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莫樹春在峰峽縣呼風喚雨,如今,遇見了強硬的領導,當場被免去了職務,這樣的消息,在百姓的眼里,無疑是天大的喜訊,還有莫軍和白剛,依仗著老爹的關系,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孩子,現在,也被撤職了,峰峽縣的百姓感覺到,這個市委書記,好強硬。一時間,這件事情成為了峰峽縣一段時間主要傳播的事情。
任雨澤出來之後,總算是沒有被周敏牽著胳膊了,周敏的身體很軟,靠在任雨澤胳膊上的時候,任雨澤還是有些心動的,畢竟是正常的男人,不過,在那樣的場合,任雨澤不能有絲毫不合適的表現,直到走在路上以後,任雨澤才感覺輕松一些了。心跳總算是恢復了正常,有了今天的遭遇,這個周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任雨澤本來有些責怪周敏,將他當做擋箭牌,如果今天自己是普通人,一番羞辱是免不了的。
到了他們住的地方,小周打開車門,任雨澤坐了上去,準備離開了,小劉就上去收拾東西,
令任雨澤沒有想到的是,周敏也上車了。
任雨澤忙問︰「小周,住在哪里,我們送你回去,晚上我們要趕回市里去。」
「任書記,我不想在峰峽縣了,我要跟著您到北江市去。」
任雨澤很驚訝︰「小周,這樣不行,你是警察,還有自身的工作職責,你的崗位在峰峽縣,再說了,你的家人還在等著你呢。」
周敏索性低下頭不說話了,任雨澤感覺到頭都大了,這算什麼事情,帶著一個漂亮的女警察到北江市,而且,這個女警察的工作崗位,還在峰峽縣,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同時,任雨澤知道,他到峰峽縣的消息,可能已經傳出去了,耽誤的時間長了,峰峽縣其他領導一定會找來的,這個時候,任雨澤不想見到峰峽縣其他領導,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峰峽縣班子的戰斗力,對了,還有那個白縣長,雖然沒在舞廳見到她,但他的車在下面,那就是說,他肯定也在里面,還有他那個寶貝兒子,也不是個好東西,他敢于如此囂張跋扈,和白縣長定然是分不開了。
不過任雨澤還是覺得自己要謹慎一點,畢竟,現在干部任用制度有所不同,像峰峽縣這樣的大縣主要領導,自己也只能停他們的職,任免權在省委組織部。
所以現在只能先這樣,最後開會商議一個處理意見,還要過謝部長那一關。
但眼前這個女警花該怎麼辦呢?任雨澤想了想,說︰「小周,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要立刻離開峰峽縣,你也知道,明天上午我要開會,你暫時先回家吧,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周敏還是不說話,也不下車,任雨澤總不能強行拉著周敏下車,這時候,小劉也上車了,看著這個美麗的警花和任雨澤坐在一起,小劉也感到好笑,但又不敢笑,
任雨澤他們就僵持了一會,最後任雨澤略為思考之後,嘆口氣,沖著小周點點頭,車就開動起來了,向著北江市而去。
行駛了20分鐘後,周敏開口說話了,說出來的話語,讓任雨澤大為吃驚。
原來,周敏是警校畢業的,當初,統一參加了北江市招收警察的考試,報考的職位,本來是北江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內勤的崗位,考取之後,卻因為是外地人,沒有什麼關系,被分配到了峰峽縣公安局,峰峽縣公安局也是人滿為患,所以,直接被分配到了鄉鎮派出所,擔任戶籍民警。
面對這樣的結局,周敏自己也認了,可是,參加工作不久,周敏便不可避免出名了,因為參加全縣歌詠比賽,漂亮活潑的周敏引起了大家的關注,很快被譽為峰峽縣公安局的第一警花,一次公安局的宴會,莫軍也在,就提起了周敏,縣局的領導一個電話打來,指明周敏參加,自從那次接待之後,周敏便陷入了數不清的噩夢之中。
當時,不善飲酒的周敏,被拉去喝酒,暈暈乎乎之間,周敏感覺自己進入了賓館,身上的衣服好像被人在月兌掉,此刻,一個電話救了周敏,對方好像是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來不及說什麼,便離開了,周敏昏昏沉沉睡了好久,醒來的時候,才看清楚,這里是峰峽縣賓館的房間,自己衣裳不振,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警校畢業的周敏,明白其中的奧妙,她怒氣沖沖找到縣局領導,準備告莫軍,不過,殘酷的現實令周敏很快絕望,莫軍是公安局的刑偵隊長,老爸又是縣委書記,局領導告訴周敏,莫軍看上她了,想和她談朋友,這樣的事情,怎麼去告,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正常的談朋友。
周敏沒有想到,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縣局的同事和鄉鎮的同事都知道了她在和莫軍談朋友,理解的,認為周敏可憐,成為了莫軍又一個被玩~弄的女性,不理解的,認為周敏憑著自身的長相,勾引男人,想著一飛沖天,到頭來還是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處于這樣的環境中,周敏非常痛苦,漸漸的,原來活潑開朗的他,變得沉默寡言,話語也少了,莫軍好幾次到下面去找她,周敏都找理由離開躲避了,甚至直接到北江市去散心了,只到幾天前,莫軍打來電話,說是參加華老板的婚禮,兩人也商量談婚論嫁的事情,莫軍的語氣有些陰森,明確說這次周敏如果沒有答復,那麼,就考慮考慮是不是適合在警察隊伍里面了。
周敏相信,莫軍有這樣的本事,在工作中間找岔子,再容易不過了,周敏曾經想過離開峰峽縣,可是,她實在是舍不得警這個職業,她知道,如果這次不去赴約,可能真的會保不住警察這個職業了,猶豫中,縣局的領導也親自來了電話,說這是政治任務,要她一定參加。所以,周敏無奈來到了縣城。
任雨澤听的周敏的娓娓道來,也是心中感慨和激憤不已,這樣的害群之馬,自己是一定要拿下的。
一行人回到北江市已經是晚上11點多鐘了,任雨澤剛進市委,就看見了文秘書長和屈副書記,還有組織部的龔自正,紀檢委的田展照等人,正候著自己,他們不認識周敏,任雨澤也沒有介紹,吩咐小劉為周敏安排住宿的房間,其余人跟著任雨澤去了他的辦公室。
市委副書記屈舜華這幾天也是暗自驚訝著,算好的任雨澤這次難逃一劫,卻沒想到,任雨澤就這樣輕輕巧巧的躲過了麻煩,到頭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僅讓楊喻義撞了一鼻子的灰,連自己都是感到很無趣,不過屈副書記還是感覺到自己真的很慶幸啊,沒有直接出面,看來啊,這個世界真沒有什麼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他跟在任雨澤的身後上樓,更是切身的圖回到任雨澤身上那種舍我其誰的氣質已經展露出來,任雨澤穩健的步伐、堅毅的目光、肯定的語氣,都對屈副書記是一個壓力。
進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他沒有多嗦,很直接的將自己在峰峽縣看見的所有情況都說出來,特別強調了峰峽縣目前的發展環境很不好,出現這樣的情況,縣委書記和縣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縣委書記暫時停職,等待市委的最後決定,縣委書記停職期間,峰峽縣的全盤工作,暫時由白縣長負責。
這也是任雨澤不得已的一個決定,就算他心中已經對白縣長有了看法,但自己總不能突然的換到峰峽縣政府和縣委的兩個主管,那峰峽縣還不亂成一團,所以先穩住一個,等以後在慢慢瞅機會。
「同志們,峰峽縣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我們的失職,不要小看一個縣,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人民群眾怎麼看我們的干部,怎麼看我們黨員,我們黨員是為人民謀福利的,是要帶領人民群眾過上富裕生活的,如果說我們基層的政權不穩固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大家清楚,你們都是市委主要領導,肩上的擔子很重,我們既然在一起工作了,就要想著做好本質工作,明天上午上班時間召開書記辦公會,決定這件事情,10點鐘召開常委會,通報處理決定,希望你們認真思索,認真考慮,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屈書記和田書記稍微等一會。」
文秘書長和組織部張等人就先離開了辦公室。
「屈書記,田書記,你們一個是分管干部工作的,一個是紀委書記,北江市的干部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們有責任啊。」
屈書記和田書記低下頭不說話,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就說屈副書記吧,他和峰峽縣的莫書記,白縣長關系好的很,這兩人本來就是他在背後做後台的,你說他能去管這兩人的事情嗎?就今天一听文秘書長的話,他就心里很是緊張,這要是任雨澤真的動了莫書記,自己在北江市又要少一個幫手了,但他還了解任雨澤的性格,知道這事情自己要從長計議,不能硬頂。
那紀檢委的田書記是有委屈的,但現在不是說委屈的時候,對峰峽縣這樣的干部,他不是不知道,但作為紀委書記,卻不是什麼人都能調查的,像莫書記這樣的人,沒有人發話,誰能去調查,何況人家還有屈書記一直幫著。
任雨澤看看他們的神情,點點頭說︰「我知道你們有委屈,可能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致使有些工作沒有做到位,既然這樣,我們既往不咎,從現在開始,從頭再來,我有所考慮,北江市所有的工作,都依靠人來做,干部出現問題,什麼事情都是白搭,所以,干部管理的工作,老屈啊,你多操點心,至于老田這里,你紀委是我們的利劍,如果說我們的干部出現問題了,紀委要履行職責,我歷來認為,對干部的處理,以教育為主,以懲處為輔,但是,如果干部徹底腐化了,紀委就要毫不留情處理,老田,你是紀委書記,今後的紀委工作,就拜托你了。」
紀檢委書記田展照眼神里面開始閃現精光,他明白,從現在開始,常委中的某些人可能要開始吃癟了,任雨澤書記態度非常強硬,今天的談話,意圖非常明確,任雨澤等著他們表態,如果在這個時候,還不明智,等待的,可能是非常不好的結果了。
「任書記,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全力支持任書記做好干部管理工作,北江市的干部情況,我已經整理好了。」
田書記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材料,輕輕放著了茶幾上。今天在接到文秘書長的通知之後,田書記就覺得任雨澤可能要乘著自己最近的余威,在楊喻義還沒有緩過氣的時候,對北江市的干部做一些調整了。
說真心話,過去任雨澤剛來的時候,雖然田書記也算是任雨澤一派的人,但對這樣一個年輕的市委書記,田書記心里還是很有點擔憂的,他怕任雨澤玩不轉北江市,所以在一直也是邊干邊看,但從任雨澤後來的一系列表現來看,田書記慢慢也加強了信心,特別是任雨澤對易局長的重拳出擊,更讓他看清了任雨澤的強悍,老辣的作風,他也對任雨澤開始慢慢的心悅誠服起來。
任雨澤用手拍了拍田書記準備好的那些材料,很是滿意的說︰「謝謝你啊,老田,有你們的大力支持,我這心里也就寬松了許多。」
「任書記,我做了好多年紀委工作了,紀委的工作,是在市委的領導下,任書記這樣重視紀委工作,我一定努力做好,今後,紀委一定在市委的領導下,認真開展工作。」
「很好,你們有信心,我也就有信心了,關于莫軍的事情,老田,你直接通知峰峽縣的紀檢委,對這個莫軍做審查,看看他到底壞到了什麼程度。」
「嗯,好的,明天一早我就通知峰峽縣紀檢委。」
屈副書記看著任雨澤和田展照這一唱一和的,心中很不是個滋味,顯然的,任雨澤很多話是在給自己發出一種暗示和警告,他要讓自己明白一個道理,在干部任用和處理中,他任雨澤才是真正具有絕對的主導權利,自己只能好好的配合。
這讓屈副書記心里很不暢快,但他還是很明白目前的現實問題,楊喻義肯定在短期之內是沒有多少斗志了,他已經讓任雨澤翻來覆去的收拾了幾個回合,氣勢上肯定大受挫折,剩下自己一個人,只怕很難抗拒任雨澤,但這個莫書記自己還是要想辦法救一救啊,這可是自己的嫡系人馬。
但怎麼救?屈副書記卻一時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式,只有明天和楊喻義商議一下,要有他的支持,才能見機行事,此刻他還必須縣要對任雨澤表示恭順和配合︰「任書記說的很對啊,我們有的領導確實不像話,真應該好好的教育一下,我也表個態度,堅決支持任書記的決定。」
任雨澤淡然的一笑,嘴里連說著︰「謝謝,謝謝,有屈書記這樣句話,我很是欣慰啊。」不過說是這樣的說,任雨澤心里卻已經從屈副書記的話中听出了另一層的意思,那就是他口口聲聲的說教育,難道莫書記這樣的人是教育一下就能解決問題的嗎?
不過現在天色已經太晚了,任雨澤也不想為這個問題過多的深說什麼,明天開會自然有個公論。
屈副書記和田書記離開之後,任雨澤才回到了家里,回去之後,家里的人都睡了,任雨澤暫時睡不著,今天遇見的事情太多了,他要好好的想想,自己來北江市也快半年了,是該動一動干部了,不過任雨澤心里還是考慮不能大動,先微調一下,看看反應,當然了,既然準備動干部,那麼,就要有十足的把握,非常時期,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任雨澤考慮;很長的時間,才輕腳輕手的進了臥室,看著妻子甜美的笑容,任雨澤心中也覺得寬慰了不少,他溫柔的擁著江可蕊,慢慢的進入了夢想。
這樣的夜晚卻不是所有人都在睡覺,至少徐海貴的那個手下刀疤就沒有睡覺,他正帶著兩個手下,潛伏在婉兒那個別墅的外面,靜靜的伏在花叢中,等待著,別墅沒有燈光,這讓刀疤感到有點奇怪,他已經在這里等了一個小時了,都沒有看到一點動靜,難道這個叫婉兒的女人就睡的那麼早嗎?
據說又錢的女人都要過夜生活的,只有沒錢的窮人才早睡早起。
他不願意等待了,對身邊的兩個弟兄說︰「你們在外面望風,我進去,有情況就打信號。」
身邊那個露著大板牙的小子嘿嘿的一笑說︰「刀哥,你在里面可要悠著點,不要最後走不動路了。」
刀疤就踢他了一腳,說︰「滾你娘的,現在是辦正事呢,老子哪有那閑情逸致玩女人,弄回去了我們有的是時間玩這娘們,放心好了,哥哥不吃獨食,到時候你們都能上。」
那個大板牙就用舌頭添了添嘴唇,很是向往的露出了笑容。
刀疤也不多說話了,現在他要行動了,是時候了。他早就暗自思忖過,從所有的情形來看,應該問題不大的,刀疤做這行是是很有經驗,他這一輩子只有一種人生經歷,那就是打家劫舍,而且通常都是在夜里干,盡管這些顯然是違法行徑,但他從來都沒有害怕過,對她來說,這就是生活,還是很刺激,很有意義的生活。
這些年中,刀疤有很大一部分時光是在那些防備極嚴的懲罰設施陪伴下度過的。以前他在三個不同的城市三次被判刑,這三次就像三塊大石頭壓在他脖子上,使他名聲掃地,讓他抬不起頭來。人生中的寶貴年華被挖空了——那些金色的年華,可現在,他已無法改變這一切了,他只會做這個,別的也已經不習慣干了。
每次「干活兒」的那種沖動絕對是不一樣的,他覺得這就有點兒足球場上的守門員在面對單刀突入禁區拔腿怒射的前鋒,非常敏捷地跳躍撲球,觀眾們全都站了起來,五萬雙眼楮齊盯住一個人,仿佛世上所有的空氣都被吸進了一個空間,然後又突然因那個人撲出皮球劃出的優美弧線而釋放出來。
但這次的活有點棘手,不是偷到財物,也是不是暗算一個什麼人,這次是要把一個大活人弄到自己的駐地去,相對而言,還是要有點技術的,但刀疤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那仍舊犀利的目光慢慢地掃視了一下這個高檔小區,一只偶然出現的螢火蟲在他後面一閃一閃,除此之外,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了。
他還听了一會兒此起彼伏的蟬聲,直到後來那噪聲漸漸融入周圍的一切之中,這情形對于每個久居此地的人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
他的目光鎮定而且有神,注視著前方,久經磨煉的雙腳小心翼翼地在狹長的作物行間擇路而行,又一個死氣沉沉的夏日,炎熱漸漸散去之後,晚風很涼爽,但還沒有涼到嘴里呼出的氣能變成小小的霧氣並被遠處那些欠覺或者失眠的人們注意到的地步。
他在別墅的門邊上蹲伏下來,再一次緩緩地環顧四周,沒有必要趕忙。他馬上要面對的卻是一套極其復雜的保安系統裝置,他要用33秒的時間去除其報警裝置,其中包括拆除控制板所需的10秒鐘,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始對付那扇用鋼框加固的厚實的木門,其鎖閉系統已調到了阻止暴力侵入的防御系數最高點,但這一切絲毫沒有讓王刀疤擔心。
他迅速地從上衣口袋里模出一把萬能鑰匙,然後將它塞入鑰匙孔內,但沒有轉動它。
他又听了幾秒鐘,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扭動了鑰匙,毫不費力地打開了房門,
他月兌下黑色皮手套,換上一副更輕便靈巧的塑料手套,這種手套的指尖和掌心都另加了一層軟墊料。不留任何痕跡才是他的風格。王健光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了門,他很快溜進偌大的門廳中,然後重新關上門。
一步步的,他走進了這個別墅的里面,看到了一個像是沙發的東西,他模黑過去,不錯,是沙發,刀疤就坐了下來,一動不動的,讓自己慢慢的適應了這里的光線和黑暗,也漸漸的看清楚了房間里的一些,這個時候,刀疤才展開自己的行動。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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