凡的詞兒會出自何人之手?思付罷一二,卻發現這詞兒在浩瀚的詞海里卻並無位置,想到此,楊喻義恍然明白過來這詞兒定系婉兒之手,這時婉兒從外邊回了來,楊喻義上前摟住婉兒,便忙問婉兒︰「這詞是你做的嗎?」

婉兒進得門看到楊喻義已來了,又被楊喻義一把抱住,其正要搭話,猛地被楊喻義問了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不知如何做答,只笑了笑說︰「我剛才去了趟洗手間,讓楊哥你等久了。」

「婉兒。回答楊哥嘛!這詞兒真不錯,是不是你做的?」楊喻義急問道,「我想一定是的,我知曉婉兒一定有這等本事!你剛才的一笑也告訴我一定是你做的。」

婉兒被楊喻義說得又露出一笑,掙開了被楊喻義摟住的身子,往楊喻義腿上一坐,身子復又倒在楊喻義懷里並雙手勾了楊喻義的脖子略帶幽怨地說︰「昨兒我一個人空蕩蕩地在這里,滿心寂寞,一時無法消除,便對著你那首夢里撿來的詞兒兀自做了首,做了後我本想就當晚用手機發了你,但又怕嫂子覺察出麻煩,便只好壓在那本書的扉頁里,把那本書當了你在懷里摟了一夜,楊哥,一個人的床真的好涼,即就是天這麼熱的,也睡在上面沒得溫度。」

「婉兒啊,我的好婉兒……」楊喻義感慨著將婉兒摟得緊緊的,內心似有萬種情愫卻難于言語達出。在懷里摟了會子婉兒,楊喻義突然思想創意地對婉兒道︰「對了。這首詞兒就送了我吧,楊哥要把它妥善珍藏。如果不是礙著你楊哥做了市長的職位,我定會在本市蓋得一家收藏館,專藏了婉兒這首詞兒的。」

婉兒听罷,被逗得噗嗤笑出聲來。笑畢,婉兒神色開朗了許多,道︰「今生能做得楊哥的意中人情中身,能隔上陣子倒在楊哥的懷里享受一下楊哥的吻就已知足,哪還敢再有過份之想?妹子剛才的話就算痴話吧,楊哥可別郁悶了心境。」

「說句實話,楊哥多麼想如那首夢里揀來的詞兒般和你走往那山野里生活,每天扛著鋤頭去田間耕作,晚上回至家里摟著咱倆的孩子暖融融入睡,嬉盡山水,看盡藍天白雲……」楊喻義說著眼里充滿渴望和向往。

「那如果是陰天了呢?」婉兒調皮的問。

「在那樣的天地里,既就是陰天,也會像晴天一樣的美!那像生活在都市里,空氣污濁,人心似海,眼前的路雖平坦,但路上的井蓋卻脆弱得厲害,走起來很容易掉進下水道里。」

婉兒又被楊喻義一番話逗得樂笑起來,道︰「楊哥說話真像個哲人!」

「哲人在這個時代就是‘折人’,人們的生活觀念已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你在街頭演講哲學,有人會說你是瘋子,你在街頭給人講講笑話,興許還會引得人圍觀並聆听的,在這個時代,人們已經膚淺脆弱得成了一張薄紙,紙上已經承受不起那些之乎者也等等我們祖先留下的寶貴精神財富了。」

楊喻義說到此突然轉了話頭,「我們扯遠了。這次來就是要讓給你放心的,那個癱子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以後你安安心心的。」楊喻義言畢將婉兒扶出懷抱讓其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臉上這時已顯出正色來。

「這樣啊,那好,那好,我知道你一定能保護我的。」婉兒也不問為什麼楊喻義這樣篤定的說,但她對楊喻義是很信任的。

楊喻義想到馬上就會發生的那個局面,心中也是一陣的愉悅,是啊,這扭轉乾坤之後,自己在北江市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他哈哈的一笑,說︰「我當然會保護你的,也會好好的愛護你,只要你的願望,我都會想辦法滿足。」

「真的嗎?」

「那是當然了。」

「對了,楊哥,昨天中午的時候,你的秘書小張來了我這里。」婉兒還沒把話說完全,就被楊喻義打斷了︰「他來這里干嗎?有什麼事兒難道不能直接說予我?」楊喻義疑問著,眼楮驚訝地瞅直了婉兒。

「楊哥。你別這樣緊張嘛!你這樣的表情挺嚇人的,嚇得妹子都不敢說白了。」婉兒的話頭畏縮起來。

「說吧。不論什麼事兒,楊哥都不會怪了你,也不會怪了我的秘書小張的。」楊喻義說著臉上的表情和緩下來。

「楊哥。其實那小張對你可是忠誠至極忠心耿耿啊!從昨天中午和他的交談中,我感覺到他幾乎比一個女人還要想得做得細致。你身邊有這樣一個秘書,在工作中可就方便順當多了……」婉兒道。

「沒想到婉兒這陣子以來愈學得會說話了。」楊喻義笑著說,心里卻在嘀咕那秘書小張不知向婉兒求了什麼事欲讓婉兒來圓說。

「楊哥,你可別笑我啊。其實我也並沒有夸大事實。只是覺得那小張是一片真誠,也挺不容易的,在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小張跟了你這麼多年,在仕途上應該給他點發展的機會和空間。」婉兒說著看到楊喻義臉色沉下來,便沒再說下去。

「婉兒。在好多事兒上我都依了你,但這件事是要例外的。那小張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過去我也曾經準備讓他下去鍛煉一下,都是他自己不願意,最近我這里事情很多,他到想走了,但我這個時候舍了他幾乎是舍了我的一只手臂,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能答應,」楊喻義說著從沙發里起身跺到窗前佇立子。

「楊哥。對不起。我不該將這件事應承下來,是妹子不好,惹你生氣了。這是小張給妹子買的一對手鐲,妹子不收,但他走時硬塞了我。」婉兒走到楊喻義身邊說著將一對金光燦燦的鐲子遞到楊喻義面前,臉上布滿愧色,如做錯事的孩子。

楊喻義接過鐲子在手上用眼楮打量了陣子,似冷笑又似開心地一笑道︰「沒想到這小張還在我面前耍起了這般花樣。」

言畢,楊喻義心情便有些不快了,告別婉兒揣著這對鐲子走出門去。

回到了政府自己的辦公室,楊喻義見到了自己的秘書小張,楊喻義也不說那事情,埋頭想著他的心思,秘書小張給她泡好了水,見楊喻義臉色不好,小張心里也是很緊張的,伴君如伴虎啊,萬一婉兒沒有說動楊喻義,只怕自己以後的前途也就會蒙上一層陰霾了。

他在楊喻義的辦公室猶豫著,可是楊喻義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安排,小張只好退出了楊喻義的辦公室。

楊喻義坐在辦公椅上,思索了一會,給韓陽市的徐海貴去了個電話,說︰「現在有時間嗎?我和你見個面,你看什麼地方清靜一點?」

徐海貴最近也是天天等著消息,對火災的發生,徐海貴是很幸災樂禍的,其實火災也是在他的一首導演下完成的,說真的,這樣一個草莽之人,說到高超的技巧和精深的權謀,他也不會,但不得不說,一般的雕蟲小技他也是信手而來,終究也是有多年江湖閱歷的人,這次他就一舉兩得的完成了自己的構想,既讓所有的同道和對手感受到了他的可怕,又讓這個北江大橋的項目出現變數,因此他還是有點洋洋自得。

前幾天,他又給楊喻義來了一手軟硬兼施的絕活,這好像是他有天看報紙,上面寫的是美國最近又給誰誰誰了一個大棒加紅蘿卜,他舉一反三的拿來就用,今天楊喻義打來了電話,應該是收到了效果了。

徐海貴就忙笑著說︰「楊市長今天有空啊,那太好了,我知道北江南岸有個菊香茶樓,很清靜,很高雅,你看……」

「行吧,你先過去,到了給我發個消息,我就趕過去。」楊喻義懶得現在和他多說什麼。

「嗯,嗯,好好,我先泡上一壺好茶等楊市長。」

楊喻義掛上了電話,淡淡的一笑,又拿起了電話,給公安局緝毒大隊掛了過去……

等這些都安排好了,楊喻義才打電話也將秘書小張叫了過來,應該說,楊喻義的情緒已經是很穩定了。

小張來至辦公室,觀楊喻義的臉色,便知昨兒求婉兒所辦之事多半是泡了湯,便難為情地正欲開口問楊市長叫了他來有什麼事兒,沒等開罷口,楊喻義就責怪起來︰「你這個小張啊,送那兩只鐲子干嗎?咱倆之間用得著拿這些東西來往麼?我這些年來原本在心里是把你當了兄弟看待的,可你卻把我完全當了外人,不是我不放你,你也瞧得見,最近北江市比較復雜,我身邊很需要像你這樣的親近人幫扶著料理很多事兒的,有一天當我把這根扎穩了,自然會給你安排個很不錯的位子的。」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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