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世靜靜的看著翟清塵,他也要給翟清塵留出一點考慮的時間,對這個小心謹慎的人,自己不要指望他听到這個消息就高興的手舞足蹈,忘乎所以,要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也不會用他了,只有他這樣城府深蔽的人,才能和任雨澤旗鼓相當的對壘一下。
好一會,翟清塵才從驚訝中緩了過來,說︰「謝謝,謝謝省長的看重和提攜,我當然是喜出望外了,只是,我擔心啊,那面一定也看中了這個位置。」
蘇良世笑了笑,說︰「你在擔心勝算不大吧。」
「這,我是有這個考慮。」
蘇良世點點頭︰「我理解你的考慮,但你要知道一點,北江市市長這個位置,不是省里就可以定下來的,所以假如你不拒絕的話,我準備近期到京里去一趟,說不定還真能辦成這個事情。」
「這樣啊……」翟清塵跟了蘇良世好幾年了,是知道他在京城很有點關系和門道的,這也是他為什麼能連續的對幾任省委書記發起攻擊的一個基礎。
「我應該做點什麼?」翟清塵在這一刻決定了,既然蘇良世要走上層路線,自己那就可以拼一把,這樣的機會在一個人的生命中,不會出現幾次的。」你決定了?」蘇良世問、
「決定了!」
「好,過幾天我上京城,你陪著我一塊去吧,知道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我就是個引路的人,具體的事情還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翟清塵趕忙保證︰「我明白,我明白,謝謝省長的關懷,我一定會準備的好好的,不會讓事情從我這里出問題。」
「那行吧,就這樣了。」
蘇良世揮揮手,讓翟清塵離開了,連續的走了這幾步旗之後,蘇良世真的有點疲倦了,可是他伸個懶腰,活動活動四肢,還得繼續忙,所有的細節都要處理,很多時候,細節也能決定勝敗。
在北江市市委的辦公室里,任雨澤也在忙碌,棋局已經進入了收官階段,自己還得在努力一把,首先是北江市政府這一塊的穩定,任雨澤不希望因為楊喻義的倒塌而影響到整個北江市的建設。
楊喻義不是阿貓阿狗,他是一個叱 在北江市政壇多年的一個權力擁有著,他的事情已經在北江市引起了普遍的恐慌,每一個人都在反省和自問,自己是否和楊喻義能分解的干干淨淨,這顯然是有點難度的,因為想要和楊喻義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人那就不應該在政府,而應該在山里。
所以就像是一陣瘟疫,那種情緒在擴大和蔓延,人們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開始防範起來,雖然很多時候的笑聲還是那樣的響亮,但已經缺乏了真誠,更多的是一種虛與委蛇和逢場作戲。
誰斗不想被這個漩渦卷進去,都在尋求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希望可以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季。
于是,任雨澤便義不容辭的要擔當起這個港灣的角色了,他一個個電話的打了出去,對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做了安排,一些過去很楊喻義走的太近的干部,任雨澤也特意的找來安撫了幾句,讓大家放心工作,只要沒有太大的問題,市委和市政府也一定會協助和保護大家,所以大家不要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
對普通的干部是可以這樣,可是個別和楊喻義關系密切,一起有過問題的人,他們不管怎麼說,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緊緊張張的,他們的希望現在也只能放在楊喻義的身上,他們期盼著楊喻義在交代問題的時候可以忘記自己的名字,拿給是多面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同時,任雨澤也受命于省委常委會的決定,暫時接管了市政府的工作,對這一點,任雨澤是駕輕就熟的,他不管在臨泉市,還是新屏市,都曾經主管過政府的工作,所有套路也都很熟悉,知道怎麼最快,最好的參與到政府的工作中去。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任雨澤已經完全的控制住了政府這面的人員思想和工作,他連續的召開了幾個大會,在會上對楊喻義的問題也敞開了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目的就是穩定人心,因為這幾天里,任雨澤也對楊喻義的案情極度關注。
楊喻義的秘書小張果然和綁架小婉的案件有了聯系,警方順藤模瓜,還查出了小張另外的幾個問題,看來這小子以後只能在監獄待了,另一個市委給葛秋梅通風報信的干部,最近也在接受調查,相比于小張,他可能要輕很多了。
車本立也開始起訴徐海貴了,這涉及到車本立上次火災損失的幾千萬賠付問題,但因為徐海貴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案,可能會耽誤一點時間,不過抓住了徐海貴團伙,證明了北江大橋的火災是他們的故意的行為,這對車本立來說幾乎已經穩穩的會獲得賠償,據說啊,徐海貴在韓陽市的企業還是有點底子的,光他囤積的地皮都有好幾塊。
這些事情正在走向正軌,今天在辦公室里,蕭易雪來了,她是來和任雨澤告別的,這里的事情已了,她要回新屏市去繼續負責影視城的工程,任雨澤真有點舍不得她的離開了,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讓彼此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任雨澤看著這美麗的女人,收腰的墨綠色小西服展現了蕭易雪強勢的一面,卻又不失甜美,圓潤的領結上金色的領帶夾閃現耀眼光澤,映襯著蕭易雪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她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女敕欲滴。
「謝謝你這些天來的辛苦,希望我們以後還能見面?」任雨澤有點深沉的說。
蕭易雪眼中實際上也是有那麼幾分留戀的,這個男子,從第一次在新屏市小橋邊上自己就喜歡上了,不,或許不止,應該是在還沒有見到他的時候,每一次听大哥蕭博瀚說起他的時候,自己已經對他有了一種深刻的向往,哪次在公園的相遇,不過是因為他並沒有讓自己失望而已。
從很多方面看,這個大權在握的男人絕不像是一個當官的,他沒有官場的虛偽,更沒有那些人所謂的是故,他總是很真誠的對待每一個他的朋友,是的,是朋友,在對待政敵或者對手的時候,他也很狡詐,但這個只能稱之為睿智了,對自己呢,似乎任雨澤眼中都有一種濃濃的關切,他信任自己,也喜歡自己,但他的那個喜歡和自己的這個喜歡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還記得在美國的時候,他在自己面前喝醉了兩次,他根本都沒有對自己設防,也沒有吧自己當成一個異性在對待,這既是好事,也是一種無奈,自己真的渴望,他不要把自己當成哥們,當成朋友,他最好還是把自己當成女人。
搖著頭,蕭易雪力圖擺月兌這惱人的思緒,她讓自己歡快一點,也瀟灑一點,說︰「我們不會隔多長時間又要見面了。」
「奧,你這面有把握?」
「嘿嘿,不要忘記了,新屏市的影視城快要完工,那個時候你這個前任的市長,現任的省委常委,難道不應該過去參加完工慶典嗎?」
任雨澤一拍額頭,說︰「對了,差點不這個事情忘記了,那我是肯定要去的,就算再忙,抽時間也要過去看看,還有啊,你在外面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工程吧?」
「不會的,我們的管理方式和一般的企業很不一樣,所以你放心好了,今年上半年一定可以完工,到時候我會給你發請柬的。」
「好,我一定去。」很久沒有到新屏市去了,有時候任雨澤自己也會想那個地方的,但相比而言,新屏市沒有臨泉市更能激發任雨澤的留戀,畢竟臨泉市不僅是任雨澤的故鄉,還是他整個政治生涯最為濃妝艷抹的地方。
但毋庸置疑的說,新屏市任雨澤也是會經常的回憶到,每回憶一次,任雨澤都會感慨,嘆息一番。
蕭易雪離開了,就像她來得時候一樣,悄無聲息,她拒絕了任雨澤準備為她舉辦的宴會,也沒有讓任雨澤送她走到十里長亭,她靜悄悄的走了,作為一個特殊群體中的一員,或許低調已經成為滲入到她們骨髓中的一個特性了。
蕭易雪走的時候,還專門的去看望了一下正在受審中的黃易哲,葛秋梅,她有點遺憾的是,多少年沒有見面的故人,剛剛見面就弄成了這樣的一副局面,她陪他們單獨的坐了好長時間。
黃易哲,葛秋梅沒有埋怨蕭易雪,他們知道這是她的工作,也明白這就是自己的宿命,這些年兩人不結婚,也不要孩子,其實也是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他們也曾經努力的想要擺月兌這樣的生活方式,按說他們是有機會,也有能力做到,只是多年養成的那種生活習慣,讓他們無法像常人那樣乏味,無聊的去工作和生活,有一種人,天生就是為冒險和刺激所生,遺憾的是,他們兩人剛好遇到了一起,這也就注定了今天這個悲劇的發生。
黃易哲和葛秋梅的審訊已經月兌離了徐海貴的事件,現在逐漸的轉入到了他們這些年的黑勢力問題上,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兩人肯定會被判處重罪,不過他們兩人好像也看透了這一切,在和蕭易雪談話的時候,依然是淡定而從容的,這需要極好的心態才能做到這點,顯然,他們兩人做到了。
在蕭易雪離開之後,任雨澤更忙了,春節越來越近,他還要擔負著市委和市政府兩面的工作,所以整個人都忙的飛了起來,每天早早的出門,到了晚上才能回家,回去之後最好洗洗澡什麼的,接著就是蒙頭大睡,一點點干壞事的心態都沒有了,當然,江可蕊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因為江可蕊一點都不比任雨澤輕松多少,電視台每到逢年過節的,事情更多,好多時候任雨澤都是半夜醒來之後才看到江可蕊躺在自己的身邊。
這個時候,就算任雨澤有那麼一點點的想法和欲~望,他也是不忍心來打擾江可蕊的,他理解妻子的疲憊和辛苦。
這個時間段立,所有的人都忙了起來,連雲婷之也是一樣,很多次任雨澤到省委大院里,見到的雲婷之也總是行色匆匆,大家都在為全年最後的這段時間忙綠,連老百姓也是一樣,這段時間他們也各自準備著年貨,購買著春節的禮品,神州大地都是如此。
今天任雨澤還特意的給臨泉市的常務劉副市長去了一個電話,相互客套了一會,任雨澤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對劉副市長來說,自然是不會推辭,過去他就一直很支持任雨澤的工作,那時候在臨泉市,環境比現在北江市還要惡劣,但就是那樣,任雨澤和他都挺過來了,所以現在去配合任雨澤的工作,劉副市長自然是沒有太大的負擔。
不過任雨澤也說了,到目前為止,這海只是自己的一個想法,到底省委會後會商議出一個什麼樣的人選,以及最後中組部會拿出一個什麼樣的方案,自己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對這一點劉副市長肯定明白,這北江市的市長不是一般的市長,就算任雨澤說通了北江省的領導,但後面中央怎麼定奪,誰都沒有把握,他客氣的表示了自己的理解,也對任雨澤表示了極大的感謝。
這些年里,任雨澤和臨泉市的幾個領導也是經常互相通個電話的,等任雨澤到了省城之後,因為工作太忙,通話說了一點,但多年的感情還在。
任雨澤剛剛放下電話,那面二公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任哥哥,最近你忙的很啊,昨天我到你辦公室都沒看到你。」
「忙啊,每天事情多如牛毛,你找我什麼事情啊。」
二公子就說︰「我公司那面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你那天來看看,像模像樣的,接下來我們怎麼操作?」
任雨澤最近忙的把特種鋼材的事情早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本來按任雨澤的計劃,這個工作也是要放到春節後展開的,但今天既然二公子說道了這個問題,任雨澤想想說︰「我馬上和你嫂子聯系一下,讓她們電視台準備準備,給你上個專欄節目,先炒作幾把,等時機成熟了,我這里就開始投資建廠,你看這樣可以嗎?」
二公子說︰「行是行,但有的問題還是要先考慮一下,我是沒有弄過這個事情的,這個程序是什麼,我心里沒底啊。」
「你先不用管,我安排稼祥過去,讓他給你詳細的講解一下操作流程和我的思路。」
「行,行,我等你電話。」
任雨澤打發了二公子,就叫來了王稼祥,王稼祥最近也忙,那面新城的招投標工作也進入了政府的工作流程了,他還要分管其他的一些事情,每天忙的灰頭土臉的,到了任雨澤的告訴,二話不說,先弄了一杯水,喝了個夠。
任雨澤笑著看他喝完了水,說︰「還能頂得住嗎?」
「行,問題不大。」
「那就好,我叫你過來啊,就是想讓你代表我到二公子的研究中心區看看,他對這個心里還是沒有什麼把握,所以你過去給他好好介紹一下,就按我們原來商量的那樣,先擺出一副經過多年研究,現在已經有重大突破的架勢來,等下一步了,那就是研究出成果了,然後我們市里感覺這項目不錯,準備和他合作,共同投資建廠。」
王稼祥嘿嘿的笑著說︰「這整個就是糊弄人嗎。不過現在也只有先這樣吧。」
「所以你的任務,就是讓他配合好,做的像模像樣一點,他收購過來的那個研發中心我听說運作了兩三年了,到時候咬定過去幾年一直從事的就是特種鋼材研究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那就交給媒體去吧。」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
送走了王稼祥,任雨澤又給宣傳部的部長去了個電話,讓他安排北江市的一些媒體和電視台,準備給二公子的這個公司好好的炒作一下。
宣傳部長席建安有什麼說的,一疊聲的答應了,現在的任雨澤已經如日中天,自己是一定要跟上他的步伐,一點都不能錯,這席部長馬上就展開安排和聯系了。
這個時候任雨澤才給自己的老婆去了個電話︰「可蕊,忙嗎?」
「忙啊,什麼事?」
「嘿嘿,想你了啊?」任雨澤嬉笑著說。
「少閑扯,我這忙的很呢,有事情就說吧。」
任雨澤趕忙說了自己的想法,讓江可蕊安排一個省台的電視專訪給二公子的研發中心。
這個事情任雨澤和江可蕊也在家里談過的,所以江可蕊也答應盡快的給安排,但年前恐怕是有點緊張了,任雨澤也不好強人所難,這省電視台可是不歸自己管轄的,年後就年後吧。
等這個事情安排妥當,一個早上的時間也過去了,下午任雨澤的安排還要緊張的多,參加三個會議,慰問離退的老干部,檢查幾個高危行業的安全工作,看著下午這一大堆的安排,任雨澤都有點頭大起來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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